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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濡苏柳苏华楚燕安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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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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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濡苏自小散养成性,他爹身居庙堂之时,她活于市井马场之间,后来他爹窝在家里莳花养菜,她便行走江湖做起了走镖的行当。她爹是大邺建国百年以来第二个异性王,较之第一个,下场好了许多,虽然被贬为庶民,但好歹保住了阖府上下的性命。原以为就此闲散一生,谁知偏偏又遇上了楚燕安,一个多面善变的男人,不得已再次卷进那...

来源:   主角:   时间:2022-12-20 16:30:22

小说介绍

柳濡苏自小散养成性,他爹身居庙堂之时,她活于市井马场之间,后来他爹窝在家里莳花养菜,她便行走江湖做起了走镖的行当。她爹是大邺建国百年以来第二个异性王,较之第一个,下场好了许多,虽然被贬为庶民,但好歹保住了阖府上下的性命。原以为就此闲散一生,谁知偏偏又遇上了楚燕安,一个多面善变的男人,不得已再次卷进那...

第1章

小说《燕安濡苏》是作者“哑风”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柳苏华楚燕安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柳濡苏自小散养成性,他爹身居庙堂之时,她活于市井马场之间,后来他爹窝在家里莳花养菜,她便行走江湖做起了走镖的行当。她爹是大邺建国百年以来第二个异性王,较之第一个,下场好了许多,虽然被贬为庶民,但好歹保住了阖府上下的性命。原以为就此闲散一生,谁知偏偏又遇上了楚燕安,一个多面善变的男人,不得已再次卷进那争权逐利之中。

燕安濡苏 免费试读 阅读最新章节

暴雨过后,雨势渐小,蒙蒙细雨洒落在被急风骤雨肆虐过的天地间,给人一种安神舒缓的温柔感。

柳苏华独自回来,步履轻缓如在雨中漫步,身后空荡荡,没有葡萄跟着。

众人很是惊讶,那马可是她最爱的一匹,平日里当宝一样地对待,勒紧裤腰带的日子里饿着自己都没有饿着它,怎会舍得不追回来。

“姑姑,你怎么了?”敬堂一眼瞧出她的失魂落魄。

柳苏华摇摇头,茫然笑了笑,反而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大家会意,看来葡萄是真丢了。

“那我们怎么……姑姑!”

“小姐!”

心中最后一丝拧紧的线终究是断了,砸下来的每一滴雨水都有千斤重,她抵抗不住,重重摔进泥地里。

晕倒前还剩一点意识时,她将一口怒其不争的气幽幽叹出来:唉,敬堂小子的手脚真慢,人就在他跟前倒下,怎么就接不住。

闭眼之前看见徐子由冲过来,她徒劳无功地喊道:别过来!

其实,她根本喊不出来,只是长大了嘴巴,还呛进一口脏泥水。

当家作主的镖头倒下,一行人瞬间没了主心骨,虽然对徐子由充满了敌意,却也明白他不会做对柳苏华不利的事情,便听着他的安排压车上路。

晏儿却是极有主意的,镖局的事情她不管,但徐子由想跟小姐同乘一车那是不可能的,负心汉休想近他们家小姐的身。她搂住小姐坐在徐子由弄来的马车里,将他赶出去与车夫同坐。

再看这鬼天气没有要收的兆头,大伙儿沉默着往下一个村赶去。一行人又淋了几个时辰的雨,才在深夜找到一户人家落脚。

这户人家只剩一个老妪,徐子由给了她一包沉甸甸的银两,让她赶紧开灶烧水。

老人家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立马去喊邻居帮忙,两家的厨房一起开动,很快水和饭菜都准备好了。敬堂安排镖局人吃饭洗澡,将镖箱移入内屋,他们收拾好自行休息。

晏儿给昏迷的柳苏华泡了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伺候她睡下,待她睡安稳了才关门出来。

一直候在屋外的徐子由看起来十分憔悴,与几日前威风凛凛的新郎官判若两人。

见晏儿出来,徐子由赶忙上前:“她多久没吃药了?”顾不得晏儿的横眉冷对,他心急问道。

晏儿恶狠狠地瞪着他,明明是负心汉还偏装痴情郎,真是让人瞧不起:“从你和赵妖婆成亲那日起,我家小姐就没再吃药,她说了,‘这药不吃不会死,吃了会早死’。”

听到柳苏华已经一个多月没吃药,徐子由气得心中一恸,激动得咳嗽起来:“糊涂!谁说不吃不会死!”

