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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江湾风月》小说介绍 人间风月,无处不在。东北,三江一湖老江湾,别样风土,别样人情,别样风月……一个憨头憨脑的年轻人更加与众不同!别人要考大学,他却临近高考不念书了;别人安分守己打鱼种地,他却要去做买卖;别人进城不过打工赚钱,他却开起了公司;别人宁要成立一间房不要乡下一座院,他却解散大公司,回乡住进了渔窝棚;别人处对象一心追求白富美,他却找了个病秧子老处女……憨是诚信,是农民本色。憨不是傻,有头脑...
第1章
《江湾风月》 小说介绍
人间风月,无处不在。东北,三江一湖老江湾,别样风土,别样人情,别样风月…… 一个憨头憨脑的年轻人更加与众不同! 别人要考大学,他却临近高考不念书了;别人安分守己打鱼种地,他却要去做买卖;别人进城不过打工赚钱,他却开起了公司;别人宁要成立一间房不要乡下一座院,他却解散大公司,回乡住进了渔窝棚;别人处对象一心追求白富美,他却找了个病秧子老处女…… 憨是诚信,是农民本色。 憨不是傻,有头脑,有理想,有智谋,有原则。 江湾人物,迷信但不笃诚,势力但有江湖气,贪财但取之有道,不甘人下却知足常乐。 江湾男女,同样有讲不完的风月故事。 男欢女爱看似没有底线,但有情义、有德行;他们的房或许就是一架渔窝棚,他们的车或许就是一辆毛驴车,但他们能打打闹闹相守一生,决不许外人欺负! 他们能包容,但眼里不揉沙子。 他们吃苦耐劳,但违背良心宁可饿死。 江湾风月,憨人故事,离奇曲折,迷雾重重! 情而不色,爱而不妒,憨而不傻,智而不阴,狠而不恶……。书中主要讲述了:人间风月,无处不在。东北,三江一湖老江湾,别样风土,别样人情,别样风月…… 一个憨头憨脑的年轻人更加与众不同! 别人要考大学,他却临近高考不念书了;别人安分守己打鱼种地,他却要去做买卖;别人进城不过打……《江湾风月》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老江湾老江湾,沟沟汊汊塔头滩。野妹子江、松花江像梦里相会千年,醒来相距千里的两个情人,在这嘎达相汇了。
野妹子江真像东北野妹子!不顾一切冲出崇山峻岭,一路披荆斩棘,融汇百川,张狂奔放,奔腾浩荡,滚滚扑来!
松花江看不见松花,却是饱经坎坷的英雄!执着一念跃下悬崖峭壁,一路奔流激荡,冲破沟沟坎坎,裹挟众派,疾冲而下!
一个腰肢迂曲,青碧幽深;一个胸襟坦荡,浑黄雄健。在坦荡的关东大平原中心交汇在一起,洪流交汇,汹涌澎湃,青黄两色,激情相撞,席卷四方,把三江口四周的平原激起无数梁岗丘坨,冲刷出无数的沟汊泡塘。两江水青碧浑黄,向下游奔流数百里才混同一路,形成奔流到海的混同江。
由于三江洪水的冲击,沿江滩涂上被堆积起一片奇形怪状,连绵不断的丘坨。丘坨之间蜿蜒着长满柳条蒲苇的江汊、塔头沟。勾画成灌木丛生,茂草连天的三江口湿地。
这嘎达,就是人们恋恋不舍的老江湾。
老江湾宽绰,跑马十里八里看不见屯落,都是大甸子柳条通;老江湾肥沃,别说是庄稼,就是路边的野花,沙岗上的蓬蒿,长得也比别的地方壮实。
八成儿是土地的丰饶养成了人的懒惰。
老江湾人懒成王八犊子样儿!
王八犊子啥样儿?没人知道。不饿个半死不找食儿,不要他命不动弹。
老江湾太荒僻了。荒僻得埋没了人情,埋没了文明,埋没了人的羞耻心。丰饶荒僻,养成的是懒惰、荒淫,为满足微不足道的欲望而暴露出原始的动物性本能。
老江湾今天就出了件令人震惊又迷惑的大事儿,孔老二差点儿一剪子捅死他儿子!
