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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乡居》小说介绍 这里所说的是发生在百姓身边的真实的故事。本文讲述的是魏民升、句香惠北漂都市,苦苦求索、艰辛创业,他们依靠勤劳智慧的双手,扮靓城市、惠及居民、追逐梦想、点亮人生的奋斗历程。在他们的故事中,既不乏魏民升这个来自乡村的小伙子酸甜苦辣的过往奋斗史,又不失他与句香惠二人悲欢离合的婚姻拉锯战;对比魏民升,与他来自同乡的发小孟成远,正直、正义、正气,跟大学生郑思齐的爱情罗曼史同样令人回味无穷...
第1章
《惠乡居》 小说介绍
这里所说的是发生在百姓身边的真实的故事。 本文讲述的是魏民升、句香惠北漂都市,苦苦求索、艰辛创业,他们依靠勤劳智慧的双手,扮靓城市、惠及居民、追逐梦想、点亮人生的奋斗历程。在他们的故事中,既不乏魏民升这个来自乡村的小伙子酸甜苦辣的过往奋斗史,又不失他与句香惠二人悲欢离合的婚姻拉锯战;对比魏民升,与他来自同乡的发小孟成远,正直、正义、正气,跟大学生郑思齐的爱情罗曼史同样令人回味无穷,情何以堪,让人费解;他的战友姚胜纯,简单、憨厚、纯朴,在众人眼里显得是那么的普通而平凡,正是由于其简单而平凡的奋斗历程,才使得他们夫妻二人走出了自己的快乐人生。 除此之外,在故事中也涵盖了他们的事业与家庭,追求与梦想,失败与成功,恋爱与婚姻,离婚与复婚,选择与回归,以及房子、车子、票子、孩子等等系列的家庭生活琐事。同时文中也谈及了许多他们向往城市生活、回归振兴家乡二者之间错综复杂的期盼与矛盾心理。对此,文中并未妄下定论,过多涉及生活的是是非来,至于何种缘故,今后的日子里,相信你的书读多了,自我经历了,沉淀日久了,自然就会明白了。。书中主要讲述了:这里所说的是发生在百姓身边的真实的故事。 本文讲述的是魏民升、句香惠北漂都市,苦苦求索、艰辛创业,他们依靠勤劳智慧的双手,扮靓城市、惠及居民、追逐梦想、点亮人生的奋斗历程。在他们的故事中,既不乏魏民升……《惠乡居》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当你的理智失去控制的时候你是否想到了可能出现的后果。
意外碰到贾济仁,并跟踪记下了他家的门牌号,查好路线,回到他的那间小屋,看看表,已是晚上八点多了。他累得一头躺在床上,想好好地眯一会,此时,肚子咕咕乱叫,这才感觉有些饿了,跑了一天,连中午饭也没顾得吃。在床上躺了一会,接着又坐起,想找点吃的。可是,小屋什么也没翻出来,只得顺手从筐里掏出两根黄瓜,用水冲了冲,就当晚饭了。也许是因为饿了,也许是因为找到贾济仁的住址心情放松,他觉得今天的黄瓜特别的好吃,啃得带劲,咬得有力,嚼在嘴里咯嘣脆响。他边吃边想,这回瞅你小子往哪儿跑,到时候看俺咋收拾你。
吃完黄瓜,他重又躺回床上,左右掂量。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想着,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跳下床,走到窗边向外瞅了瞅,这才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编织袋,从里面翻出了一根绳子,又翻出一把旧的切西瓜刀。心想,若是万一贾济仁不老实,就先用绳子把他绑起来再说,至于刀子,到时候带在身上,以防不测,无论如何,这次一定得把钱要回来。想到这儿,他又得意起来。他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放回了那个袋子里,塞进了床下,起身看了看。说来也怪,平时,这些东西放在床下倒也没觉出什么来,今天怎么看都觉得不妥。他再次将袋子拖了出来,可是,究竟放哪儿更合适呢?这事可是马虎不得,千万不能出错。他瞅瞅小屋四周,也没找出更安全的地方,只得重又放回床底下,用脚向里捅了捅,这才觉得踏实了。
他起身坐回床边,思量着如何尽快通知老孟,这事啊,还是早解决早踏实,了却这块心病,免得夜长梦多。对!明天,明天就去找孟成远。
这次的行动,他给自己,也给贴心的哥们留下了终身遗憾,这是后话。
第二天下午,魏民升卖菜回来,锁好三轮车,准备出门去找孟成远。他从床上铺的褥子下拿了钱,数了数,装进了裤兜里,又在屋里来回转了一圈,觉得应该没什么了,这才走出了自己的那间小屋。
他边走边思量着见到老孟该咋说,本来是自己的事,现在看来,只能麻烦兄弟了。想着、想着,猛然间来到了菜站附近,他习惯性向菜站瞟了一眼,只见门窗紧闭,心想,兴许香惠正在屋里休息,自己也好几天没来过,一是因为这几天确实忙,没顾上,还有就是那天被香惠拒绝的情景时常浮现在眼前。这次,他驻足稍顿片刻,唉了一声,走吧!先要回钱再说。他刚要走,突然,一声“救命”使得他立刻警觉起来。他前后看了看,“救命”的喊声又从菜站传了出来,可是只喊了半截就中止了。这一次,魏民升听得出,喊声是从菜站传出的“不好!要出事儿!”
