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阅读杀人者的回忆
七信使著悬疑惊悚《杀人者的回忆》是作者““七信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夏涵林川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眼瞳震动,紧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他朝我不断加快了脚步,面庞上扯出的狞笑让人心头发痒。他边走边念念有词怪叫着,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忽然,他脚步猛的停住了。浑身剧烈的颤抖一下后,裤裆不断淅沥的滴下尿液。他兴奋得失禁了……这一刻我十分确信……他一定就是这几宗连环惨案的凶手!...
来源:fqxs 主角: 夏涵林川 更新: 2023-12-22 07: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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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简介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杀人者的回忆》,是以夏涵林川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七信使”,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老雷和龙阳开车坐在前面。林依依到酒店看到白雨晨的死后,面色一直不太好,被师父叫回去休息了。来和我们汇合的老陈则和我坐在后座,在车上一直忙碌的用着他的便携笔记本在公安系统里查着资料。我靠在窗子上,我感觉我的意识模糊而不清醒,身体疲惫得想让我放松,我也试着在这段路上休息一下,但是精神却紧绷得睡不着,思绪...
杀人者的回忆第5章 神曲在线免费阅读
长路漫漫且遥远,走出地狱即光明!!
长路漫漫且遥远,走出地狱即光明!!
我倒靠在车窗边,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纸条上的这句话。
凶手是剧场型犯罪,一连串的凶杀案是为了传达某些东西。
但是现在,凶手传达的东西一点都没有表示出来。
他一定还会再次犯案!!
龙阳车开的飞快,我们在座位上左右摇摆。
我们从绿林酒店出来后,在路边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又动身前往李光明的死亡现场。
我们都很疲惫,但白雨晨的死对我们刺激很大。
凶手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告诉我们。甚至在凶手来电的时候,白雨晨都没有惨死。
李光明的死亡现场还有许多疑问都悬而未决。
凶手到底是怎么完成密室的。他留下的杀人预告又在哪里。
我们必须连夜去侦破凶手的密室诡计。
如果不领先凶手,就还会接二连三出现受害者。
我们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老雷和龙阳开车坐在前面。
林依依到酒店看到白雨晨的死后,面色一直不太好,被师父叫回去休息了。
来和我们汇合的老陈则和我坐在后座,在车上一直忙碌的用着他的便携笔记本在公安系统里查着资料。
我靠在窗子上,我感觉我的意识模糊而不清醒,身体疲惫得想让我放松,我也试着在这段路上休息一下,但是精神却紧绷得睡不着,思绪纷飞。
我知道就算我在家,我也会整夜失眠。
“你在想什么?阿非?”师父老雷见我一直默不作声的望着窗外开口问道。
他打开了车的顶灯,把老陈带来的现场照片递给了我。
昏黄的灯光从头顶照耀而下,让我感觉刺眼。
“联系。”我低声喃了喃,接过照片翻阅了起来。
这一册照片有从寄到警局的快递特写,到李光明的现场,以及刚刚援交女白雨晨的死亡现场。
“我总觉得看似模糊不清的线索好像就在眼前。”
“说来听听看。”
“从今天中午收到快递开始。虽然快递里的女性我们不能确定身份,但到现在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凶手杀害了三名死者。”
“你不觉得奇怪吗,师父?”我问道。
“奇怪什么?”雷文靠在座椅上偏回头看着我,嘴里沉沉吐着烟。
“先不谈快递的女性。但李光明和白雨晨完全是没有关系的受害者。”
“而且两个案件完全没有任何目击者。”老陈推了推他那铜边眼镜,开口说道。
“不止这些,”我翻动着手中的现场物证照片。
“为什么寄到警局的快递放的是女性的私部,而不是其他更加惊悚的器官和部位?”
