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一群像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在末世中的求生经历。没有异能,没有重生,只有永不停歇的逃跑,才能像丧家之犬一样苟延残喘般的存活,世界很美,生命何其珍贵,每个人都会死,请珍惜眼前的生活。...
第1章
末路:道尽途穷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蓝慾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青舟九斤,《末路:道尽途穷》这本末路:道尽途穷,青舟,科幻,末世,求生 的标签为科幻、末世、求生并且是科幻、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58章 一滴血,写了21.3万字!
一、作品介绍
《末路:道尽途穷》小说是网络作者蓝慾的倾心力作,主角是青舟九斤。主要讲述了:一群像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在末世中的求生经历。没有异能,没有重生,只有永不停歇的逃跑,才能像丧家之犬一样苟延残喘般的存活,世界很美,生命何其珍贵,每个人都会死,请珍惜眼前的生活。...
二、书友评价
别人都要杀你,是不是没杀成,就可以当做没发生,是不是真的杀死你了,就开始觉醒了,听完遭遇就心软了还放她自由,真是嫌命又硬又长?
三、热门章节
第29章 泄愤
第30章 篝火
第31章 深坑
第32章 大衣女人
第33章 外甥
四、作品试读
九斤拿筷子捅咕了一下泛着蓝水的螃蟹,又是一股天蓝色的汁液从螃蟹的切口处喷了出来。九斤扔下筷子对小舟说:“这玩意什么东西,染色大螃蟹?”
小舟也用筷子扒拉开螃蟹的红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顺着鼻孔就往里钻,直冲脑门。
已经煮熟的螃蟹壳里青白相间的蛆虫在乱爬,称奇的是这半只螃蟹在掀开盖子后竟然试图爬出不锈钢盆,奈何盆壁光滑无比,试了几次都无法顺利爬出来,就开始在盆底转圈。身上的虫子不停抖落下来。
九斤和小舟趴在桌角就吐了起来,引来旁边几桌食客一阵嫌弃,老板以为我俩喝多了,放下炒锅,拿起一大包纸巾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你们这帮娃,不能喝就多吃菜,搞脏我的地方,一会怎么上客。”他也看到盆里的那只螃蟹,愣了。喊了句,这tm什么玩意。我抢过老板手中的纸递给九斤一张,随后擦了下嘴。九斤张口就和老板喊了起来:“你看这是螃蟹吗,都生蛆了,你这个奸商,糊弄人呢是吧,粪坑里养的螃蟹吗。”老板说:“小哥,小哥,这是今早起刚收的海货啊,全活的,你看我摊上鱼缸里还打着氧呢,都是活的啊,怎么会有生虫的呢,关键是它熟了啊,还会动。。。难道成精了。。”老板一本正经的又点点头。
其他桌客人,听到这句,都围了上来,只瞟了一眼,当时吓的都跑了,边跑边干呕。
老板忙着追没结账的客人,不小心碰翻了桌子,盆中那半只螃蟹掉在了地上,像子弹一样嗖嗖的朝着江边迅速的冲了过去。一下就钻进了水里,没了影踪。
我拉起已经吐的不行的九斤就往家走,回到家中还是觉的胃部翻涌恶心,吐的胃液都没有了,只感觉口腔没有一丝水分,我疯能狂的找水,把饮水机中的半桶水喝光后,不解渴,又对着水管喝了一气,边喝边吐。折腾了一个小时整个人都是懵了。九斤躺在沙发上也迷糊着了。
