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重生之全民战争》小说介绍 一杯夏日的冰饮,浮于表面的是冰,底层则是这杯饮品的味觉核心。糖、果肉、或是其他各异的添加品,一同沉淀在饮品的下端,等着人来挖掘。我用力将吸管插入,开始啜饮这份饮品。如果我说在我品鉴它的时候,我心中思考的是星河宇宙,恐怕要引人笑话了。但事实就是如此。宇宙的表面浮溢的,是一切甜得发腻的东西。但在那之下,倘若你把目光从那些亮眼的表象上移开,凝视位于你眼前的、暗沉的、飘乎虚无的...
第1章
《重生之全民战争》 小说介绍
一杯夏日的冰饮,浮于表面的是冰,底层则是这杯饮品的味觉核心。糖、果肉、或是其他各异的添加品,一同沉淀在饮品的下端,等着人来挖掘。我用力将吸管插入,开始啜饮这份饮品。 如果我说在我品鉴它的时候,我心中思考的是星河宇宙,恐怕要引人笑话了。但事实就是如此。宇宙的表面浮溢的,是一切甜得发腻的东西。但在那之下,倘若你把目光从那些亮眼的表象上移开,凝视位于你眼前的、暗沉的、飘乎虚无的空气—— 你会看到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冰冷核心。。书中主要讲述了:一杯夏日的冰饮,浮于表面的是冰,底层则是这杯饮品的味觉核心。糖、果肉、或是其他各异的添加品,一同沉淀在饮品的下端,等着人来挖掘。我用力将吸管插入,开始啜饮这份饮品。 如果我说在我品鉴它的时候,我心中思……《重生之全民战争》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因为……”他欲言又止,“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不能讲太多。”
“可是我想知道。”我急切地追问道。
“我会把你送回家。”他说,“你爸妈不在,这栋房子暂且归我管理。你要回家的话,需要跟我申请。”
“我不回去。”我斩钉截铁地拒绝,“我想留在这里,直到我弄清楚事实。”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盯着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不用执着于此,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
“我知道,我只要确认一件事情。”我坚决地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个人存在,或许他就会出现呢?”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我,“你怎么那么笃定?”
“我猜测……”我顿了顿,看着他,认真说道:“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魂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鬼魂?”
“我不懂,你笑什么?”
“你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居然敢质疑鬼神。”
“我不相信鬼神,但我相信科学。”我认真地说道。
他摇摇头,“你错了。科学解释不了一切。”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曾经见过,真正的鬼魂。”他看着我,说道,“我曾亲眼看到过。”
“真的吗?”我睁大了眼睛,有些兴奋地看着他,“那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的眼珠子是蓝灰色的。”他答道,“而且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我当时吓坏了。”
“蓝灰色的眼珠?阴冷的气息?”我喃喃自语,“那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耸耸肩膀,“他只是路过,然后从我身边飘过去,最终消失不见。他没有告诉我姓名,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张照片,“这个女人……难道是那个叫做艾薇儿的姐姐?”
“艾薇儿是谁?”他看着我,“是你的什么人吗?”
“对,就是我妈妈。我爸爸的妻子。”我说。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抛弃你吗?”他问。
“不知道。”我低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想问关于你父亲的死?”
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提到了这座城市的名字——洛杉矶。”他说,“虽然我不喜欢这座城市,但是我依稀听说过,在这座城市的郊区有个湖泊,叫洛杉矶湖。而且,那条河的水是蓝色的。我记得你说过,你爸爸在这里长大,对吧?”
“是的。”
“这就对了。”他说,“你的妈妈应该就是在那段时间离开这座城市的。”
“那他们去了哪儿?”
“这就涉及到另一件事了,你必须先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我犹豫了片刻,点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你也要先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你爸爸。”他说,“他原本是华夏国的军官,因为在战争中牺牲了,他是一个好军人。”
“他是军人?”
“对。他参加过维和行动。”他说。
“你骗我。”我突然激动了起来,“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他怎么会是个军人呢?”
“这些都只是传闻而已。但是你爸爸确实参加过维和。”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曾经是他的战士,他教过我枪械。”
我沉默下来。
“我还听说,他的职业是一个雇佣兵。”他继续说道,“在他牺牲之前,他一直都是雇佣兵。”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事情?”
“因为我怀疑你爸爸是个恐怖组织。”他说,“你爸爸当年参加了恐怖袭击。他杀了很多人。”
“胡说八道。”我愤怒地说,“我爸爸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
他笑了笑,说:“可是他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年之前。”
我怔住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我问。
“因为他曾经救过我。”他说,“我在美国遇到危险,差点死在敌人的火箭弹下。是你爸爸救了我。”
“他为什么救你?”
“他希望我帮助他,寻找他的家人,并且替他报仇。”他说。
“可是你说过,那个时候,他根本不认识你。他怎么会知道你是他的战友呢?”
“他说,他在电视新闻里看到我了。”他说,“所以,他救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我爸爸……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我不能看到鬼?”
