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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醒来后全家逃亡了

一梦醒来后全家逃亡了

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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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醒来后全家逃亡了》小说介绍 张云苏一梦醒来,惊觉天下将乱,急忙召回进京赶考的举人夫君周彦安,还赶什么春闱,逃命要紧啊!一路行来:战乱、悍匪、守城、灾荒……且看夫妻二人如何带领众人躲过兵荒马乱的岁月,张云苏如何从流民变成官夫人……。书中主要讲述了:张云苏一梦醒来,惊觉天下将乱,急忙召回进京赶考的举人夫君周彦安,还赶什么春闱,逃命要紧啊!一路行来:战乱、悍匪、守城、灾荒……且看夫妻二人如何带领众...

来源:   主角:   时间:2022-11-12 10:46:55

小说介绍

《一梦醒来后全家逃亡了》小说介绍 张云苏一梦醒来,惊觉天下将乱,急忙召回进京赶考的举人夫君周彦安,还赶什么春闱,逃命要紧啊!一路行来:战乱、悍匪、守城、灾荒……且看夫妻二人如何带领众人躲过兵荒马乱的岁月,张云苏如何从流民变成官夫人……。书中主要讲述了:张云苏一梦醒来,惊觉天下将乱,急忙召回进京赶考的举人夫君周彦安,还赶什么春闱,逃命要紧啊!一路行来:战乱、悍匪、守城、灾荒……且看夫妻二人如何带领众...

第1章

《一梦醒来后全家逃亡了》 小说介绍

张云苏一梦醒来,惊觉天下将乱,急忙召回进京赶考的举人夫君周彦安,还赶什么春闱,逃命要紧啊! 一路行来:战乱、悍匪、守城、灾荒…… 且看夫妻二人如何带领众人躲过兵荒马乱的岁月,张云苏如何从流民变成官夫人……。书中主要讲述了:张云苏一梦醒来,惊觉天下将乱,急忙召回进京赶考的举人夫君周彦安,还赶什么春闱,逃命要紧啊! 一路行来:战乱、悍匪、守城、灾荒…… 且看夫妻二人如何带领众人躲过兵荒马乱的岁月,张云苏如何从流民变成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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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周林德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他年少凄苦,穷儿乍富,在外也受人追捧,整个人悠然自得,不禁飘飘然起来,几乎四年没回过家。

家中花用都是吩咐管家和柳氏安排,那一日是他三十寿辰,满府喜庆,宾客盈门,甚至衙门官吏也亲自上门,正当周林德满脸笑容迎接知县大人入府之时,一童稚之声突然暴起:“爹爹,祖父去世了!”喧嚣热闹的场景瞬间寂静下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半大少年和一个稚童并肩而立,皆头戴重孝,身披素麻短衣,裤子补丁,脚上的鞋也磨戳了几个洞,露出的脚趾头上面结着血痂,有的还在冒血,乌黑血痂。

周林德认出自己的两个儿子,当下有些疑惑和心疼。

柳氏见状,忙使眼色叫管家把人拖下去,管家上前“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讹上我们周府。”周林德也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丢脸,心中恼怒,有些犹豫着没有上前,也没有出声阻止,只打算宾客散去后再处理。

管家前去拉扯二人,然而没想到那半大少年力气大的很,像个小豹子一般挣扎,两个家丁也没能控制住他,一边挣扎,一边怒嚷道“周林德,你忘恩负义,当初你逃荒至此,我祖父救你性命,给你家产,还将女儿许配与你。我母亲在家为你持家育子。你当初承诺待我祖父为亲父,为他养老,摔盆打瓦,如今你背信弃义,抛妻弃子停妻再娶,我要去衙门告你。”少年情绪激动,声音却清楚明朗,众人皆开始议论纷纷。

众人唏嘘不已,有些心软的夫人听了少年的话甚至掉下眼泪,另一些到场的生意场上之人也都纷纷看起热闹,不愿散开。

周林德听得岳父猝然辞世,心中有些愧疚,但听到这些指责却又十分恼怒羞愤,“孽子,住口”。

柳氏气急败坏道“快带下去,拖下去。”

周围其他商户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知县老爷上着眼药“周老哥此举不义啊!小侄,你面前这位就是知县老爷,他定会为你做主的。”

稚童看向知县大人,眼中不惧不畏,满眼崇拜儒慕的问道:“您就是爱民如子的父母官,知县大老爷?小子失礼了,望知县老爷宽宏博爱,为小子做主,也让父亲能同我们回去送祖父最后一次。”

