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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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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小说《鬼域青春》,是作者“去木星2023”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玄芥提采玉,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进入七月,天气更闷热了,雨始终也没有下一个热得人喘不上气儿来的下午,由于没什么活,我们又歇了我蹩在自己的小窝里,哪也不想去,这种天气,只有屋里温度低些,我打算为自己干点什么,但宗琪来了要我去她家我不想去,还要过“老绅士”那道关口,太麻烦了最后还是拗不过她,还是去了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是和考试有关,因为明天她就得“上战场”了“什么战场?”我心不在焉地问她“还能有什么战场?高考呗”......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3-04-19 06: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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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小说《鬼域青春》,是作者“去木星2023”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玄芥提采玉,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进入七月,天气更闷热了,雨始终也没有下一个热得人喘不上气儿来的下午,由于没什么活,我们又歇了我蹩在自己的小窝里,哪也不想去,这种天气,只有屋里温度低些,我打算为自己干点什么,但宗琪来了要我去她家我不想去,还要过“老绅士”那道关口,太麻烦了最后还是拗不过她,还是去了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是和考试有关,因为明天她就得“上战场”了“什么战场?”我心不在焉地问她“还能有什么战场?高考呗”......

第1章

热门网文大神“去木星2023”的新书《鬼域青春》墙裂推荐给大家阅读。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去天堂?什么意思?”“他们去美国了。“什么时候?”我不相信会这么快。“昨天。”黑明机械地回答...

鬼域青春

第14章 全新生活 精彩章节试读


高考过后,晚上我去他家找他。只他一人在家。屋里光线黯淡,但开着电视。黑明独自坐在电视前面,他并没看电视,只是盯着一闪一闪地屏幕发愣,我问他怎么家里就他一个,爸妈又南下了?黑明瞅了我一眼说:

“没有,他们去天堂了。”

“去天堂?什么意思?”

“他们去美国了。

“什么时候?”我不相信会这么快。

“昨天。”黑明机械地回答。“他们给我留了一笔钱,叫我上大学,还有这房子,现在我成了这里的主人了,他们说很可能会在那边定居,不回来了。”

“怎么会……”我感到吃惊,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

“你别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我早知道会这样,其实他们一直在这样打算,你想安慰我?”黑明转过脸看着我,淡淡一笑,“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离开他们就没法活。你以为我是因为他们走不高兴吗?根本不是,我的确很难过,但不是因为他们走,而是因为,因为我对这件事无动于衷。昨天在机场,他们都哭了,妈妈尤其厉害,哭个不停,好像这一去再也见不着我了,好像他们一走,我就要上断头台。我却没哭,只一味地心里烦躁,觉得他们这样哭哭啼啼太啰嗦,送走他们后,我回到家,简直得意忘形了,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终于到手的自由。我对自己说,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干一切事了,你可以把这座房子搞成一个大垃圾场,也不会有人来斥责你了,我真是高兴坏了,等过了一会儿,心情平静下来,却不知该干什么才好,电视打开了,我可以爱看多久就看多久,再也不会有人出来叫我写该死的作业,或者赶我上床睡觉了。我看电视,……却,却发现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我……”

他没有说下去,脸痛苦地扭曲着,一手摸着额头,好像在吃力地思考到底是什么使自己痛苦。

实际上。黑明的家教很严,他父母都曾在大学教过书,是高级知识分子。只是后来迫于经济压力,还是别的原因,弃教从商,也就越来越发达,但家里那种非同一般的文化氛围并没有丝毫减退。他们希望黑明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将来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据黑明自己讲,从他很小的时候起,父母就向他灌输一种思想,那就是他是与众不同的,别的同龄孩子可以尽情嬉戏玩乐,可以一块打闹,回家时脏得像个泥猴,他却不能,他要时时刻刻意识到,牢记自己和那些玩耍的男孩不一样,要显示出教养,不一般的家庭出身。他得学很多东西,懂得各种在他那样的家庭中应有的礼仪。另外,他母亲的要求更为理想化,她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世界上最完美的。她不停地告诉他:造物主赋予你美的外表,而你自己则应该通过努力获得与之相配的知识、修养与美德,这样,你就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人。她始终相信,自己的儿子天生就是要成为那样的人的,世上普通的道德准则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应该有更高、更完美的标准来衡量他,规范他,而那时候,他还不解“完美”为何意。