他那憨儿子带着剪子朝江边跑了,这可够呛!
连绵起伏的坨子沙丘,纵横交错的江汊塔头沟之中,一个硕大佝偻的身影,沿着弯弯曲曲的路线,在茫茫碧野之中迅速移动。
几条野狗闻见血腥味儿,呜鸣着远远跟着这个垂头弯腰、疾步奔逃的憨大个儿。
大而且傻,老江湾人就叫他憨。
憨人话少,憨人胆怯,憨人没存在感,憨人就不是念书的材料。可是他妈就是异想天开,逼着他念书。念书念书,念个稀里糊涂!念得连学名都丢了,小学毕业上中学就直接报名为大憨!
大憨太憨,大憨憨得不知道去求救,不知道往村里的钱耀良的诊所跑。反而跑下了王八岗子,跑过马兰坡,跑到江边去了。
蹽,憨了吧唧,一路瞎蹽。
可他还是害怕,他怕爹和妹妹的刀,更怕老江湾人的一双双鬼目咔哧眼的眼珠子。
那时大憨还姓孔,叫孔大憨。
人高马大却显得苍白瘦弱,胸前赫然插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剪子!
大憨捂着前胸,握着血剪子,也顾不得抬头看路,闷头狂奔!在他身后,除了散乱的野狗,没有一个人追踪。
沟与丘结合便冲击成大面积的,肥的流油的黑土地。老江湾的黑土地上,一滴一滴,将大憨的血接纳、吸收、分解……
大憨头晕目眩,咽喉生烟,嘴半张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实在跑不动了,不管不顾,钻进一个散落在沙岗子缓坡上的的渔窝棚,昏头昏脑倒了下去……
跟在大憨后面,恋恋不舍的野狗土犬,嗅着地上的血迹,呜鸣着、徘徊着,围在窝棚门前来来去去,东张西望,就是不肯离去。
它们不敢把活人咬死,但是它们似乎闻到了死人的气息,期待着从尸体身上撕扯下来一块肉,大快朵颐。
它们是笨狗,但鼻子一点也不笨,同样比人的鼻子灵敏千万倍。
江湾的天空彤云暗生,风云渐变。江风一阵比一阵强劲,大大小小的笨狗突然都一阵觳觫,随即停止了呜鸣。
又是一阵江风刮过,几条大狗顿时收敛了高傲的狂态,夹着尾巴趴伏在地上。瘦弱矮小的,都哆嗦着一步步往后退。这些畜生似乎知道了一个或一群更贪婪、更冷血、更恐怖的嗜血者就要来到。
够邪门儿、够悬乎!
落雁滩外滩上密密层层的小叶樟草,一片片摇晃。栖息在落雁滩泡泽周围的野鸭子、灰雁一片惊叫,腾空而起……
茫茫落雁滩,罩上了一层迷雾。
一团迷雾般的灰影,在密密层层的小叶樟草丛中闪动几下。
大笨狗不由自主流出尿来,汪——呜——,一阵哀鸣,连滚带爬滚下土坡,四处逃窜,消失在紧贴地面的雾气里。
老江湾就是怪,连大憨家住那屯子都格怪——王八岗子。
三江口的两江一湖之间到底有多少沟壑丘坨,没法计算,也没人统计。这中间最大的一道土岗,平整开阔,地势高爽。由于洪水的冲刷,主岗之外还向四周延伸出五六条拉拉岗子,站在马兰坡上远远望过去就像一个巨大的龟。
外村人就戏称此地为王八岗子。
戏称可以,正式命名就不能冠以王八了。领导们就是有水平,灵光乍现,把老江湾三江口一带方圆二十来华里内大小聚落屯子都划归一个行政村——渔窝棚村!