知县老爷不得不开口问道“周掌柜,此二子所说属实?如实道来。”

周林德讪讪说到“小人多在外行商,无暇回家,但有寄钱回去”。

众人看着两个小孩,破衣烂衫,面黄肌瘦,自是不信的发出嗤笑。

这时那小小稚儿挣脱束缚跑到周林德身边“爹爹,你怎么不回家,我们寄了好多信给你,你没有收到吗?我们在家等你好几年你都不回来。祖父去了,家里没钱置办后事,我们跪求满村人帮忙。娘亲也哭晕过去好几次,你是不是忘记回家的路了。”

小儿声音干净清脆,话里话外说明了他们的窘境,稚子真言让人信服,周林德对着这小人也发不起火了。

周林德心思急转,怒喝管家“狗奴才,你怎么办的事?”

管家百口莫辩,眼神瞥向柳氏,呼天抢地大呼冤枉。

小孩看着管家身着的暗纹织锦衣裳,又看了看自己的破布衣裳和裸露在外的脚趾,有些羡慕又有些害羞,“爹爹,这位奴才伯伯穿的真好”。小人儿似是无意说道。

可不是么!嫡亲骨肉穿的不如家中下人,再看上前面那位身穿华丽衣裳的夫人,头上精致的首饰,在场多是原配嫡妻,想到家里那些小妖精,不禁都愤慨起来。想必都是这人从中作梗。

周林德受着众人赤裸的嘲讽目光,感觉万分羞耻,大声叫道:“叫人把管家拖出去发卖,全家发卖去老黑山的矿场”。

周林德今日丢了脸,心里不是不怨长子和三儿的,只是乍然得知当年恩重如山的岳父死讯和母子三人生活窘境,心里涌出更多的愧疚,这几年在外行商,在南边奔波,连保州府城都少回,更没有去过临溪村,本以为管家胆子没那么大,现在想来也知道这件事少不了柳氏从中作梗。

管家一听全家发卖到矿场,心沉到谷底,那是什么苦差事,可谓少有人能活过半年的。本想担下罪责在太太跟前卖个好,不料老爷如此震怒,忙哭天喊地磕求,“老爷饶命,太太,是太太,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家人是无辜的啊。”

柳氏气急败坏,面色难看,恨不得马上堵了管家的嘴。“你这死奴才,挨千刀的货,在这胡乱攀扯什么呢?”

围观众人耻笑议论,知县大人瞥了一眼柳氏的惺惺作态,严肃开口;“周老爷在生意上也是体面人,内围混乱,私德不休,此风不可涨啊。”

柳氏心虚不已,如今大庭广众,知县老爷想来也要插手此事了。

众人指指点点,周林德不得不表出态度,“大人明鉴,岳父对我恩重如山,贤妻更是对我体恤有加,从未有过停妻再娶之想。柳氏自作主张,欺瞒于我,即日便让她去清心庵清修一年。”

清心庵在城外,多数人家犯了错的女眷会送往此处清修,生活比较凄苦。

知县大人不过是碍于场面不得不管,此时也就随意告诫道:“你明白就好,说到做到。如今你岳父后事要紧,众人散了吧!”说完拂袖而去,来客也均纷纷散场。

周林德纷纷陪不是,一一将宾客送了出去。

随即叫自己身边长随送柳姨娘去庵堂,任凭柳氏如何撒泼耍赖也没有用,自己今日丢了大丑,但见自己三儿子站在自己跟前,衣裳破旧单薄的狼狈凄苦样,眼睛单纯无辜的看着自己,知县大人的话也言犹在耳,怎么也无法将火气撒在孩子身上。

回到临溪村,处理了岳父后事,林氏重病,周林德如今名声扫地,受村人指指点点,也蜗居不出,羞于见人。

这日在家,忽听朗朗读书声,他知长子不喜读书的,自小顽皮捣蛋,在自己童生岳父的启蒙下,略识得几个字罢了,根本就定不下心来读书的。那时自己回家已少,加之有了柳姨娘母子也无暇去管教他了。

寻声望去,见是自己三子彦安,见他规规矩矩坐在对他来说有些高的案几上,身姿笔直,专注读书,周林德见之欣喜,看得出神。

约摸一刻钟后读书声停了下来,周林德见他仍坐在高櫈上,许久仍不下来,像是摆弄什么。悄悄走近,见小人将书好好收起,案前摆一块石板,用一支笔蘸着旁边碗里的清水在石板上写字,他很是满意,写得认真,字迹规整。再往上看,周林德不禁心中狠狠刺痛,只见笔亳磨损,宛然一支秃笔,想起老二在府城不仅有自己独立的书房,文房四宝自是不缺,笔墨纸里更是有稀有贵重之品,愧疚袭满心里,羞愧的欲夺门而出。

