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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2090后续+全文
天和常啓 著
来源:cd 主角: 杜岩少博 时间:2025-04-14 18:15:12
小说介绍
最具实力派作家“天和常啓”又一新作《重启2090后续+全文》,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杜岩少博,小说简介:越南人很善于打游击战,而且许多战术非常没有底线——他们会让自己的女人脱光衣服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甚至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去当“人肉炸弹!”这种战术是南冰所不耻的。然而转向西北又必须穿过南溪镇,所以进入南溪镇之前必须先进行细致的侦查。不过少博和杜岩最为担心的并不是南溪镇可能存在的越南人,因为越南在核战之...
第13章
车队从断桥镇到马关塘的行进非常顺利,路况比预想中更理想,并且马光塘也已经荒废;于是“指挥组”决定不在马关塘停留,车队连夜开赴南溪镇。
在11月17日的正午时分,车队已经接近南溪镇,但是进入这座小镇必须非常谨慎。因为这座小镇的地形很特殊,几乎是直插入越南的版图里;南溪镇被越南曾经的三座城市夹在中间,虽然从河江到莱州的城市群也注定已成为焦土,但是南溪镇对面的几个越南边陲小镇也难免会有一些幸存者。
南冰对这些越南人可是没有一点好感的,或者说稍微上些年纪的人都与南冰持有相同的观点,毕竟两国曾经爆发过一场持续十年的边境战争。越南人很善于打游击战,而且许多战术非常没有底线——他们会让自己的女人脱光衣服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甚至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去当“人肉炸弹!”这种战术是南冰所不耻的。然而转向西北又必须穿过南溪镇,所以进入南溪镇之前必须先进行细致的侦查。
不过少博和杜岩最为担心的并不是南溪镇可能存在的越南人,因为越南在核战之前已经持续打了超过十年的内战,军力被严重消耗、人口也骤减约三分之一;新政府军集中在城市圈,无差别的核轰炸怕是已经将其消灭殆尽。预计能够幸存下来的只有极少的阮氏人和其他姓氏的越南人,现在的他们很难组建出上规模的武装力量了。
所以目前的关键问题是环绕南溪的三座越南城市的核心区域距离边境很近。也就是说这些城市遭遇的核打击所产生的核辐射,理论上是会波及到南溪镇的。所以这里存在幸存者的可能性虽然有但并不会很高,即便有幸存者也很有可能被核辐射折磨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了。
“南冰,咱们先找到扎营点,然后再带领小队逐步向前侦查;这次要带上盖革计数器,虽然距离核战已经过去接近五个月,但是现在也容不得一点大意。”少博说。
“好的,保证队员们的生命安全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南冰说道。
“说得对,扎营后你带队驻守,安排队员好好休整。我和杜岩带队侦查。”
“南溪镇的侦查会有比较高的风险,还是我来带队吧。”
“别和我们争了,就像你说的一样,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保证队员们的生命安全。”
下午一点钟。稍事休息之后,少博、杜岩带领警卫连一排队员驾车开往南溪镇;盖革计数器显示的结果是没有异常,只要进镇之后依然不超标,那么快速穿越南溪镇就是最佳方案。南溪镇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镇甸,从东侧进入时就能看到不少三层建筑,想来曾经也是热闹非凡的边陲小镇;而如今却看不到一个人,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没有!这让少博多少感到有些意外。随即少博呼叫两架“青鸟”对南溪镇进行高空侦查,而诡异的是侦查结果也显示没有人员活动的迹象。
“杜岩,你怎么看?”少博问道。
“在这样一个人员本该密集的城镇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样的结果不合理。”杜岩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近距离侦查风险系数太大,我看还是等到晚上再通过夜视仪看一看情况吧。”
“只有这样了,先撤吧。”
正当少博和杜岩准备带队撤退的时候,南溪镇东端的公路上出现了微微的震动!两人顿时心中一凛:难道这里也发生地震了吗?杜岩此刻慌了心神。但是少博却认为不是地震,因为细微的振动伴随着有节奏的声音——这是大型陆生动物集群奔跑时发出的动静!在南溪镇能造出这种动静的动物只有一种,那就是亚洲象!反应过来的少博随即命令队员隐蔽,“青鸟”继续侦查并汇报情况。随后少博将情况告知南冰,即刻安排车队转移至安全位置。
“‘青鸟1号’报告:在南溪镇主路上出现一群大象,大约有六十多头!正在向南溪镇东端狂奔。”
“收到,继续观察。”
“亚洲象,长鼻目象科亚洲象属动物,这是亚洲现存最大的陆生动物。身长最高可以达到五米左右,高度也可以达到三米以上,重量可以超过五吨!少博,这可是真正的巨兽。它们要是发起疯来,坦克车也阻挡不了。可是亚洲象的性情很温和,并不像非洲象那么暴躁,是什么吓到了它们?难道有人在狩猎吗?”杜岩不解地问道。
“‘青鸟1号’扩大侦查范围,注意观察小镇西端有没有狩猎队伍。”杜岩的话让少博更加紧张,因为能围猎这样一群亚洲象的队伍注定规模不小且火力强大。“青鸟”随即拉升高度,向西进行侦查。但即便将高度拉升到五百米以上,目之所及的范围内依然没有任何人迹。
“‘青鸟1号’报告:南溪镇周围五十六公里的范围内没有任何狩猎队伍或其他集镇。”
“收到。”少博为这个结果松了一口气,但却更好奇,“杜岩,咱们先别下定论,等象群通过的时候仔细观察一下再说。”
话音刚落,六十余头大小不一的亚洲象像发狂一样的向南溪镇东端奔来,沿路所有能阻碍到它们的广告牌或小摊子都被撞断或踩碎,而且它们还会相互撞击;这些亚洲象并不像是受到了惊吓,反倒更像发自心内的狂躁使然,凶猛无比。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群狂躁的大象越过小镇东端向车队奔去。
但好在南冰及时转移了营地,又给车辆做好了伪装,这才躲过大象群的冲击。
被象群碾压过的南溪镇街道一片狼藉,而就在此时,一些房屋里发出了声音;但是声音断断续续,并且主要是物品跌落引发的声响。现在无法确定房屋内是否有人,然而不论有人还是没有人,现在的侦查小队都不能贸然进入,谁知道房屋里面是人还是其他危险的动物呢?于是少博决定立刻返程去与车队汇合。
回到营地之后,杜岩把大致情况告诉了“指挥组”成员,大家对于这群大象的表现也是非常好奇;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亚洲象是那种在动物园里花费几百元就能乘坐,大象还会主动曲下前腿供人们攀爬的“大型宠物。”
总之,人们心目中的大象是温和的,根本不是这种“生物坦克”似的怪物。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这群亚洲象就像“发疯”了一样。这让少博非常的不解,一个没有幸存者出现的边陲小镇却有发狂的大象,它还会有什么呢?少博认为不论还有什么都会很危险。随即让警卫连适当扩大防御范围,同时让所有人在听到命令之后必须立刻回到车里。
时间来到晚上八点钟,少博准备开始进行夜间侦查,此次侦查要带上波沙卡族长和十名族人,他们对于这附近的动植物有更深入的了解,面对来自动物的风险能更准确地做出判断。侦查小队很快重新来到小镇南端,侦查的第一步是通过夜视仪判断可视范围内还有没有人。
“少博,你来看夜视仪,这太奇怪了。”杜岩拿着夜视仪惊讶地说道。
“哪里奇怪?”