“我不知道。”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缓慢地说,“我只知道,我的同伴都说他是个怪物。你是唯一的例外。”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想,你爸爸肯定也有什么秘密瞒着你。他或许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我咬着嘴唇,沉默了很久。
“那么……我们谈谈你母亲的事情。”他说。
“我妈妈?”我惊讶地抬起头。
“嗯,我想,你爸爸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他肯定也不想让你担忧。”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悲伤的气息,“他肯定希望你健康快乐地生活。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我看着他,似乎有些迟疑。
“你爸爸当初救我的时候,我也只有七岁。那时候他已经是个少校了。”他说,“我们一起在一个训练营呆了整整三年。他对我非常严格,他不允许我们懈怠,也不允许我们逃避,他教我们射击,教我们侦察技术,教我们如何与敌人周旋,也教我们怎样保命,怎样活下去。我从来没见过他笑,他一直板着脸,就像一尊雕塑一般,除了打仗,其余的一律不苟言笑。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教了我很多技巧,也教了我如何使用一颗子弹。后来,我们在战场上遇到了麻烦。他被困在了一处陷阱里。当时我在外围,他让我撤退,我执拗地跟着他,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被俘虏了。那一次,我们都受了伤。他把我放走了,却没能跑掉。我回到家里,发现我妈妈死在屋子里。”
“他是被炸死的,是吗?”我问道。
“是的。”他说,“我把她埋葬之后,带着钱回去找他。但是他早已经不在了。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拼命挣扎,但是没有办法。我的父母是一对夫妇,他们一直在找我,可是我们始终都没有找到。我的父母都很爱我。我永远忘不了我爸爸临死前抓着我的衣服不松手,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囡囡’这个称呼。他总是叫我,囡囡,囡囡,囡囡。他的声音太悲惨了。那种绝望,令人痛苦。我的母亲哭着抱着我,说‘孩子,我们不哭啊。’她的泪水落在我的脸颊上,我感到一阵冰凉。”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了,他们把我带到了他们身边。我是被遗弃的孤儿。”
他说:“后来,我们一起去了纽约。我们租了房子住在那里。我们相互扶持着生活下去,过得很艰难。那段日子,我们一起去捡垃圾,去卖水果。我们一起工作,一起买菜做饭。后来,我娶妻生女。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我仍然记得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值得信赖的战友。但是,当他牺牲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知道,”我说,“那个男孩也是我的朋友,他比我大几个月。”我看着他,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他和我一样,从小就失去了双亲,他也很想念父母,他的父亲是一名军人,母亲是个舞蹈演员,后来在一次演出中,被车撞死了。”
“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他看着我,“如果是我的话,我宁可我父母活着,我宁可我的父母活下来,他们一定很疼爱我。”
“他们不疼爱我。”我冷冷地说。
他愣了一下,随即说:“你误会他们了。他们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爱罢了。”
我摇摇头,说:“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很善良。他们从未欺负过别人,哪怕别人骂他们,他们都不会跟人吵架。他们从不会轻易离开他们的工作岗位。”
“我们都是一样的。”他说,“你也知道你的病,你也知道我的病。我们是不配拥有父母的关爱的。我们都应该去死,不要再拖累他们。”
我盯着他,突然冷哼了一声,说:“那个人也是个军人。你们不一样。他为了掩护你而牺牲了自己。你不能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我也没有资格评价你。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
“那我们换另外一种交谈吧。”他说,“你不能理解他的选择,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不赞成他的决策。”
“哦?”我反问道,“为什么?”
“他是为了你。”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他希望你活下去。所以,他选择了这条路。”
我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他刚转过身去,就停住了脚步。我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过去,只见楼下,一辆黑色的汽车旁边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套灰蓝色制服,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庞。但是他的背影,我很熟悉。那个人是我曾经的老师,我在学校的时候,曾经跟他朝夕相处过。
我立刻追上了他。
我问他:“您好,请问,您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吗?”
“你认识我?”
我点点头,“我是您的学生,我叫夏洛克·林。您还记得我吗?我高二的时候参加过您举行的毕业典礼。我的课题组,您给过我们帮助。”
“哦,原来是你。”他恍然大悟,微微一笑,说,“你的论文很好。”
“您能告诉我您来这里干什么吗?”我问道,“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呢?”
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片刻,才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是著名的心脏疾病研究专家,威廉博士。”
他微微颔首,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我摇了摇头。
他伸手摘掉帽子,露出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他笑了一下,说:“这座城市的医院太少了。所以,这个城市里有很多病患。”
“你的意思是……”我迟疑着说,“您来这里是……”
“我来治疗。”他看着我,“我得了一种心脏病,已经很多年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继续说:“你知道,我是一名心胸科医生。”
我点点头,说:“您好,我听说过您的名字。”
“我很荣幸。”他淡淡地说。
我说:“您的病情严重吗?”
“很糟糕,”他说,“我在四年前就已经来过这里了。当时我来这里做心脏搭桥术,但是没有成功。这次是我第三次来这里。”
“这里是联合国医药研究基金会。”我说。
“嗯,这里有一间实验室。”
我忽然想到,在那本《心理学》上曾经提及过这件事。这是由联合国秘密研制的一项新型心脏移植技术。这种技术的确是具有先进性的,但是它同时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它的风险系数太高了。虽然它的效果非常显著,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命体征,但是副作用却也十分显著。例如心衰,或者血液供给不足,抑郁等,这些症状会让患者迅速地死亡,所以
它的安全性也很差,很容易发生猝死事故,而且这些病毒还会通过空气传播,这使得它始终处在危险之中。但是尽管如此,还是阻挡不了它的魅力,许多富豪和权贵争破脑袋也要得到这项技术,其中有不少人甚至为了得到它,不惜杀人放火。
“你是在为那些人求情吗?”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想说,既然您的身体不允许,您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我不想看着他们死去,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我可以救活他们,哪怕我付出任何代价。”他坚定地说,“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成功。”
我叹息着,默默无语。
“我很欣赏你,孩子。”他说,“我也知道你在为那些人鸣不平。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现在的愤怒毫无意义。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我不希望你再因为这件事,毁坏了自己的人生。我不希望你走上他们的老路,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我沉默了片刻,慢慢抬起头,说:“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努力的。”
他点点头:“祝愿你早日康复。”
“谢谢您。”
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你真的打算留下来吗?”他问,“我想你肯定也知道,你留下来将会面临很多困难,甚至有可能会丢掉工作,甚至会失去生命。”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退缩的。”我坚定地说,“我不能看着他们就这样死去。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能看着他们死。”
“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他说,“他们也不是你的爸妈。”
“但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我说,“他们是因为我才死的,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静默了许久,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你还小。你不知道生活的残酷,你也许永远也没办法理解这些人的痛苦。”
我沉默着,说:“我懂,我理解。”
“你能理解就好。”他说,“我也理解你的感受。”
“谢谢您。”
他顿了顿,然后问道:“我有点儿好奇,那个女孩子呢?她现在还好吗?”