他三步并作二步奔向菜站门口,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扭打声,此时,他顾不了那么多,一脚将门踹开,眼前的情景使他愣住了。却见一个男人正在与香惠撕扯在一起,并且用手捂着她的嘴,上衣已然被扯开,两条腿不停地挣扎着,两手连抓带挠,嘴里发出的似乎是求救声,又似乎是骂人声,因为嘴被捂着,听得不大清晰,显然也是无济于事。
说时迟那时快,他二话没说,一脚踢开那个男人,顺势拉起了香惠,那个男人被摔到了一边,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连踢了两脚。此时,句香惠已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两手掩面,泪水夺眶而出。那个男人被摔在地上,摔得差点背过气去,躺在地上好一阵子,这才勉强爬了起来,瞅了瞅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拳头握得嘎吱吱响,怒目圆睁,吓得他全身直打哆嗦,赶紧爬到魏民升的跟前,磕头道歉,请求饶恕,并一再解释:他跟香惠是在谈恋爱。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魏民升更是怒从心头起,火向胆边生,挥起拳头又要往下抡。
这时,句香惠已经止住了哭泣,只听她说了声“民升!甭打了,让他走。”魏民升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且听她继续说道:“谁跟你谈恋爱,你算啥东西,民升,让他滚!”魏民升得到了命令,顺势踹了他一脚,说:“没听见吗?滚!永远不要让俺再见到你。”
那个男人听得此话,站起身犹如得到了特赦令,一边提裤子,一边慌乱地往外跑,嘴里还一个劲地说:“我滚!我滚!”转眼逃出屋门,不知去向。
小店里只剩下了魏民升和句香惠,二人沉默了,屋里静得连蚂蚁的脚步声都能听得见。最终,还是句香惠打破沉寂,略带哽咽地说:“民升!对不起!是俺看走了眼,谢谢您救了俺,现在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魏民升张嘴还想说点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临走说了声:“你没事就好!”想想自己还有急事,不能多留,转身走出菜站,头也不回地直奔公交车站去了。
临近晚饭时分,魏民升来到营房门口,跟哨兵说明来意,请哨兵帮他接通了孟成远所在中队的电话,几分钟时间,只见孟成远穿着军装,向营房门口走来,大老远就喊:“魏哥!今天不能留你了,啥事儿?快说!”没说一句客套话,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方式,是他魏民升从来没有见过的。
魏民升简单将打探的情况说了,孟成远爽快地答应道:“我知道了,后天吧,星期天下午三点,在你家门口碰面。”随后,哥俩低声说了几句,便分手告别了。
孟成远之所以没留他,是因为部队当天有紧急任务,没法接待他。因情况紧急,所以,平时很少穿军衣的他,今天才穿着军服跑了出来。
当然,魏民升哪儿知道这些,他只是照计行事,来告诉孟成远他的收获。他今天也是没想在这里多耽搁时间。不知咋回事,近来的几天里,他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特别不巧的是临来的时候,又恰好碰到了香惠那档子事,更给他平添了几分不安与慌乱。
他从部队驻地乘公交车回来,天色已晚,下了车,路过社区菜站门口,瞅见里面的灯依然亮着,犹豫再三,觉得自己没理由进去。若是此时进去,说不定让香惠更加难堪。想到这儿,随后,转身离开了。
魏民升走回自己的小屋,感觉心里发慌,额头冒汗,实在是饿了,今天说啥也不能再吃黄瓜,天天吃那些东西,身体会吃不消的。想到这儿,他急忙打开火、烧上水,取出锅,淘了点米倒在锅里,他想煮粥喝,再上街买了俩馒头,一连串动作娴熟而老练。粥熬好了,馒头买来了,接着,自己又拌了个凉菜,坐在炉子旁,一边吃着,一边琢磨起来。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债讨回来,等事情搞定,其它的再说,这口恶气不出,心里的这个坎难以迈过去。
