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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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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力作《此命行》,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苏诚佚名,由作者“程兴”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草长莺飞,阳光明媚,是暮春三月的大好风光如今世道,雁门关以南,是燕王朝的天下,不过自罢黜一茬功勋武将之后,国势积弱已久,北方有凉国虎视眈眈,威胁边境数镇,但燕王朝,文风之浓郁,商贸之发达,可谓绝无仅有这座小镇,地处江南,如今正处在农忙时分,田里家里,到处是忙碌的男女在一座高门大院的宅子里,一位妇人却对着梳妆镜唉声叹气门户殷实富足,不用下地干活,当然,少了这处烦恼,老天爷多半是要在其他地方找......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3-04-17 05: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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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力作《此命行》,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苏诚佚名,由作者“程兴”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草长莺飞,阳光明媚,是暮春三月的大好风光如今世道,雁门关以南,是燕王朝的天下,不过自罢黜一茬功勋武将之后,国势积弱已久,北方有凉国虎视眈眈,威胁边境数镇,但燕王朝,文风之浓郁,商贸之发达,可谓绝无仅有这座小镇,地处江南,如今正处在农忙时分,田里家里,到处是忙碌的男女在一座高门大院的宅子里,一位妇人却对着梳妆镜唉声叹气门户殷实富足,不用下地干活,当然,少了这处烦恼,老天爷多半是要在其他地方找......

第1章

《此命行》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程兴”。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不过不管怎样头疼,少女半个多月始终未说“放弃”二字,她喜欢看少爷替她磨墨的样子,喜欢听少爷的夸奖。每次不想干时,想想这些,就觉得没那么难为人了。至于为何突然要她认字,她问过,少爷说是为了以后让她帮着整理一些书籍,不识字终归是不方便。玉儿也就不再多问...

此命行

第9章 习武 阅读精彩章节


转眼已经过了半月,苏茂苏利父子已经离开了苏府,去县里忙生意了。苏利果然如约,每日教婢女玉儿识字,除此之外每日晨诵夜读也不落下。

从小没有读过什么书的婢女玉儿,学字的时候,总是眉头紧皱,看着那一个一个复杂的文字,总算是稍稍理解了少爷读书时的苦恼,每天对付这些就够她头疼的了,杂活反而是少爷在替她做,以前是她替少爷磨墨,少爷苦着脸写字。如今风水轮流转,成了少爷给她磨墨,然后嘴里说着一段文章,让她苦兮兮的去写。

不过不管怎样头疼,少女半个多月始终未说“放弃”二字,她喜欢看少爷替她磨墨的样子,喜欢听少爷的夸奖。每次不想干时,想想这些,就觉得没那么难为人了。

至于为何突然要她认字,她问过,少爷说是为了以后让她帮着整理一些书籍,不识字终归是不方便。玉儿也就不再多问。

时节将要入夏,雨水渐渐多了起来,今日小镇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青泥街上,一位青衫老夫子,撑着一把老旧纸伞,缓缓前行,在几户人家门前停步,敲开院门,只是说几句话便走。

这是那位回乡探亲归来的马老先生了,今日已走过有十几户人家,并不全是青泥街人家,但大多是这里。主人邀请进去坐坐,喝一碗热茶,马老先生也只是笑着婉拒,提醒他们家孩子可以来上课,再与主人说一些孩子的求学事宜,多是好话,说完就笑着告辞,身后是主人家的由衷笑容。

高门大院的苏府,是青泥街的第一户人家,却是马老先生此行的最后一家。

伸手轻叩院门,是门房老人出门迎接,问过马先生来意之后,便要请马先生进门,马先生只是摆摆手,笑着说了句:“不叨扰了,告辞”,于是转身走了。

门房只得回去通知夫人和少爷。

得知此事后,苏诚有些开心,按照与兄长的约定,马先生回来教书,自己就该去书铺学武了。玉儿是知道此事的,但并不知道少爷是要去学武,少爷开心的同时,她便有些忧心。日后相处机会,就要少了。

