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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成理

言之成理

离一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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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主角:   时间:2022-10-06 20:06:44

小说介绍

《言之成理》小说介绍 不是只有夫妻才是最牢固的关系,我会以伴侣的身份,伴你一路、陪你一世。如若你不再需要我,那我定会离开。。书中主要讲述了:不是只有夫妻才是最牢固的关系,我会以伴侣的身份,伴你一路、陪你一世。如若你不再需要我,那我定会离开。…… 《言之成理》免费试读免费试读 许之言在地板上醒来,浑身被僵硬的地面硌得酸疼,坐起身迷茫了一阵。他揉了揉模糊不清的眼睛,看了眼墙上的钟,又是工作的一天。许之...

第1章

《言之成理》 小说介绍

不是只有夫妻才是最牢固的关系, 我会以伴侣的身份, 伴你一路、陪你一世。 如若你不再需要我,那我定会离开。。书中主要讲述了:不是只有夫妻才是最牢固的关系, 我会以伴侣的身份, 伴你一路、陪你一世。 如若你不再需要我,那我定会离开。……

《言之成理》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许之言在地板上醒来,浑身被僵硬的地面硌得酸疼,坐起身迷茫了一阵。他揉了揉模糊不清的眼睛,看了眼墙上的钟,又是工作的一天。

许之言洗漱完毕,刚出房门就看见了早早侯在门外的顾理。

许之言捂着加速跳动的心,没好气地说,“你无声无息地站在这干嘛!要吓死我啊!”

“我吓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顾理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吃点再去上班吧。”

“你做的?”许之言慢慢走向餐桌,这么丰盛的早餐是他一早做的?可是他没有听到丝毫响动。

“当然是我做的,难不成是田螺姑娘做的?”顾理搬了搬椅子让他坐下,随后又往他碗里夹了个荷包蛋,“你胃不好,早餐是一定要吃的。”

许之言眼大胃小,吃了几口就摇手表示够了。

“你个大男人就吃这么点啊?”看来演员的饮食压力也不小啊。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许之言看了眼手机,“我快来不及了,你慢慢吃。中午我来接你吃饭,然后去逛超市。走啦!”他抓起玄关处的背包就往外赶。

顾理用完餐后遛食,顺便把许之言慌忙间乱扔的拖鞋摆齐在鞋柜前。他看着空荡荡客厅陷入了沉思,算了算日子,他已经打扰许之言多日,得赶紧把租房的事提上日程了。想起这些天许之言混乱的生活,他的生活中不缺物质,那自己能做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来表达这些天的感激之情呢?

冥思苦想之时,他偶然间瞥见酒柜底下有一套茶具,走近些拿出发现上面有使用过的痕迹。如果许之言可以将酗酒改成品茶……于是他翻箱倒柜地找茶叶,翻过了所有柜子也没有发现一片茶叶。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先是从猫眼里望了眼门外人的穿着打扮才开了门。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许之言家里?”率先开口的是柳卿,他是来送车的。

顾理不知来人是谁,所以不敢实言相告,倚着门框问对方:“你又是谁?”

柳卿不顾顾理的询问,身子一侧就往门里进,“许之言不在家?”

顾理再次拦住柳卿,“他上班去了。你还没回我话呢,你谁啊?”

柳卿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顾理,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拐杖,看来言子买代步车是要送给他的,“我是许之言朋友,柳卿,来给他送车。我都说了,你也说说吧。”

“我是…”顾理一时语塞,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较为贴切,“我是他旗下的模特,我叫顾理。”

“就他那工作室还签人?”在许之言工作室成立初期,柳卿和兄弟们打了个赌,赌他能在演艺圈坚持多久,但现在看来,他这是想玩真的了。

顾理不知如何回话,于是偷摸地给许之言发着消息。

“你直接和他说车送到了,我就先走了”柳卿把车钥匙放下后就离开了,走前还笑嘻嘻地看了眼顾理,把顾理给搞懵了。

柳卿走了没多久,家里又来了新人来换沙发,换完沙发之后,阿姨又登门打扫。顾理被来往的人吵得回房间躲清静。

许之言下了课,看见了顾理的消息后给柳卿打去了电话,“卿子,你今儿这么闲,还亲自去我家送钥匙。”

“我的确是没你忙,大周末的还上班。”

“我这是比你命苦,全公司都靠我吃饭呢。”

“是是是,你苦你苦。你这车是要送谁的啊?该不会是住你家的那个小模特吧?”