吃过晚饭,他的心依旧静不下来。想了想,起身走出小屋,沿着自己熟悉的小胡同漫不经心地走着、走着,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香惠的那间便民菜站。他来到菜站附近,不由得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觉得自己跟香惠的事情,应该先放一放。这样想着,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菜站,既像是在向香惠道别,又像是在给她祝福,随即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那间小屋。进屋后,他坐在床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里好像舒畅了许多,于是,脱衣上床,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星期日这天,对魏民升来说是个不平凡的日子。他早早起床,忙完了手头的活,只等下午三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拖出床下的袋子,锁好门,就到公交车站去等孟成远了。
可足足等了半小时,魏民升那份着急呀,可想而知了。他在原地踱来踱去,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少趟,烟抽了半包,依然不见哥几个的身影。
正当他盘算着是否坐车前去营房探探消息的时候,突然听得一人大喊:“牤子!快上来!”他顺着喊声望去,瞅见孟成远正从开过来的一辆公交车窗内向外探头喊他。他提溜起那个袋子,向公交车冲了过去,在车即将启动的瞬间,他从车的后门挤了上去。此时,车门恰巧关闭,袋子夹在了车的门外头,要不是孟成远急忙喊叫司机停车开门,差点将袋子里的那些工具散落在车的外头。这时候,售票员大姐盯着他连声发着牢骚,魏民升自知理亏,一再向售票员表示歉意。
公交车再次启动。这时,只听孟成远说了句:“魏哥!不用介绍了吧!”
“不用!不用!”魏民升与姚胜纯哥俩同时回答说。
“是胜纯兄弟嘛!对了,老孟!老赵咋没来?”魏民升反问道。
“唉!老赵说今天不舒服,可能有啥事,所以没来。你看,我们俩,加你,咱们哥仨,够了。”孟成远继续安慰道:“我跟你说,魏哥!你可甭小瞧胜纯,他一人对付三五个没问题,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这事绝对给你办妥啦!”说着,他提提手中的小挂包,示意这玩意儿,比你那个好使多了。
“瞧你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魏民升回答说。
魏民升、孟成远、姚胜纯哥仨接连倒了几趟车,临近天黑才来到了贾济仁的住地。魏民升照着事先看好的路线,看了看周边和门牌号,确认地址没错。
这时候,孟成远、姚胜纯二人走进路边的一个厕所里换上军衣,从挂包中掏出一把手枪,插在腰间,等他们出来,魏民升瞅见他们哥俩这身打扮,吓了一跳,见他们指了指腰间,露出了枪把,吓得他更是慌了神,赶紧说道:“老孟!你咋把这东西带来了?咱可别把事情弄大了。”
“慌什么,你好好瞅瞅,这是假的,吓唬人的,懂嘛!”姚胜纯在一旁嘿嘿一笑“放心吧,魏哥!给咱哥们壮壮胆,吓唬吓唬他。”
魏民升摸了摸手中的袋子,他的心跳加快,咚!咚!咚!地快跳到了嗓子眼,他总担心事情弄不好会闹得无法收场。虽说那枪是假的,可外人一点看不出来,这事能行嘛?他正站着发愣,只听得孟成远在那边喊叫“魏哥!”并向他招手示意。他怔怔神,哎了一声,低沉地出了一口气,觉得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收手恐怕是来不及了,豁出去,今儿拼啦!