“而且……”我把头偏向了一边,“而且凶手为什么要切断李光明的手而带走。而不是其他位置。”
“他的手你们想到了什么?”我问道。
“黑心钱。”老陈几乎不假思索就说出了口。
“假设!我们现在判定,凶手作案的手法,也就是死者的死因……
“是根据死者生前某些相关联的特征决定的。”
“那么白雨晨的腰斩和她作为援交女又有什么联系?”我提了个疑问。
“看来要想案情有突破,我们得尽快确定寄来快递的死者身份。”老陈喃喃说道。
“但是DNA资料库需要两到三天对比确定。”
“两三天,我们等不了!”龙阳嚷了一句,随即又给了一脚油门。
“还记得现场分析推理的口诀吗?”老雷说着收回头。
他完全躺在了放倒而下的座椅上。就像陷入了黑暗中。
“仔细观察,忘掉本能的震惊,找到某个细节,集中思考。直到穷尽他的所有可能……”
“还有在我家纸条后面的那句话。”
“长路漫漫且遥远,走出地狱既光明。”
“我无法理解凶手为什么要用失乐园里这样一句话作为开端。”
“这个失乐园是写什么的?”龙阳开口问道。
“夏娃和亚当和撒旦的故事。叛逆之神撒旦为复仇寻至伊甸园。弥尔顿这首诗主要在于说明人类不幸的根源。”
我翻看向手中的照片。
“他认为人类由于理性不强,意志薄弱,经不起外界的影响和引诱,因而感情冲动,走错道路,丧失了乐园。”
“走在林立的墓碑间,我想,也许有我认识的人或者曾经认识的人,正在受煎熬。”
“愤怒的人永远得不到救赎,他们只能诅咒,喊叫,在无尽的深渊里咆哮、咆哮……”
“神曲。”我说道。
“对。走出地狱即光明,我倒是想起了但丁。但丁从地狱到炼狱再到天堂。”龙阳喃喃说道。
我思索了片刻,龙阳确实说的有道理。
不过我倒是反而诧异龙阳这样急躁的军人怎么会去看这种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思想的诗集。
龙阳似乎注意到了老雷和老陈都对他脱口而出的朗诵投来的诧异目光。
“我执行最后一个任务的时候,那时候我和我同一个连队不相认识的战友被当成俘虏关在中东的集中营。”
“他们把我们双脚捆着,手吊着,让我们跪在自己的粪便上。一连两个月。”
“我们每天都要被刑罚,脚下每一寸的皮肤都溃烂。”
“你们知道吗?我听过这种惩罚,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得病而死。”龙阳喃了喃望向前面的黑暗。
“那时候本来都已经很难受了,和我关在一起那人竟然还是个老神棍。”
“他每天晚上等中东那些人走了后,每天晚上都会祈祷,然后念神曲……”
“每天听他唠叨完,他还要找我说话,鼓励我,全是一些没用的废话。”
“我叫他不要多管闲事。但他每天都还是会跟我说我们会活下去。”
“要不是我双手被绑住了,这样一连几个星期吵我睡觉,我肯定要给他一拳……”龙阳说着低头笑了笑。
“他说信仰是神圣的,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力量。”
“他说我们正行过死亡的厅堂,马上就能看到光了。”
“他说我们现在正行走在地狱和炼狱之间,马上就要到天堂了。”
“但是你们知道讽刺的是什么?”
龙阳摇了摇头冷冷笑了笑,扭动着方向盘,面庞随着光影变幻隐匿在了黑暗里。
每个人都沉默着,没有应声,等待着龙阳继续说下去。
“最讽刺的是最后,反而是我这种没有信仰,对什么神都毫无敬畏甚至不屑的人活了下来。”
“我这辈子生命里面没记住过几个人,过了许久之后我才发现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小伙子。”
龙阳像是打开了话闸,又像是想起接连起的凶案,又继续喃喃说道。
“像他这种人挺少的。现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真的是越来越糟糕了。”
“随着人类进步城市发展,人们反而越来越冷漠,在任何大城市,人们都越来越习惯少管闲事。”
“只做不管自己的事。”
龙阳开着车说着拿着烟盒自己咬了一根烟。老雷默契的给他点了火。
“你们知道吗?那时候我在国外,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有意思。”
龙阳说着嘴角一咧,但是笑容很快便被冰冷的面庞所吞噬。
“在他们国外,为了防止女性被强奸和伤害,他们有一系列自我保护课。”
“课里面第一条,当你被侵犯时,第一点就是不要喊救命。而是要大喊‘着火了’。知道为什么吗?”