等黑明长大以后,特别是上高中以后,父亲又拿出一套“大理想”来教导他,也许他是担心黑明会像别的漂亮男孩一样,天天只知道追女生,所以总是提醒他,不要两眼只盯着姑娘,像个花花公子,应该把眼光放高一点,远一点,多看看未来,还有故乡,祖国,人民,世界,宇宙等等更大更有意义的东西等你去关心,去爱。

其实我觉得这种担心倒有点多余。事实上,黑明属于那种天性单纯的人,对爱情始终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也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即使他成年之后,虽然身边从不缺少女孩子,他也一直善长与她们周旋,但这些都形同游戏,他需要的只是生活玩伴,而非真正的恋人。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孤单一人。

他就像个因无法承受神圣的孤单而极力降入尘世,走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的天使,因为无知或情感的缺乏而沉沦下去,但是他有美好的天性,这使得他即使在恶中也是纯洁的。

而我呢,情形正相反,各方面都平淡无奇,却希望自己与众不同,这愿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我把自己与众人分隔开,享受着无尽的孤独,以此确定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很小的时候,我就习惯了孤单,习惯一个人待着,一个人的游戏。正因为这样,妈妈才非常担心我会变得孤僻,不合群。她总是劝我别一个人闷在家里,多出去,找找别人玩。我猜她最大的快乐就是看我和别的淘气的小孩到处疯跑,打闹,甚至闯祸,忘记回家,每天需要她到处去找我。可是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妈妈只得天天看着我摇头叹息。她觉得这必定和我生活在单亲家庭中,没有父亲有关,其实并不是这样。我并不觉得我的生活缺少什么。我认为自己的家很完整,和别人并没什么两样,总的来说,我是个很普通很正常的人,正因为这样,我才希望自己能稍稍显得与众不同。

有时我和黑明谈起这些来,我们都觉得这很荒唐,看来,无论学校教育还是家庭教育,其目的大致相同,都是尽其所能地违背我们自己的意愿,为我们选定一条我们最不喜欢走的路。

我和黑明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这一点不凑巧。因为他在填写报考志愿时完全是照抄我的。唯一的区别是不同班,因为他是自费,我是公费,那时大学还没有并轨。当然也不在同一宿舍,但开始黑明经常往我们宿舍跑,再后来就径直搬到我们宿舍里来了。

开学第一天总是显得几分忙乱。到下午,差不多都已收拾停当。我们出了校园,学校挨着郊区,可以看见大片的农田。我们就走到地里,周围很安静,我松了口气。这一天总算结束了,好像所有的日子都结束了,明天也不再来,我觉得无比的轻松,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株小树苗,只有几片又大又软又薄的叶子,下午淡淡的阳光照耀着它,我觉得它是多么幸福!

谁都不愿开口,因为黑明一向不是,不是那种少言寡语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受不了这种缄默,可他没说话,他眯缝起眼睛,朝远处望着,好像要极力看清什么似的。

“你高兴吗?”黑明冷不丁问我。

“高兴什么?”我奇怪地看他。

“还有什么,上大学呀?”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没想到。我还以为你会……非常高兴呢,我觉得你天生就喜欢上学,在各种各样的学校里上来上去,没个完。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

“谁说的,我不喜欢。”

“你喜欢看书,永远读下去似乎也不会厌烦。”他平淡的说着,有一点无聊。“我不明白,为什么偏要上这个大学。有很多事等我们去做,也有很多事可以做,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圈起来上什么大学呢?真不明白人们是怎么想的?”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

“正因为你有这种念头,才得上大学,什么时候你不这么想了,那说明你就用不着上大学了,都到现在了,还有这种想法!”

“你别笑!我在大学里,不一定就是上大学……我倒要看看……”

“你有打算啦?”

“当然!”他开玩笑似的说,“既然是上大学,就全当是新生活的开始吧,从此以后,恐怕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了,我敢肯定,我们的差别太大,我知道,你准会被那座图书馆吸引过去,一头扎进书堆中,忘记外面的一切,我呢,我要尽可能远离那些故纸堆,我对人感兴趣,活生生的人,不是纸上虚构的人,我要生活在人群当中,男人和女人当中,各式各样的人,我感觉自己从没像现在这样对他们感兴趣过。”

“你这么说就好像你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似的,可笑!”

