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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对我窥伺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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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小说叫做《狗皇帝对我窥伺已久》是慕小涯的小说。内容精选:  不过我也没细想,冬日里天气料峭,人也犯懒。   左右闲着无事,我就又晃到了太后的福寿宫。   只是进去的不巧,钟夫人竟然也在。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钟夫人起来给我行礼,不过太后却让她不必多礼,说没外人的时候,不用跟我见外,大家都是一家人。   太后的话让我下意识地想到我和她的关系,她这是有意在拉近我和钟家的关系啊。   也是,钟家是太后的娘家,若我没被换,我该喊钟夫人一声表嫂,钟翊该喊我一句表姑的。   “是啊表嫂,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我顺着太后的话问道,“表嫂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不是单纯只看...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9-08 10:3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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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小说叫做《狗皇帝对我窥伺已久》是慕小涯的小说。内容精选:  不过我也没细想,冬日里天气料峭,人也犯懒。   左右闲着无事,我就又晃到了太后的福寿宫。   只是进去的不巧,钟夫人竟然也在。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钟夫人起来给我行礼,不过太后却让她不必多礼,说没外人的时候,不用跟我见外,大家都是一家人。   太后的话让我下意识地想到我和她的关系,她这是有意在拉近我和钟家的关系啊。   也是,钟家是太后的娘家,若我没被换,我该喊钟夫人一声表嫂,钟翊该喊我一句表姑的。   “是啊表嫂,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我顺着太后的话问道,“表嫂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不是单纯只看...

第1章

人物:洛南书刘烁 作者:慕小涯 小说:狗皇帝对我窥伺已久 类型:古代言情 评论:很好看,喜欢女主的性格,善良又不圣母,做事雷厉风行,狠绝果断,妥妥的大女主,太对我胃口了! 详情概述:  三日后,我把孟姣招进了宫里。 我让她给我誊写的《女戒》已经全部誊写好了,我让翠玉去宣旨,说我看了她誊写的《女戒》很满意,召她进宫赏赐她。 我一请再请,孟姣自是再没有理由拒绝,所以这日我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孟姣。 和翠玉讲的一样,那满脸的麻子痦子的确让人恶心生厌,但撇开脸不说,她体态柔美,神情恬然,俨然一副教养得当的大家闺秀。 看着坐在下方的孟姣,我开门见山地道:“你该听说了文瀚轩这几日被媒婆上门说亲之事吧?” 听到我突然提到文瀚轩,她的眼底划过了紧张与不安,但却按兵不动,没有搭腔。