渔窝棚村就是以王八岗子为中心,一直蔓延到三江口老江湾。
常在江边打鱼的人都知道,王八是河神爷!就是渔网打上来也得恭恭敬敬念叨几句,然后放生。
老江湾有一句俗语,没有破鞋立不住屯子。渔窝棚破鞋女人多,风流韵事多,当王八的男人自然就多。
大憨没有让别的男人当王八,他这个人虽然到了需要女人的年龄,却不懂女人。江湾女人,别具风情,可是还没有一个属于他。但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也是因为女人。
大憨钻进去的渔窝棚离马兰坡江滩很近,窝棚外面挂着半张没织完的渔网,窝棚里面也比较干净。
他顾不了许多,迷迷糊糊躺了下去。
薄雾之中,所有野狗都逃得无影无踪。
咕——哇——,一只巨大的癞蛤蟆跳了出来。这蠢东西不像狗鼻子那么灵敏,却不怕除了人以外的任何动物。何况它很大,就算不臌胀起来,脊背也比农家的小盆大一圈,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肉包肉瘤,里面储满了黄白的毒液。头顶上两只怒张的蛤蟆眼睛,像两只昏黄的灯泡。这是老江湾最让人恐怖的蛙类——大江癞!
大江癞巨口微张,一道白光喷出,江雾中几只低飞的大蜻蜓被它卷入口中。
落雁滩上的草丛一阵窸窸窣窣,水塘哗哗啦啦,灰影越来越深,像一座灰黑的小沙坨子,在薄雾中幽幽晃动……
旷野薄雾中,传来几声哀婉的狐鸣,呜——!
几只蜻蜓显然不能满足大江癞的食欲,拖着滚圆的大肚子一步步爬向那座渔窝棚。
一阵阴风吹过,大江癞忽然不动了。它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这恐惧不是来自前面的窝棚,而是来自四面八方!它想逃,可是刚才还是强劲有力的四肢,倏忽间变得麻木不听指挥,颤抖着伸展不开,胡乱抓挠,就是无法移动身体。它只能尽可能的臌胀自己的身体,臌胀得像一个小桌面般的大球!
“乓——!”一声震动江湾的巨响,地面的细沙暴起一团沙雾。
一只巨大的脚掌,踩过大江癞,缓缓逼近那座窝棚。后面扔下一个流肠破肚,粘液四溢的大江癞尸体。
渔窝棚里,大憨还在迷朦之中,妹妹孔黑妮儿那张黑胖的脸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狞笑着,张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咬向他的喉咙!
一时又是孔老二那只独眼射出骇人的白光,手里舞动着宰牲口的屠刀,向他胸口猛刺!
孔老二抓起一把剪子,狠狠刺进这个儿子的前胸!
鲜血染上孔黑妮儿那双粗黑的双手,那父女俩才知道害怕。
孔黑妮儿惊叫一声,躲到了父亲的身后。
大憨吓得大叫一声,想跑开,可是一阵剧痛使他睁开了眼睛!
他感到受伤的左胳膊奇痛难当,疼的不是伤胳膊,而是左手。
大憨努力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要不是身体极度缺水,非尿裤子不可!他感到自己的胃一阵抽搐……
只见一只灰绿色的大江龟,驮着又厚又重,纹路几乎要开裂的龟壳站在自己跟前,四只短粗的龟脚,露出尖利的龟爪,抓着地面上潮湿的泥土。它伸着褶皱的布满小颗粒疙瘩脖子,嘴正咬着自己的两根手指!两只绿豆大小的小眼睛,闪着金光,贪婪的看着他。
老王八,你也跟老子过不去!
大憨一咬牙,拔出还在胸口扎着的剪子,狠命向那大江龟的脖子根部插了下去!大江龟吃痛一缩脖子,嘴却咬得更紧!
“啊——!”疼得大憨大叫一声,拔出剪子一顿乱刺……
老王八松口了,它的脖子已经被刺成了血筛子。
大憨张开剪子,剪断龟脖子,然后将剪子放下,奋力抓住江龟尚未缩回去的脖子,然后把嘴伸了过去!
他太渴了!