我点点头,说:“她挺好的。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说,“我很抱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过得更好。”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愣愣地看着那扇门关闭,突然感到心底涌入一股酸涩。
我想,我是应该离开这里了。
我决定辞职,离开纽约,去别的城市找一份工作,继续自己的学业。这样的话,就算我以后不能回国,我依旧能够生存下去。
我把辞职报告交给了艾德琳。艾德琳接过纸,仔细端详着,说:“你真的决定离开?”
“是的。”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工作不适合你。”
“我明白,但是我不想继续待在纽约了。”我说,“我想换一种环境,尝试不同的生活。”
艾德琳说:“但是这样一来,你的未来……”
“我明白你担心什么。”我打断她的话,“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我不能总是躲在父母怀里享福吧。我也要为自己负责。”
艾德琳没有说话,良久,她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我点点头,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我刚出门,就看见一群记者站在走廊里,看到我从这边出来,立刻围住了我。
“你就是那位‘华人医师’叶志恒教授的学生吗?请问你对你刚才的论文怎么看?”
“你觉得你的论文比较适合哪条领域?”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有机会获奖?”
……
他们叽叽喳喳地围着我,像蜜蜂一般嗡嗡作响。
我被吵得头昏脑涨,只能低声喊:“你们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行不行?”
我这个声音并不大,但是他们还是停止了问题,安静了下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摄录机、照相机和录音笔,对准了我。
“我是叶志恒教授的学生,叶威尔斯.霍尔曼。”我说,“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吧?”
他们一起点了点头。
“叶志恒教授的研究课题叫《超越时间的力量》,这篇论文是这个研究课题中最重要的部分。但是这个研究的主要内容,是通过对时间线上的人类历史进程的改变,寻找时间轴上发生的某种规律。”
“这个课题,是叶志恒教授提出来的,也是他的毕业论文。在他之前,这个课题就已经做了很多次实验。而我,是他最后一次实验的参与者。他是我的恩师,我对他充满崇敬。他是个很伟大的科学家,他在数年前,曾经提出一系列颠覆性的假设和研究。而现在,他的实验室遇袭,他死了,我想帮助他,也想为他报仇,仅此而已。”
我的话音刚落,他们就爆发出巨大的惊呼声。
“叶威尔斯.霍尔曼先生,请问您说的是真的吗?”
“请问这是真的吗?您的导师是叶志恒教授?”
“据我所知,他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整个美国,您为什么还要隐瞒这些?”
我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们都很吃惊,但是我确实是叶志恒教授的学生,并且我也确实和叶教授有联系。叶教授对我有恩,我也答应了他,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他实现他的梦想。”
“你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吗?”有人高声问。
“这个我暂时不清楚,我只能保证,我一定会查清这件事的。”我说。
“请问您会跟随您的导师,一直做这种研究吗?”
“我不知道。我还太年轻,我想我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我现在还在上学,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不能辜负我的老师。”
“请问您知道,你的老师是在哪里去世的吗?他的葬礼在哪里举行?”
“我只知道我的老师是在洛杉矶,但是具体在哪里我却不清楚。”我说,“至于葬礼……我没有资格去参加。”
我看向镜头,平静地说:“我知道我在这个国度,已经待不下去了。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会尽全力,找到凶手,为我的老师报仇。”
“请问您有什么计划吗?”
“我不知道,”我诚恳地说,“我现在还是个新人,我需要更多的积累,才能为我的老师讨回公道。”
“那么您是不是要申请调离纽约,到其他城市去?”
“或许是吧。”我说,“我不会在纽约继续呆下去的,我要去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比如说,做一个医院的医生,我觉得这个行业可能更适合我。”
“那么您对于自己在纽约的成绩怎么评价?”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个论文并不好,虽然我的论文中描述了很多关于病毒的东西,但是它并不是一个成功的论文。我的老师之所以能够在二十年前就取得成功,并不是他有多厉害。他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他之所以能够研究出这样的结果,除了他的学识和努力之外,跟他自身的天赋脱不了关系。我认为他应该在其他的地方,去做更好的研究。”
记者们又陷入了一阵骚乱,我注意到有个记者问:“你刚才说,叶志恒教授只做了一项实验?这个实验是什么?难道他是在做某种研究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的老师不是在做某种研究,他只是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做了一些研究而已。这不是他的目标。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术者,但他并不是一个伟大的研究员。他的学术理论,是我所赞同的,但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研究员。”
我的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叶教授的死亡,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就这么倒下。他肯定还活着,他仍然在努力着,为了他的理想,为了他的事业奋斗。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我会继承他的遗愿,追求我的学术理想。”
我的这段采访视频,迅速登上了网络的热搜榜,甚至被翻译成英语,成为了最新的热门词汇。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叶志恒博士的研究论文居然引起了社会广泛的议论和争论。
但是,这个时候,我还在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必须马上赶往波士顿,继续我的旅行。我决定了,在我回到伦敦的时候,一定要带一些纪念品回去。
在纽约的街角,我坐上了飞往波士顿的航班,开始了我的旅途。
纽约的街景和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后的模样,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这里的人们,依旧是衣食无忧,车水马龙,路上偶尔有些行色匆匆的男女。
我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戴着墨镜和鸭舌帽,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进了一家酒店。在这座城市,我没有什么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就是我的妹妹。她的工作并不顺利,我们俩的生活费是由我妈妈寄来的,但是这显然不足以养活一个学生。我希望能够赚到钱,帮助妹妹完成学业。
我们在波士顿住下来。这里的房子很贵,但我们有一套房子。我们乘了电梯,我和妹妹的房间紧挨着。妹妹的卧室是我们一人一间,客厅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和乐器,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们从德国买回来的,我把它们装饰得很漂亮,我们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妹妹也长大了很多,她开朗活泼了很多,但我还是不习惯跟她交流。
我还是不敢告诉她真相。但我总觉得,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被掩盖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知道我绝不能说出来,这个秘密牵涉到另一个人。
我的生活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快乐。但我坚强地生活着。因为我知道,叶教授的研究还远未结束,我不能让他失望。
我还是会想念叶志恒教授,我想念在他身边的那段日子,他教了我太多东西。我也会想念他那些年所有的实验成果。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勇敢的人,尤其是在这个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的世界里,更是如此。
在我的履历中,有一条是关于一场火灾的,我记得我当时正在做一个临床试验,但是这场火灾突然烧起来,幸亏当时附近的一栋楼的一个邻居听到声响后,跑到了阳台上救了我。而且这个人也是一个科研人员,他是在一年多之前,发现了一个病毒性传染源,并通过一次实验解剖了这个病毒。我们对他表示感激。
但是那天晚上,我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时候,一个人冲进了我的实验室。那个人戴着口罩,拿着一张纸递给了我。上面是一份报告:
你好,我是纽约大学医药研究学院的校长。你的父亲,叶志恒博士,是我院的荣誉院士。他曾经获得了很多奖项。你母亲是著名的妇产科医生。你的妹妹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这些事迹令人钦佩,但是我很惋惜。你的爷爷奶奶,他们早逝,你的父亲也在一场火灾中去世了。我很抱歉,但是,你的父母,是在那场火灾中遇害的。据我们了解,你的妹妹也是在一场大火中丧生。这场火灾发生得很蹊跷。我希望你能提供你的线索,并且协助我们寻找凶手。我们会给你一笔丰厚的补偿金,这将是一笔很不错的报酬,我希望你不要推辞。
这段录音,在半个小时之内播放了四五遍,我终于确定这是事实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们会认为这是叶志恒教授的阴谋呢?