“没错,这一点不可笑!”

“你在发誓吗?要我给你做见证?”

“不,我是要通知你一声,从此以后,我们要各走各的路了,这也正是你希望的,对吧?”

“对什么?不是一直各走各的路吗?你怎么总是在这些明摆着的事情上啰嗦个没完呢?”

“你这个家伙可真够呛!好自为之吧。”黑明说完,好像自己也觉得有点怪,笑了。嘴里骂了一句什么。我们往回走,回到我们要呆上整整四年的校园里,黑明望着那一片高高低低的建筑,又骂了一句。

“他妈的,就那么个破地方,我却要在里面呆上四年!”

黑明确实没有食言。很快在学校里就很难见到他的身影了,也不知都搞些什么。反正很少见他闲下来。课不怎么上,可能还恋爱了。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像他那样的人,恋爱不过是他众多游戏中的一部分,一般不会太当真,也不会太长久,很难想像他会真正爱上谁。这种事他自己不说,我也没心思去问,也想不到。正像他预言的那样,我一头扎进图书馆,别的事都不怎么关心了。

开学不久,黑明很快就出了名,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旷课,差不多教我们的老师都第一个认识了黑明。开始黑明还有点顾虑,重要的专业课不敢旷,后来也就不在乎了。老师们很快习惯了,可能还很庆幸,黑明不在,他们还可以安心讲课,不会受到什么干扰,一旦黑明上课,那课肯定不会平平安安讲完。老师们一致同意,黑明去听课无非是百无聊籁,去弄出点乱子来。我觉得也是这样,尽管老师们几乎都不欢迎黑明上他们的课——说实话,我觉得黑明一到场,老师们恐怕都有点担心,有压力,就像安了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把好好的课堂搅得天翻地覆。我们都知道,只要有黑明在,肯定又有好戏上演了,所以大家都格外仔细地听讲,暗中注意黑明有什么动静,但有时,他也会像别人一样老老实实地听课,那不是对老师的怜悯,而是让我们等着看好戏的人大失所望,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上思想政治课。具体叫什么我忘了,反正是这一类的东西,通常下午上。讲课的女老师30多岁,个子矮小,为人刻板,正适合讲这种课。其实也根本不是讲,无非是在书上勾勾划划,不少人怀疑她根本就不会讲课,但这类思想政治课没人在乎,所以不管讲成什么样也就随她去了。本来黑明是从不上这类课的。我也是,在开始上过几节,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再没有去过。那天不知是哪根弦没搭好,突然想去凑凑热闹,放松一下。何况黑明也在,而我们俩又难得坐在一起上上课。有时一星期也碰不上几次,每天晚上我回来得晚,他更晚,回来就是睡觉。到第二天我起来上课,他不是早早没了影儿,就是还在蒙头大睡,那就要到中午才会醒的。这一回终于头脑清醒地见了面,我们便打算去上课,一块聚聚。我们这门课都是在阶梯教室上,几个班的人集中在一起,排场很大,而事实上听讲的人很少,更不要说像我们这些很少光临的旷课人士了。

黑明说他还是第一次听这门课,所以开始听得特别仔细,老师在上面讲,他在下面一一驳斥,要不就是给予无情嘲讽。我让他安静一会,这已经不是高中课堂了,再说那些课本上的陈词滥调,早就不值得一驳了。没想到他却更来劲了,反问道:“难道你想叫我像个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坐着听讲吗?你想把我上课的最后一点乐趣也剥夺掉?!”我说不是,实在受不了可以走走思嘛,也用不着像个中学生似的……他没再说什么,斜了我一眼,我猜他可能又有什么新动向了。果然,没过一会儿,黑明突然站了起来。那老师似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以为他有事要出去,就不明所以地问他有什么事。

“我没事。”黑明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轻蔑之态,说,“老师,我认为你的观点有点……有点问题,有点和事实不符,我觉得是这样……”

老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半天才笨拙地反问:“我,我怎么和事实不符啦?好,那你倒说说看。”那老师明显有点紧张,差点都要忘自己的身份了。

看到自己的行动有了效果,黑明微微低下头,得意地笑了笑,下边的学生本来各干各的事,这一下全都来了精神,兴味盎然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

“老师,你刚才说,只有救知欲才是学习的动力,催人奋进,才会使我们莘莘学子天天畅游知识的海洋,乐而忘返。我觉得这种观点就有点和事实不符。我不是说它一点道理没有,而是有点……怎么说呢,有点片面。比如说吧,图书馆,图书馆可以称得上知识的海洋,当然是个比较具体、不太大的小海洋,那些天天跑图书馆,日日沉迷其间的人,果然像您说的那样,是强烈的求知欲在激励着他们,如此乐此不疲地置其它任何事于不顾?您真的这么认为吗?”