第3章 背锅侠 刘烁来了? 我转过身,果然看到了刘烁。 他领着小禄子,两个人站在离我们数丈远的地方,刘烁身上还穿着朝服,鬓角的发丝有些乱,显然是紧赶慢赶地赶过来的…… 我才想到,刚刚在勤政殿外,翠玉讲的话,小禄子都听到了。 这么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就是为了他的心尖尖吧? 刘烁目光幽幽地看着我,似乎想质问我什么,但宁瑾缠他缠的厉害,他没空修理我,只是对小禄子吩咐道:“小禄子,扶着宁家小姐!” 讲完话,可能是看宁瑾太委屈了吧,刘烁朝我走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 他的脸绷的死紧,模样很凶。 看着他隐隐想发作的模样,我真想抬起胳膊,把身上的伤给刘烁看,让他好好知晓宁瑾是什么样的人,但我想到我们此时站在福寿宫前,地点与场合又不太对。 守在太后门前,若是我和刘烁讲了,刘烁并不在意,但把太后招出来了,太后替我收拾了宁瑾,那我不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罢了,左右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我也懒得和宁瑾计较。 所以,我冲刘烁拜了拜,道:“皇上,臣妾在外面久了,有些不胜脚力,先回宫歇息了。” 讲完,我给茯苓和翠玉使了个眼色,带着她们迅速离开了。 回到凤鸣宫,还没进殿,我就郁郁地对茯苓吩咐道:“茯苓,午膳准备两个人的。” 今日实在憋屈,我得好好大吃一顿,才能将心里的闷气排遣干净。 但我话落,外头就响起了洛南臣的声音。 “两个人的午膳,你是知道我要过来,还是为皇上准备的?” 话落,洛南臣潇洒地走了进来,他正要越过我,往里面闯,但看到我的腕子,不觉挑了挑眉。 “你怎么受伤了,和皇上吵架了?” 我想到刚刚的场景,也算是和刘烁吵架了吧,就点了点头。 谁知洛南臣眉挑的更高了,然后就冲我骂道:“洛南书,阿爹阿娘真是把你惯坏了!你这脾气,就跟小豹子似的,你也就是仗着皇上宠你,不然你的头,一天能砍二十四次!” 讲完,他叹着气,先我一步进了殿里。 我一阵子无语,我都这么忍气吞声了,哪里跟小豹子似的了?而且刘烁哪里宠我了? 我后脚跟着洛南臣进了殿里,洛南臣正端着茶壶喝水,咕嘟咕嘟地灌着,连气都不带换的。 “不过还好皇上宠你,看到你到了勤政殿外,就让我们散朝了,不然我们还得站一个时辰,午饭都没着落了,我替满朝文武谢谢你啊!” 我正想怼洛南臣,但一愣。 “你长背眼了?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去了勤政殿?” 群臣上朝时,都是面对着刘烁的,所以洛南臣刚刚在朝堂上,肯定是背对着我,他怎么会知道我去了勤政殿? 洛南臣把喝完水的茶壶递给茯苓,吩咐完她再去倒一壶水,才开口对我道:“皇上在朝堂上那种反应,除了是看到了你,还能是因为什么?” 什么刘烁看到了我,如何如何,什么刘烁宠我,也不晓得洛南臣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这两年总说刘烁喜欢我,刘烁哪点有喜欢我的样子! 白了他一眼,我问他:“他在朝堂上怎么了?” 洛南臣接过茯苓重新倒好的茶壶,没有先喝水,而是先对我道:“皇上原本在严肃地讨论南境的事,谁知忽然就心不在焉了,尤其是小禄子回去的时候,更是直接让退朝了。” “怎么样,听到皇上这么在意你,开心了吧?”洛南臣给我使了个眼色,才开心地喝起水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像看傻子一样。 刘烁为了宁瑾仓皇往福寿宫赶去的事,他果然分毫不知! 我没留洛南臣吃饭,甚至茯苓把午膳端上来时,我特意让他闻了闻香味儿,跟着就把他赶出了凤鸣宫。 挨千刀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哥哥,从小到大就胳膊肘往外拐! 赶走了洛南臣,我独自用午膳的时候,翠玉突然从外面回来,喜笑颜开。 “娘娘,您猜不到晌午,宁瑾去见太后,太后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太后给宁瑾赐婚了,把她许配给兵部侍郎的公子了!” 我嚼着鹿肉的动作放慢,心思却动的飞快。 如今的兵部侍郎是太后的娘家人钟家,太后把宁瑾放到自家后院,那可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而且宁瑾的爹是礼部侍郎,虽然与兵部侍郎官职相同,但兵部掌着实权,礼部却只是虚衔…… 的确既是门当户对,又暗中制衡,法子倒是个好法子。 