“你看画面中的那些红色影像,一条条、一片片,街道上和房屋门,到处都有。”
“这是?”
“这是蟒蛇!”波沙卡族长说道。
“天呐!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小镇?”少博浑身发冷地说道。
杜岩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是浑身汗毛倒竖,“太可怕了。”
在夜视仪接近五百米的可视范围内,从镇东端往西至少三百米的路面上和房屋门口,几乎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蟒蛇!密度大到几乎无处下脚。而且这些蟒蛇显然在相互攻击和吞噬,这样的场景任任何正常人都会难以直视。但是侦查小队必须看清楚,于是少博驾驶“青鸟”带波沙卡族长和杜岩绕南溪镇低空进行了细致观察;而在夜视仪的画面里,南溪镇由南至北的街道和房屋已经全部被蟒蛇占据。在飞行器上可以通过探照灯清晰地看到这些蟒蛇的类型:网纹蟒居多,印度蟒也有一部分;体型小一些的血蟒最少,看来最终都得成为网纹蟒和印度蟒的猎物。
“网纹蟒,蛇亚目属蟒科大型蟒蛇,和绿森蚺齐名;一般长度在五米左右,也有能长到八九米长的大块头,不过从下面的场景来看,长度超过十米的网纹蟒比比皆是!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小镇?不是最大的陆生动物就是最长的‘冷血杀手’!这里是地狱吗?”杜岩惊叹着眼前的场景。
人类对于蛇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这种冷血动物总能悄无声息地完成猎杀,一旦人被网纹蟒盯上,那几乎是有死无生。
“杜岩、波沙卡族长,你们仔细看一看这些网纹蟒。我只知道这种蟒蛇本就很凶猛,可是凶猛到这种程度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而且它们难道不应该生存在丛林里或者河边吗?”此刻的少博是大惑不解。
“确实很奇怪,我们的寨子周围也有不少蛇,其中也有蟒蛇;但是在捕猎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它们这样凶悍,它们不像是单纯为了捕食,更像是在‘决斗’。感觉非常地暴躁,就像是被下了某种蛊。”波沙卡说。
“我也这么认为,这些蛇就像是白天的亚洲象群一样,暴躁、狂怒,奇怪得很。”杜岩说。
此时的少博在心里重复着波沙卡族长和杜岩的话,一遍遍的重复,一点点的寻找细节:暴躁,狂怒,凶残……出现在根本不适合它们生存的人类聚居区。把钢筋水泥的小镇当成丛林?这确实不符合常理。简直是没有道理。除非……“除非丛林里和河流边有让这些巨蟒恐惧的生物。或者说那里有更狂躁、更危险的生物,有这些巨蟒的天敌!否则它们没有理由去占领人类的城镇。你们认为呢?”
“看来只有这种可能了,但会是什么呢?”杜岩问道。
“有没有可能是虎豹或者食人鱼之类的?”波沙卡问。
“暹罗鳄、印支虎,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两种了。”少博说。
但是杜岩并不认同这个结论,“虎豹确实有可能猎杀巨蟒,但不到不得已的程度,印支虎应当不会去冒如此大的风险;暹罗鳄也只有成年鳄鱼才能与成年网纹蟒一决胜负,总而言之,这三种生物的“混战”究竟谁能胜出会很难下结论。至于食人鱼的可能性并不大,想要威胁到如此多的亚洲巨蟒,那得有多少食人鱼才行?再说食人鱼也不会爬到陆地上。”
“那如果这些印支虎和暹罗鳄变得同样狂躁,有没有可能完全占据蟒蛇的栖息地呢?”少博继续问杜岩。
“如果以此为前提倒是有可能,可是它们为什么会狂躁?”杜岩还是不解,但少博似乎有了答案。
“可是这些亚洲象和蟒蛇们为什么会狂躁?”少博反问杜岩,这让杜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少博思考了一下,继续道:“既然这些亚洲象和蟒蛇们会出现异常,那么其他生物也有可能出现相同的情况;而导致这种大量生物同时变得狂躁的唯一可能性,目前看来只有可能是受到了核辐射的影响!不要忘记我们是因为什么才来到了这里。”
当少博说到核辐射的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
核辐射会破坏DNA,会导致生物死亡;同时也会影响到相当多类生物的习性,在曾经可查的公开资料里,进行过测试的啮齿类动物和某些冷血动物会因为辐射的影响而变得赋有攻击性或更加凶猛。而南溪镇对面的丛林被越南的三座城市包围,核打击之后的辐射量是可以想象的,那么蟒蛇出现在这里也就不难理解了。丛林里注定还有更加凶悍和狂躁的食肉动物。
“情况就是这样。”少博把侦查结果和分析结论汇报给了“指挥组”成员。
现在大家的观点一致了,有可能造成大量动物习性大变的原因只有可能是核辐射;不过盖革计数器所显示的结果说明至少现在的南溪镇是安全的,危险仅仅来自这些已经被核辐射污染的动物。但是这些巨蟒面对低纬度区域强烈的阳光,至少在白天不会出来“决斗。”这就给车队创造了安全穿越南溪镇创造了条件。至于亚洲象也不用担心,因为现存的亚洲象是很少的,再次遇到象群的概率很低。
只要车队不靠近河道,理论上是不会遇到危险的。
况且“南诏建设兵团”也算是全副武装,普通的豺狼虎豹威胁不到这群人。于是“指挥组”决定在11月18日上午继续前行,只有尽快远离这片受污染的地方才最稳妥。
方案确定了,少博和南冰在讨论结束之后分头去检查车辆和守卫情况,此时已经是深夜。这个靠近原始丛林的小镇在夜里有着各种奇妙的声音,有食肉动物的嘶吼,也有鸟叫虫鸣;南溪村南侧的丛林里不止有印支虎、网纹蟒、暹罗鳄,还有斑姬地鸠、马来鸻、纹耳鹎等有趣的动物,而且仅灵长目的类人猿亚目就有白臀叶猴、灰腿白臀叶猴、白头叶猴;还有长了一双有趣大眼睛的、看起来很是可爱的灵长目懒猴科蜂猴属的小蜂猴,这种小动物曾经在动物园里非常受小朋友们的欢迎。
少博曾经说过要给少阳建一座动物园,如果不是这里的动物已经受到污染,现在的少博肯定会去抓上几只小蜂猴。此刻的少博在回想着少阳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满满都是幸福的回忆。
翌日,车队早早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但是还有一些蟒蛇横七竖八的躺在南溪镇的主街上——肚子圆鼓鼓的,看来这些蟒蛇是“决斗中”的胜利者。“