“爹爹,您来了?”稚儿的声音叫住了他。

周林德回头,只见周彦安从高椅上蹦下来,愉悦的向他奔过来,周林德担忧心疼的把他抱起:“爹爹不走,安儿慢点。”

周彦安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欣喜:“爹爹是来看我的吗?来看看安安写的字。”讨好的示意周林德朝书桌走去。

满脸等待父亲夸奖的期待。周林德开心道:“安安写得很好,很认真,安安可喜欢读书?”

“喜欢,安安喜欢读书,读书可以让安安明白很多道理。”小孩子看着自己父亲,字正腔圆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安安真是好孩子,爹爹给安安买笔墨纸砚好不好,以后就不用在石板上面练字了。”他摸了摸周彦安的头。

周彦安开心极了“真的吗?谢谢爹爹。”可是很快又沮丧起来:“可是爷爷之前生病还能勉励教我,可如今爷爷不在了,安安不会认识其他字了。”

“爷爷走了也会保佑安安,爹爹给你请最好的夫子教你读书好不好?”

“谢谢爹爹”父子二人相携而去,此后几日,家中添置大量物件,给周彦安母子三人买了很多东西,又买了刘伯一家来家照料,给家里添置田地。

要说周林德也不是全心全意相信柳氏的,自从他纳了柳氏,岳父便没有给过他好脸,他也不敢腆着脸回来气他。

他每次吩咐管家寄回钱银都是交给临溪村现任族长,也就是林氏的族兄代为转交,他家小子里有个是专门赶马车的,每日往返临溪村到清苑县城,有时也会到保州城,他给她们捎了银钱后还会偶尔回信报与周林德,既方便又放心,谁知人心异变,当年敦厚有礼在岳父面前孝顺有佳的人如今变成这样。

周林德给家里的钱就这样进了这柳姨娘,管家还有林氏族兄的手里。

如今他待在家里,羞于出门,很是恼怒,这日周彦安来到近前,倚靠在他怀里:“爹爹,田里开始育苗了,你怎么不出去看看?”

周林德看着儿子纯洁眼神:“爹爹做了坏事……”颜色闪避。

周彦安打断道周林德的话,一本正经说着:“之前村里的舅舅婶婶们说,爹爹不要我们了,爷爷拖着病体和娘亲哥哥去找你,你避而不见。府里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去,爷爷回来就更加病重了。”

“安安不信,安安知道爹爹的好,爷爷他们定是被坏人诓骗了,是坏人的错,爹爹不会不要我们的。”周彦安一个小小的人说出的话让人无地自容。

周林德闻此,心中更加愧疚,本来对他们兄弟俩大闹让他丢脸的芥蒂也少了些。和周彦安抱头痛哭“就是爹爹错了,爹爹对不起安安,对不起娘亲和哥哥。”

周彦安给他擦拭着泪水:“爹爹莫要自责,以后不用相信坏人就好。”

周林德慢慢平静下来,周彦安道:“爹爹可是不好意思出门,之前娘亲训斥过安安和哥哥了,我们不应该在知县大人面前揭丑,我们不懂,只想能进门见到爹爹才在那日闯进去的,哥哥和安安都知错了。”

“安安没有错,是爹爹许久没来见安安。放心吧,时间会过去的,以后爹爹会带安安出去玩。”

“安安不想出去玩,安安只想爹爹开心,安安有一个办法。”

“安安说来听听……”

周彦安趴在周林德身上,凑到他耳边私语,眼睛亮晶晶的,时而闪过不易觉察的圆滑神情。

周林德听后心中大悦,几日后,周林德来到岳父坟前痛哭自己受奸人蒙蔽离间,近年来疏于照看家中,愧对岳父救命养育之恩,直至哭到昏厥过去。

醒来不愿离开,在旁边结庐守孝起来。并说岳父生前慈善,作为族长和村长,关爱自家亲眷相邻,如今由他出钱以岳父的名义为大家修路。

很快村里的路被修整得更宽更平整,直接接壤官道,又在村里凿了两口井方便村民饮用。

村民们当初有看热闹的,有帮衬彦安一家的,如今无不感慨林老爷子当初没看错人,要恨要怪就是那府城的柳氏那狐媚子,破坏人家不说,还欺上瞒下,左右离间。

这一举措下来,如今周林德名声算是回来一些,尤其是修桥铺路乃是千秋善举,清苑县县令也派人前来表彰一番。

与此同时,村里一户外姓人家一家老小上门前来求助,言及现任村长欺压村民,侵占他人田地,要求主持公道。周彦康看着周林德依依不舍的放下怀里周彦安,向外走去还不忘回看儿子:“安安记得吃知味斋的点心,爹爹马上回来。”