只不过事情做得未免太绝了,刘烁到底是皇帝,这样被人逼着做事…… 哎,想想刘烁其实挺可怜的,还没出生,爹就没了,作为遗腹子出生的皇太孙,从小就被太后逼着学习各种东西。 而且样样都不能比别人差。 一旦他比先皇那几个皇子差了,那时还是太子妃的太后,就会亲自教训他。 我就曾亲眼见过,跟我同龄的刘烁,才四岁的时候,被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太后打的浑身是血。 说到底是母子,太后对刘烁,未免太狠了! 午膳后,我处理完后宫的琐事,我就又饿了,所以就让茯苓准备了点头。 只是吃着点心,我又想起刘烁来,他现在应该也知道了宁瑾被赐婚的消息,他应该很难受吧? 罢了,不如去见见他吧。 给他个出气的理由,起码骂一骂人,心里能好受些。 这样想着,我让茯苓拾了几块我吃剩的点心,就往承乾殿去了。 但茯苓看着拼了地瓜糕、桂花糕和红枣酥的玉盘,总觉得这样不妥,“娘娘,要不让奴婢重新做两盘点心吧?” “不用,先皇尚俭,咱们得听从先皇的教诲。” 我装模作样地教育着茯苓。 主要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和刘烁见外,我和他都那么熟了,况且以往他和我也从不介意这些的。 茯苓还想讲什么,但触及到我闭嘴的眼神,还是什么都没讲。 我们一路行到承乾殿门口,茯苓害怕点心会出事,始终不肯上前让人通报。 没办法,我只能丢下她,自己往前去了。 承乾殿其实挺大,没人通报,殿里就静悄悄的,也没人知晓我来了,所以我走到殿内时,两个洒扫的宫女还在讲话。 “刚刚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给皇上换香炉的时候,皇上把奉茶宫女的茶盏砸了,吓得我们所有人都跪下了,当时真怕皇上迁怒我们,砍了我们的脑袋,还好皇上让我们出来了!”宫女甲道。 “我不知道,皇上今个心情一直不佳,尤其是晌午那会,动静闹得可大了!”宫女乙道。 “晌午出什么事了?” “宁侍郎家的宁小姐,晌午来承乾殿,和皇上吵了一架。” “和皇上吵……吵架?啊!我倒香灰的时候,发现香炉里有个烧的乌漆嘛黑的香囊,你说会不会和宁侍郎家的千金有关系?”宫女甲惊道。 “香囊!天呐,皇上该不会和宁侍郎家的千金是那种关系吧?”宫女乙道。 第4章 坏了,刘烁来找我算账了 我听不下去了,突然出声喝住了她们。 “承乾殿前,你们也敢乱嚼舌头!” 原本聊得聚精会神的两个宫女,回头看到我,瞬间吓破了胆,扑通扑通就跪到了地上。 我没瞧她们瑟瑟发抖的样子,让她们自掌十个嘴巴。 反正我算是知道了,宫里但凡出点什么事,背锅的都是我。 为了防止承乾殿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再对宁瑾做出点什么,让我背锅,我得先下手为强,把流言蜚语扼杀在源头! 许是啪啪的掌嘴声惊动了里面的人,小禄子从里面出来,见到是我,愣了愣,低声和我见了礼,就回去禀报了。 片刻后,小禄子又出来,说刘烁在忙政务,让我先回去。 这回复让我有些失落,但想到刚刚两个宫女讲的话,又觉得理所当然。 晌午刘烁和宁瑾吵架,想来定然是因为宁瑾被赐婚的事,如今刘烁认为是我始作俑者,所以才动了气,不想见我吧? 我和小禄子道了别,转身往凤鸣殿走。 但脑袋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了,那两个宫女嚼舌头时的话—— “宁侍郎家的宁小姐,晌午来承乾殿,和皇上吵了一架。” 莫说是那几个宫女了,从小到大,哪怕是我,哪怕是洛南臣都不敢和刘烁吵架,但宁瑾却吵了。 到底是大武国独一份的宠爱,刘烁真是把他的心尖尖,惯的无法无天! 以前我脑袋也是不开窍,怎么就没瞧出来,刘烁对宁瑾这么上心呢?还傻呵呵地跑刘烁面前吐槽宁瑾,当时刘烁一定在心里骂我吧? 走到承乾殿外,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茯苓,看到我出来,如释重负地。 “娘娘,是不是不用送点心了?” 我看着茯苓,无奈道:“茯苓,你家娘娘快愁死了,你还担心一盘点心。” 讲实话,我真的还挺愁的。 刘烁性子打小就沉闷,少年老成,如今难得有个心仪的女子,却又被人破坏了,虽说始作俑者的是太后,但太后是他亲娘,做儿的哪有和亲娘过不去的,难保刘烁没处发泄,把账都算我们洛家头上啊! 