指挥组”不想让车辆压过如此多的、受核辐射污染过蟒蛇,于是决定再上一等。时间来到了九点钟,主街上基本没有蟒蛇的痕迹了。无人机随即升空开始导航,车队迅速启动并快速穿越了南溪镇主街。
往下只需要沿公路向西北方向行进,曼王镇是此行的最后一个大镇;只要这一段路能够顺利通过,“南诏建设兵团”则可以在三天之后抵达则几寨。
“看来今天的行程会很顺利,沿途没有其他的镇子了。”南冰说道,“这些被核辐射影响的生物虽然危险,不过面对我们的‘移动堡垒’也没有什么威胁。最危险的还是来自人的威胁,南溪镇的幸存者看来已命丧蟒腹,附近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那就只能是越南人了。”
“南冰的分析没有错,南溪镇周边的村落很少,规模也很小;如果还会出现武装力量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对面的越南人。不过北方的越南人以阮氏为主,而阮氏在近十几年里已被新生力量屠戮了八九成;现在越南阮姓人的占比怕是不足百分之三了,巅峰期可是接近百分之四十啊。所以即便遇到来自越南的武装力量,我认为也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少博说道。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当年的阮氏家族几乎控制了整个越南,面对其他氏族竟然搞氏族阶级分化,那么被‘革命’也就是必然的结果。我不可怜这些家伙。”南冰继续说着。
“南冰,我们百年前虽然与越南打过十年的边境战争,但那毕竟已经是一个世纪前的事情了。历史的车轮在不断推进,看待事物也不能总用老眼光。想一想这场摧毁全球工业文明的核大战是由谁引起的吧。至少不少越南人。从本世纪三十年代开始,俄国、美国、欧洲大国,还有……不说了。”杨畀教授若有所思地说着。
“杨教授,请您继续说吧。我们都想听听您的观点。”杜岩说道。
少博也想听听这位考古学家独到的见解。
“好吧,那就继续说说。这些超级大国开启的新一轮‘太空军备竞赛’才是毁灭工业文明的导火索,人工智能科技的无限制应用则是毁掉社会文明的导火索。第一个因素让全球所有国家惶惶不可终日,第二个因素带来的是资源分配得极端不平衡。每当到极端不平衡的阶段,一个国家就会出现革命,就会改朝换代;随后则是新政权的出现,新政权初期总能做到相对的资源公平分配,但未来还能否维持配给的平衡就很难预测了。
“如果再次上演由平衡到不平衡的话,这就是一次历史的重演,可以称之为一次循环;这就是楚南先生的历史周期律理论。
“这看似是无意义的往复循环,可是每一次关键的往复或每一个阶段的往复总能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车轮。比如从奴隶制过渡到封建制,再过渡到半殖民半封建阶段;直到曾经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并存;就以越南的这场变革为参考,客观上它也是一次积极的探索,是向着理想社会主义又迈近一步的变革。我们都在不断探索的过程中,至于由谁来探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类对于理想社会体制的探索只要不停歇即可。可是一些恶的科技打破了探索向前推进的规律,相应的、区域化的、可控的资源分配不平衡变得不再可控,而且不再是小区域的不可控。于是人类社会看似在因科技进步而进步、实则是在倒退。于是白令海峡才会‘毫无征兆’的发射出毁灭一切的核导弹,然而这一切并不是完全的‘毫无征兆’。
“现在回到了历史周期律的源点,我们要做的和能做的是汲取教训,总结经验;我认为我们不应该狭隘的认为我们是‘某国人’或者黄种人、白种人,抑或者是黑人——我们都属于智人。先是人,其次才是‘某国人’。而在当下,所有幸存者都应当先是‘人’。过往就让它们成为过往吧,我们应当继续探寻。”
少博和杜岩不置可否,南冰若有所思。
不论如何,现在都已经回到了“源点。”如何利用工业遗存重建文明是“指挥组”一直以来的核心话题,杨畀教授的话确实引人深思。
在一号指挥车里的人们畅聊的时候,南溪镇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车队也以理想的速度行进着,沿途除了几只落单的亚洲象和一些野猪以外,没有再出现危险的野生动物群。不过在车队行进到正午时分的时候,无人机发现了一对年轻人!此时正在车队前方约十公里的位置。
“再派出两架无人机,对周边进行搜索!”南冰命令道。随即两架无人机迅速升空,“一对年轻人在这里出现太不寻常。”
“先不管寻常不寻常,看一看有没有埋伏再说。队员们的安全要排在第一位。”少博说道。
不一会儿的工夫,无人机完成了搜索。
搜索结果显示这一对幸存者的周围没有其他潜藏其他人,确实是落单的幸存者;而且这两个年轻人很是大胆,竟然就在路边蹒跚地走着,相信如果遇到车队的话,他们会敢于拦车。正如预料,南冰决定让车队正常行进,测试一下这两个人的反应;当他们发现车队的时候,其中的男子伸手向车队示意。
少博随即命令车队缓慢停靠,警卫连驾车靠近幸存者。
“请不要继续前进!双手举过头顶,等待检查。”光庭对幸存者发出了警告。
“好的,我们只有两柄刀,没有其他武器。”幸存男子说道。
“先用盖革计数器检测。”少博说道。
检测结果显示两人并无问题,不过不能排除已经受到核辐射影响,毕竟盖革计数器的检测能力非常有限;但最起码这个检测结果足以说明两人身上的物件不会威胁到其他人。
这两个年轻的幸存者看起来并不像越南人,至少没有越南人明显的五官特征;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看起来像是情侣。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少博问道。
“我们是附近游击队的队员,游击队被打散了;我们的爸爸妈妈在和政府军军队的战斗时牺牲了;在我们的子弹打光之后,我只能带着妹妹往北逃,请问我们现在在哪里?你们是来支援我们的盟军吗?”幸存男子激动地问道。
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少博大致了解了他们的身份;看来他们是越南阮姓人,是正在和新政府军作战的阮姓残余。
于是少博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说中文?”
