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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枝
沈腰 著
来源: 主角: 时间:2022-12-07 20:23:46
小说介绍
《折金枝》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纪琼琚纪皑是作者“沈腰”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梅香吓了一跳房中侍奉着的张嬷嬷赶忙止住她:“姨娘小心!这金簪是老爷上回赏给您的,万一老爷知道,您把他送您的东西摔了,恐怕要生气了”裘婉娘紧捏着金簪的手缓缓松开她犹自不悦,又扯下身上的浅紫色衣衫张嬷嬷道:“姨娘!这是老爷上回夸过好看的衣服,您还同老爷说了,下回要穿着它跳舞给老爷看,万一下回老爷发现这衣裳毁了,您要怎么说?”裘婉娘的手又悻悻放下她狠狠拍一下床,咬牙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屋...
第5章
很多朋友很喜欢《折金枝》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沈腰”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折金枝》内容概括:杜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她眯眼看着柴垛,里面确实和之前印象中不同,要乱上许多。她狐疑看向纪皑,目光却忽然在纪皑胸前,那块玉佩上,停了下来。杜氏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第10章 乌龟 阅读最新章节
杜氏带着小桃,急步走了过来。
她说:“汮儿,你前几天不是去庙里茹素祈福去了吗?从哪里学来这样多浑话?!是不是你那个叫辜宁永的朋友教给你的?娘早就同你说过,不要和那个姓辜的来往,他家里就是个屠户,不是什么好人!那辜宁永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心思,一个屠户家的儿子,竟也有脸去庙中,怕不就是盯上你,想要教坏你,好骗取纪府的钱财!汮儿,你明明答应过娘的,你……”
“娘!娘!”
纪汮赶忙叫停。他看着杜氏瞪过来的目光,慌忙把手往柴垛里一指:“娘,我刚就是一时口误,和永宁没关系。您快看这里,我方才听到有人在柴房里说话,像是有女子,这里头,会不会是大哥藏了人?”
他引着杜氏往柴垛走。
杜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
她眯眼看着柴垛,里面确实和之前印象中不同,要乱上许多。她狐疑看向纪皑,目光却忽然在纪皑胸前,那块玉佩上,停了下来。
杜氏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她道:“皑儿,母亲不是和你说过,这块玉佩……珍贵,要放在衣服里,不能随意拿出来示人吗?”
这块玉佩是她当初把纪皑抱过来时,他身上就带着的。
那时,纪诚之还反复叮嘱过她,这块玉佩是纪皑贴身之物,要时时带在他身上,不能损毁。
这玉佩上的小鱼弯曲,像是两块相合玉佩中的一块。
杜氏看这玉佩,也是觉得名贵可爱。等到纪汮出生时,她便想向纪诚之讨要这小鱼的另一半来,好给纪汮也带上。
谁知那次,纪诚之却勃然大怒。
他不仅痛斥她不该对那玉佩有心思,话说急了时,还脱口而出:“纪汮算是个什么身份,也敢要纪皑一样的玉佩?”
杜氏看纪皑本就不顺眼。自那次起,就更添了些嫉恨的心思。连带着,连这块玉佩也不肯让纪皑露出来。
柴房里晦暗。
只有敞开的大门,和侧边的小窗,透漏进些许阳光。
纪皑伸手,沉默将玉佩放回衣襟之中。
“是儿子的错。”
他低声说。
杜氏低哼了一声,说:“小桃,拨开柴垛看看。”
小桃赶忙上前。
而纪皑的位置,正站在柴垛边上。
小桃说:“大公子劳驾。”
纪皑不动。
小桃回头看杜氏一眼。
杜氏皱着眉:“皑儿?”
纪皑抬头,道:“母亲若有责罚,我悉数认下。”
他站在柴垛前,全然未有要让开的模样。
纪汮却突然大叫了一声:“那里怎么有人影过去了!”
他脸上惊异无比。
众人,包括纪皑,都循声去看。
而纪汮趁这机会一把抱住纪皑,他大声道:“小桃!”
“诶!”
小桃立时会意,快速上前推开柴垛。
“纪汮!小桃!”
纪皑陡然出声,奋力挣扎。
纪汮马上要拉不住他。
而在这时,小桃诧异地“咦”了一声。杜氏亦眉头紧锁,却没说什么别的东西。
纪汮愣了一下,松开双臂,纪皑立时上前。
只见那柴垛之中,空荡荡一片,除却一些被弄乱的稻草,再无其他。
“竟是无人吗……”
纪汮皱着眉说了一声。
他拧眉思索,目光却突然注意到地上一物。
“这是什么?”