龙阳冷冷笑了笑,飞快的瞥了一眼我们。
“因为叫救命,没人会理你。你拼命的喊着火了,他们才会过来。为什么?”
“因为这可能会和他们有关联。这个火可能会烧到他们家!”
“书中的解释是这么说的。”龙阳长长的吐了口烟气。
“我当时觉得这些外国人让人摸不清头脑。”龙阳说着眯了眯眼。转头望了一眼我们。
“到特案组呆这么久,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课说的是有道理的。”
“其实我完全可以退役,每个月靠着高额的补贴活完下半辈子。”
“我是自己申请调到特案组来的。虽然我远没有小非老雷你们那么聪明。”
“但是我现在也明白……”龙阳最后沉沉的吸了一大口香烟,把烟头丢进了黑暗的山路里。
“这世界再怎么发展也不会每个地方都变得很好。而我也不是什么能够改变世界的人……”
龙阳喃了喃,他深深的望向前方,就像透过汽车的远光灯,看穿了前方更深的黑暗。
“但是总要有些人去阻挡黑暗。”
龙阳此话一出就像一道鞭子打醒了我。我疲惫的神经像是通了电。
这句话是我们特案组办公室上的横批。
老雷我们全都沉默了起来,像是都是回想起自己为什么呆在特案组的原因。
这些年,我们行走的阴影是人们最害怕最漆黑的阴影。
我们看到的全是社会中人们最阴暗最不敢面对的黑暗。
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我为什么要呆在特案组,因为我有无数次看到,人性的丑恶……
有时候,我甚至感觉我自己也被腐蚀。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
你看不到黑暗,是因为有人把黑暗挡到了你看不到的地方。
或许我们就是在做这样的事……
龙阳说过他的故事后,我们都久久沉默起来,在绕着山路扭曲的一路直上。
龙阳车依旧开的飞快,光影在我们眼前来回变换。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李光明的住所,幸福新区。
幸福新区建在半山腰,连路灯都没有,里外都漆黑的一片,感觉就像车子驶进了地狱。
直到开到了B栋楼下,才看到了一点光亮。
两个当地换班的警员站在警戒线外,他们拉了一个工地用的散射灯,红白警戒线在光照下反着光。
案件定性为恶劣的连环杀人后,非公共现场要保护到案情告破为止。
我们拿出警察证,向着他们行个礼,示意他们的辛苦,他们也向我们回应了一下。
我们一上楼,林川就和两个干员站在303的门前抽着烟等着我们。
除了换班的警员,林川也是一副憔悴的疲惫模样,甚至比我们都更加疲惫。
毕竟他一直守在现场,提取证物,闻着异味,忙碌到现在。
我们走进房间,现场取证已经大致完毕。
虽然尸体也早就搬离,画上了白色的现场痕迹固定线。
但是那难闻的尸臭丝毫没有减少,一闻到就让人胃部翻滚,喉咙像是冒着酸水。
深夜整个凶案现场被白色炽光灯打的透亮而刺眼。
我们几人又一同排查了近一小时。
“我们到底要找什么?”林川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破解密室的线索。”
“你们来之前,我和他们拿着紫外线灯,所有能够让凶手脱离的地方都进行了反复排查,都没有任何发现。”
“一点指纹都没有。”
“甚至连一丝外人来过凶案现场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根据依依的分析,死者是先被电击死亡。才被斩掉双手。”我喃了喃。
“凶手不可能在外把李光明杀死再运回现场。”
“死亡第一现场一定就是在这才对。只是他处理的很干净。”
“可要能够达到将人电击而死,只有可能是电源用电。”老陈应道。
“我们线路都排查了好几次了。”林川说道,“除了有些老化,几乎没有近期任何人为改动的痕迹。”
“所有窗户,通风口都是随住户安置的内嵌钢筋防盗窗,虽然老化严重。但内外安装处都没有任何人为破坏的痕迹。”
老雷说着和龙阳从卧室走了出来。他们一进来就去看了所有可能的路线。
“凶手一定做的更隐蔽。”我捂着头低声喃了喃。
疲惫的模糊感让我思绪紊乱。
我环视着四周,林川从收到案情后就一直在这盘查。
我们刚刚多人勘查的最后结果也上交的报告一样,几乎没有捕捉到半点蛛丝马迹。
炽光灯照的我脑袋发蒙,眼神有点迷离。
明明就知道,凶手一定是在这里作案,但却完全提取不到任何线索。
“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林川打破了沉默。
“凶手会不会其实是在其他地方杀了死者才运到这里,为了混淆我们?”