“我叫阮佶贞,这是我妹妹阮音徽;我爸爸是这附近的游击队领袖,我们会说中文是因为我妈妈是中国人,是徽州人。”
“你们的战斗还在继续吗?”
“是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我们是最后一支游击队了!看来我们彻底失败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场核战?”
“知道,据说是政府军得到了援助,他们不惜摧毁所有城市也要屠杀我们!周边的几座城市还有不少阮姓人,他们是在对我们进行种族灭绝、进行屠杀!他们把我们逼入丛林,但是我们依然能在丛林里和他们打游击!”
“你是说你认为这场核战只是发生在越南境内,而且是针对你们所在城市发动的吗?”
“难道不是吗?”
看来阮佶贞和阮音徽至少断电接近半年,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于是少博对这兄妹俩说:“并不是,这场核战覆盖全球,几乎无一城市幸免!”
当阮这兄妹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完全僵住了;随后杜岩给这兄妹俩详细讲述了近五个月里发生的事情。现在的越南或许是东南亚国家里幸存者最少的国家,内战加上核战杀死了绝大多数越南人;而越南持续如此之久的内战,最终结果却令人唏嘘,因为还是少数的阮姓人存活了下来。
“那么你们不是来支援我们的盟军?”阮佶贞又问了一遍。
“我们不是。我们也是这场核战后的幸存者,是从北方来的;现在的你们可以忘记这场战争了,越南的新政府和城市圈都已经在核战中化为焦土,所以你们也回不去城市了。”少博给了阮佶贞标准的答案,只是这样残酷的答案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接受与消化的。
“那你们怎么会到越南?”阮佶贞继续问道。
“不是我们进入越南,而是你们越境了;不过这并不重要了,现在全球范围内已经不再有任何国家和政府的概念,至少目前还没有,短期内恐怕也不会出现。”当少博说完这句话,阮佶贞和阮音徽彻底崩溃了。他们从小就随着父母参与这场内战,战斗伴随着两个年轻人的成长;战争让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学校、餐厅、影院和游乐场,不到二十岁的他们却没有一点青年人应该有的青春感,有的只是落寞甚至是与年龄根本不匹配的沧桑。
“哈哈,我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一场笑话!悲哀的喜剧。”阮佶贞失声痛哭。
“喜剧的内核本就是悲剧,悲剧的尽头也许会是曙光。哭一会儿吧,一会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此时少博最想知道的是丛林里的情况,以及那里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尤其是“南诏建设兵团”队员们的同胞。
看来少博在短时间内还无法达到杨畀教授期望的高度,在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有着“家国天下”的传统理念。
在阮佶贞的情绪平复之后,少博开始与他继续交流:“阮佶贞,请告诉我你所战斗的丛林里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不包括与你们战斗的那些人。”
“还有一些幸存者,有越南人,也有从北方逃过来的中国人。”
“中国人多吗?”
“开始的时候大约有三四百人,但是后来被政府军抓走了大部分;剩下的三四十人愿意加入我们的游击队,但是他们应该都得了辐射病,在这个几个月里陆续死了二十多人。剩下的人在最近的一场战斗中牺牲了,和我的爸妈一起牺牲了。”
“你们没有被辐射影响吗?”
“核战爆发之后,我们在挖的简易防空洞里躲了一个多月,应该没有受到影响。”
“你们有没有狩猎山里的动物?”