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我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那一瞬间,我似乎想要杀光全世界,然后跟着那个人一起跳下去。
我忽然意识到,我不仅仅要背负起父母的遗志,还要背负起妹妹的期待,这样一来,我根本没办法逃避,我必须去查清楚那场火灾的真相。
这个夜晚,我睡不着。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我的精神很差。我看着窗户玻璃上的雾气,心情复杂,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将要怎么处理我的人生。
第八章
第九章(下)
我来到美国已经两个月了。两个月之后,我参加完了波士顿的毕业典礼。在波士顿的时候,我曾经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找了一本《生命的奥义》。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类学科。当我看到那本书的第一页,我就沉迷其中。那些晦涩难懂的论点,让我深深地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在这个漩涡里,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我不停地阅读,但是越看我的头皮越麻烦,直到我昏昏欲睡。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专家在这个课题上耗尽了青春,他们不顾一切地去探讨。但我又不明白,如果这个课题只存在一个假设,那么它应该不值得这么多人去探讨。
但这本书让我看到了许多东西。在我读了第十三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在这些论证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叶志恒教授,或许不是我的父亲。
我的妹妹叫林丹尼亚,在一所著名的高等研究院读硕士。我的父亲叶志恒,是我们学校的著名学者,他的名字,在整个大学史上,都拥有非同凡响的影响力。但我却从未听说过,在我之前,他还有另外的孩子。
那时候,我刚刚来到波士顿,还不熟悉周围的环境。那时候,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一新生。我从未听说过叶志恒这个人。他的学生们,对他似乎都很尊敬,而我,却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一度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严肃古板的老头儿,他一辈子都没怎么笑过。但是后来我发现,原来不是这样。我的父亲是个很爱笑的人,而且,他还是个有趣的人。
有一天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实验,我做的是一款化学试剂,这种化学试剂,是在一个废旧的化学实验室里取得的成功。我在实验的过程中,遭遇到了巨大的困难。因为我没有掌握相关的配比和制作步骤。
我尝试了几百种方法,最终也只能把它们弄成了一堆毫无效果的废品。
我沮丧地站在实验室的门口。在那里,我看到了我的父亲。他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我亲爱的儿子,”他微笑着向我打招呼,他的脸色红润,他看起来非常健康。
“爸爸?”我惊讶万分,但我的话语依然颤抖着,我的眼睛瞪得老大。
“哦,这就是你的房间吗?”他走进屋子里,“很简陋啊。”
我急忙带着他去看我的实验室。实验室里,我们的实验仪器都很简陋,但是我的心底却充满了自豪,毕竟这个实验室里,有一件我花了六千欧元购买的仪器,虽然它看起来有些破烂。
他问我在干嘛。
我回答:“我在做化学试剂。我想,这样可能会有些效果吧。”
“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书里的方法,把化学试剂放入模拟液体之中,但我失败了。我觉得这不符合逻辑,所以我决定改变这套方案。”
“嗯。”他坐在桌子旁边,喝着咖啡,看了我一会儿,说,“这样不行,太慢了。我们要快。”
我愣住了,“快?”
“嗯。”他点头,“我们要快。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活着,不代表永远也活不了。”
“爸爸!”我激动地站起身来,抓紧他的胳膊,“你是说,我们还有机会恢复健康?”
“没错。”
“太棒了!太棒了!”我兴奋得不能自已,“那您知道,我妈妈她在哪里吗?”
“她被送到了洛杉矶。”他说。
“您的意思是说,我妈妈在洛杉矶?”
“是的。”他点点头,“在她去洛杉矶的时候,我就知道。”
“您的意思是,我妈妈还活着?”
“她活着,你知道的。”他肯定地说。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见到她?”
“她已经死了,在她离开我们的时候。”
“死了?”我不敢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她是那么坚强乐观的人,她怎么会死掉?”
“她在车祸中死掉了,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但这是事实。”
我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心底传来阵阵抽搐般的疼痛。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母亲会死亡。
“你的母亲去年的夏季生病死去的,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她是个很聪慧、很有天赋的女人,在这一行工作十余年。但她还是倒在了生产的路途中。”
“她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她没告诉过你吗?”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慈祥的目光。
“我只记得,我们搬迁到了波士顿之后,妈妈很开心。她甚至没有告诉我她的丈夫姓什么,我问她,她就笑呵呵地告诉我说,她的丈夫叫叶志恒。”
“你知道叶志恒教授吗?”