脱掉外衣,双手捂着肚子,整个身体蜷缩在被子中不停的颤抖,脑袋一片空白,眯着眼看着地板,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庞不停的滴嗒嘀嗒的掉下来,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九斤摇醒的,身体感觉还好,不想吐了,但是四肢依然酸痛,不想下床,九斤看我这样,就说先下楼买点豆浆和油条,我嗯了一声。
吃过早饭,感觉好多了,快7点半了,我俩骑着车子奔向工地。
转眼过去了10来天,经过这段时间搬砖锻炼,感觉身体壮实多了,以前坐办公室的胸闷头晕,现在这种感觉彻底消失了,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一样,每一次呼吸的空气都鲜美柔甜。
每天的早出晚归,让我的生活变的平静简单,十分喜欢这种身上的松快感觉,整个人的气色也比半个月前好很多。今天工地轮休国庆假,终于可以好好的宅会,玩玩电脑,而九斤这个家伙,上次带他回家,发现我的房子还有空房也不走了,还说不白住给我房租,天天说我家沙发是他睡过最舒服的沙发。
父母走后,有个人陪着我,屋里也算有点人气。
九斤很会做饭,晚上回来,我和他会买点花生米,他炒个茄子豆角,扒拉一个尖椒蛤蜊,我俩配着啤酒喝的很舒服。
打开电脑,上线QQ发现有好多条未读消息。其中一条是大学同学林胖子的,是一周前发的消息。林胖子和我是大学同学,我俩住上下铺,每晚我都在他的磨牙声中入睡,以至于后来我有段时间出校后自己住,发现没有磨牙声竟然会失眠,习惯成自然了。林胖子是海东人极其好吃。尤其是生腌皮皮虾和螃蟹。有两年多没联系了,我看到他发来的消息,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和一张图片:小舟,我要出国了,这边已经全员静默了,出了一些事,可能快会传到你那里了,你小心,你看到的不一定真的,但既然看到了,就要相信。尽量不要在吃水产品。你看下面的照片,这是我朋友偷拍的,小心,兄弟,我们有缘再见。
我点开图片,一张颤抖模糊的照片。想必当时拍照的人手抖的厉害。照片上是一个人,看场景应该是个小饭馆,周围一片狼藉,这人衣衫褴褛,头发稀疏,眼睛有一颗已经掉了,耷拉在外面,剩下的那只眼睛是白色的。脸色乌黑泛蓝,嘴角还耷拉着谗液!手指瘦长,基本就是皮包骨头,指甲向刀一样,有些反光。
在仔细观察图片,发现图片右边桌子中间只摆着一大盘螃蟹和一些餐具,我点击放大镜,确认不是反光,这些螃蟹都泛着蓝光。又是螃蟹,我想到前段时间遇到的那只恶心的螃蟹,现在想想还有些干呕。
林胖子想通过照片提示我什么,这图片不是合成的,图片过渡也很自然,光线也正常,难不成人吃完螃蟹就变成这样?
我又看了一会,点起一只烟,关掉图片,眼神望向窗外,思考到底是什么大事会让一个城市静默,地震的时候会,发洪水会,瘟疫会,天灾人祸都会。
掐灭烧掉一半的烟,打开搜索引擎,搜索最近新闻。娱乐新闻居多,娶亲天价聘礼,高速车祸,妻女惨死,我拉到网页最下方一个叫【旧时光】的网站发布了一条新闻,人咬人事件。
说的是海东一家五口在一家饭馆吃晚饭,结果席间老人突然起身咬向旁边的女儿,接着,饭店就乱起来。在后来,警方涉入处理。消息到此为止,没有了下文。
我又搜了那个饭馆的名字,打电话过去,发现无人接听。
到底是什么事让林胖子要这么着急出国。并且明确告诉我不能在吃水产品。想着想着头就开始疼,眼眶在手背的揉搓下,发出吱吱的声音,眼压有些高,我走进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清醒舒服了。
窗外的太阳依然被一圈紫色的光晕笼罩,那光晕本体更清晰了,仿佛太阳头顶上戴上一顶紫色皇冠!
