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惊蝉》小说介绍 汉阳天启元年,一场春雨由南到北,将人浇了个透心凉。这一年,在北海深处,有个披甲将军,手持长枪,斩杀蛟龙,蛟血如雨,凝为海水。这一年,有蓬头垢面须发皆白的老者,被锁在暗无天日的黑牢,日夜悲鸣。这一年,京都祭天台,红袍司天监手指前方,对身边的少年说,此处有真龙出世。这一年,从黑山下来的苏念,带着一个小丫头,悄悄走进了雍州城。。书中主要讲述了:汉阳天启元年,一场春雨由南到北,将人浇了个...
第1章
《惊蝉》 小说介绍
汉阳天启元年,一场春雨由南到北,将人浇了个透心凉。 这一年,在北海深处,有个披甲将军,手持长枪,斩杀蛟龙,蛟血如雨,凝为海水。 这一年,有蓬头垢面须发皆白的老者,被锁在暗无天日的黑牢,日夜悲鸣。 这一年,京都祭天台,红袍司天监手指前方,对身边的少年说,此处有真龙出世。 这一年,从黑山下来的苏念,带着一个小丫头,悄悄走进了雍州城。。书中主要讲述了:汉阳天启元年,一场春雨由南到北,将人浇了个透心凉。 这一年,在北海深处,有个披甲将军,手持长枪,斩杀蛟龙,蛟血如雨,凝为海水。 这一年,有蓬头垢面须发皆白的老者,被锁在暗无天日的黑牢,日夜悲鸣。 ……《惊蝉》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地字号雅间对面,天字号雅间。
黄极今日值夜。
监门官官阶不高,油水却很多,所以不是什么闲职,尤其是这几日听说京都来了位大人物,平常本是休沐的时间也就变成今日值夜。
官字两个口,在上是官,在下是狗,别看平时在百姓与下属之间威风凛凛,上头一句话,照样也是狗一样的存在。
黄极有些不明白,即便城中将发生什么大事,与他这种游离在权力核心之外的小人物又有什么关系?
可到底官就是官。
古语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管心中有多大不满,该做的事还得做。不过事分公事私事,公事要做,私事也要做,所以黄极想在办公事之前去干点私事。
古语又云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同理,监门官再小也是官,既然是官,自然得有当官的派头。
黄极是个很无趣的男人,当权力之门对他关闭,他的心思就都放在了女人身上,所以他派头的体现自然也在女人身上。
女人如花,家花要有,野花也要有,况且野花不仅香还润。
刚入夜,趁着值夜时间未到的空隙,他一头扎进烟柳巷,来明月楼寻了自己的老相好。
上次离开时已经和那名清倌人约好,不来是极其不好的事情。
因为是已经约好,而且明月楼他也轻车熟路,屏退小厮带路,进了内堂便直奔二楼雅间。
依旧是老地方,天字号雅间。
进门时,听到隔壁雅间琴声阵阵,黄极心中奇怪,莫不是真有来青楼听曲的傻子?
房间里酒菜已备好,有一道倩影在等候。
轻粉华衣淡裹柔软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头上玉簪如墨,见到他时,嘴角微翘,眉眼弯弯。
这是一个眼睛会笑的女人。
黄极也笑了起来。
“等很久了吧?”
女子一边为他脱去外袍,一边摇摇头道:“也不曾太久,今日生意极好,唤我作陪的人挺多,刚刚得空闲下来。”
神色间略有疲态,胭脂水粉也藏不住。
黄极摆手示意拒绝,一阵心疼,拉着她赶紧坐下,“今日不能久坐,待会还得值夜。”
两人执手依偎,你侬我侬,女子眉目娇羞,脸颊一抹嫣红,奇怪道:“今日不是休沐,怎么又要去值夜?”