“当然知道,我们学校的院长。”
“你是他的儿子。”
我吃了一惊,然后立刻低下头去:“我是个野种。”
“不。你不是。”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我们不是。”
我抬起头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但是,你必须要努力地活下去。我们都不能死。”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责任,守护你的姐姐,维纶。”
“可是,她现在已经……”
“我们不能就此绝望。”他说,“我们还要努力,找到你的弟弟,找到那份资料的源头,找出真相,为你们报仇。”
“报仇?”
“没错。”他点点头,“我们不仅仅要替我们的孩子报仇,也要保护我们的祖国,我们的民族。”
“可是,我们拿什么保护呢?”
“我们还有你。”
“还有我?我能做什么?”
“你还没有长大,但是,你已经很厉害了,我相信,你迟早会超越我。”他说,“你的父亲,曾经也这么跟我说过,他希望我将来能够继承他的衣钵,继续研究我们的事业,但我拒绝了。我认为我不适合那份职业。”
“可是,这是您的理想。”
“我是这么认为的。”他说,“你也是。我知道,你对化学很热衷。我们的孩子,总不能就这样庸碌地生活着吧?”
“可是,爸爸……”我刚要开口反驳,忽然又停住了。我从前从未听他提及过自己的理想,如果我贸然说出我的梦想,也许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我决定先等等。我不能操之过急,我应该让他冷静一下。我要等他主动开口,这样我才能顺水推舟。
“我们要做什么?”我试探着问道。
“找出我们要寻找的秘密。”他说,“这或许是拯救全球的唯一办法。我们要找到一切可能存在的线索,我们不能放弃。”
“您说得对。”我诚恳地回答,“但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您不要忘记,在您的背后,还有一群可爱的孩子,他们都需要你的帮助。您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忘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你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我会陪伴着你,直到我们都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我的鼻尖一酸,忍住泪水。他拉住了我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孩子,不管怎样,你都会拥有自由。我们会尽量给你更多的钱,让你活下去。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不能就这么活着。我想去找我的父母。”
“孩子,我知道你想念他们,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脸色严肃而凝重,“如果你去美国的话,我怕你会迷路。”
我不懂他的意思。他却说:“你不要问为什么,我不会骗你的。总之,我希望你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走。你可以选择去美国,也可以选择去澳洲或者加拿大。不过,如果你要去澳洲的话,最好还是带上几个人。你一个人的话,我不放心。”
“那,我能带谁去?”
“你想带谁都可以。”他微笑着,看着我,“只要你想去。”
“我要带小雨。”我说,“我要带她去美国。”
“为什么呢?”他说。
“因为,因为……”我低下头去,“因为她需要人照顾。”
“这样啊,那好吧。”他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美国?”
“明年春天,我就要考大学。”
他想了想,说:“那就在明年春天。那段时间我不忙,可以带你们一起去。”
我高兴极了。我抱住了他,说:“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妈妈也显得很兴奋。
“我还没听爸爸说过这些事情。”妈妈说,“原来,你竟然是我们的孩子,太好了。我的孩子。”
“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都等着你呢。”我说,“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哦,我想让你看一看外公和舅舅们。”
妈妈点了点头,握紧了我的手:“孩子,我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快点醒过来的。”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爸爸和妈妈已经死了,而且我们的尸体也被发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我想起了我的养母和妹妹,我们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了。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那句歌词:我永远都是孤单的一个人。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而我的妹妹和妈妈却还活在世上。这种孤独和空虚令我窒息。可是,我又能怎样呢?我只有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不知道我能为自己的家庭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我茫然四顾,却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我的眼睛肿肿的,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我洗漱完毕,坐在镜子前面,盯着镜子里那张陌生而苍白的脸庞,心底升腾起一丝悲凉的感觉。我的眼眶湿润起来,我用手捂住了脸颊。
爸爸和妈妈已经死了,他们的骨灰埋葬在墓园里;我失去了双亲,变成了一个孤儿。我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
我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我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一封信上面,那是一封遗嘱。我犹豫着打开信纸,却猛然怔住了。那是我爷爷给我写的遗嘱,他说他希望我能够继承他的财产。虽然他的遗愿里并没有提到关于他们的任何东西,但是,我仍旧激动万分。他们把他们的股权转移到了我的名下,而他们自己则把所有的财产捐赠给了希望工程。
在那之后的两年里,我们就搬进了新房。这栋房子是我们一家三代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在搬入新房的第二年,妈妈终于恢复了健康。我们一家三代住在一起,每个月固定的节假日都会一起去参加爸爸举行的宴会。我们家的条件越来越好,爸爸在外面买了一辆豪华轿车,我和妹妹上下学都可以乘坐这辆车。而且我们还在附近的城市里购置了一套小型公寓,平时我们就住在那里。我们在这座城市里有一家服装店,有一家餐厅,有两套商铺。这个城市是我长大的地方,这里的街景,这里的建筑,这里的风土人情,都和我的童年相差无几。
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我们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这一辈子都没有改变。但是,我的爸爸,在我五岁的时候,他就病逝了。
他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我的内心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我害怕我会像小时候一样,再一次品尝那种痛苦的滋味。
那天晚上,我趴在桌子上哭泣着,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坐着汽车来到了火葬场。我站在那里等待着火葬师傅将爸爸的尸体从冰柜里取出来。我看着爸爸被送往焚烧炉的画面,心里涌起巨大的伤感和愤怒。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是英雄,但是他们却都死在了战争中。这一切都是那些坏蛋们干的。我攥紧了拳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绝不!
在离开之前,我去拜祭了奶奶。
“奶奶,您的孙女儿又来看您了。”我说。
我跪在奶奶的棺材旁边,跟奶奶倾诉着自己的委屈,说起自己曾经被人欺负的往事。我把爸爸和妈妈的死归罪于政府,是政府剥夺了我们的抚恤金,使得他们死不瞑目。我哭着求着奶奶,请她保佑我能够渡过此劫,让我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奶奶闭着眼睛,一直默默地聆听着我的哀鸣。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我哭累了,便爬到椅子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枕头已经湿透了。
妈妈叫醒了我。我睁开眼睛,看见妈妈正在擦拭我额头上的汗珠。妈妈说:“我们该出发去机场了。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妈妈。”
“嗯。”
“我们去哪儿呢?”