我又上网搜索了下太阳为什么是紫色的,答案是:大气折射的光,和夜里看到天空是紫色一样的。夜间,太阳照射大气层,所以感觉是紫色的。显然这个答案和我现实看到的不一样。
头又开始疼了,我关掉电脑。手机的新闻弹窗弹出一条本地快讯。江边大排档老板咬人,三死两伤,其中还有一名警察殉职。我看了下图片,现场一片血污,看起来应该已经用水清理过,从照片残存的血色看来,流了很多血,连大排档的棚顶都溅到不少红色的大血点。仔细看了下店铺位置,愣住了,竟是我上次吃那只怪螃蟹的大排档。
难道这是根据水产品进行传播的传染病。看完这则新闻,身上冷汗直冒。林胖子想要告诉我的是这是一种让人疯的病,且传播迅速,症状就是无意识咬人,吃人。
如果从海东已经传到了这里,那我们会不会都变成鬼样子。
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要是世界毁灭了就不用考试了。有山洪,地震,丧尸啊,人类毁灭了,而我还活着,那我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现在想想,那时真的好幼稚,如果人类都毁灭了,那我自己将多么孤独。自己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比别人多什么。现在的我只想继续努力活下去,我是爸妈活过这世间的唯一证明。我不想自己吓自己,但我心里的确好怕,我害怕自己也变成那种东西。
半个小时后我想点开那条新闻在看一遍,发现已经搜索不到当前新闻,刷新了几遍都是网页错误,并且所有相关的关键词全部被屏蔽。
我心中预感到这事情不简单,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想起看的那些丧尸电影,我需要多准备些能长期储存的粮食。如果真的出现那种大范围的爆发,那我只有等死了。压缩饼干,瓶装的饮用水,还有粮食,本来想准备桶装水,但想想现在的桶装水基本都是从江水过滤出来的,我害怕不安全。对,还有蜡烛,到时肯定会停电。我慌里慌张的,用仅剩的存款,买了20箱90军工饼干,3000根蜡烛,还有100箱矿泉水,这些总共花了我小一万元。
我让九斤帮我找了辆小卡车,从货运站,整整拉了5趟。
九斤瞪着那双黑豆眼忿忿的说:“我的天啊,我就蹭了你几天饭,你至于省钱到买压缩饼干么,你买压缩饼干就买吧,还买这么多,你这是预备吃到死啊。”
我擦着头上的汗,坐在矿泉水箱上,说:“先搬,搬完了,我和你说。”
九斤边说边搬脚也没停,一趟接一趟的搬到房间,全部到位,都摞在了父母的主卧和阳台。我又从楼下的粮市店,买了10袋大米和三麻袋土豆,盐50袋。结账的时候,老板很诡异的对我说:“兄弟,同行吧,你也知道农副产品要涨价了啊。”
我愣了一下道:“恩,先买点存着。”老板说:“也是奇怪了,突然就涨起来了,前段时间新闻还说菜价降下来呢,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没有在答话,招呼九斤拉着小拖车就往楼上奔。90平米不大的屋子,码的全是水和吃的。累的我和九斤腿都软了,用凉毛巾擦了把脸,我俩一人叼了根烟,半躺在一堆饮用水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看着这些货品,我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如果后面没有发生什么,算了,有备无患。
九斤猛嘬了一口烟,抬头望向我,缓缓说道:“兄弟,现在该告诉我了。”我调出林胖子给我手机消息扔给九斤,九斤大概扫了一眼对我说,兄弟,你觉的这是真的么。
我想都没想就回了句:“有备无患,我信我朋友,毕竟真的出事了,咱们不会饿死。”
九斤摸了下自己的耳钉若有所思的想了会,打开一瓶饮用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我存的这些物资,就这么堆着。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我和九斤每天依然搬砖,身体也越来越壮,从原来一天一份8个馒头,改成现在一天15个馒头。脸上的皮肤也渐渐变成明亮的红润色,以前长时间坐办公室,腰部的赘肉在这段时间也消失不见了。九斤打趣地说:“怎么样,兄弟,我没说错吧,搬砖就是能强身健体。”九斤露着上身,两块胸肌十分硬实。