“哟!猜得真准!你怎么知道的啊?”

“要说起这件事,我真得和你好好掰扯几句。你是不是说你家不许外人留宿?”

“是啊。”许之言听到此话就猜到了柳卿接下来的话,“他是我新签的,又是第一回来海林,现在又受了伤,住就住吧,反正有空房间。”

“言子,你好好听听你说的话,这是人话?我以前喝醉了酒想留宿,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再想想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好意思吗?”柳卿每回在许之言家中喝醉都不准留宿,无论当时多晚,又或者天气多恶劣,永远都是被驱逐的宿命。

“我怎么对你?你扪心自问是怎么对我的?喝醉后就开始耍流氓,对我上下其手都是常事,你觉得我会留你这种色狼在我家?”柳卿总是借着酒劲说胡话,抱着许之言叫出的名字最起码能凑满三支足球队。不止如此,还要对着许之言说肉麻情话,词穷后又开始说土味情话,强制捂住了嘴还要使劲亲吻捂住的手,这种人岂能留在身边。

“你别诬陷我!我和别人喝酒的时候都正常,就你总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倒是说说这责任在谁啊?”

“我有必要拿这种事骗你吗?” 许之言和工作室里的小伙伴们打了个招呼后就去了地下车库,电梯里信号时好时差,断断续续地听着难受,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任由柳卿在手机另一端破口大骂。

许之言开车到家楼下后便打电话让顾理下楼,想来顾理可能行动不便,于是他就直接等在电梯门口。

顾理见到了许之言,把柳卿送来的钥匙递给了他,“今天上午有人送来的。”正好给正主验验车。

许之言搀扶着顾理去看了车,那辆代步车在四轮车中显得格外娇小,“这是送你的,喜欢吗?”

顾理仔细端详了一番,绕着这车转了好几圈,又透过车窗看了看里面的内饰,“你说这是送我的?”

“对啊。”许之言一边说着按下了车铃,一边往顾理那边走去,“不喜欢?”

顾理把车门打开,指着里面的粉红内饰,“这颜色是你为我选的?”

许之言目瞪口呆地望着车内的装饰,清一色的粉。他钻进车里查看,车后座还放了一大排的粉红娃娃,就连地毯都是粉红色的。

“你是不是误解了我的性别?”

许之言朝着顾理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关上了车门,在车里打给了柳卿。

“你是不是有病!我就让你贴个车衣,你怎么还自作主张地把车里的内饰都弄成粉的了?!”许之言在车里的咆哮都被顾理尽收耳底,这车门不隔音,关门关了个寂寞。

“你又没说是送谁的,我还以为你傍上了个富婆,这不是给你助攻嘛!”柳卿在电话另一端憋笑快憋出了内伤,最终还是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需要富婆?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龌龊事!”许之言愤怒地挂断了电话,接下来又该如何对顾理解释…

顾理见他结束了通话,他在门外朝他勾了勾手指让他出来。许之言一脸尴尬地打开了车门,视线始终不敢直视他。

“我伤的是腰不是腿,你知道吗?”

“知道啊。”

“那你买车干嘛?”

“你不是不方便走路吗?有车不就不用走路了吗?”

顾理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许之言的脑回路属实震惊到了他,“我伤的腰,和我走路无关啊。”

“那你在家走路的时候为什么拄着拐杖?”

顾理幡然醒悟,他每次见到许之言拄拐都是因为想在他面前装可怜而已,更何况弯着腰走路也难看了些,拄拐只是为了能直着些行走。可许之言并不知道顾理的病情并没有严重到无法行走的地步而产生了误会。

“先不提这个。你买的车也进不了家门啊,而且我外出的话可以打车或者公司有车,没必要买辆新车吧。”

许之言想了想他的话,确实有理,可现在承认有点丢面。他眼珠子一转,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你上车,给你见识见识这部车的必要性。”

许之言载着顾理去了最近一家超市,两人开启购物模式。许之言见到喜欢的就直接放进了购物车里,而顾理则会比价后给他换个平价版。

“你干嘛?”许之言将被放回货架的商品又拿了回来。

“你对比这两家的供货商和配料表,大差不差,那为什么不买这个价格低的呢?”顾理把他替换的商品拿给他看,可许之言满不在乎。

“那你要是觉得他们俩差不多,那就一块儿买了吧。”许之言把两样商品都放进了购物车里,随后又开始逛了起来。顾理见状自知是劝不动,既然他不以为然,那就让他亲自尝尝区别吧。自后,车里每一样许之言放入的商品都会有一个平替一同被放入。