少年却没有体察到少女的淡淡忧愁,只是觉得玉儿皱着淡淡的眉毛,很好看。

苏诚撑开一把油纸伞,与婢女说自己要去一趟福瑞铺子,打打秋风。婢女应了一声,继续对着那几个字干瞪眼。

出了苏府,苏诚一路来到小镇西边的那家书铺,铺子的规格算是挺大了,是两间店铺,打通中间的墙壁,再以砖瓦修补,连成一间的铺子。

苏诚没有在门口过多停留,只是收起伞,在屋檐下抖了抖水,就进了门。

因为今日下雨,店铺生意不多,偌大的店铺,显得有些冷清。

苏诚进门就看见了一名少女,身姿刚刚抽条,衣着朴素,眉宇间有一个难掩的英气。少女坐在柜台后面,此时正在翻看一本书。由于是侧身而坐,苏诚看不见书名。

店里最后一个客人正好出门,此时就剩下了两人。

见那少女并不抬头,只是低头看书,苏诚以为是对方看书入神,也不好打断,于是破天荒的有些尴尬。

少女此时却有些无奈,其实那白衣少年进门时,她就发现了,也注意到了苏诚投来的视线,只是客官来买书,去书架上瞅呀,瞅着卖书的做什么?

就这么沉默片刻,苏诚轻咳一声,见那少女依旧没有瞥他一眼的打算,只好打断她看书,就当是自己冒失了,喊了声姑娘。

那少女应了一声,抬起头,指了指书架,不耐烦地说道:“客官寻书请去那边。”

苏诚心中了然,是个小误会,于是自报家门:“在下苏诚,此番前来,并非寻书,而是寻人,是来找掌柜宋先生的,烦请姑娘告知一声。”

少女心中更加不耐烦,找人你早说啊,杵在那半天不吭气。

心中这么想,手上却连忙合上书,说了句:“稍等”,就打开后门,去后院屋子里找自己师父了,动作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看都没看苏诚一眼。

苏诚心中苦笑,看来是自己礼数太周到了,反而落了下乘。

片刻之后,一个略微有些瘸的年轻男子从后门进来,身后跟着少女。

男人看见白衫黑靴的苏诚,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与苏利长得太像了,只是如今苏诚个头比当时苏利离乡时要矮不少,毕竟苏利离乡时已经十六岁了,此时苏诚不过十三岁,正是苏利带着自己和妹妹宋瑞一起听说书、打打闹闹的年纪。

男人没有过多沉浸在回忆之中,递给苏诚一条板凳,招呼苏诚坐下,然后问道:“想好要来习武了?”

苏诚收起笑容,点了点头,眼神坚毅。

男人笑了笑,说道:“那你可有苦头吃了,不过你我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因为你哥怕矮我一个辈分,所以你算是我半个徒弟。我只教你拳脚功夫,对你其他方面没有要求,也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丑话说在前面,吃得住苦就吃,吃不住就走。”

至于辈分一事,自然是男子信口胡诌。不愿收苏诚为徒,其实是自己对辈分的计较,哪怕苏利不在乎,但他在乎。

苏诚笑了,却没有再说话,想到若是兄长真的要矮眼前男人一个辈分,那还真有点乱套,苏诚有些乐呵。而那翻书少女“碰巧”在此时翻了一页书,声响有些大。

少女刚才嫌那迂腐少年礼数太足,这会儿又嫌这榆木少年礼数不周,哪怕是半个弟子,你现在不该行拜师礼吗?

男人却没有计较,继续说道:“这位是我正儿八经的徒弟,比你大一岁。”

然后没了后话,男人看了看少女,见少女没有抬头的意思,于是轻咳一声,少女终于抬头,见对面两人盯着自己看,少女还有些迷糊。

男人有些无奈,只好说道:“杏儿,与苏诚打个招呼。”

被称呼为杏儿的女子才恍然大悟,事实上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此时应该介绍自己,忙合上书,起身说道:“我叫程杏,因为出生时正赶上杏子第一茬结果,便取了这个名字。爹娘走得早,前几年是师父把我捡回来的。”

苏诚也站起身:“我叫苏诚。”似乎觉得太过简略,便想着多说些什么,谁知名为程杏的姑娘嗯了一声就坐下了,于是自己也只好挠挠头,跟着坐下。

男人有些乐呵,来了个小家伙,书铺就能多点乐趣,不然天天一个小姑娘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贼没劲。