“去一个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然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好好地生活。”妈妈的声音柔和而清晰。
第10章
在我记忆中,我是第一次来到纽约。当我踏进这片土地的时候,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这里比北京要繁荣得多。我看到了许多的大楼和广告牌。这些东西让我感到震惊和畏惧。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应该去墓园吗?”我问妈妈。
妈妈笑了:“我们先找个酒店安顿下来吧。”
“哦。”
我们租下了一间小屋子。这间屋子的墙壁是木板拼凑成的,屋顶是破瓦片盖成的,地板也很脏,墙角堆积着厚厚的垃圾。妈妈给我简单地布置了卧室和客厅,又给我倒来水和零食。
“吃吧,宝贝。我刚刚去超市买菜的时候顺便帮你买了点零食,你先填填肚子。”
“妈妈,我不饿……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问。
“因为你不是喜欢吃肯德基吗?我想带你来这里,咱们先住几天,熟悉熟悉环境,然后我们就走。”
“妈妈,我们以后是不是都要住在这里了?”
“是啊。”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房间,不可以吗?”
妈妈摇摇头,“不可以。因为这里太冷清,而且,这里没有电视机,也没有网络。我们需要一台可以播放电影的电视。”
“妈妈,那你能不能买到电视机啊?”我问。
“现在还不知道。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情况,我们根本拿不出钱来买这些东西。如果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生活,就只有努力赚钱才行。”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知道,在这个时代,要想买到电视机,必须得靠劳动换取。
妈妈又问我:“对了,小峰,你最近有没有去学校报到?”
“还没有。”
“你忘了吗?明天是周六,学校是放假的。你快去报名吧。”妈妈催促着。
我点点头。
我们吃饭之前,妈妈先把饭菜热了一下。我吃了一半,就跑到厕所吐了起来。妈妈担忧地拍着我的背,问我怎么了。
“我胃里有点不舒服,呕~~~~”我吐得昏天暗地。
“你没吃饱吧?”妈妈问。
我擦了擦嘴巴,点点头。
“既然这样,咱们不吃了,走吧。”
我们离开了火葬场,沿着马路向前走。走了一阵子,我突然想到:“咦,我们要去哪里呢?”
妈妈笑着说:“你不用管,跟我走就是了。我已经联系好了。”
妈妈拉着我来到了一家咖啡馆。咖啡馆很安静。妈妈点了杯咖啡和一块抹茶蛋糕。咖啡馆里有几张桌子空着,我们就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来。妈妈问我喝什么饮料?我想了想,选择了一瓶矿泉水。我打量着四周,这里的装修显示着一股浓郁的文艺气息,而且很安静。妈妈告诉我,这里是一个咖啡店,这个咖啡店是我爷爷开的。
“原来你爷爷是做服装的呀?”我问。
妈妈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说:“我们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辛苦,尤其是我们结婚以后。我们家里的房子早就拆掉卖光了。”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妈妈低着头,叹了口气:“唉,我爸爸当初为了救我,跳河自杀了。所以,我们家现在除了我和你爸爸以外,只剩下你了。我不希望你再出事,所以我宁愿我们过得困难一些,也不希望你出事。”
“爸爸为什么会跳河?”我不解地问。
“因为他欠债,赌博输光了。”妈妈说。
“欠谁的债?”我追问。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的,他是赌棍。”
“可是,他明明已经改过自新了,他还是一个好警察啊。”
“可是他仍旧没有改过。他继续赌博。所以,他跳河了。”
“为什么要跳河?”
“为了躲债。”妈妈说。
我忽然意识到,我爸爸或许根本没有改过。因为他不敢承认。我们家里的确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妈妈说我们要留在美国重新奋斗。虽然我不理解妈妈的决定。但是我不敢反驳她。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走。”妈妈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
“我还要再吃两碗米粉。”
“好的。”妈妈说。
我又吃了两碗米粉,感觉胃里舒服多了。然后,我们坐上妈妈停在路边的摩托车。妈妈带着我骑了一段距离,在路边停下。这里是纽约的一处郊区,附近的房价都挺贵的,尤其是靠海边的一栋小楼。妈妈告诉我,这里的房价是纽约城内最高的一座房子,总共有八层,占据了整个纽约的五分之一,房产证上写着“乔治·威尔逊”。我问妈妈,“那为什么不搬到这里住呢?”
妈妈微微一笑,说:“你知道吗,威尔逊家族是英国古老的华裔家庭,在19世纪,威尔逊家族曾经是美国著名的华人商业巨贾,威廉姆斯是当时英国最有权势的男人,威尔逊家族也在20世纪末从政。但是后来,威尔逊家族逐渐落寞,威尔逊先生的儿子威廉姆斯被送往澳洲。威尔逊夫妇带着女儿在纽约定居。我们现在所住的这幢房子,就是威尔逊先生留给他的女儿的嫁妆。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叫‘爱丽丝’,也是威尔逊先生留给他的女儿的房子。所以,如果你以后能够考入纽约大学,我们就可以住进来,享受这里优质的教育资源,同时我们也可以借助纽约大学的关系,让你将来能够在一所好的医院工作。”
我看了看那幢小洋楼,问妈妈:“妈妈,为什么你不能去美国的大学求职?”
“我的学历毕竟不够。你爷爷在世的时候,我还算有个体面的工作。但是你爷爷去世了之后,我的工作就丢失了。现在我只能找这份工作,养活我们母女俩。”妈妈轻声地叹了口气。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兴奋起来。
“妈妈,我有办法了。”
“哦?你有什么办法?”
“妈妈,如果我能考入纽约大学,不就不用租房了吗?”
“你有信心?”