因为实在发愁,所以晚膳我一个人吃光了,两日前就知会尚食局准备的烤羊腿,足足两斤的后腿,我全吃完了,才把那些愁给咽下去。 摸着鼓鼓的肚子,我心满意足地对茯苓吩咐:“我这两日不开心,明日早膳,让尚食局多添两道点心,午膳加个金银羹和梅花肉,晚膳给我烧只兔子。” 茯苓听完,眼神中似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但她还没来得及劝,外面就传到通报声。 “皇上驾到——” 我听着外头的声音,心里一凉。 坏了,刘烁来找我算账了! 圣人道:“先下手为强。” 为了取得先机,我将殿内的人全都遣了出去,然后在刘烁踏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我跪在地上的样子。 “错了,我错了,阿九,你罚我吧!” 刘烁排行老九,所以以前我和洛南臣都喊他阿九,后来这事被阿爹阿娘知道了,他们把洛南臣狠狠打了一顿,洛南臣再不敢没大没小了,我到底是小姑娘,阿爹没像打洛南臣那样对我,也把我训了一顿。 可训一顿训不疼不痒的,当着外人的面,我会注意些,私底下我还是喊他阿九。 只不过如今这样喊,是为了让他捡捡我们曾经的兄弟情,可不能真罚我啊…… 刘烁白了我一眼,说他以为,我跪下是又要赶他出去了。 我一听,他原来明白我赶他出去,维护他的事,忙道:“你要是需要,我现在也可以赶你出去。” 刘烁瞥了我一眼,道:“你这双腿,果然适合跪着!” 我原本想站起来的,但他这么一讲,又歇了心思。 哎,跪就跪吧,谁让这混蛋是皇帝呢…… “还不起来,真喜欢跪着?”刘烁睨着我,眼神冷冷的。 “那不可能!” 讲完话,我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刘烁看着我利落的动作,唇角微微翘了翘,跟着目光又落到我的手上。 “手受伤了?”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我看到衣裳下面露出的腕子上的伤口,是晌午在福寿宫外,宁瑾将我撞倒时,在石径上擦破的。 我怕刘烁看到伤,想起宁瑾被赐婚的事,再刺激到他,连忙把袖子往下曳了曳,“没事,这点小伤不打紧。” “手。” 刘烁冷冷地咬出一个字,又对我命令道:“伸出来。” 我不知道他讲这话的时候,在想什么,但是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模样比夫子授课时还凶。 他不会像夫子那样,想打我戒尺吧? 想着,我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阿九,我发誓我真没和太后讲宁瑾的坏话!太后给宁瑾赐婚,真不是我撺掇的!” “和你成婚,我全是被逼的,你是知道的,太后赐婚的时候,我和洛南臣在外面围猎,回来什么都定了。 但成婚前,我也求过太后好几次,可太后不允我,成婚的时候,阿娘又用性命威胁我,我真的是被逼着才嫁给你的!” “我真不喜欢你,也没想破坏你和宁瑾……” “够了!” 刘烁突然怒吼一声,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讲到宁瑾,所以他生气了。 但他的样子好凶好恐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过,眼睛红的像要吃人的老虎,遒劲有力的手掌攥成了拳,因为用力,还有些抖。 我吞着口水地往后挪了挪,忽然有些理解那些宫女们的感受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阿九,若是打我能让你开心些,你就打我一顿吧。” 我这样讲了,也不知刘烁是不气了,还是顾念我们的兄弟之情,攥成拳头的手松开了。 半晌,他只是问了我一句,“你当真不喜欢我?从未喜欢过?” 这话让我愣了愣,从未吗? 应该不是吧…… 约记得两年前,那时我心里头还是有他的,但两年前飞云楼那场诗会上,他和宁瑾遇见了,他和宁瑾,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两人一拍即合。 当时我是真的气不过,但后来俩人真在一块了,我就不喜欢了。 刘烁眼光太差了,喜欢他有失水准! 