今天是10月31日,我和九斤下班没骑车,坐着公交往家走,一上车就闻到一股子海腥味,不是海鲜的那种腥,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带着海沙的土腥味,熏的人直犯恶心。
我皱着眉,发现车尾部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手里捧着一盒辣子炒得的螃蟹,和旁边的一个男子边吃还边吧唧嘴。
自从上次和九斤看过传染的事情以后,我们到现在连条鱼都没吃过。
我轻拍了一下九斤,找了个前排靠门的座椅坐下。一天下来,我和九斤都累了,靠着靠椅迷糊着了。
车子走走停停,正是下班的点,路上的车很多,上车的人也越来越多。
司机按响报站声:中领南站到了,请准备下车的乘客扶稳刷卡后门下车。
突然,车厢尾部传来一声尖叫,我瞪愣一下被吓醒了。转头望去,那个吃螃蟹的中年妇女,趴在地上咬着前座老头的耳朵不放。这时女子旁边的男人也张开大口咬向了这名老人。
顿时车厢就乱了起来,人们一下就开始往车头跑,司机一个急刹就把车停了下来,这时九斤也醒了。
司机停车以后,挤着人群就往车尾部走,边走边喊:“干什么呢,后面那女的把嘴松开,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怎么还咬上人了。快松口,在不松口我报警了。”
九斤那双黑豆眼睁的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后面那对咬人的夫妻。车厢前面聚满了人,司机把前车门打开,招呼人们先下车,九斤拉着我就要下车,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再看下,等等。”
拥挤的人群散开了一条极窄的缝隙,司机边打手机报警,边艰难的硬挤到车尾,伸手就要拉那个中年妇女,而旁边那个男的,见有人过来,松开咬着老头的嘴,双手向钳子一样抓住司机胳膊,咬向他的脖子,一口下去连皮带筋的就拽了下来,血向泉水一样喷涌而出,男子的嘴紧忙堵住那个血洞,白色的眼仁像又有了光,满脸享受。
此刻车厢内充斥着血腥味,玻璃上,天花板,台阶上,都是血迹,男人吸了一会,见不在出血,便掰开司机的脖子嘴发疯似继续咀嚼吞咽,一口,两口,三口。它脸上没有血色,但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眼球如同白内障患者一般,在也看不清瞳孔,血色面容显得那么诡异。
车厢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人群像向门挪动的更快了,人们不在扭头观望,而是疯了一样向前门挤去,后面眼看挤不到前门,便开始砸窗户玻璃。
警笛声愈来愈近,我和九斤就近砸开一扇窗户跳车离开了这里,向家的方向跑去。
中岭南站,离我家不远,也就三公里左右。跑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几声很大的炮竹声,像打雷似的,后来才知道那是枪的声音。我没有回头,继续和九斤一前一后的疯狂向家跑去。
慢慢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跑动,从那个公交车停靠的点开始,扩散开来,人群向各个方向流窜,人们疯了似的边跑边喊,咬人了,有咬人的,快跑,这危险,快跑,所有的商铺同一时间关门的关门,拉卷帘门的拉卷帘门。街上的人们疯了一样,分不清谁是咬人者,谁是被咬者,车子杂乱的停靠,后面的车追尾不断。碰撞声,爆炸声越来越多。
天空中,太阳周围依然飘起淡紫色的迷雾,像一层纱衣一样,越来越浓的盘旋在空中,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盖住这人间惨剧。
已经下午七点了,初冬的太阳还明亮的挂在西方不肯下山。
我和九斤一口气爬上楼,关好门。鞋也没脱,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紧跟着外面的慌乱声已经传到了小区。楼道,楼上的房门,楼下的楼梯都开始开始咚咚的响动,脚步声,砸窗声,隔着楼板就能听到女人小孩的惨叫哭声,男人的踹门声。