结账的时候,顾理拿出早早备好的付款码抢先许之言一步付款。这还是许之言第一次体验抢着买单的滋味。

“多谢顾先生的款待。”许之言一个人拎着三个大袋子走在顾理的前边,无论顾理怎么往前赶都赶不上许之言的步伐。

许之言已经把东西都放上了车,顾理才姗姗来迟,气吁吁地对许之言说,“你走那么快干嘛?”

“你不觉得天热吗?快上车。”许之言走得满头大汗,摆手让顾理抓紧时间上车。

顾理从包里抽出纸巾递给许之言,可许之言此时已经起步,于是他把头偏向顾理,示意让他替他擦汗。

“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给你擦汗?”顾理嫌弃地把纸巾贴在了许之言的脑门上,任凭许之言怎么摇头晃脑都甩不下来。

“我开车呢,你替我擦擦汗怎么了?”许之言把额头上的纸巾胡乱擦了一通后又扔给了顾理。

“你扔给我干嘛!”顾理嫌弃地随手扔到了座椅底下,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手。

“这是你的车,我怎么知道你要把垃圾扔哪,当然是交给你处置啦。”许之言瞄了眼顾理,“你怎么像个小女生一样,包里怎么什么都有。”

“你这算是性别歧视吗?”顾理将擦好手的湿巾包着许之言的纸巾拿在手里,又从包里掏出了个塑料袋,将其挂在座椅旁。

“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只是感叹于你的细致。”许之言转头对他微微一笑,笑得顾理害怕。

“你好好开车,目视前方,别看我!”顾理赶忙抓紧了一旁的扶手,回想起许之言的话,“这车我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和你无亲无故的,你还替我付了违约金,又收留我,我不能再收你东西了。”

许之言偷瞄了眼说话的顾理,见他神色严肃便顺着他话说,“这车呢就停在车库里,以后要是买菜什么的就直接开,不用管你的我的。你不用有负担。违约金不是我付的,是公司出的,等你日后赚了钱补上就行。还有啊,你住我这也是倪姐的意思。我们工作室从没有签过新人,所以没有提前准备住所,你现在住我那就当是住在集体宿舍了。”他话语刚落就遇到了红灯,停下车后看了眼顾理的脸色,见他有些缓解便接着说,“你住我那还习惯吗?”

“谢谢你…们。”顾理真诚地看着许之言致谢,真诚地令许之言都不好意思继续看着他的眼睛。

“不用谢。只要是我能所力及的事,我能帮则帮,其余的还是得靠你努力才行。”许之言心里还在纠结周嘉昨日说的私生子之事,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我看你刚刚买东西的时候挺有门道的,是因为家里有孩子吗?”

顾理还以为许之言所提的孩子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是啊,孩子多,所以买东西的时候要谨慎点。”

得到肯定答案的许之言顿时无话可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此时的顾理缓过神来,“你怎么知道我家有孩子?”

许之言顿时慌了神,磕磕巴巴地解释:“我…其实…不是…”磕巴了半天也编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

“你调查我?”

“没有…其实是公司签约前需要了解个人先前的经历,所以才知道的。”许之言紧张地不敢看顾理一眼,只顾盯着前方的路。

“哦哦。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有记忆以来就是住在孤儿院里,叔叔阿姨们待我们就像是亲生孩子一般,和平常家庭应该也没有什么差别。”顾理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今日如果不是许之言问起此事,他也不愿与人说起他孤儿的身份。

“那你的孩子们也是住在孤儿院里吗?”

“我的孩子们?你是指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吗?”

“是,倒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

“和你坦白说吧,其实是…某个人意外听见了你和孩子们在打电话,所以…”

“所以是怀疑我有孩子了?”

“是。”

“我没孩子,要是有的话,一定会上报给倪姐的。”顾理听到是误会时还觉得庆幸,误以为他们并不知道他的身世。许之言听到解释后深觉可笑,可笑自己居然轻易听信了周嘉的鬼话。与此同时,他埋下了一颗想为他找寻亲生父母的想法。

许之言在路上没开多久就被路边的交警拦了下来,他下车上前沟通才知道原来代步车也需要牌照,被罚了款后便在路边打给了柳卿。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上牌照?”