只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讲出来只会让刘烁怀疑我,而且我严重怀疑,他故意问我喜不喜欢他,是钓鱼执法,在故意试探我,所以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当然不喜欢,我从没喜欢过你!” 我的头垂的低低的,我不知自己讲的这话,刘烁信没信,只听他嗯了一声,黑靴子挪了挪位置,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自己上药吧。” 扔下了一句话,刘烁离开了凤鸣宫。 我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才发现桌子上有一小罐金疮药。 看到金疮药,我就真的放心下来了,刘烁既然都赏我伤药了,说明是信了我刚讲的话,不生我的气了,他和宁瑾的事,终于不怨我了! 不过,刘烁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金疮药? 第5章 本宫有罪 接下来的几日,还算是风平浪静,除了去太后那里请安时,太后总是让我抓紧机会生孩子外,我和刘烁相安无事,宁瑾的身影也没再在宫中出现过。 我日日管理着偌大的皇宫,为后宫劳心劳力,做旁人眼中贤良淑德又乖巧懂事的皇后。 宫里的人,除了刘烁,没人知道真实的我是何等张牙舞爪,也没人知道,我是何等地想逃出这座华丽的牢笼! 可刘烁纵然知道又如何,他的心里只有宁瑾。 毕竟他重色轻友! 这日,阿娘来宫里探我,带了我最喜欢的京新斋的点心。 其实我早就不喜欢京新斋的点心了,但阿娘送来的,我还是装作很喜欢的模样,急不可耐地吃给阿娘看。 阿娘看着我的吃相,突然间拿帕子给我拭了拭嘴角的酥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分明有心事的模样,让我忍不住逗她:“阿娘是怎么了,眼神怪瘆人的,仿佛我故去了,你在缅怀我……”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 阿娘收了帕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眶里却带了泪。 她见我瞧见了泪花,忙又背过身去,自己偷偷地抹着泪,这模样把我吓坏了。 我连忙起身,扑到阿娘膝盖前,问道:“阿娘,是不是洛南臣出事了?” 洛家能让阿娘担忧的,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洛南臣了,我没让茯苓同府里讲过宫中的情况,向来是报喜不报忧,既然不是我的事情,那就是洛南臣了。 阿娘抹掉泪,望向我仰着头的脸,张了张嘴,却是对着我训诫:“什么洛南臣洛南臣,你做了皇后还没个正行,南臣是你哥哥!” 我缩回爪子,冲阿娘努了努嘴,“找什么借口啊,不说就不说,打我做什么?训我没大没小时,记得我是皇后,揍我就不记得了。” 阿娘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分明就是家里出事了,可阿娘不告诉我,我也撬不开她的嘴。 是以,我只能道:“阿娘不愿意讲就算了,我同别人问去,左右咱们洛家出了事,你瞒得住我,瞒不了丰都所有人。” 听我这样讲,阿娘又瞪了我一眼,才开口道:“问什么问,是南境闹疫病,你哥哥被派去南境,治理疫病之患了!” 开口时,阿娘还带着几分气,可话讲到最后,她的声音却有些哽咽,眼眶也湿了。 我从阿娘膝前站起,呆呆地回不过神。 古往今来,染了疫病都是九死一生,洛南臣是有些能力,但朝廷里人才辈出,论资排辈,如何也轮不到他去南境啊…… 怪不得,这几日太后赏了凤鸣殿那么多东西! 眨了眨湿热的眼眶,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爽些。 “他什么时候去的?” “五日前。” 阿娘的情绪平静了些,转头又劝我,“你阿爹不让府上的人告诉你,是不想你用此事去为难皇上,这是朝中之事,你不该去干预的。” “而且阿娘相信你哥哥的能力,只是他走了几日,阿娘有些想他了,所以进宫来看看……来看看你。” 阿娘的话,让我一愣。 五日前,恰是洛南臣来后宫探我的那日,那日洛南臣那日来探我,是因为刘烁已经定了他去南境的事,所以临行前来看我的吧? 