龟血像流泉一样,注入大憨的嘴里……
不再口渴。
大憨放开老龟,瘫软下去。
老江龟不知道是在江滩晒盖子,忘记了归路,还是嗅到了大憨的血腥味儿,误打误撞,爬进窝棚,断送了性命。
大江龟的一条老命,救了这个小伙子一条憨命,留下了一个几十年都解不开的迷。
狐鸣幽幽,江雾渐渐散去。一轮孤寂而清冷的江湾月,慢慢爬上中天。
一团红光一闪,那窝棚里多了一个红色的,火一般的身影,开始撕扯那个堆伏在地上的的老江龟尸体……
大憨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消瘦枯黄,充满疲态与病态的脸,女人的脸!
“四姐,怎么是你?”
女人张开苍白的双唇:“这是我家的窝棚啊。”
“你家的?难怪这么干净。我,我是……”
大憨伸手一摸,上身衣服已经被脱去。胸前的伤口已经被旧床单撕成的布条缠扎起来。
土炕边的一只粗瓷大碗里还有半下王八汤。
那女人低声说:“窝棚里没啥吃的,你跟前有一个死王八,我把里面的好肉割下来一点,煮了一碗汤……”
他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激,冲着眼前的姑娘点点头。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二十五六岁,但还是个姑娘。是渔窝棚绝无仅有的老姑娘,十天前还是这憨小伙的对象——朱四丫。
朱四丫自幼就是个“痨病腔子(顽固性肺结核)”,加之营养不良,哥哥朱老三又不肯给她出钱治病,迁延下来,身子又高又瘦,真的像一根竹竿儿。常年咳嗽,弱不禁风,朱老三就算倒贴钱,也没人要他这个妹妹朱四丫。
但是大憨他爹要了,给大憨定下了这门亲事。
朱老三的老丈人老三国曾子仪就下过断言,这闺女,姑子命。姑子就是人们常说的尼姑。
朱四丫最拿手的活计就是坐在自家的渔窝棚前织渔网。朱老三当了村会计以后不再下江打鱼了,可是朱四丫的手艺足可以把织成的渔网卖给江边打鱼的渔民。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两家亲事告吹,朱四丫的嫂子曾小眼睛请媒婆江六姑做媒,打算把朱四丫嫁给穆金凤的侄子,皮匠穆鞭哨儿。虽然那三十多岁的皮匠三十出头,因为小儿麻痹落下个右手小,左腿瘸,但亲事还是被人家婉拒回来。
她觉得没脸见人,才躲到渔窝棚里来。
“四姐,这褥单是你的?”
“我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血呲呼啦的,吓死人了。我给你上了点消炎粉,没什么包的,就把褥单撕开了……”
大憨眼含泪花:“多谢四姐了。等我伤好了,一定多赚钱还给你。”
朱四丫转过身去:“钱你不用给。不过你既然醒了,就得想办法搬出去。我这病传染,要是我三哥知道也怕出麻烦……”
大憨泪花消失,咬咬牙:“我这样还怕什么传染。可我知道你三哥的厉害,这就走。”
大憨撑起身体,下炕走出渔窝棚。
朱四丫连身都没转:“你慢点。往北不到半里就是孙老秧子的窝棚,现在里面没人。”
大憨点点头,向北走去。
转过沙岗子,又穿过一道塔头沟,已经是野妹子江南岸最后一排坨子。坨子的向阳坡上有一个地窨子。地窨子,一半在地下,一半露在土坡上。进门就是一条一步宽的地面,往里是一条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土炕。土炕一头是个小小的灶台。土炕和门扇上一样都遮着苇帘子,大憨长叹一声,躺在了土炕的苇帘子上。
他一翻身,苇帘子下面竟然有一卷粉红色的女人用的卫生纸。也不知是哪家的女人为了幽会野男人带进来的,翻云覆雨之后忘在这里了。
大憨也不管是什么,拉出来枕在后脑勺下面。
江湾渔窝棚一带偶尔有人来,可是地窨子实在太小了,根本没人光顾。大憨躺在里面,不禁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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