“当然。我们没有办法,我们的粮食非常有限,只能依靠狩猎维持。但是许多动物都消失了,剩下的动物都是猛兽,而且变得非常凶猛。所以我无法再照顾妹妹,只有往北逃,看一看能不能遇到盟军。”
“或许没有猎获是你们的幸运,因为这些动物都受到了核辐射的污染。所以才会性情大变,变得特别凶猛。”
当对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少博决定安顿好这两个命运多舛的年轻人,然后尽快重启行程。可是少博看阮佶贞似乎还有话想说。于是少博让阮佶贞继续讲,“您说错了,动物性情大变是因为政府军用动物作战!我们最后的战斗就败在被绑了炸药的狐狸群。他们驯养各种猛兽,据说用了一些邪术让动物供他们驱使。他们能驱赶老虎和大象,能催眠蟒蛇,我们受尽了这些野兽的苦。”
“你说他们能用邪术驱使动物?孩子,现在距离22世纪只有十年,这是一个科技异常发达的时代。我不否认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或植物可以催眠动物,但是驱使老虎和大象,甚至蟒蛇,这听起来有些像神话故事。”少博无奈的说道。
但南冰却发表了不同的观点,“用狐狸群配合炸药作战是真实的,这在曾经的战斗资料里有过记载,阮佶贞,你继续说。”
“我没有理由欺骗您。游击队第一次的崩溃是因为象群的冲击,政府军驯养大象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这些大象皮糙肉厚,用步枪根本对付不了。不过象群已经不见了,否则我和妹妹也不可能逃出来。而且传说他们会用一种迷药催眠蟒蛇,在我遇到过的最可怕的一次战斗里,政府军用豢养的数百条蟒蛇包围了我们,这些蟒蛇绞死了我们十几名队员!其他队员也只是侥幸逃脱。”
“波沙卡族长,您了解这些吗?”少博看向波沙卡。
“我确实听说过有些草药可以用来催眠蟒蛇,催眠后就能随意拖动它们;至于驯养大象并不难,但是驯虎就没有听说过了。”波沙卡说道。
“我可以告诉您一些传闻。”阮佶贞又说道,“政府军驯养的老虎非常凶悍,而且会很听人话;之所以会听话是因为政府军用俘虏喂养他们,没有俘虏的时候就让老虎一直处于饥饿状态,这时候如果老虎对饲者产生威胁,他们就会用高压电枪攻击老虎。时间久了,这些老虎就学会了服从和战斗。不过这些只是传闻,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少博打断了阮佶贞,让队员给阮佶贞和阮音徽安排餐食去了。而“指挥组”随即开了另一场讨论,此时的大家都想听一听南冰和波沙卡的意见;因为据阮佶贞所讲,南溪镇的幸存者显然是为了躲避核辐射的威胁而错误得选择进入丛林;当进入丛林又因迷失方向进入越南境内,遇到了阮佶贞所在的游击队,随即又遇到了越南政府军;此时的越南政府军显然已经知道核战的规模和所导致的结果,否则他们是不敢于对这些人下屠刀的。那么现在的客观事实就是有数百同胞被越南政府军当成了奴隶,甚至当成饲养猛兽的饲料,“南诏建设兵团”面对这种情况该何去何从呢?
杜岩打破了沉默,说道:“现在可以确定两点,第一点是失控的象群是被越南政府军驯养的,客观上应当是受到了核辐射的影响而导致了最终的失控;蟒群相信也是针对阮佶贞游击队的投放,之后因为之前分析的结论而逃离丛林,从而占据了空置的南溪镇。第二点是越南政府军确实残害了我们的同胞,即便是在当下,我觉得这也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我赞同杜岩的观点,这些猛兽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狂,更不会自然形成如此大的种群;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些越南政府军。那么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南冰说完随即看向大家。
“从阮佶贞的描述中可以得出另一个结论:南溪镇的幸存者已经被核辐射严重感染,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现在无法确定还是否有活着的幸存者。只是……”少博犹豫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来补充少博的话吧:只是不论还有没有活着的幸存者,他们也不应该遭受越南人的残害!或者说任谁都不该残害这些可怜人。我想我们应该去深入了解一下丛林里的情况,如果我们的目标是‘延续文明’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对受难的同胞熟视无睹。相信杨畀教授也会赞同这个观点,因为即便受难者不是我们的同胞,作为‘人’而言也不应该默认这样的杀戮。”南冰的情绪已经有些难以控制。
作为一名曾经为保卫祖国而与外敌英勇作战数年的军人,他是不可能假装听不见阮佶贞的话的。而“南诏建设兵团”里的所有人都与南冰一样的正直,所以南冰的结论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我们注定是一群‘好事之徒’。既然不能无动于衷,那就准备再来一场战斗吧!现在需要让阮佶贞告诉我们有关越南政府军营地的详细情况。崔老师,请你把阮佶贞带过来吧。”少博随即安排车队就近寻找扎营点,为这一场拯救同胞的战斗做准备。
据阮佶贞所讲,越南政府军所剩人员也已经不多了,作战人员大约还剩一个连;但是他们有轻、重机枪,有小型越野车,还有一些无后坐力炮车。最为关键的是他们依然有可以驱使的动物,比如能用来防御的鸭子和大鹅,狗当然也会有;重点是如果真如阮佶贞所说,他们拥有豢养的猛兽作战部队,那么至少他们还会有一群印支虎可以用于垂死一搏。“南诏建设兵团”的队员们有人数上的优势,火力也并不逊色,但是面对无后坐力炮车还是要万分谨慎;不过印支虎群实际更加危险,被以这种方式驯养并受到核辐射污染的印支虎注定非常凶暴!这场战斗也注定会有极高的风险。同时丛林作战想要不被发现也会很难,鸭子、大鹅和狗都非常的敏锐,只要接近越南政府军的营地就有被发现的可能;而没有准确位置信息的话,迫击炮又是无能为力。
该如何进行这场战斗呢?
这个难题困扰了“指挥组”几个小时,阮佶贞也是束手无策。
不过波沙卡族长有一个大胆的提议:“咱们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驾驭失控的亚洲象群虽然做不到,但是捕获一些蟒蛇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能事先摸到越南政府军营地的位置,在周边留下一些猎物;随后捕捉到足够多的蟒蛇投放到接近营地的区域,那么这些狂躁的蟒蛇就能打乱敌军的阵脚,至少可以先解决掉用于警卫的鸭子、大鹅和狗,在蟒蛇的面前,这些小动物往往连吠叫的勇气都没有。而且狂躁的蟒蛇和凶暴的印支虎一旦遭遇,一场“龙虎斗”也能帮助队员们解决掉最大的隐患,翌日的战斗则有很大概率取得胜利。大家认为是否可行?”
波沙卡族长的提议非常有想法,只不过如何捕获那些蟒蛇呢?