老师呆呆听着,根本没有意识到黑明那近乎无理的傲慢,还满脸惘然地点点头,答道:“是的,我就是这么认为。”

“这就有些片面了,据我所知,求知欲起得作用其实相当微小,有时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作用,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并非您的所谓求知欲。而是其它的欲望,或者说欲念,其他的,很多很多……”黑明微微笑着,两眼直视着茫然一片的老师,神情既庄重又狡黠。

“其它的,其它什么?”老师完全被牵着了鼻子。

“比如说,食欲。”同学们一阵哄笑,老师也忍不住笑了。

“我相信食欲在激励人奋发向上时起的作用丝毫不亚于求知欲,这是最基本的动力。大家都知道,饿得难受时,找本书看看就会忘掉饥饿,而且会越看越投入。长期挨饿的人与饱食终日的人相比,更善于也更多地在书海中畅游,慢慢地,这些在饥饿之时,寻找的往往不是食物,而是书。您不相信,我看得出来。其实我也不太相信。比较而言,食欲所占的比重也大不到哪儿去。除了食欲,还有占有欲,权力欲,破坏欲,毁灭欲,施虐欲,受虐欲,色欲,情欲以及性欲。”黑明不慌不忙地说下去,每个字都说得非常清楚,生怕离得远的人听不明白。不少学生纷纷转过脸看他,吃惊地张着嘴巴,特别是一些女生,她们不相信,这个外表体面、风度翩翩的家伙竟会吐出这些字眼,问题是那些词实在不该被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能享受如此青睐,黑明当然得意非凡,像个英雄,更像个疯子,无论像什么,都是令人难以忘怀了。

最有趣的是那个老师,听他一派胡言乱语,竟然惊讶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地“欲”,还是因为自己张口结舌,女老师脸红了,下面笑声不断,也有人跟着低声起哄,场面越发不可收拾,老师的脸也越涨越红。

“其实这也不是我自己的看法,我本人对知识的海洋,对上进等等这类玩意一向没什么概念,我是听那些热衷上进的学子们说的,特别是那些热衷跑图书馆的人,我觉得他们的话最可信,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黑明没有看我一眼(否则我非完蛋不可),但我知道,他是在影射我,我也确实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明确,那么露骨。当时,我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直担心他会突然在大厅广众前公开“出卖”我,所以连头也不敢抬,但还是感觉到我们班一些人在朝我看,因为他们都知道我跑图书馆跑得最勤,而且跟黑明关系非同一般,加上黑明半遮半掩地一番暗示,他们自然会怀疑是我最先口出阑言。

老师没多说什么,我猜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胡乱点点头,示意黑明坐,然后勉强把被打断地课继续下去。

黑明一边看我,一边笑,“行啦,行啦,快抬起头来吧,当时发表高论时的那股豪情哪儿去啦?怎么现在倒害起羞来,像个小姑娘……”我装做生气地骂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他也一点不在意,反而继续笑嘻嘻“有可能,你不就是希望我吃错药,好给你们演出好戏看看吧,哼,我还不知道!现在戏该收场了,我们也该走了。——老师,我跟我同桌有点事,出去一下。”说完,不由分说拉我往外走,老师本来已经被搞得晕头转向,什么也没问就放了我们。

“真不明白,你在胡闹些什么?”我们来到外面,下午三点钟的太阳照在我们身上。

“你装什么糊涂?我发现你其实最道貌岸然了!算啦,废话少说,玩也玩过了,现在该干正事了,你,还是去你的海洋里遨游吧,同桌先生。”说完,他走人了,我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进了图书馆,他说的对,玩得也差不多了,该干正事了,只是不知道他匆匆忙忙到底是干什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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