“什么?”

“我刚开那车被罚款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这车需要上牌照?”

“言子!你有病吧!这种事还需要我提醒你?车都是需要上牌照的,你没有常识吗?”

“这车不是电动车吗?我怎么知道电动车也要牌照啊!”

“行行行,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提醒您,对不起!可以了吧?”

“看在你那么诚恳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你记得给我办个车牌啊。”许之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故作镇定地上车。

“怎么了?”顾理刚才没有下车,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没事。他们这是要我签名呢。”许之言继续往家开,尽管顾理再三逼问他也闭口不谈。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参赛吗?要不让倪姐给你另找些轻松点的活动吧。”

“我没事。距离比赛还有几天,问题不大。”顾理扭了扭腰,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应该是昨天助理按摩的结果,“昨天那个助理,今天怎么没来?”

“昨天那个是临时拉来帮忙的。今天刚面试了一批,下午估计就会有新助理上门。”

“哦。”顾理的语气中满是落寞,刚培养了一天的感情,现在又换新人了。许之言并没有听出其中的端倪,开始说起上午面试中的趣闻,没一会就到家了。他下了车后就把车钥匙扔给了顾理,随后积极地拎起所有的袋子走在前边。顾理跟在他的身后给他按电梯,开房门。

一进到家中,许之言直接把袋子放在了门口,为了能在顾理面前挽回自己身强力壮的面子,他这回屏住一口气硬生生扛到了家中。

顾理先行一步换好了拖鞋,便想弯腰替他拿到里边的桌上,可被许之言一口拒绝。

“你去沙发上坐着,这些我来就行。”许之言说完便又拿起了地上的袋子预想往里走。

“你不换鞋吗?阿姨上午刚打扫的。”

“行行行。”许之言以最快速度换好了鞋,又以最快速度冲到桌子上放下,掌心中已然勒出了一道红痕。

许之言分选袋子中的商品,可他也不熟悉家中物品的摆放,于是便一股脑的摊在桌上。

“还是你休息吧,我来放。”顾理轻车熟路就把商品归置好了,面对许之言疑问的眼神,他朝着他笑了笑就回屋洗澡去了。

许之言看了眼时间,现在赶去公司上课是来不及了,倒不如睡一会直接去赴晚宴。他拿出新买的零食,又从酒柜里拿了瓶好酒倒在杯子里,还不忘往里添了几个冰块,享受得窝在新沙发的角落里看着电视。

顾理洗好澡出来就看见惬意享受的许之言,“你怎么又喝酒了。”他气势汹汹地冲到跟前,许之言眼疾手快地喝完了剩下的酒。

“小酒怡情。”许之言见顾理的神色难堪,只好将未喝完的酒又放了回去。他和顾理一同看了会节目,没有酒伴的时光实在是寡淡,于是轻手轻脚地绕到沙发后离开,回卧室前还去冰箱里拿了几罐酒。

在卧室小酌的他靠着软软的床睡着了,等醒来时已是晚上五点,距离晚宴开席时间紧迫,慌忙间不小心打翻了地上的酒,只好匆匆将地毯盖在上边吸水,等晚上回来后再收拾。

顾理一直在客厅看电视,听到许之言房内传出叮咣的声音后就把视线落在他的房门口看他的好戏。

“我晚上得去爸妈家吃饭,晚餐你就自己解决吧。”许之言说完就急匆匆出门了。

等许之言走远了,顾理去到许之言的房里查看。映入眼帘的是地毯旁留着一摊棕黄色液体,在白色大理石地板的衬托下,要不是微微散发的酒精味,还以为是…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将洗好的地毯晒在阳台上。忙完这些,接下来就该是顾理考虑晚餐的时候了。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打算点外卖,结果收到了周嘉发来的通知,新招收的助理二十分钟内到家。严格来说,顾理属于慢热型人格,也算是社恐症状微轻的一类,现在每天都要接触新人,这无疑是一大挑战。

饭桌上,许之言父母照旧问着千百遍都不腻的问题——工作、生活和感情。

“听曾阿姨说,你家里住了个男人?”孟秋清楚儿子的秉性,之前是断然不让同学和朋友在家中过夜的,这突然之间怎么转性了?