只是当下三个人,两个半都是不会聊天的,很快没了话说,男人只好带着苏诚去一一叮嘱书籍的价格,省的明天再操心。

就这样在店里晃荡了一天,苏诚把书籍价格从头至尾回想了一遍,于是告辞离去。

男人没有远送,反而是名为程杏的少女,似乎是觉得一天都没跟人家搭话,有些待客不周,于是将苏诚送出了街巷。

雨早已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但苏诚心情不错,于是蹦蹦跳跳的前行。也不顾及身后少女的视线。

回了铺子,男人开口问道:“觉得你这半个师弟怎么样?”

少女皱起眉头,用心的想了想,答道:“傻了吧唧的。”

男子忍俊不禁,瞧瞧,自家风气就是好,自家人从不见外,有话直说。

————————————————————

这天下午,有一位戴着一顶大大斗笠的粗布衣少年,在青泥街口徘徊许久,最终没有走进去。

下雨天是难得不用干活的日子,家中蓑衣让父亲穿去了,自己只好带上一顶大斗笠。前些日子苏利大哥说苏诚最近心情不好,他便有些担心。

农活抽不出身,今天是个例外,但走到这里,还是没勇气走进去。远远看到高门大院的苏府,他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不知如何与那栋宅子里的人打交道,会不会嘲笑自己这身装扮……

他有些讨厌头上这顶大斗笠。

少年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自己走开了。

转身离开后,他就有些讨厌自己了。

——————————

隔天中午,苏诚在铺子里吃过了午饭,很简单的一顿饭,三碗饭就着一个菜,和平日一样,因为苏诚的到来,所以多煮了一碗米饭而已。

饭后,留少女一个人看守柜台,苏诚跟着宋来福去了后院。

苏诚为了今天习武,专门换上一身整洁劲装,用的是粗布料子,瞧着也朴素许多。

宋来福首先对江湖的划分做了粗略的解释。

燕王朝对于武道划分,分做九流,寻常人掌握一招半式,体魄略强于常人,也就算是第九流了,而能开武馆的师傅,最差也得是六流武人,能赶赴边疆的沙场精锐,起步也得是七流武人。

当然,北面那个虎视眈眈的异族所建的凉王朝,对于武人划分更为苛刻,与中原不同,差不多中原的五流武人,只等于人家那里的七流武人,所以边军对阵,燕王朝讨不到什么便宜。

江湖上对这种境界划分,有好记好听的说法,比如燕三武人、凉七武人,指的就分别是燕王朝的三流武人和凉王朝的七流武人。不过在中原,江湖上默认的都是燕王朝的境界划分,只有当中原人去了北边,才有这么个用法。

寻常人,若是不遇明师,练武一辈子,也就是个四流,而三流与二流之间,有着一道鸿沟,而燕凉两国,其他境界不同,唯独到了二流,门槛是一样的,二流之上,一流武人又有更加详细的划分,其上还有大风光,据说燕王朝明面上拉拢的四位一流武人,那是能在沙场一人单挑千人的存在。

武人入流极容易,甚至很多人已经入流而不自知,初时破境也简单,哪怕是自己只强健体魄,打熬一副相当于七流武人的体魄都可以。只是再往上,每一流都是一座新天地。

而一流武人比较稀罕,宋来福就没有多说。只是教了苏诚一套只有九式的拳法,拳招简单,名字倒是好听,名为“拦雁”。宋来福说是自己的师父见过一只丧偶孤雁撞向城头所创,拳法之中,饱含决绝,打起架来,是以伤换伤的霸道路数。

看过苏诚像模像样的打了一遍后,宋来福点点头,提醒他每日打拳至少一百遍,自己去打,等哪天觉得他打出意思了,就教他下一招。

于是让苏诚蹲下马步,双拳收在腰间,跟苏诚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先蹲上一个时辰。”转身便去前面当起了掌柜。