“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想试一试。”
“那……好吧,我们回家准备材料吧。”
我们回到了我们租住的小屋。妈妈在柜子里找出了很久之前的旧衣服。
“这件旧衣服,是我们唯一的财富了。你把它洗干净,然后缝在床单上。”妈妈说。
“为什么要用它?这个布料太破旧了,而且很脏。”我说。
妈妈笑了笑,说:“我想让你穿上它,让你记忆深刻。”她把一个破烂的枕头塞在我手里,“快去洗,洗好了晾晒。”
我听话地抱着枕头,走进了卫生间。
妈妈坐在沙发上玩弄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我想,她应该是在看一篇日记。
妈妈翻开日记,一页一页地仔细读着。“今天,妈妈终于和你相认了。小雨,我们的孩子长这么大了。”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激动与悲伤。妈妈合上日记,站起身来,走到我身旁。我抬起头,看到妈妈的双眸含泪。
“妈妈,我想,爸爸肯定是在忏悔,他肯定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原谅他。”
妈妈擦干眼角的泪水,说:“傻瓜,他是我丈夫,我怎么会不原谅他?他已经死了。我只想让你记住这个事实。”
“爸爸真的死了?”
妈妈摇摇头:“不,他还活着。”
“那……”
“他在监狱里。”
妈妈看着我,神色凝重。
“他犯了罪。”
“犯了什么罪?”我惊愕地看着她。
“他偷盗。”
“偷盗?这怎么可能?”
“他偷走了公司里一笔巨款,然后把他们全部变卖了。他们一共有13亿多美元。”
“13亿美元?”我惊呆了,“他怎么会有13亿美元?”
“这是我查出来的。”妈妈的语气依然平淡,“我查清楚后,便把这些钱交给了fbi。他们抓走了威尔逊。我们被判了15年徒刑。我在监狱里度过了15年,你爸爸在监狱里度过了16年。”
我紧紧地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凭什么抓走爸爸?”
“因为威尔逊是英国银行的股东,他是个大贪官。”
我忽然想起了爷爷跟我说过的,威尔逊是一个极其贪婪的商人。
“这次他被捕,是不是因为他做的坏事太多了?”我问。
妈妈点点头,“他在监狱里杀死了三名女囚,这是重罪。所以他被枪毙了。”
“妈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的表情似乎有点奇怪,好像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
“我们的邻居,一直帮我们打扫房子的张奶奶,她亲眼目睹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说:“张奶奶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
“张奶奶怎么没提醒咱们?”
“张奶奶不喜欢我们,她嫌弃我们穷,不愿意帮忙。”
“我们没钱了?”
“是的。”
“那怎么办呢?”
“我已经联系了一位老乡,他在北京。他可以帮助我们筹措这笔钱。不过我们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是什么代价?”
“他会向我们收取5%的利息。”
“5%?”
“这些钱足够买一台电脑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赚更多的钱了。等以后,我们再慢慢把剩余的钱补上,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啊。”我皱着眉头。
妈妈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努力赚钱,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明天晚上我要去参加一场慈善募捐舞会,我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起去。”
“可是,我没有礼服。”我苦笑了一下。
妈妈笑了,说:“不必担心,我会替你挑选一件漂亮的衣服。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要放弃,因为这是一条通向幸福的路。”
“嗯。”我郑重地答应着,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新作品。
“小雨,妈妈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妈妈温柔地抚mo着我的头发,“妈妈走之后,你要听老师的话,乖乖地读书。”
妈妈离开了。
这天夜里,我一直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妈妈的话。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25年。这25年里,我一直跟妈妈相依为命。她是我的主心骨。但是,我却忘了,她已经50岁了。
“妈妈,你还好么?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喃喃地说。
第二天,我按时来到幼儿园,教室里空荡荡的。我看了看表,还差10分钟开始早读。我坐在座位上,拿出课本,默默地看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推开了班级的门。
“嗨,乔治,你怎么这么早?”我问他。
乔治眨巴着他圆溜溜的眼睛,说:“我刚从医院回来,妈妈让我告诉你,她今天要请假,带弟弟去看病。”
妈妈?妈妈去哪了?
“我妈妈去给弟弟看病了。”
看病?弟弟怎么了?我赶紧追问道:“他生病了?严重吗?”
“是的,他患了白血病。”
“那我们得马上去医院看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医院。”
乔治看着我说:“我知道,我们马上去,但是我得先把我的书包送回去。”
“我去送吧,我顺便把书包放回去。”
“好的。”
“你先走,我在楼梯间等你。”
我背着乔治的书包,朝着楼下跑去。
我们刚刚拐弯,迎面撞上一群人,他们的手里都端着枪,吓得我立刻躲到一边。
“快跑!”乔治拉着我往前跑,但是我却停了下来。
我回头看着他,说:“我们现在跑不掉了,我们根本不可能逃脱警察的视线。他们随时都可以找到我们。我们必须冷静下来。”
乔治焦急地说:“可是,我们要怎么办?你能有办法吗?”
“你把书包给我,我试试。”
我接过乔治的书包,然后把它塞到桌子里,再把桌布扯下来,盖在桌子底下。然后我把我的鞋子脱下来,铺在了桌布上,把凳子摆正。
我把乔治拉到椅子上坐下,我们俩一人占据一半的椅子。
我轻轻地说:“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姐姐。”乔治的眼眶红了,但是仍旧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不用客气,我会保护你的。”我安慰着他,同时心疼地搂着他的肩膀。
这时,我注意到教室门口出现了一群警察。我和乔治立即蹲在地上。
“嘿,伙计们,你们看那里!”
警察们纷纷举着相机拍摄着,有几个胆大的学生凑上前去看热闹。他们围绕着桌椅和我们拍了许久,最后我听见了他们的议论:“这桌子下面有个人……”
“这人穿着裤子呢!”
“哈,你们看,她穿的是裙子,是裙子!她肯定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偷渡客,我们快报告长官!”