许之言随口应了一声后继续埋头干饭,现在他的心里只想尽快结束饭局。

他从小被寄养在各个亲戚家,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等到大了些,他就被接到家中由母亲照料,还以为会拉近彼此距离,结果反倒越推越远了。自由散漫惯了的他受到了约束就开始叛逆,故意和父母作对是常态。到后来,母亲再次回到父亲公司就职,再也没有时间去管教他了,培养没多久的感情也就这样磨没了。

“那个男孩是谁啊?他是要住多久啊?他的底细你清不清楚啊?……”

孟秋夺命连环问是许之言最烦的,需要管的时候撒手,不用管的时候倒抓得紧。

“倪姐没有和你们说吗?还是许之启没有告诉你们?”许之言根本不愿意附和母亲的关心,只顾抓紧吃完饭后可以早些回家。

在一旁不作声的父亲见许之言的态度就来气,摔筷砸碗也是他教育的常态。

“你妈是在关心你,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谁教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

“您真是高估我了,我从小没人教,野着长大的。”许之言对他一系列的发狠行为丝毫不在意,见惯了也就不怕了。

“你!”本就理亏,亏欠了儿子十几年的教育,现在也改不回他的性格了,只希望他能广交些品行端的人,“那你老师就没有教过你?!”

“父母都不教,老师何必需要教。我吃完了,先走了,你们慢用。”许之言剩了大半碗饭就放下筷子离开了,在压抑的环境中,一粒米都咽不下去。他没有回头望一眼,就在父亲的谩骂声中离开了家。

许之言回到了家,遇见了一个陌生人,“你谁啊?”

“许老师好,我是顾理的助理,我叫唐黎。”唐黎今天刚被录用就被倪姐派来照顾顾理,顾理都快被她折磨疯了。新上任的她尤其的热情,非要给他按摩。头回见面就要触及肌肤,顾理当然严词拒绝,可拒绝在唐黎听来就是客套,干脆直接上手操作。

顾理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进门的许之言,“现在有人照顾我了,你可以下班了。”

等唐黎离开后,顾理终于松了一口。

“你怎么了?唐黎这么好看你还不满意啊?”许之言倒了杯水喝,喝完觉得寡淡,又想去冰箱里头拿罐酒喝,他瞄了瞄顾理,见他还贴在门上查看唐黎的踪迹后便快速拿了一罐倒在杯子里。

“你是不知道刚刚有多么恐怖,她自来熟的表现当真是吓坏我了。”顾理亲眼送走了唐黎才松了口气,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许之言杯子中微白的液体上厚厚的一层泡沫,“酒?”

许之言极不自然地把杯子往身后一藏,接着矢口否认,顾理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就他这种演技还能折服观众?

“打游戏吗?绝地求生?”许之言始终保持正面面向顾理,一步步挪到电脑房中,“来把双排?”

顾理看了眼时间,时间宽裕,那就玩几把消遣消遣。

“你技术不错啊。”许之言由衷感叹顾理的操作,如果不是他就坐在他的身边,他都怀疑他开挂了,不开镜就狙到头的操作一次是运气,两次是好运,再多就是技术了。

“一般一般。”顾理大学时期在打工之余就迷恋上了射击类游戏,平日里可以靠开箱子小赚一笔,有段时间帮人练过号,这技术必然是妥妥的保真。

“你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谦虚了吧?我还靠你带我吃鸡呢。”

两人双排玩腻了就想随机匹配队友一块四排,许之言见柳卿在线就一通电话打过去让他进游戏。

“言子,不是我说,就你这技术,我带着你就如同拖着条残废的腿,和你四排还不如直接匹配陌生人来得默契呢。”

“你废什么话,我就让你瞧瞧我突飞猛进的技术,赶紧上线。”许之言把手机揣回兜里,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说服顾理和自己换号,“你坐的椅子舒服吗?”

“舒服啊。”顾理已经猜到了许之言的言外之意,但就是想逗逗他,故意不接茬。

“哦…但我不太舒服,要不咱俩换个位子?”

顾理听罢就把自己的椅子推了过去,又把他的椅子拉了过来。

“不是不是。”许之言赶紧制止,“你看咱俩的桌子不一样高,但这椅子的高度是完全匹配桌子所设的,要不咱们?”