哥仨聚在一起,低头商议了一下,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躲了起来,瞅瞅四周行人渐少,约莫两支烟的功夫,孟成远看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示意出手。
只见他来到贾济仁的家门口,咣咣敲了两下。听得敲门声,一个女人在屋里骂了起来“你咋不死在外面,踩着饭点就回来了。”随着骂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就在这个女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被孟成远捂住了嘴,一只大手将她推进了屋里。魏民升和姚胜纯也趁机冲了进去。
“不许出声!再敢喊一声,先把你做掉。”孟成远十分镇静地对那女人轻声吼叫道。
“甭喊,啥事没有,否则,要了你的小命。”姚胜纯顺势补充道。
那个女人拼命的点头,一个劲地说:“咱不喊,咱不喊,你们千万甭伤害俺跟孩子。”
“快点!把孩子一块叫出来。”
魏民升走上前去,边吓唬边问道:“你是贾济仁的什么人,是他老婆吗?”
那女人又拼命地点点头。魏民升走进另一间屋子将一个小孩抱了出来,小孩子没见过此阵势,吓得刚要哭,被魏民升一下捂住了嘴“不许出声!”孩子吓得没敢再出声。
贾济仁的老婆倒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她壮着胆说道:“俺知道你们是来做啥的,向孩子他爹讨债的吧?因为这事,咱家都搬了好几次,你们瞅瞅,他这段时间,天天不敢在家里待,说句良心话,他每天往外跑,也在给你们催债呢!”
“少废话!我辛辛苦苦跟着他干了一年,连吃饭的钱都不给,害得我差点饿死在外头,这些他知道吗?”魏民升诉说道。
“甭跟她废话!把欠的工钱拿出来,啥事没有,否则,咱手中的枪可不是吃素的。”孟成远厉声喝道。随即,从腰间拔出枪在贾济仁老婆的面前晃了晃。
未等贾济仁的老婆答话,咣!咣!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这声音令屋里的人大吃了一惊。但贾济仁老婆随后说道:“可能是俺家那口子回来了。”
“你再啰嗦一句,第一个先毙了你,信不信?” 孟成远低声喝道。吓得女人哆嗦了一下,接着,用手指了指门,低声问道:“门是开还是不开?”
此时,听得门外的人着急地喊叫:“偷汉子呢?叫了半天不开门。”贾济仁的老婆指着门,壮着胆子低声说:“兄弟,是他!”
孟成远示意姚胜纯去开门,他继续捂着贾济仁的老婆没松手。
姚胜纯悄悄走到门口,猛然将门打开,一把将门外的人拽了进来,随手将门关闭。贾济仁跌跌撞撞进门一瞧,愣了,随后,假装镇静地说:“你们是来要钱的吧?这几天咱来回折腾,想着赶紧把钱要回来,立马给大家伙发工钱。巧了,你们今天提前赶来了……”
“甭废话,你若是有这个好心肠,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跑啥?”魏民升气愤地说。
这时候,贾济仁从声音听得出,问了句“您是小魏? ……”没等他把话说完,魏民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袋子里的刀掏出来拍在了他的胳膊上,疼得他直哆嗦,声音颤抖地说:“好好好!咱啥都不说了,你的工钱,今儿先给你一半,你看这样行不?”魏民升再次举起刀,吓得他赶紧改口:“全给!全给!可是大哥,我现在真没那么多钱,要不你看家里什么值钱先拿去。”
此时,孟成远心里比谁都着急,他不能在此久留,瞅见魏民升与那个男人还在那里讨价还价,心想,跟他废什么话呀,利索点。他着急地向魏民升点头示意:先这样,见好就收得了。
“快点拿钱过来!哥们没功夫跟你穷耗。”魏民升又举了举手中的刀。
贾济仁两手哆哆嗦嗦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魏民升顺手夺过来,装在自己的衣兜里。又发现贾济仁腰里还别着个BB机,随手一把拽下,装进兜里了。
“等你把钱凑够,拿钱来换,一手交钱一手换回,哥们不稀罕你这破玩意儿。”随后,他向哥俩摆了摆手,哥仨心领神会。
“甭出来,谁敢出声,灭了你们全家!”孟成远挥挥手中的枪说。
贾济仁跟他的老婆不住地点头,不敢声张,也不敢追出去。哥仨迅速破门而出,跑了大约四五百米,瞅瞅后面无人,这才停下喘了口气。
刚刚站定,孟成远急忙说:“魏哥!我看咱们分开走吧,这样走,目标太大,被人看见了不好!”