我还因为他袒护刘烁,连顿饭都不让他吃,还把他撵了出去…… 洛南臣这个混蛋,当时为什么不说,他知不知道我此时知道了是何感受? “嗯,洛南臣的事,我会当不知晓的,阿娘若是想他了,就尽管往宫里来,我会和宫里的人打招呼的。” “什么尽管往宫里来,讲的好像你哥哥会怎么样似的!”阿娘不悦地责备道。 “什么怎么样,都说祸害遗千年,洛南臣那混蛋,怎么也得活个万儿八千岁!”我也是气势汹汹的。 阿娘听了,第一次没有数落我骂洛南臣。 送阿娘出了宫,我抄起小桌上的茶壶就要砸。 但刚抓起来,茯苓就惊道:“娘娘,这壶是百子青花壶,可是汝窑,价值千金呢!” 我低头瞥了瞥手里的壶,还是不忍心放下,跟着拿起旁边的小杯子,正打算砸,茯苓却又惊道:“娘娘,这杯子可是百子青花杯,价值千金呢!” “茯苓,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壶价值千金便罢了,一个杯子怎么值千金?” “成套的价值千金呀,娘娘!百子青花壶,百子青花杯,百子青花碟,还有百子青花碗,汝窑瓷器就讲究成双成套,一套里残了一只,这一套可就不值钱了!”茯苓讲的头头是道。 我听完了问她:“那你把一整套都拿出来,让我砸吧!反正残了一只,剩下的都不值钱了,还不如都让我砸了。” 茯苓:“……” 和她贫了两句嘴,心里没那么气了,我放下手里的杯子,茯苓似乎真怕我把整套给砸了,宝贝地抱着壶和杯子出了屋子,但我心里仍旧堵。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阴谋论,太后赐了宁瑾一道“恩典”,所以刘烁就赐了洛南臣一道“恩典”,可我就是忍不住怀疑。 洛南臣丝毫不懂医理,又没什么本事,他能治理什么疫病? 越想越气,我索性起身去了承乾殿。 我没带茯苓,也没让人通传,到了殿门前,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刘烁根本就没有消气!他这种别扭的性子最是讨厌,心里憋了火,还故意装着不生气了,然后在背地里算计你! 跪了不消片刻,小禄子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看到我跪在地上,扑通一声就跪下来,脸贴着地问我:“哎呦,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本宫有罪,来向皇上请罪。” 我忍着不甘心答道。 话本子里讲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体会到了! 小禄子听了我的话,嘴唇动了动,忙又折回承乾殿,片刻后又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先跪下来才开口。 “娘娘,皇上让您到殿内说话。” “本宫有罪,无颜进承乾殿。” 我赌气地讲完,才惊觉这话和前几日宁瑾讲的很像,怎么听都扭捏作态。 跟着又懊恼自己干嘛不借坡下驴,还在这儿跪着,刘烁他那混蛋配吗? 小禄子见劝我无果,立即又折回承乾殿。 不过眨眼的功夫,承乾殿的门又开了,我当小禄子又要传刘烁什么话,但来者却站在了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起来!” 冷硬的话,配上这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怎么听都觉得仗势欺人,心里莫名就有股劲儿给别住了。 “臣妾无颜起身。” 刘烁紧抿着唇,眼角挑起了一抹晦暗,睨着我的眼神也变凶了。 半晌,我以为他要负气离开了,可谁知他突然一转身,突然折回来,弯腰将我抱起。 然后踹开承乾殿的门,就将我抱了进去。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我的脸靠在他明黄的皇袍上,撞的有些疼,等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抱到了承乾殿内,殿门已经被外头的下人给关上了。 殿内只剩下我和刘烁两个人,我才想起从他怀里挣出来。 “你进宫才几日,丰腴了这么多!”他松开我,嘀咕了句。 听他这样讲,我刚刚那股子破釜沉舟的气势,瞬间破功,怎么也积攒不起来了。 “阿九,你太过分了!” “抱你就过分了,如果再对你做点什么呢?”刘烁的眼角挑起一抹玩味,脸似乎也没刚刚那么冷了。 “你我是夫妻,我什么不能对你做?” 讲完话,我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烫,忙往后退了退,不服气地认错。 “我跟你认错行不行?太后给宁瑾赐婚的时候,没拦住太后,是我无能,后面我想办法帮宁瑾退了那门亲,你别罚洛南臣。” “你又发什么疯?”刘烁声音中似有无奈。 我抿了抿唇,想出口骂他,但想起他现在的身份,又克制住这种冲动,好声好气地给他讲:“阿九,洛南臣可是和你一起读书,一起骑射,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讲出这些过往,我更觉得刘烁混蛋了,洛南臣怎么说也做了他十二年的天子伴读,他说让洛南臣去送死就送死! “你是想说我让南臣,去南境之事吧?” 听他猜出来了,我连忙点头。 “嗯,我知道你因为宁瑾的事,对我有怨,但我们的事情,跟洛南臣无关,你有什么怨有什么气,就冲我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别牵连别人……” “张口闭口都是宁瑾,这关宁瑾什么事?!”刘烁突然恼了。 突如其来的反差,吓了我一跳,我想到之前的经历,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周围又有太后的人? 刘烁瞪了我许久,见我不说话,他又开口问道:“你说你为了南臣,什么都肯做?” “嗯。” 我点点头。 “若我说要你呢?”刘烁的眼神炽热起来,一步步将我抵到了雕花的殿门上。 殿门被撞的有些晃,我的头也有些晕了。 娘的,就算是演戏,刘烁你未免也太入戏了吧? 望着刘烁好看到天怒人怨的脸许久,我好久才回神,又嗯了一声。 刘烁的眸中似乎闪过什么,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朝我压了过来。 我怔怔地看着在我眼前放大的脸,眼珠子瞪得滚圆。 他……他他! 该不是要…… 第6章 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 深邃的眸子与我对峙着,薄唇离我越来越近,但他对着我到底是下不去口。 扶在殿门上的手攥成拳,攥的紧紧的。 “南臣会好好活着回来的!” 他扔下一句话,松开了我。 我一听他亲口许诺了,洛南臣会活,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没了拘禁,空气似乎都顺畅了,我喘了口气,对刘烁道了谢,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对刘烁道:“阿九,你身上是不是佩戴了什么,刚刚顶到我了,你戴着不难受吗?” 刘烁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他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一震。 “你给我滚出去!” 我忙闭了嘴,暗骂自己失言! 说不定和宁瑾送的锦囊一样,是什么稀罕物件呢! 之前承乾殿的宫女说,刘烁和宁瑾吵架的时候,把宁瑾的锦囊烧了,旧的定情信物没了,肯定要送新的嘛! 我真是笨,这都想不到! 和刘烁作了个揖,我连忙从承乾殿跑掉了。 刘烁还算说话算话,没两日,洛南臣的家书就送到了丰都。 阿娘看了家书,进宫来探我的时候,特意把家书带给我看了,没几行字,就是纯粹的报个平安,洛南臣和我们讲起话来,向来省笔墨,毕竟他的心思,都放在哄丰都的小姑娘身上。 要不是哄人有一套,他也做不了丰都第一才子。 说起来,洛南臣是丰都第一才子,宁瑾是丰都第一才女,原本我以为他们这两个第一会在一起的,但洛南臣不争气,被刘烁截胡了。 哎,才子到底比不上天子! 看完家书,我随手交给了茯苓,但阿娘却抢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叠起来,藏进了袖中。 看阿娘那黏糊的劲儿,我忍不住笑道:“阿娘,你想看洛南臣的字,他书房中那么多呢,你干嘛非要藏这一封信?” 阿娘白了我一眼,依旧把洛南臣的家书收的好好的。 “过几日,就是陈王府的小世子的满月酒,你去不去?”阿娘收完家书,对我问道。 这种皇亲国戚的宴席,我向来是不爱去的,宴席之上免不得一番勾心斗角的明嘲暗讽,见到就烦。 