顾理弯着腰俯身去看两桌之间的高低差,明明是一样的高度,两张桌子贴合在一起是多么的平坦,真是为了目的装瞎呢,“依我看,两张桌子是一样高的啊。”他那无辜的眼神望着许之言,许之言只好作罢,拉回自己的椅子坐下,自顾自地生闷气。

顾理见状也就不再逗他了,连椅子带人一块拉到他的电脑桌前,“换!”

许之言一下子就笑开了花,“这可是你说的啊。”他美滋滋地打开了YY,并用顾理的耳机催促着柳卿快些。

“人菜瘾大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柳卿慢吞吞地上线,许之言以最快速度邀他入队,“还有一个是谁啊?”

“那是顾理,你应该见过吧。”许之言迅速开始游戏。

“哦哦,那他怎么没进语音啊?”

许之言接着催促顾理开语音说话,可顾理扭扭捏捏地不愿意开麦,许之言还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闭了麦问他,“你不舒服吗?”

“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了?”

顾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郑重其事地对许之言讲:“我社恐…”

许之言第一反应当然是不信,身为模特就是要在人前台上走的,怎么可能是社恐?

“你这是在逗我?”许之言还以为顾理要临阵脱逃,他大话都已经放给柳卿了,他要是现在退出,那他只能去买挂了。

顾理一本正经地取下耳机,“我比较慢热,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慢热?社恐?可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就是你主动来找我这个陌生人说话的吗?”

“那不一样。”不知为何,他在他面前总会感觉自在些。对别人而言许之言是难搞,可对顾理而言,对付许之言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只需要用对方法即可。

“行行行。”游戏已经开始了,许之言不愿再纠结于这个话题,“那你有话就和我说,我来转达。”

柳卿不止一次感叹许之言突飞猛进的进步,“言子,你该不会开挂了吧?!”许之言在对局中故意沉默寡言,为的就是建立柳卿心中神一般的存在。每次倒下的时候,他就选择闭麦,然后让顾理干掉威胁后扶自己,待在顾理的身边就拥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开玩笑。我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真实实力。”许之言说话间朝顾理挑了个眉,哥的一世英名全仰仗你了。

顾理带着一队人吃了好几把鸡,柳卿一时上头,非要拉着许之言通宵。

“你小子才是人菜瘾大。”许之言回答完就赶忙询问顾理的意见,他倒是想让柳卿五体投地,可这前提得是顾理先答应啊,“你还玩吗?”

顾理搂着腰,对许之言摆了摆手表示暂停,“我要休息了,你玩吧。”开玩笑,要是顾理撤了,许之言不就暴露了嘛!

许之言佯装累了,“玩要适量,懂不懂?退了退了,下次再让你领略哥的风采。”

顾理慢悠悠地起身,玩的时候太过专注导致腰伤又有些反复,起身的时候止不住的疼。

“你没事吧?”许之言将手放在预判的位置上,生怕顾理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我背你吧。”他说罢就扛起顾理往房里去。

顾理一开始还左扭右扭地不从,可路过窄小的门时就顺从了,任由许之言像猪八戒一样背着顾理这个小媳妇。

到了房间,许之言轻手轻脚地把他送到床上,“你能不能有空教教我技巧?我每次都会被那些个老六吓得心惊胆战的,最后连死都没有看到对手一眼,我也太逊了。”

“改天教你。”

“你有没有想过做主播?”

“有啊。可是…可是资金是一大难题啊。”顾理大学时期正是网络直播的鼎盛时期,就连周边同学也开始拍摄小视频,可是他在镜头前脸皮薄,每次上镜都要鼓足十足的勇气,要不是硬件条件符合模特,而且模特收入极为可观,他也不会尝试这条路。

“这你不用担心,有我呢。”顾理的技术不直播秀给外人看可太可惜了,“平时我还可以和你联机玩些其他主机游戏,有些游戏还是比较适合直播时玩,人多热闹。”许之言已经开始设想以后公开游戏的好处了,再也不用被周嘉和倪姐他们抨击不务正业了。

“我就连公开说话都不敢,还是算了吧。”

许之言这才想起顾理之前说的话,“你不就是慢热嘛,你只顾展示技术,我负责唠嗑,只要时间够长,你肯定能适应的。”顾理勉为其难答应了。

说干就干,许之言立马打电话给周嘉罗列了整张A4纸的清单,随后又去了解直播签约详情,但是看了几行又嫌麻烦,干脆直接甩给顾理自己看,毕竟直播时主要还是由他展示。

“你现在正好卧床休息,空闲了就随便看看。”许之言甩给他一个链接后就把手机静音放在一边,听不见消息就等同于没有收到消息。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许之言百无聊赖地刷着平板,刷了半晌还是觉得无聊,直接猛然起身去外边找酒喝。又在沙发上度过了一夜。