建设兵团里除了波沙卡族长和族人以外,其他人几乎没有触摸过活蛇,让这些人去捕蛇是天方夜谭,所以这项任务只能交给提出方案的波沙卡族长。当然大家并不会让波沙卡排的队员们去冒险,稳妥的方案只有先制作一些捕蛇箱,再准备一些猎物吸引蟒蛇主动进入捕蛇箱;全程无接触的方案是最稳妥的,至于投放就只能用“陆地航母”了。
方案已经确定,现在要做的是提前对地形和敌营进行侦查;此次侦查任务也要由波沙卡族长带队执行,成员也从波沙卡排里挑选,其余人员只有少博和阮佶贞参与。
一连二排队员按照波沙卡族长的要求赶制捕兽箱,两边要同步进行。
得知方案的阮佶贞对大家表达了最诚挚的感谢,虽然出发点不同,但是只要能帮助他消灭掉越南政府军也就足够了。
政府军营地在南溪镇的东南端,隐藏在密林里,徒步行进需要三到四个小时;好在指挥车携带了多辆全地形车,用这些车可以大幅缩短侦查任务的时间。
零点,侦查小队向越南的密林出发了。
深夜的丛林显得阴森可怖,如果不是常年生活在山林的人,此刻别说是执行侦查任务——能不被吓哭就已经很勇敢了。
密林之中鲜有声响,除了全地形车电动机的声音以外,剩下也只有风吹动树叶相互摩挲的声音。波沙卡族长一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悄然前行,所有人的情绪都紧张万分。
“停!”阮佶贞轻喝一声,“两点钟方向有异动。”
少博随即拿起夜视仪朝两点钟方向看去,大约三百米外的树丛间出现了十几只小动物,从体型来看应当是孟加拉猴。
“阮佶贞,这里距离政府军营地还有多远?”少博问道。
“营地在十二点钟方向,直线距离预计还有两点五公里左右。”
“他们的防御范围有多大?”
“一般只在营地外两百到三百米设置人工防御点,但有时候会用动物防御将范围扩展到四百米甚至五百米。”
“波沙卡族长,两点钟方向、大约三百米,有一小群孟加拉猴;用冷兵器解决掉,咱们就用他们为蟒群引导路线。”
“收到!”
波沙卡族长带领十名队员翻下全地形车,检查好复合弓和速射片箭,随即悄然向两点钟方向摸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射程范围内。这些孟加拉猴个头很小,成年猴的高度约五十厘米,所以射程必须控制在三十米以内才能精准射杀;然而孟加拉猴也是非常敏锐的动物,核辐射也难免感染到它们,此时已经有几只成年猴感觉到了异样。而就在猴群准备逃脱的时候,波沙卡排的队员们已经射出十一支箭——例无虚发。只不过这些复合弓全部调到六十磅,过大的力道让多支羽箭穿透猴躯又插在了树上。剩余的猴子惊恐之下四散奔逃,周围树上的鸟儿也是发出了一阵声响;幸好与敌营的距离足够远,否则很有可能暴露。
队员们随即爬上树丛取下钉在树上的弓箭,在战斗没有发起之前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在波沙卡和少博汇合之后,侦查小队继续深入,向十二点钟方向又推进了一点五公里;再往前一千米就是敌军营地,可是望远镜在密林深处完全发挥不了作用。想要看清楚营地情况就必须往前推进。
全地形车的目标和噪音在这暗夜的丛林里还是太大,于是少博决定和波沙卡、阮佶贞徒步向前侦查,其余队员留在原地接应,并随时准备向车队呼叫支援。
交代好注意事项后,三人各自装上一只死猴向营地靠拢。
“阮佶贞,紧张吗?”少博问道。
“紧张。”此时阮佶贞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
“控制好情绪,一定不能冲动,否则就会把大家都害死。你也不能给你的父母报仇了。知道了吗?”少博叮嘱道。
“收到。请您放心。”
叮嘱完阮佶贞的少博继续看着夜视仪,在继续行进大约三百五十米后,夜视仪里清晰地出现了一些禽畜,显示距离约两百米——也就是距离营地约四百五十米的位置;看来越南政府军非常谨慎,防御范围接近一华里。
“就到这里,不能再向前了。波沙卡族长,您准备把死猴布置好,我来观察一下营地的大致布局。”少博命令道。
通过望远镜可以大致看到营地的情况,这座营地的防御范围虽然大,但是建筑都是一些木质的临时建筑,基本没有防御能力。营地前方有一大片空地,停放着一排卡车;其中有一半仓栏车,里面确实是一些猛兽!其次还有五辆越野车,三辆无后坐力炮车。空地之后的右侧是兵营,兵营后方是食堂和厕所;左侧是牢房,用简单的木质栅栏,里面影影绰绰;中间的木质房屋小但精致一些,预计是指挥所。
营地规模不大,但这会更加麻烦;因为兵营距离牢房太近,如果用迫击炮远距离轰炸则有可能波及牢房里的幸存同胞。
“教导员,已经布置好了。”波沙卡说道。
“辛苦了,我们撤退。”少博随即拽着阮佶贞沿来路撤回,沿途又把两只死猴布置在隐蔽位置。
当三人与侦查小队汇合并完成后续布置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在侦查小队与车队汇合之后,二排队员们已经赶制出了六个简易捕蛇箱,捕蛇任务安排到傍晚进行,战斗只有在第三天开启了。白天的时间交给二连的队员,必须有足够的猎获才能吸引到足够多的蟒蛇。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六辆“陆地航母”装载好捕蛇箱开回了南溪镇,在蟒蛇进入“角斗场”之前于镇西端的街道上布置好了捕蛇箱,每个箱子都放了几只死猴,现在只待被蟒蛇们发现即可。
夜逐渐深沉,大量的蟒蛇缓缓向主街爬行;捕蛇箱很快吸引了蟒蛇的注意,上百条长短不一的网纹蟒和印度蟒向捕蛇箱滑去,争先恐后得抢夺着箱子里的死猴。
随后的场景还是令人毛骨悚然,大量的蟒蛇纠缠在一起,相互进攻、相互吞噬,似乎狂躁到想要把一切绞杀。不一会儿的工夫,六个捕蛇箱里已经挤满了巨蟒;随着波沙卡族长一声令下,队员们远远地拉起了绳索!在被夹住的蟒躯纷纷挤进捕蛇箱之后,箱子全部锁止。其余队员纷纷上前用简易喷火装置吓退蟒群,至此六大箱巨蟒开始陆续装车。
投放捕蛇箱需要驾驶“陆地航母”深入密林,今晚的任务由警卫连一排和波沙卡排共同执行;南冰负责指挥并熟悉路线,少博依然带着波沙卡族长和阮佶贞提前进行侦查。
当车队开至越南政府军营地一点五公里的位置后,捕蛇箱的投放则要由人工进行了;队员们十人一组抬起捕蛇箱缓缓前行,第一组捕蛇箱布置在营地十点钟方向,第二组捕蛇箱布置在营地两点钟方向,其余四组捕蛇箱全部布置在营地正前方。在所有捕蛇箱布置好后,波沙卡组长开始安排开箱、回收和撤离,队员们远远拉住捕蛇箱的绳索,随着波沙卡一声令下——所有捕蛇箱的侧门被同时拉开,上百条巨蟒倾泻而出;随即朝着布置好的死猴飞速滑去。全地形车把捕蛇箱向后拖动数十米,在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完成了捕蛇箱的回收;全队人员立刻撤离了现场,少博在撤离之前在一棵树上留下了一部微型摄像机。
当投放小队撤离不久之后,越南政府军营地里出现了密集的枪声!