魏民升心里也是慌慌的,听孟成远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就说:“好吧!等那天有时间再请你们哥俩吃饭!”说完,径直奔公交车站去了。而孟成远和姚胜纯打了一辆车回营归建。
魏民升下了公交车,直奔自己的那间小屋,开门、进屋、坐到床上,心还在砰砰直跳。他坐在那里半天才想起从贾济仁手中抢来的钱包。他从兜里掏出钱包打开,抽出里面装的钱,数了数,一共一千多块。
“妈的!费半天劲,才这么点,还不够半年的工钱!”随手又掏出BB机,这玩意儿怎么玩呀,他没钱发工资,倒是有钱买这玩意儿。想罢,顺手将它扔到了床上。
当天夜里,魏民升饭没吃,脸没洗,和衣躺下。他感觉今天特别的累,可是,躺在床上,却咋也睡不着。他仔细回顾了事情的全过程,越想越觉得后怕,特别是想到孟成远拿“枪”吓唬人家时,他更慌了,贾济仁不会以为那是真枪吧?他要是报案可就麻烦啦!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他细细回想整个过程的每一个细节,觉得应该没啥漏洞,但他心里压抑,脑袋发晕。一翻身又看见了那个BB机,这东西拿在手里就像是块烫手的山芋,悔不该将这玩意儿带回来,若是姓贾的那小子反咬一口,这玩意儿可是铁的证据啊!咋办?扔掉!不行,他还等着姓贾的老小子来换钱呢。脑子是越想越乱,越乱越想,直至深夜,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他梦见孟成远对着自己大发雷霆“牤子!你真不够哥们,就你那点破事,可是把兄弟们害苦了。”接下来,姓贾的那小子也对着自己高喊道:“好小子!你竟敢聚众携枪、私闯民宅,欠你三千块钱,你就带人来家抢劫,俺要告你去!”魏民升一声喊叫,咕咚从床上掉了下来,这才把他从睡梦中惊醒,醒来一瞧,自己不知啥时候躺在了地上,仅仅一场梦而已。
他看了看小闹钟,凌晨四点多。他起身爬上床,仍是哈欠连连,但重回床上,辗转反侧,似乎余惊未消。直到五点多钟,他干脆从床上爬起,洗了把脸,拿上那个编织袋放在了三轮车上,他决定把这些东西扔掉,以防不测。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蹬起三轮车漫无边际地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越怕什么,就会招来什么。
这天,他刚到菜市场,就瞅见孟成远骑着三轮车在入口处等着他,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魏民升觉得奇怪,未等他开口,孟成远抢先说道:“牤子!等你半天了,快过来,跟你说点事儿。”魏民升瞅见他好象一夜之间变成了小绵羊。他赶紧向前迈了两步,且听得孟成远低声说道:“牤子!昨天晚上的事兴许不妙,咱们可能把事情闹大了。”
“不至于吧!会出啥事儿?咱们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魏民升惊奇地说。
“昨天晚上我与老姚回到部队,正好碰上中队领导,当下就盘问了好半天,幸好,我顺便撒谎称跟几个老乡一块吃了顿饭,聊聊天!”
“就这点事儿,怕啥?这可不像你二芽子的风格嘛!”