我惊恐万分,但是却只能抱着膝盖缩在桌下面,一动也不敢乱动。这些警察简直丧心病狂,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拍照!这种情形我从未遭遇过,虽然我曾经偷过别人的钱财,也做过不少错事,但那是违法犯罪的行为。我真怀疑如果这些警察真的把我逮捕了该怎么办?我可不认识什么律师。
我的身体瑟瑟抖动着,心脏跳得飞快。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惊慌失措地抬头,竟然看见了我的哥哥。
“乔治,”我惊呼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一个小时前就在那儿蹲着了,我还以为你在看书呢。”
原来是我刚刚蹲着的时候,腿麻了,站不稳,所以摔倒了。
“没事了。”乔治说,“我带你去吃午餐。我知道附近有一个西餐厅。”
我们沿着林荫路走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家餐馆。我们点了牛排,又叫了瓶冰冻的啤酒。
“我想喝点酒,我太害怕了。”我颤巍巍地说。
“我们不能喝酒,我们要上学。”他说。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抓着他的袖子说:“我们不喝酒,就喝饮料。”
“好吧。”
我们喝了几口饮料,总算是缓解了一下紧张的神经。我的心脏仍然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
我喝了几口饮料,压下了胸中的烦躁,开始仔细地打量着乔治。他瘦弱单薄,脸色苍白,嘴唇也泛黄。
“你怎么瘦成这样?”我问。
他叹了一口气,说:“妈妈的病越来越厉害了。爸爸工作忙,经常不回家,弟弟又生病了,所以我们家现在变得好穷。”
“你的妈妈是什么病啊?”我关切地询问。
“肺癌。”他低落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
“我们会救他的。”
“谢谢你,乔治,”我说,“我们一起救他。”
乔治点点头。
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回到家,妈妈仍然昏迷不醒,而且身体越来越烫。我们赶紧联系了私立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这个病情比较复杂,需要进行全面的检查。”
“那要多久?”
“两三周。”
“那么久?”
“是的,我们会尽快的,请你们耐心等待。”医生说。
妈妈住进了病房,爸爸还没有来。我和乔治守着妈妈,陪伴她,希望她可以度过难关。我们都知道,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姐姐,”乔治说,“如果妈妈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没有人能够杀死你妈妈,我向你保证。我们会把妈妈送到国外治疗,你也会继续上学。至于我,我不能去美国。我必须留在中国。”
“为什么?我们应该离开这里,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我要报仇,”我平静地说,“我答应了妈妈,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替她照顾好乔治。”
“你要怎么报仇?”
“我会努力挣钱,攒钱买枪。”
“你要去抢劫银行吗?”
“不,我只是借助一些手段。”
“你打算怎么做?”
我微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能帮助你吗?”乔治问。
“当然,乔治,你要加油读书,将来考上一所好大学。”我说,“我会赚钱养你们兄妹两个。”
我们坐在病床旁边聊了很久,我们谈了自己最近在学校的一些趣闻,以及我的梦想。我们都很兴奋,仿佛我们又回到了童年时代,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对了,姐姐,”乔治说,“我跟你说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我问。
“昨晚我做噩梦,我梦见妈妈变成了老虎,咬伤了我,然后被狼吃掉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这种恶作剧不会发生的。”
“但愿如此。”乔治说。
我们一直聊到傍晚,我们一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忽然看见一个女孩子冲进屋子里,她扑通一声跪倒在我们的面前。
“求求你们,让我留在这里吧。”她哭着说。
“你是谁?你不是在学校吗?”我疑惑地说。
“我在这里上班,我们是学校的兼职,但是我想要留下来照顾妈妈。”她说。
乔治惊讶地说:“这样的话,我们就缺少一个厨娘了。”
“不,”我说,“你们不能辞退我。我还要照顾我妈妈,不能离开她。”
“我们会给你双倍工资的。”乔治高兴地说。
“不,不用,我会做家务。”我拒绝了。
乔治急了:“这怎么行呢?妈妈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你怎么能做这些事?”
我安抚他说:“乔治,你放心吧,妈妈没有事的。”
“可是……”
“我们要先去学校报到。”我拉起他的手,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乔治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乖巧地跟在我的身后离开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他:“乔治,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我?”他沉默了一阵,然后轻声地说,“其实我早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
“哦?你想过什么?”
“我希望能够成功地毕业,然后娶妻生子。我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梦想吗?”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成为像你一样伟大的画家。”
“我会帮你的。”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我相信你,姐姐!”他高兴地说。
“你想当画家?”我问,“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希望将来能够当一名画家,拿到奖项,给全国的母亲捐款。”
“你真的长大了,乔治。你知道吗,当一个艺术家是最困难的。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想法,姐姐。”他说,“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让妈妈好起来。”
“你真懂事。”
到了学校门口,我们挥手告别。
我背着包慢悠悠地往教室走去。
乔治的眼睛很亮。
“姐姐。”
“怎么了?”
“我觉得,我应该去参军。”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认真地说:“不,乔治,我们要按照计划好的路线走下去,不要改变。”
“为什么?”
“因为我们必须活下去。”
第二天,乔治去上课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阅着《贝尔斯泰勒》,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您好,请问您是王雨薇小姐吗?我是《纽约邮报》的记者。请问您听说过贝克汉姆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鼻尖发酸。
“我听说过,他曾经是著名的钢琴演奏家。”
“是的,我们想采访您一下,您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呢?”
“我没有任何爱好。”
“那您觉得这是个什么理由?”
“因为我从小失去父母,只剩下弟弟和妹妹。”
“原来是这样。”
“我们家庭条件很差,但是我一点都不恨我的母亲。”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她肯定遭遇了许多痛苦,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您真的很了解她,是这样的,王雨薇小姐。但是我们想提问的是,您和您的丈夫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英国认识的。我们在英国相处了四年,然后结婚了。他对我非常好。”
“那么,他现在还在英国吗?”
“是的,在那里。”
“他叫什么名字?”
“布雷顿.史密斯。”
“哦,是一个伟大的人,祝贺你,王雨薇小姐。你的男朋友一定非常优秀。”
“他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健康,他现在是不是有妻子和孩子了。”
“我想我们可以见一面,我们是专门为您而来的,王雨薇小姐。”
“抱歉,我现在不方便。”我委婉地说,“等我哪天休息的时候,我会联络你们的。”
“那太遗憾了。”记者叹了口气。
“没关系。”我淡淡地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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