周彦安也甜甜的告别,周彦康走过来:“你这么多鬼点子当真都是书上看来的。”周彦康想到现在家中的改变,生活变得优渥,娘亲身体也慢慢好起来,父亲也很看重他们。又想到之前他们屡次去寻父亲,却连面都没见到,被人轰着推打出来。

周彦安点了点头:“当然,书中有很多知识,教会我们懂很多道理,大哥也可以看看,以大哥的聪明,定会懂得更多,以后懂了好交给弟弟。”

周彦康有些害羞,满脸通红,“这是自然,为兄,为兄自是会重拾学识,以后照顾你和娘亲。”说完,飞奔着往新置办的书房去了。

周彦安留在原地,眼神里狡黠的笑了笑,眯了眯眼,仿佛又是天真无邪的笑着,拿起手中的点心,整个人活泼乱跳的,蹦蹦跳跳朝着林氏房里而去。

很快临溪村村长换成另外一位帮助过他们家的堂舅。

而庵堂的柳氏自是不安分,柳家多次派人前来说服周林德接回柳氏,周林德皆不答话柳家耍起无奈,接走周彦泰,又说周彦泰病重叫周林德前去接回。

周彦安趴在周林德身上,脆生生的让他保证一定要在自己生辰之前接二哥回来,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他。转身,眼睛里皆是冷漠,回到正屋,林氏正坐在小塌上,手里一针一线的为大哥做着鞋子,大哥终日爱玩爱闹,很是费鞋,兄弟二人衣食住行,林氏无不亲力亲为,很是上心。

林氏不满三十岁,鬓角却微有白发,头发整齐梳好,一身浅蓝家常衣裳,干干净净的,面容温柔姣好,她坐在那里,穿针引线,安安静静,仿是不知周林德去了府城似的。

林氏早年忧思甚重,后来缠绵病榻,身体亏空厉害,如今她显然对周林德死了心。彦安走到塌前,调皮的夺过她的针线,林氏不恼不抢,温和拉过他的双臂,食指弯起,敲敲他的小额头。

周彦安哼哼唧唧的扑倒她怀里,幼稚的在她身上滚来滚去。

“娘亲,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林氏无奈的点点头,母子二人漫步在村里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林氏身上,温暖又美好,彦安牵着她的手,走一步跳一步,林氏看着他小嘴不停说着话,有时逗得林氏开怀一笑。

村里大槐树下挤挤攘攘很多人,还有喧闹声,母子二人也上前观望,好几个眼生的外乡人,其间五位年轻女子局促的并排站在一起。从众人议论声听来,才知他们是从北方逃荒而来,逃荒路上艰难,众人路过临溪村,便想给女儿寻个婆家,顺道也换一些口粮或路费。也就是变相的卖女儿了。

很快,五个女孩被买下两个稍大的,剩下三个有两个年纪偏小,另一个女子十六七岁,柔柔弱弱,秀气可人,容貌倒是可以的,可看着就是吃不得苦的,农家人多要下地劳作,不养闲人的,所以一直没人看好她。

周彦安定定的看着她,心思急转,拉过林氏指了指那个女孩,然后走出人群对林氏道:“娘亲,安安想买下她。”

林氏宽和道:“可以啊,那就买她回来做工吧。”

周彦安直直看了看林氏,紧紧握住林氏的手:“娘亲,我想替爹爹买下她,柳姨娘挺孤独的,我想她和柳姨娘做个伴。”然后紧紧握住林氏的手,小心翼翼接着道:“如果娘亲不喜欢,我们就不买。”

林氏看着周彦安,听完他的话,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她心里不再有伤心和波动,只有满满的自责,她知道自己儿子早慧,但是她也同样心疼。

俯下身,双手摸摸他的头,看着他坚定道:“娘亲明白,安安说什么都好,你要你觉得是对的,就去做。娘亲现在只在乎我们安安和康康。”