他愣了愣,随即弯腰,将地上一个灰扑扑的,沾了尘土的吉祥果,捡了起来。
清荷院外。
纪琼琚胡乱将斗篷披在身上,小心看了一眼四周,见附近无人,她方才微微松了口气。
方才惊险。到现在,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刚刚情急之下,她躲进柴垛之中。柴垛虽然能遮掩住她的身影,但却不能隔绝声音。
是以,她清楚听见进来的纪汮问纪皑,说是听到柴房里有女子声音。
她心里紧张。
情知自己绝不能被人发现。
她别无他法,想要将稻草也垒成一个小窝,把自己塞进这小窝里,就能更多一层防护。但,在手指去抓稻草时,她却隐约摸到了一处空挡。
她心中一动,趴下来小心翼翼去瞧,竟发现柴垛之后,原来竟有个能容一人进出的小洞。这洞平日里被稻草和柴垛堵上了,就连柴房外面的这处,也堆了些杂草,是以,从来无人看出。
纪琼琚只一思量便明白了。
父亲前些时候封了县伯,今年的食禄,前些时日就运进了府中。食禄大多是些粮食,纪府的粮仓堆不下,就堆在了柴房里,几日前才全部卖完,换成了银钱。
这小洞,大约是府里的下人们为了偷粮,悄悄凿的。
看来这清荷院,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嘛。纪琼琚心里想着,将那些遮掩洞口的稻草悄悄挪开。稻草挪动,少不得要发出些窸窣的声音,然而还好外面纪汮说话的声音好大,正遮掩住她的动静。她悄无声息从洞里钻出来,再把稻草填回去,而后又猫着腰走到清荷院院墙边,依着原路从狗洞钻出,又把狗洞也复原,这才了结。
纪琼琚身上全是枯萎的草籽。
一颗一颗,粘在斗篷上、头发上,乱七八糟。
她小心翼翼地边走边摘。一路避着人,总算回到了馥夭院中。
纪府之外。
偎红楼里。
王恃飞看着手里的那叠信笺,没忍住笑了一声。
“公子,这又是那位纪三小姐送来的?”
他身边的小厮焙酒凑上前,笑嘻嘻地,又给王恃飞杯中满上一盏玉壶春。
“嗯。”
王恃飞懒洋洋往后面一靠,把信笺放在桌上。他说:“这纪三小姐,可真是学贯各大诗家,旁征博引,一手好文采啊。”
焙酒凑上去看。
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一句诗:“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焙酒不解,皱了皱眉。
他想再看几张,试探着对着王恃飞看了一眼。
王恃飞无可无不可点了点头。
焙酒便赶忙掀开那张纸,再看下一张。上面写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焙酒摇头道:“公子,您这话可说错了。您说纪三小姐好文采,但小的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隐约能觉出来,这诗里头太悲了,不像什么好情诗,好词儿。”
“你这东西。”
王恃飞笑骂了一声,合起扇子敲了一下焙酒的脑袋。
他说:“你还真以为纪三是给你家公子我诉情思呢?这小丫头,摆明就是故意的,估计是不想招我,又被逼着不得不给我写个信儿,好攀了咱们大良朝,这礼部尚书府里的高枝。”
焙酒不可思议道:“竟是这样?!这纪诚之纪大人不是一向自诩家风清正吗?府里竟然也有这样的腌臜事儿?”
王恃飞眼中笑意稍减了减。
他说:“清正不清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当朝的这么些个大员,谁府里能真的干净的?行了,这小丫头的信我还没来得及看完。你再往下翻翻,我看看还有什么。”
焙酒情知自己说错了话。
他赶忙依言,去翻纪琼琚的信笺。
下面的纸上,又分别写了好几句不同的诗:“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有路不通世,无心孰可攀”……
而及至最后一张。
那诗句浓墨重彩,但却隐约能看见,诗句之外,纸上的空白处,似乎还有淡淡墨痕。
“这是什么?”
焙酒把纸拿起来。
他举起纸,对着偎红楼窗子的阳光照了照。
阳光照射下,那清淡墨痕所绘之物登时显现出来。
“王,王,王……”
焙酒看着那纸,目瞪口呆,结巴起来。
王恃飞道:“王什么王?叫你家王公子,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一把把那纸拿过来。
焙酒脸色涨红。王恃飞看着那描画的东西显出模样,而焙酒的话,也终于磕巴出来:“王八!公子,她在纸上画了一只大王八!……”
王恃飞嘴里的酒几乎没含住,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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