九斤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小区,一位年轻女子推着婴儿车与一位刚买菜回来的大妈也随着人流飞奔着。她们被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撞倒。两双白色的瞳仁,两个怪物。像疯了一样抓起那位大妈的头发提起头一口咬在了她的脸上,大妈哼都没哼一声就晕死了过去,一动不动的任由这两个怪物在这里吸食血肉。剩下那名女子,抱起婴儿车里的孩子向前跑去。她很幸运,那两个怪物,头都没有抬一下。
此时的九斤转头就跑去厕所呕吐了起来。我点上一根烟,脑子一片空白。世界乱了,街上嘈杂的声音依然在继续,真如林胖子所说,这病传过来了。九斤晃悠着走回客厅,拉上窗帘,坐在沙发上也点上了一根烟,问我:“小舟,真来了,太他妈吓人了,咱们咋办啊。”
我弹了下烟灰对他说:“别慌,先等等看。外面现在太乱了。”我同时打开手机,还有电视,屏幕中依然播着各种娱乐节目,仿佛外面一切还是正常的,只是我们误入了另一个世界。我和九斤是幸运的,在最后时刻跑回了家。又过了一会电视信号中断,换了好几个频道,都是雪花或者蓝屏,总台同样如此,看来城市系统终究是瘫痪了。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太阳终于落山了,外面的噪杂的声音依然再继续,手机业主群里一直在说外面全是咬人的疯子,大家该怎么办,你一嘴,我一嘴说了半天,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到最后都在吐槽为什么没有人来制止,警察呢?消防呢?救护车也没有来一辆。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屋里没有开灯,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显示是李姐的来电,我接了起来,李姐那边十分嘈杂,好像是收拾东西的声音,“小舟,现在外面很乱,父亲告诉我说因为某种东西引起的污染,人们食用这些有问题的产品之后,让大家变得都不正常了,就像电影里面的丧尸,我现在要和爸妈去龙城了,你自己要小心,小舟子,一定要活下去,姐姐在龙城等你,我在家里留了一辆车,上面我准备了很多东西,地址你知道,进门密码是姐生日,如果可以你一定要来取。上面有能帮你活下去的东西,还有,别相信任何人…”
李姐还要在说什么,电话那边便传来一句:朵朵,快走了,车队已经就位了。知道了爸。李姐最后说:小舟子,姐愿你平安,等你。我听完这句话,电话那边便传来嘟嘟的忙音。
李姐走了,能在最后时刻给我打这个电话我已经很知足了,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父母走后,以前的亲戚朋友没有人在联系我,只有李姐时不时的发个短信,过节打个电话,她成了我心中一个念想,让我觉的这世界还有温度。我对九斤说:“咱们先这样过几天,我朋友那里给咱们留了东西,走一步算一步吧,世界变了,咱们只有靠自己了,好在咱们不缺吃的。”九斤也憨笑了一声,“行啊,反正饿不死。”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太阳每天照常升起落下,天空依然泛着紫光,笼罩着小区,放眼望去向发潮的胶片一样。外面静的像一片墓地,道路两旁因为无人打扫全是枯黄的梧桐叶,正好掩盖了许多黑烂腐臭的骨肉,从苍蝇聚集度上还可以分辨出大概位置,游荡的丧尸像保安一样绕着小区巡逻,树上连常见的麻雀也消失了,整个城市仿佛变成了死城。这段时间小舟和九斤天天都是大米咸菜外带豆腐乳,搞得人排便都很费劲。自来水倒是还有,可我和九斤不敢喝,只能用来冲马桶。
站在阳台抽着烟,望着往日喧闹的小区,没有了孩童玩耍,没有了大爷大妈打牌的声音。想着李姐走时和我说的话,在家里为我留了一辆车,车里有能帮我的东西。什么东西呢?枪?钱?还是食物。或者电影里面什么能让人变超人的基因制剂,小舟咧开嘴笑了,想的有点远了。我现在困在这都出不去,就算有大炮,我也拿不到啊。
我起身回到客厅躺在对角的沙发上眯上了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砰砰的撞门声惊醒了我,九斤也一脸懵逼的坐了起来。