母子二人上前问了一些关于女子的来由便买下了她,带回家去了。

回到家,吩咐刘妈将人带下去梳洗用饭后,又将人带了上来。

她畏畏缩缩的站着,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哪。细细问了她一些事,知道女子姓吴,今年十七岁,吴氏本是檀州人士,自檀州被蛮子占领后,大批大雍百姓四散逃荒,他们一家十几口,被俘的俘,路上死的死,卖的卖,如今只剩下伯父父亲和堂弟了。

翌日周彦安让刘伯将吴氏送到县城的人伢子那里去学规矩,又嘱咐他一些事。

七日将至,刘伯去将人接回,彦安坐在母亲身旁:“母亲,您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现在不想,随时都可以反悔。”

林氏看着儿子,十分平静,“母亲想好了,就按你的想法来。”

后来,人接了回来,前来磕头拜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看起来还算知礼懂规矩了,只是性子还是胆小怯弱。

周彦安笑眯眯对着林氏撒娇:“母亲,您先出去,我来和她说。”

林氏也便出去了。屋子里寂静下来,安静得有些可怕,只有周彦安指尖扣扣的敲在桌面是的脆响。

吴氏抬头想去看坐在上首的孩子,她鼓起勇气向前瞥一眼,看到的是一个正襟危坐的孩子,他眼神冰冷幽深,定定打量着她,她完全不能将面前的人和刚刚嗓音暖暖的童音结合起来。

她对上他的眼神,吓得一激灵,站的颤颤巍巍的,大气不敢喘,感觉到十足的压迫,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孩”,他就像逃亡时追在后面的长刀,压迫得她不敢抬头。

周彦安缓缓开口,声音还是稚嫩,但不在是软软糯糯的,而是清朗的声音,疏离的语气,“不是我母亲要买你,而是我,我买你回来,是为了给我父亲做妾。”他紧紧盯着吴氏反应这句话,接着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听话,做你该做的,伺候好我的父亲,母亲。”

不待吴氏反应,他又开口,“当然,你也可以不做,即刻就可离开,不需要你赔偿卖身钱。”

然后敲了敲桌面,“这是卖身契,如果想好了就上来签字画押,也可以直接出门离开。”

吴氏想到自己逃荒路上的惨烈场景,蛮族的将士们策马持刀乱杀,许多女子被家人舍弃,被凌虐杀害,即使侥幸活着,也是被随便卖掉,卖不出价钱的话,还是会被无情舍弃,她怕极了逃亡,也再不想饿肚子,挪步走上前去。

岂料周彦安盖住卖身契:“你可想好了,一辈子不能背叛?”

吴氏屈膝跪下磕头,坚定道:“奴婢想好了,永不背叛太太,公子。”

吴氏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周彦安叫刘伯拿去官府备案,他也不怕吴姨娘以后会怎样,毕竟人心异变,谁能保持初心呢,但是他也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周林德果然还是失约的晚归了,周彦泰倒是跟着回来,看见周彦安,他有些得意洋洋。而周林德却有些心虚的避开彦安,不敢看他的眼睛。

回来后的,周林德就携着贵重六礼,带着周彦安前去拜师了,是一位落地的中年举人,他已不打算再考,潜心教化子弟,束脩颇高,且每个弟子均要通过考核才能入学,周彦安成功进了学,吴氏顺利成了吴姨娘。

一年之期已至,柳氏坐着马车趾高气扬的来到临溪村,她已有两个月身孕,周彦安毫不意外,因为他早就知道周林德之前就将她从庵堂接出来安置在娘家。也因如此,这两个月,周彦安每次都“无辜被迫”的从周林德那里得到很多好东西,周彦康忍下气愤跟着周林德开始学经商。

柳氏还来不及显摆,周林德就被周彦安“知县大人让姨娘一年不见爹爹,姨娘居然从庵堂里给爹爹带了一个妹妹当礼物呀,姨娘真贴心,真为爹爹着想。”的童言童语惊到。

周林德一身冷汗,是呀,他不仅打了知县大人的脸,还在庵堂清净之地苟且,他很不容易好起来的名声差点毁于一旦。狠狠扇了柳姨娘,呵斥她。

柳姨娘只得忍气吞声在此伏低做小,但是她看不过周林德对林氏毕恭毕敬,对吴氏温情小意,对周彦安两兄弟关怀备至。气急了便回去保州城,哪知回去后发现之前与她相交的那些夫人太太们现在对她退避三舍,都不愿与她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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