顾理对许之言睡客厅这件怪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就是好奇他为何不在自己卧室里摆个电视机,投影仪也行啊,总好过每晚都挤在沙发上过夜。

顾理趁他还未醒来就出了门,开着代步车去到最近的专卖店买个电视机送他,特意花了大手笔买了个大屏幕。他带着配送人员一块回家,为了防止被外人看见许之言不省人事的模样,还是先电话通知他躲他房里睡去,可打了好几通都打不通,直接强忍着腰疼率先上楼。

顾理开门往里走就看见了四仰八叉的许之言仍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大中午了,你怎么还在睡啊?今天没活动吗?”

许之言被他叫醒,伸展了四肢,舒服地叫嗷了一嗓子,“几点了?”

“10:23了,你要是还想睡就去我房里。我给你买了个电视机放你房里,现在安装人员就在楼下了,快快快,动起来。”顾理催促着许之言去他房里继续做梦。

“什么!”许之言才反应过来,因为昨晚的静音导致今天没能听到周嘉打来的电话,今天上午的课程是赶不上了,再加上昨天下午的旷课,完了,“你怎么没叫我!”许之言慌慌张张地回衣帽间随手拿了一套衣服就冲进顾理的房里。

等一行人安装完电视,顾理送走众人后去到自己房里叫许之言来查看成果。一开门,许之言仍四仰八叉地睡着。

“他到底是有多缺觉啊。刚刚还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现在倒是太平地大睡。心态真好。”顾理轻声吐槽,吐槽完就默默退出了房间。

等顾理再次去到房里的时候,他已经烧好了午餐,并且悉数摆在了桌上,而床上的那位还在做着春秋大梦。顾理蹑手蹑脚地去许之言的洗手间抽了一把洗脸巾到自己洗手间里打湿,随后在距离许之言的脸大约一米多的高度放手,伴随“啪”的一声,许之言醒了。

“顾理!你怎么又来这一招啊!”许之言奋起把湿纸团丢了回去,不差毫厘地落到了顾理的手上。

“起床吃饭了。”顾理把湿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后把许之言盖着的被子一把抱起,晒到阳台上去,顺带把昨晚晒的毯子重新放回许之言的房内。

许之言睡眼惺忪地从顾理房里出来,迷迷糊糊地朝着餐桌走去,“这么丰盛啊。”说完就想拿起筷子吃饭。

“停!先去刷牙洗脸。”

许之言只好重新放下,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里,待洗漱结束,眼睛终于能看清实物了,出房门时指着墙上的电视机,“你给我买的?”

“不是,抽奖送的。”顾理淡定地吃着饭,看都不看许之言一眼。

“是嘛?”许之言才不信这句鬼话,明明之前说是买的,“既然运气那么好,怎么没换个电脑回来?”

“失策,那我一会让人来拆了吧。”

“别别别,留着吧。”许之言想诈一诈顾理,谁知他见招拆招,拿捏地死死的,“你腰怎么样了?”

顾理扭了扭腰,“问题不大。”

“你的床是不是有点软啊?要不你睡我的硬床?硬床有助于你恢复。”许之言平时睡床的时间还没有睡沙发的时间长,今天在顾理床上意外睡了个舒服的回笼觉就开始觊觎他的床了。

“不换。”顾理继续专心用餐,完全不理会许之言的小心思。就算是把床换了,他也不见得会睡在床上,更何况电视机才刚装好,难不成要搬床吗?

“不换就不换,好心当成驴肝肺。”许之言恶狠狠吃了一大口饭。

顾理没有看他的表情,自顾自地吃着,“你今天上午旷工了?”

“没有,旷课。等下午去公司挨一顿骂就行了。”

两人用完膳后,许之言抢先把餐桌收拾了,随后一股脑地把餐具放在了洗碗机里完事。两人坐在沙发上放空,许之言意识拉回后解锁手机看了眼各路通知,里边充斥着周嘉的警告,一次比一次狠,紧接着又一次比一次卑微,直至最后放弃。

许之言尽力调整好呼吸给周嘉回电,先行传入耳的是她震耳欲聋的质问,“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又不回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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