那一抹嫣红,似一坛陈年女儿红,让黄极一阵迷醉,他沉迷了几息才说道:“近来城里不太平,要没什么事的话,就尽量少出门。”
“发生了什么事?”女子有些好奇。
黄极知道的不多,想了想,捡了一些能说的告诉她。
“听说京里有位大人物来了雍州,有人想借机搞点事情,大概还是那些破事。”
这么几句话的事,黄极想到了很多地方,譬如朝堂,譬如宗派,一时间有些头疼。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身子积弱,大夫不是让你静养,怎么又去接客,难道你家云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黄极有些生气。
看来确实是累了,女子将头倚在黄极肩头,喃喃低语道:“不关云姨的事,是我自己的要求的,我不够美,年纪也大,再不努力赚钱,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怎么办?你养我啊。”
黄极知她意思,沉默起来,半晌没有说话。
女子心中失落,表面不动声色,嗔怪道:“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竟是连说谎都不愿意骗我。”
黄极依旧沉默。
房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沉闷起来。
渐渐地有抽泣声响起。
黄极看着已经泪流满面极为委屈的女子,低叹一声,开口说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我自小没有父亲,母亲为抚养我长大吃了很多苦,乡下地方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淳朴,狗屁倒灶的事情一点不比城里少,一个家庭里没有男人就意味着失去了支柱,人人都想欺负你,我曾很多次从睡梦中醒来,见母亲在偷偷抹眼泪。”
黄极自嘲说道:“那时我虽懵懂不知眼泪的含义,却也知道眼泪不是好东西,因为父亲去世时很多人流眼泪。”
说到这,黄极停了下,饮了一杯酒。
“等到我慢慢长大,母亲偷摸哭泣的时候越来越少,待人接物却愈发刻薄,也愈发强势起来。”
“没有人知道,从温婉到刻薄的转变需要多长时间,需要经历多少心酸,这个过程大概除了母亲自己别人也很难有所体会。”
“所以,自我懂事以来,母亲做地所有决定,不管是在道理上的,还是不在道理的上,我都不曾忤逆过。”
抽泣声渐大,有成嚎啕大哭的迹象,黄极看了一眼已经哭花了妆容的女子,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先不忙着嚎。”黄极接着说道:“既然你想见我心意,有些话还是讲清楚的好。”
“母亲是极其旧派的人,向来看不起青楼风月女子,尤其是我做了官之后,这种情绪愈发明显。”
“而且我已有家室,夫人与老母亲相处极好,又育有一子一女,怎么看都是十分幸福的家庭。”
黄极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很认真说道:“所以,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女子低着头,不敢看他,既羞愤,又难过,最后幽幽说了一句:“我明白。”
你养我是三个字,我明白也是三个字,前者很重,不鼓足勇气无法说出口;后者很轻,不止声音轻,连人都很轻,至少并不像自己以为在人心里那般重。
“不,你不明白。”黄极知道她想差岔了,强忍笑意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准备好面对这一切了吗?”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安静里,仿佛时间停滞,空间凝固,唯剩烛火微微摇晃。
下一刻,女子霍然抬头,脸上神色从不可置信到狂喜用时不到一息。
笑意隐去,黄极语气柔和说道:“你既有意于我,我自不会负你,只是过程可能会很辛苦,你要做好准备。”
女子眼泪汪汪,连连说道不怕辛苦。
接下来她用三息时间宽衣解带,又用两息时间将黄极推倒在床榻上。
意欲何为,不言而明。
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说法,说到底也只是待价而沽的一种手段,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或者砸的钱够多,其实也没那么讲究。
一个脱光衣服的女人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个男人要是不做点什么,不是生理上有问题,就是心理上有问题。
黄极有些情动。
他是个正常男人,生理心理都是,但是他没做点什么,因为时间不对。
将身体里的燥热压下去,黄极在女子不明所以的目光里帮她穿好衣服,然后解释道:“今天不行,待会需要去值夜。”
女子有些失望。
黄极安慰道:“以后日子还长。”
女子点点头,“还有点时间,我刚学首曲子唱给你听。”
“好。”
曲子很好听,女子的声音也很好听。
黄极一边听曲一边喝酒,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意,心情极好。
忽然,他想起刚进门时的情形,哑然失笑。
原来,还真有来青楼听曲的傻子。
一曲毕,时间将将好,黄极打算离开,女子跟在后面相送。
恰巧这时对面雅间的门也正好打开,走出一个质朴少年,三人目光交错,黄极微微点头示意,女子躬身行礼,少年见此情形,回报一个羞赫的笑容。
就像是一个做坏事被发现而慌张失措的孩子。
原来是个雏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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