呵!还装!

晏儿哼了一声:“你给的药也算不得什么天下奇珍,不过是我们镖局近几年光景差了,没有闲钱买药制药。我们当初是念着你对小姐存着一点心,才会收了你的药,可你心知肚明,小姐为什么受伤,为什么需要药养,这里面少不得你和你家娘子的功劳。你可知道,小姐用你给的药时,心里有多苦?如今,你已经娶了赵妖婆,小姐哪里还能与你有半分瓜葛!”

晏儿的话像绵密的针,一字一针,稳稳扎进徐子由的心里,每一字都在告诉他,他们那千疮百孔的过去,每一针都在宣判,他们之间已再无可能。

徐子由无力辩解,当下最关心的还是柳苏华的身体,他要她活着,只要她还活着。

“到珠宁还有半月有余,你忍心让她受这么久的苦吗?若中途再遇上地痞恶霸,你们又将如何应对?”

他说的都是事实,他们又何尝没有想过。

窘境被罪魁祸首说得如此明白,晏儿更加生气,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以为我没有劝过吗!可是小姐就是不吃,我能拿她怎么办?而且我告诉你吧,你的药已经被小姐全部扔了!就在你成亲那日,我们出城经过护城河的时候!”

听到她将药全部扔掉,徐子由气急攻心,心内如遭斧凿,顿时头晕目眩,禁不住捂住胸口倒在墙上。

晏儿差点伸手去扶,想他是自作自受,现在来装可怜有什么意思,最终把手收了回来。

她叹了口气,松口道:“现在我想偷偷喂也是没药可以……”

听出话中有转机,徐子由扶住墙激动道:“我有!”

他慌乱地从怀中掏出药瓶来,颤抖着手递到她面前,眼睛里带着深深的哀求,“我的错,不该她来受这样的罪。晏儿,求求你了。”

“……”晏儿没招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本就担心一直由着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伤心事小,伤身事大。恩恩怨怨说不清,但有一件事是一样的,他们都希望小姐好。

晏儿无奈地接过瓶子:“我进去试试吧。”

晏儿进去后关上了门,听不到屋内的任何声响,唯有安静地侯在外面等待结果。

其实,他明白,她会吃药的可能性不大,她心中自有一杆秤,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一清二楚,而且奉行到底。

当初,她默许晏儿收他的药,是看在从前的情份上给往后留条路,未来还有些许可能;可如今,他已娶亲,他们没有往后了,她便在身心上都要断了与他的牵连。

想到这里,千万股寒意从心而出,瞬间袭遍全身,引得他咳嗽连连。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晏儿推开门走出来:“你进来吧。”

徐子由赶忙走进屋内,她将门关上。

简陋的草屋内只有一床一桌三张木椅子,柳苏华已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药瓶放在桌子中间,不知她吃了药没有。

“徐公子,您请坐。”声音有些疲惫沙哑,她是强打起精神来与他做个了结。

时隔七年,他们终于面对着彼此,有了一次可以安心说话的机会。

“药你吃了吗?”徐子由压抑着心头的悲伤,微笑着踱步过去,终究是坐下了。她的语气过于礼貌疏远,如坠冰窖的心隐隐作痛。

柳苏华摇摇头:“连晏儿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懂?”

“难道我们往后便是陌路人了吗?”

“七年前,徐公子便已经决定跟我做路人了。”

徐子由心有不甘:“我知道你恨我袖手旁观,可是你应该明白啊,我那时候并没有能力帮你。”

柳苏华不忍逼他,却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那你现在就有了吗?”

“你……你何苦戳我痛处。”

柳苏华摇头,表示她并非有意让他难堪,却又苦笑道:“七年前,你们都笑我天真,不懂得审时度势。这七年里,为了活得自在些,我也学着审时度势起来。看不懂的,惹不起的,便躲着些,是我太愚笨,只学了这点皮毛。”

“所以,你要躲着我?”