第三天,车队的驻营地观察到了诡异的现象。有几只孟加拉虎从密林中奔逃而出,紧随其后的还有十余条巨蟒,它们依然朝向南溪镇逃去,看来这只孟加拉虎最终还是要葬身蟒腹。然而最终只有寥寥几只逃出了密林,看来绝大多数猛兽都死在昨晚“龙虎斗”中。
现在有必要搞清楚营地的情况了,只要确认营地剩余的作战人员和相关部署,这场战斗就能十拿九稳。
战斗决定在今晚进行,白天自然要养精蓄锐。
“少博,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余洁和少博肩并肩的靠在一起看着夕阳。
“放心吧,我的任务是把大家平安带到新家,还要给大家建一座像‘桃花谷’一样的基地;我希望以后会变成一个小镇,甚至是一座小城。那里会有每个人的家,也有属于我们俩的小屋子。”少博深情地看着余洁说道。
“保护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七点钟,少博、波沙卡族长和阮佶贞先带领侦查小队打前站。当达到昨晚安放摄像头的位置后,大家开始看起了昨晚的场景。在投放小队完成任务后:营地守卫发现了异样,几只狗低声呜咽着,似乎非常的恐惧,于是守卫上前查看;随即第一批守卫发现了蟒群,但还没有等待鸣枪示警就淹没在了蟒群里。
当大量的蟒蛇接近营地时,仓栏车里的孟加拉虎表现出了狂躁,营地的其他士兵也终于发现了这些巨蟒——人、虎、蟒的混战开始了。
机关枪开始对蟒群扫射但收效甚微,有几名士兵趁乱打开了车辆的尾门,孟加拉虎成群的跳入“角斗场。”可是结果却出人意料,这些孟加拉虎先是咬死了十几名守卫,然后才与被迫与巨蟒缠斗在一起。
直到有士兵搬来两具火焰喷射器之后,这场混战才出现了转机;火焰喷射器无差别的进行扫射,三十余名越南政府军的士兵、几乎所有的孟加拉虎都被点燃,巨蟒也在火焰中挣扎。火焰断断续续地喷射接近十分钟后,巨蟒才基本被消灭,虎群里也只有少数几只逃离了营地。据模糊影像显示的整个过程来看,死于巨蟒、虎口和火焰喷射器的越南政府军士兵大约超过四十人!现在的营地里最多还有两个排的兵力,并且基本不再有战斗意志。
少博将情况汇报给了南冰。
“警卫连集合!”南冰发出了命令。
随后全连士兵分乘所有机动车辆向营地开赴。
当警卫连与侦查小组汇合之后,南冰开始布置任务:“一排从两点钟方向迂回到营地右侧用火箭筒远程火力覆盖兵营;三排从十点钟方向迂回至营地左侧解决掉守卫,从外部为牢房远程做好防御;一排率先发起进攻,三排跟进。二排跟我从正面驾驶‘陆地航母’进攻。少干、光辉带领十名狙击手负责清理停车场,不能让任何一个敌人开上装载重机枪和无后坐力炮的越野车,这些车辆要尽量缴获。少博等侦查小组队员负责营地外围,防止有漏网之鱼!执行命令吧!”
在少博还想要争取一个主攻任务的时候,南冰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作战命令。
一刻钟之后,一排、二排和三排陆续达到攻击位置。
“进攻!”
随着南冰进攻命令的下达,一排的火箭筒开始火力覆盖兵营;随即大批士兵从兵营仓皇逃出,其中有十余人奔向停车场!南冰带领二排开始打响了正面的进攻,营地守卫在露出疲倦、迷茫和不知所措的复杂表情后被齐整的击倒。随即二排冲入营地内部,不过率先反应过来的敌军也开始了寻找隐蔽点还击,为防止被手雷轰炸,二排队员也陆续跳下车寻找隐蔽点。
然而还有数枚子弹擦着南冰的脸颊而过,其他队员也是惶惶躲开了致命的射击。
可是杜岩的右臂还是被子弹击穿!姚刚的腿部也被擦伤。年龄大一些的罗平差一点被击中头部,幸好头盔弹开了子弹。
二排队员的年龄偏大,虽然已是悍不畏死但反应确实很难跟上职业军人的节奏。
于是南冰立即命令三排队员从高处接应二排,对隐藏在营地里的敌人进行狙杀,一排迂回到侧后进行支援;二排则全员用手雷进行覆盖。
不过大家还是小看了越南政府军士兵的单兵素质,他们打起仗来灵活机动,而且同样非常凶悍。重点在于二排和三排为了保护牢房,过早的深入敌军营地内部,现在重火力很难发挥作用了。
眼看就要陷入僵局,此时少博必须做些什么。
“狙击小队抽调五人向我靠拢。”少博命令道。
少干和光辉带三名狙击手急忙赶去与少博汇合,随后向营地左后方插入,从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敌军营房指挥所。
“光辉、少干,你们俩给我看清楚营房里的情况,不论是谁,只要能看到就击毙,其余狙击手选择其他位置机动掩护,起到迷惑敌军的作用。擒贼先擒王!打掉他们的指挥所就算打赢了。干吧!”