这么猛烈的撞击声肯定不是人了,妈的,是丧尸,九斤慌乱的叫骂着。强塑料加软铁制成的防盗门,除了密封较好,根本扛不住长时间的撞击。我抄起以前安护栏剩下的一根三角铁,拿起剩下的另外一根铁棍,扔给了九斤。我对九斤说:“兄弟,打上门来了,干。”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楼道内挤满了丧尸,个个都蓬头垢面,对门也围了一群丧尸同样在猛烈的撞门。
我望了眼窗外,每个单元口都有成群的丧尸向里涌。为什么,这些东西为什么会知道楼里有人。这房子看来是没办法在住了,趁着门还没碎,我和九斤把两个帆布背包装满压缩饼干,又装了两个五升的水壶各自背上,穿戴好,背好包。此时门的一角已经碎开了,一只露着白骨的黑手伸了进来。我已经能丧尸口中腐臭的气息。同样丧尸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更加癫狂了起来,大门碎了。
快,上阳台走,我顺手就把客厅的门锁上。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成群的丧尸像行军蚁一样疯狂的涌入,听到锁门声更疯狂了,这群丧尸用头部,肩膀不停的撞击卧室的门,敲击声响彻全楼,外面已经挤满了丧尸。
“九斤快去阳台扒开栏杆,咱们跳下去。”我死命的堵着门喊出一句。我家对面是一排小平层,都是以前自建的各家的储藏间,正好和家里窗户相隔不高。九斤用力的让铁棍撬住两根栏杆,长期经过风吹雨打的栏杆生了很多铁锈,猛的一别就撬开一个大口子。
九斤回头喊道:“成了,快走!”。
隔层是瓦楞纸的木门终究没扛住无休止的撞击,一只惨白的人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衣服。九斤见状,抄起铁棍上去就打折了它的骨头,变形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我费力的脱下套头衫,终于甩开了那只手。眼见门扛不住了,我对九斤喊了句:“搬小桌子,顶住他们,让他们进来,咱们都得完蛋。”
我俩顶着小桌子向阳台退走,此时门已经完全碎掉,主卧堆满了矿泉水,通向阳台的过道很窄,只能过两个人,并排的丧尸推着我俩,最前面的几只已经沦为了后面丧尸的垫脚石,丧尸开始叠罗汉,我俩边挡边退,阵阵的巨力像我俩压来,要不是房间过道狭窄,恐怕我俩很快就会被丧尸吞没。终于退到了阳台,阳台门仅80公分,小桌子刚好卡住门。我让九斤把给养先扔下去,随后跟着跳了下去。我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家,也纵身一跃,来到了平房楼顶,楼顶距离地面3米高。地面的尸群同时也发现了我俩,都在向墙根底下聚集。楼上的一些人露出头看到我俩在平房上,又看了眼聚集的丧尸,齐齐的把窗户关的更严了。
我俩使出吃奶的劲在楼顶飞奔,在四平楼交汇处是靠近小区大门的一个廊桥,那是以前给一些领导单独建造的小楼,每栋有单独的单元门,每楼三个单元,只有三层,我们听到后面脚步密集,不敢回头,硬着头皮向前跑。跑着跑着,发现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小楼上方二层窗户前有个人在像我们招手,喊道:“快过来”。
我们当时来不及多想,就跑了过去,叠罗汉挤上楼顶的丧尸,还是紧追不舍。
还差几步就到二层窗口了,突然两只丧尸从三层的窗户跳了下来。
草,我红了眼,我抡圆胳膊抬手就用三角铁照着还未落地的丧尸下巴向上扫去,只一下,这只丧尸的下巴就掉了,九斤一个滚地翻,从侧面猛击丧尸的后脑,绿水混杂着白色豆腐脑样的脑花就流了出来,这只丧尸顺势掉下了楼,我俩没有犹豫,直接跳进了窗户。回手锁窗,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一股脱力感遍布全身,摸了下后背,全湿透了。
铛,一只手掌长的弩箭擦着我耳边嵌入脑后的塑钢窗户中。我整个人激灵一下子。
“举起手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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