片刻之后,少女也进了后院,开始跟苏诚一起扎马步。

苏诚年纪不大,体魄也就是寻常少年,蹲上半刻钟已经双腿打颤,额头上开始出现汗珠。

反观少女程杏,依旧呼吸平稳,甚至开始闭目养神。

可怜少年第一天上阵就要蹲一个时辰,一刻钟刚过,两腿就开始打摆子,千难万难坚持到了两刻钟有余,少年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揉揉双腿,又缓缓站了起来,继续蹲着。

一鼓作气相对容易,但一气已尽,续气便很难强撑,习武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那位少年期间又跌倒三次,只觉得时间越来越漫长,双腿越来越沉重,好不容易挨到一个时辰,少女开口提醒,白衣少年才重重地摔在地上,汗如雨下,以致衣衫湿透。

也正是这个时候,少年才意识到,程杏不光是在扎马步,还在默默心算时间。

而此时少年已经倒在地上气喘如牛,少女却还在蹲马步,而且呼吸平稳,马步扎实。

少年这会是连羡慕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拳轻轻捶打着疼痛不已的双腿。

前屋传来一个让少年欲哭无泪的声音:“歇息半刻钟,去吧书铺新到的书籍搬进店里,再依次分类放入书架。”

于是在顾客打量的眼神中,一个连走路都双腿发抖的少年,一次一次的搬书进屋,几次险些跌倒,又一次一次的弯腰起身,将书放入书架。

搬完了书,少年又要去小镇中央的水井拎水,倒入后院水缸之中,书铺在小镇西边,不可谓不远,宋来福要求苏诚拿两只桶,哪怕各拎半桶水也无所谓。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少年脸色都有些苍白,终于是把水缸挑满了然后就听见了那个好似九幽传来的声响:“后院练着。”

回到后院,少女仍未起身,但这次斜眼撇了一下那个少年,眼中有些笑意。

苏诚那里还顾得上看别人眼神,当下只觉得那个叫程杏的家伙,真是不可思议。

苏诚开始一遍遍打拳,期间拳招中的马步,几次让少年跌倒。少年只是爬起继续。

现在连多一个念头都是累赘,原本简单的拳架拳式,变得无比沉重,甚至打完一式,根本想不起来下一式是什么。

武功之中,体力消耗最大的,无非是出拳和出腿,宋来福要求苏诚每一拳都必须打的有力,打出自己当下能打出的最大力气。于是眼前这个少年半边身子都几乎麻掉了。

就在少年麻木到几乎晕厥的时候,宋来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将两人叫了过来。

少女这才站直身体,额头上有细细汗珠,但呼吸平缓,步伐稳定。

再看那苏家少爷,差点没听见宋来福的声音,小脸苍白苍白的,两鬓发丝湿漉漉的贴在两颊。

宋来福开口问道:“苏诚,可记得今日打了多少遍拳?”

苏诚现在连站都要站不稳了,哪有力气去记住打了几遍拳?

见苏诚不说话,于是宋来福问那少女:“杏儿,他打了几遍拳。”

少女立即答道:“自挑水回来,一共四十六遍。”

宋来福点了点头,又问道:“打的如何?”依旧是向少女问话。

“拳架稀烂,但是每拳都还算尽力。”

听到少女的点评,苏诚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

宋来福点了点头,于是叫两人去前面当掌柜,自己搬了条板凳在院子里打盹。

看着少女大步走出去,然后少年颤颤巍巍地掀开门帘。宋来福点了点头,还是凑合的。

少年站在柜台后面,因为唯一的椅子,已经让程杏霸占了,不过现在两手撑着柜台,对少年来说也算是休息了。

等到客人询问书的价格,那才叫一个无奈,苏诚忙着大口喘气,哪里还记得这些书的价格,只好硬着头皮去问程杏,客人露出不满神色,程杏瞥一眼答完之后,更是不看苏诚一眼。

苏诚觉得心也累。

晚饭苏诚没怎么吃,累过头就不饿了,反而想吐。

饭后,宋来福让苏诚把书籍价格复述一遍,苏诚“缺斤少两”地复述完毕。宋来福点了点头。

“后院,再去蹲半个时辰,把剩下的拳招打完。”

苏诚哭都哭不出来,少女乐呵的跟着他去了后院,一起蹲着马步。

不到一刻钟,后院就穿来扑通一声,紧接着传来少女的嗓音:“师父,这次是真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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