少干第一个开枪了,这一枪打掉了指挥所里一个人的手臂;而就在这个人倒下的瞬间,光辉补上的一枪直接打断了他的脖颈。随后敌军开始向狙击点火力覆盖,但是其余狙击手又在其他位置开始对指挥所进行佯攻,敌军一时间分辨不清情况;就在此时,南冰带队发起了又一轮冲锋——先是一轮手雷覆盖,随即从正面将这批敌人全部击毙。
剩余十几名敌军躲在停车场的车辆后方,其余狙击手正在等待他们露头。
“缴枪不杀!”南冰大声喝道。
这一声怒吼惊到了越南政府军的残敌,因为这是中文;不一会儿,指挥所里缓缓走出三人,其中还有两个越南女人,躲在卡车后的队员也陆续举枪投降了。很显然,营房里走出来的人是他们的军官。
“会说中文吗?”南冰冷冷问道。
然而眼前的这个军官显然不会中文,于是南冰喊来了阮佶贞充当翻译。
“我是政府军的军官,是被派来剿灭叛军游击队的,是这里的连长。”
“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我知道,我们已经和政府失去联系了,现在是孤军奋战。”
“给我解释一下牢房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不是我们抓的,他们是被核辐射感染的中国人,为了防止被他们传染才把他们关起来的。 ”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你说出被核辐射伤害的人会传染,你不觉得可笑吗?”此时的南冰已经抑制不住怒火,一记大力的耳光把这名军官的脸打肿了一圈。
“我并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我不是卫生兵!现在我已经向你们投降,你们不能虐待战俘!”翻译到这里,阮佶贞已经说不下去了。随后用越语向军官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游击队的阮佶贞。我的爸爸妈妈都死在了你们的手里!”说到这里的阮佶贞已经情绪失控,对着这名军官开始了拳打脚踢。
“南教官,您来看一下。”光庭示意大家都过来。而
当大家都走到畜栏的时候,所有人的情绪都无法再抑制了——猪舍里挂着几具尸体,几头猪正在啃食尸体!而这些尸体无疑都是那些无辜的同胞!此刻队员们的眼睛都像出血了一样,似乎仅用眼睛就能将这些越南政府军的士兵吞噬。
“光庭,把他们押过来。”少博冷声说道。
光庭随即薅着那名越南军官的头发把他强行拖到少博的面前。
“告诉我,你真得担心核辐射会传染吗?”此刻的少博面无表情,而这名越南军官已经抖如筛糠。
不等他说出什么,少博手起刀落,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血喷涌而出,南冰举起尸体将其扔进了猪舍里,“这是你应得的!”
“今天的战斗没有战俘,一个都没有。”少博颤抖地说道。
所有人都瞪红着双眼,把其余投降的士兵压在畜栏上。
“足够了。就到这里吧,我们不能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恶魔,枪决他们吧。”少博发出了命令。
话音刚落,所有越南政府军士兵都倒在了愤怒的枪口之下,包括那两个身着军装的越南女人。
看着这一幕,少博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战斗的情况要对‘南诏建设兵团’所有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保密,任何人都不可以把这里超出想象的残忍告诉他们。孩子们,等到平静下来之后再回想一下果镇师傅的教诲,不要有心理负担。”
然而在解决了所有敌人之后,下一步的工作会更令人痛心!因为牢房里的同胞们已经被折磨到体无完肤,而且极度虚弱,并且绝大多数人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辐射病。
看来这些幸存的同胞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但是他们里也有男女老少!
“该死的战争,该死的核弹!”杜岩泪流满面地痛骂着,大家都知道他的眼泪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内心深处的创伤。
最终,解救出的所有幸存者都已经确定被辐射严重感染,其中许多人已经出现严重脱发,或者鼻腔、口腔或肛门严重出血,也有一些人已经因为严重腹泻和皮肤溃烂而死亡……这些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少博也不得不告诉他们这场核战的真实规模和所造成的后果,以及他们并非真正的军人。
沉默良久。
一位带着银色边框眼镜的人对少博说:“我们不走了。走不动了,这些人的身体状况支撑不到走出森林。即便能走出去也只会成为你们的负担,关键是改变不了要面对死亡的结果。不能让这些孩子们看着我们一个个的、快速的走向死亡,他们的内心会崩溃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队员们像杜岩一样,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哭出了声音。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无法改变;实际上在近几个月里,全球每个国家的每个偏远的角落里,每时每刻都有幸存者营地里上演着生死别离——耶稣、安拉和释迦牟尼都无力改变,他们也没有派出神使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悲悯。
人们的信念就快崩塌了,队员们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自我修复满目疮痍的心。
但是队员们能做的事情太有限,他们只能把越南政府军营地简单修缮,让囚笼里人们重新回到人的居所里;可是病痛却无法得到一点缓解,唯一能改变的只是让这些人死得稍微有些尊严。
队员们决定给感染者留下一些枪支弹药和车辆,但是又被他们拒绝了,他们只要了足够支撑一个月的食物;不过少博还是决定留下几把枪,可以预想到的是这些枪里的子弹最终都被持枪者射向自己。
这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队员们带着丰硕的战果与车队汇合,看到他们回来,车队的人们欢欣鼓舞;尤其是看到缴获的大批物资和车辆。可是在看到这些本应该因为凯旋而高兴的队员们全都垂头丧气的时候,大家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少博把越南政府军营地的情况大致讲给了所有人,也对没有人被营救做出了解释。
青山排的僧兵们得知营地里的情况后,全员为这些人诵经祈祷,果镇师傅和果荃法师为这些可怜的人做了最后力所能及的事情;所有队员们都在心中为这些同胞默念着属于各自的祷文,而只有参加了这场战斗的人才知道这些人即将需要的不是祷文而是悼词。
11月17日进入南溪镇到战斗结束,狂躁的动物、残忍的士兵、无辜的平民,讽刺的日子。
三天的时间让人们的精神经历了一次过山车,但是时间不等人,这些人又该踏上征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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