“得了,你不知道,这事瞒得住一时,可瞒不了一辈子。再说,这事赵献武也是知道的。牤子!若是将来出了啥事儿,你可得挺住,甭把哥们扯进来。现在正是我最关键的时刻,如果出点啥事儿,咱们全玩完。”孟成远进一步强调说。
“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今天撒个谎,说是看看菜市场行情,顺便溜出来给你透个话,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这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因此,哥俩看上去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知道了,芽子,唉!都是俺把您给害了。其实,我的心里也是觉得不踏实,眯上眼,光做梦,昨天晚上三四点就再也睡不着了。老孟!您放宽心,万一出啥事,俺一口咬定,是俺花钱雇的人。”
听了魏民升的话,孟成远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在了肚子里。他推车刚要走,又扭回头再次叮嘱了几句,这才进去买菜走了。
魏民升听了孟成远的话,心跳突然加快,神经也有些恍惚。他心事重重地买了一些菜,拉到菜市场,卖完菜,早早收摊往回走。走近便民菜站门口,他甚至没注意菜站已然换了人。直至听见后面有人喊他,吓了一跳,腿脚站在原地没动,下意识地骑在车上不走了。
几天来,心虚、发慌、惊恐,无所适从,每每有人喊他,他总是被吓一跳,担心出事。他回头一看,瞅见吴大妈正向他招手“小魏!大妈有急事问你。”吴大妈这么一说,吓得他差点拔腿就跑,只是碍于面子,才停了下来,谨慎地问道:“吴主任!什么事儿?吓了俺一跳!”
“小魏!你们这一个个都是咋得啦,小句走了,只留了张字条,称家里有急事需要料理。你这儿也是早晚不见人影,不会闹出啥不愉快的事了吧!”吴大妈询问道。
“咋回事儿!香惠回了老家,谁给她看店呀?”魏民升惊讶地追问道。
“你也不知道啊?大妈今儿看见你,还想问问你呢!”
“是吗?我说刚才走到菜站门口,还在纳闷咋就没看见人呢!这究竟是咋回事嘛?!”
“现在店里的是秋弟,对了,应该叫华丽梅,她在帮着照顾小店。怎么着?小句走的时候,也没告诉你吗?”
“嗨!我这几天也忙,一直没看见她,再说,人家凭啥跟咱说嘛!大妈,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啦!”
魏民升说着,顺手从三轮车上拿出一个塑料袋,装了点西红柿、黄瓜、豆角之类的,随口说道:“大妈!这点菜给您。”
吴大妈推回他的手“我不要,你挣点钱不容易,不能要你的菜。”
“大妈!卖不出去拉回家里的话,放到明天就坏了。何况,咱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吴大妈死活不肯收下,一再坚持“这可不行,你起早贪黑挣俩钱,我那能白要你的菜呀!”说着,从兜里掏出钱来,说:“这样吧,我收下菜,把钱给你,算大妈我买的!”
魏民升将菜放到吴大妈手里,说了声“不用了,大妈,这点菜,你再拿钱,这不是在骂我嘛!”
“看你这孩子说的啥话,大妈可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吴大妈硬是将钱塞进小魏手里,魏民升推辞不过,只得拿了一半,算是买菜的本钱,把另一半硬是塞进了吴大妈手里,老太太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他从吴大妈手中接过钱,蹬起三轮车就走,谁知没走出几步,又听得吴大妈喊道:“对了,小魏!先甭走,大妈还有件事忘了问你。”本来刚刚放松的心,这时再次绷紧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停下来,问:“大妈!啥事儿?您说。”
“瞧瞧大妈这记性,真是老的不中用啦!昨儿下午,咱们管片民警小于子跑来,打听你的情况。小魏,大妈问你,这两天老不见你人影,没出啥事吧?你若是有啥事儿,跟大妈说说。大妈肯定帮你解决!”
“大妈!俺可胆小,您老甭吓唬人行嘛!”魏民升心里发虚地说。
“没事更好,我就是不放心你们这些年轻人。当时,我也是这样跟小于子回的。赶紧忙你的去吧,这不是担心你们年轻人没轻没重的,不知道深浅,怕闹出什么事来。”吴大妈像是告诫小魏,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大妈!俺是啥人,您还不知道嘛!您老放心,不会给您丢脸的。大妈!走了,回见!”
魏民升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已是吃了十五个秤砣,七上八下“咚咚”跳个不停。他硬撑着回到自己的那间小屋,进屋一头倒在了床上,他琢磨是不是应该躲一躲呀?现在整天这样提心吊胆的折腾,自己简直要崩溃了。是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劫。
对了,香惠突然跑回了老家,怎么连吴大妈都不知道,这到底咋回事儿?她家里出事了?还是自己出事了?会不会……。
他越想脑子越乱,越想越感到不对劲,总觉得是哪儿出了问题,内心烦躁,坐卧不安,不会是自己真的惹出了大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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