但洛南臣不在家,阿娘没人可操心,待在府里免不了又是胡思乱想,昨日她还说梦到洛南臣染了疫病,要去寺里烧香呢。 “去,在宫里待着郁得慌,我陪阿娘去走走!” “你合该去走走,沾沾陈王府的福气,看看人家陈王妃,嫁给陈王才一年,如今小世子都生了。 你入宫都两个月了,也该有动静了!” “阿娘,你说什么呢!” 我嗔着阿娘,边上的茯苓却欲言又止。 阿娘见她这样,也瞧出了什么,对着茯苓一番追问,茯苓就把我和刘烁从没圆过房的事,丝毫不漏地讲给了阿娘。 我听着,心里忍不住对茯苓一番问候。 “囡囡,你和皇上,怎么就到现在还没圆房呢?”阿娘抓着我的手,小声地急道。 但我真的颇为无奈,“那还不是当初您给逼出来的,我都说了,刘烁心里没我,您还非要我嫁,这可不是把我往火坑推吗?阿娘,我就想不明白了,阿爹在朝中已经位极人臣,你们为何还非要我做皇后呢?” 在我的认知中,阿爹和阿娘都不是攀附之人,所以我能理解为何太后逼我嫁给刘烁,但我一直理解不了,为什么阿爹和阿娘非要我嫁给刘烁。 阿娘沉默了片刻,道:“他心里没你,你不会使使劲儿吗?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他不来,你就去,你主动些,这不就成了吗?” 听阿娘讲的头头是道,我是真不想拆穿她,我爹院里也被塞了那么多女人,但这么多年了,除了我和洛南臣,你见生出来一个崽了? 况且,太后倒是主动了,洛南臣差点交待在南境! “行了阿娘,我会见机行事的。” 我敷衍着阿娘,但知女莫若母,她一看就没信我讲的话,拉着我的手,更是上头了。 “囡囡,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得做点什么啊!这样吧,过几日,阿娘给你送个嬷嬷进来。” “别……” “就这么定了!” 我特么的,好不容易搞定了太后那边,阿娘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行吗? 我耷拉着脸,用脸色和阿娘表示抗议,但阿娘却毫不在意,心情愉快地离开了。 刚把阿娘送出来,外头就来了个小太监,捧着一堆赏赐进了凤鸣殿。 瞧见成箱的东西抬进来,我突然觉得洛南臣去南境,似乎也不错,毕竟在这之前,我可真不知道他这么值钱! 收了东西,我让茯苓给人赏了,然后去做些点心给太后回礼,话刚讲完,小太监却告诉我:“娘娘,这是迦南国的使者进贡给咱们皇上,皇上赏给您的。” 刘烁赏的? 我让茯苓打开了箱子,又朝着宫女捧着的两身衣裳看了眼。 箱子里的是珠宝,而宫女捧着的两身衣裳,一身是有迦南国风情的舞衣,另一身却是大武国闺中女子才会穿的衣裳。 这么多年,刘烁可从没送过我女子的东西,倒是宁瑾的一曲惊鸿舞,跳的天下独绝,还有这闺中女子穿的衣裳,更是明显了,天衣阁的手艺,连上面的绣品都是天衣阁最好的元绣娘绣的。 说什么送我,分明是想借我的手给宁瑾送过去,我还看不穿他的那点心思! 而且他特意送到我宫里,让我转送,八成是提醒我,让我赶紧操办宁瑾退婚的事呢! “替本宫谢过皇上。” 既然是刘烁送的,那就不用回礼了。 把小太监送走了,我就让茯苓把刘烁赏的东西,分成了两份,把带有两身衣裳的那份,给宁府送过去,另一份送去了洛府。 不是我私吞,说到底我们洛家的男儿在给他卖命,他一个不高兴,让洛南臣去南境,洛南臣就毫不怀疑,义无反顾地走了,就冲这份忠心,赏赐起码也得有我们洛家一份! 吩咐完茯苓,我就又去了福寿宫。 别误会,我去福寿宫是因为太后宣我,自然不是为了帮宁瑾退婚。 宁瑾跟刘烁的事,我躲都躲不掉,又怎么可能上赶着帮他们? 反正我决定了,我装死不知道刘烁的意图,等刘烁责问我的时候,我再找借口搪塞! 可谁知我到了福寿宫,太后却跟我讲了钟弈断腿的事。 前两日,钟弈作为大武国的代表,和迦南国打马球时,为了赢马球给大武国争脸,摔断了腿。 “囡囡,钟弈是母后的堂孙,也算年少有为,若腿真的废了,未免可惜,不如你帮母后去探探他吧?” 钟弈是兵部侍郎之子,正是和宁瑾赐婚的那个。 听着太后的话,我只觉得心灰意冷。 你们有毒吧,钟弈断个腿,也能跟我扯上关系? 太后突然又开口,吓得我心头一紧。 >>>>点击进入搜索【狗皇帝对我窥伺已久】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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