看着他微红的眼睛,她点头。终究是看不得他眼中的悲伤与绝望,她垂下眼睛,看着他投在地上随着灯火跳跃着的身影。

世事如风,世人皆如风中烛影,身不由己。

“好,那就躲着吧,只是这药,你得吃,这是最后一次。”

柳苏华摇头,态度坚决。

徐子由不明白她怎么变得这般固执:“你只顾着与我划清界限,有没有为你爹想过,你们父女俩的命是绑在一起的,你如果出点差池,让他怎么活?”

从他进屋起,柳苏华的表情一直是温和的,直到此刻,才冷笑了一声。徐子由一愣,待看清她嘲讽的眼神,才想起来这句话如此熟悉。

当年她求他救她爹时,便是拿自己的命去求他的。

可是,没有用啊!

徐子由心虚地避开了她的视线,紧握双拳,恨不得将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人一拳砸碎了。可是,现在的他哪里有资格瞧不上以前的自己……

“你在我心中,至少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选择了明哲保身,选择了赵荣英,那就继续走你自己的路,不要三心二意,不要左顾右盼,不然不只害了你自己,还会连累别人。”

“我不想与你做陌路人!”

“徐子由,不要再说无谓的话。”

“好,好……”他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柳苏华将药瓶推到他面前:“这药你拿走吧,既然赵荣英有意送我去,我便不会死在路上。选择的躲不了,该还的迟早要还,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与他徐子由再无干系。

徐子由拿了药,失神落魄地走到门口。

一切都成定局,往后再无希望。路是他自己选的,他选择了将那个最珍视的姑娘丢弃了。

可他还是问了:“你恨我吗?”

这问题柳苏华也问过自己,问过不下千百遍,答案反反复复,直到此刻他亲自问出来,她在心内叹息一声,倒有了最终的答案。

“当初我去找你时,也知救出我爹的希望不大,但你是我心内最想依靠的人,所以我想,即使失败了,不过是一起赴黄泉罢了。有你和我爹在,我是真的不怕死的。那时的我实在太过无知可笑,只顾着自己不怕死,却没有想过你。死不是最可怕的,活着才不容易,你有你的难处。作为徐家唯一的传人,你有血海深仇要报,有将门荣耀要继,如何能一事无成便为我赴死。”

徐子由颤抖着看着她,羞愧难当地面对着她说的事实,心内更加痛惜,她是懂他的呀!

他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你恨我是对的,你应该恨我,你看走眼了!”

柳苏华靠近烛光,借那微弱的热驱逐眼角的点点泪珠。

她摇摇头:“那时是恨的,恨你没有试过救我爹,恨你在我爹失势后便突然消失。后来再见你已是你成亲那日,我有些许难过,但那难过因这七年光景,变得很是缥缈。到今日再见你,真是恍如隔世,恨不起来,也不想去恨了。”

他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若再遇见?”

柳苏华决绝道:“纵使相逢应不识。”

她不是没给他们之间留过生机,这一年多里徐子由偷偷拿给晏儿的药,她都闭眼蒙心咬着牙吃下去,苦涩绞心。可唯有这样,她才能原谅当初袖手旁观的他,才能原谅当下仍不舍放弃的自己。

可是,就在她能心安吃下他的药时,他却选择将那一线生机扼死。

可笑啊,柳苏华!

可恨呐,徐子由!

可怜啊,柳苏华!

可悲呐,徐子由!

一颗心全在他身上的姑娘要永远地离开他了!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个姑娘不顾世人眼光,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败将徐府门前,大声唤他出来……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个姑娘雪夜里从屋顶上爬下,带着漫天雪花翩然而至,笑嘻嘻地将他一颗冰冷的心捂热……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个姑娘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对他说,你别难过,我陪你上战场,咱们一起将你爹你哥的血债讨回来……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个姑娘与他躺在皎洁月色下,与他约定要一同骑着葡萄,沿着胡琴河从日出走到日落,走到漫天星河布满苍穹。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了……

徐子由捂住胸口,摇晃着身子,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