“这就是凶手想要的,自我显示型犯罪,这是他对我们的炫耀。”我坐在一旁沙发上,思绪空白。
“一个成年人的尸体几近一两百斤,分尸后的运输都极其麻烦。”
“更何况尸体除了双手还是完整的。而且这小区和这栋楼都是老住户,陌生人一来,总会有人注意和发现。”
“你们对住户盘查不是没有什么有用线索么?”
“凶手能完成密室并把现场处理得如此干净,根本就不会犯这种错误。”
“是被电死的,但痕迹和线索不可能一点没有啊。”林川说道。
我揉了揉额头。林川说的很有道理。
我们虽然确定了李光明的死因,但是现场来看,这无论如何都没有地方制造电击而死。
我环视着四周。
会不会是凶手自己带了某种工具,完成作案后又带走了呢?
但是他又是怎么出去的呢?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房间几乎完全封闭,凶手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龙阳边说边打量着被撬开的房门,放下手中的强光灯。他似乎还是对刚刚自己反复的搜查不可置信。
“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上面压下来还有我呢,不行今天就先到这,明天我们再来,劳累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
“消失……”我愣了愣。“你刚刚说什么阳哥?!”
“什么?”龙阳疑惑的望着我。“我说凶手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小非!”老雷又冲着我嚷了嚷。“今天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
“老雷说的也是,有时候问题稍微放一下,从另一个角度,可能会有答案。”老陈也接过话头,表示赞成。
此时已经凌晨二点,除了轮班看守现场的片区同事,大家的疲惫都清晰写在脸上。
“消失……”我又低声喃了一句。
“消失!”我猛然站起,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消失!!”我又大声兀自的重复一句。众人几乎被我反常行为吓了一跳。
“林川说的对,凶手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下来……”
“我们都看过那么多现场,来回反复勘查好几次,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会发现,除非……”
我兴奋的环视着众人。
“除非什么?”老雷问道。
“除非凶手让线索消失了!”我飞快的瞥了龙阳一眼。
龙阳和周围几人都被我说的云里雾里,满脸疑惑。
完全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什么意思?”龙阳问道。
“世界上不会有完美的犯罪!”
“消失的意思并不是说线索真正的消失,而是线索变成了一种误解了我们思维的东西。”
我飞快的望向四处。“线索可能一直就在眼前,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到。”
“整个房间的电路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但是尸检死者是被电击身亡。”
“只有可能这不是第一凶案现场,或者让死者死亡的是外接电路。”我快速说道。
“但是也没有发现外接电路啊!”林川追问道。
我沉默起来,走向老陈,把他从警局带来的凶案照片,拿了过来。
“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望了过来,更加疑惑。
“外接电路要么被凶手带走了。但是现场确实还有一个外接电路,但是现在不在这了。”我说道。
“现场有外接电路?!”林川惊异望了过来。
随后我又提示性的指了指大厅画着死者死亡位置的白色现场痕迹固定线。
鲜血就是从这一旁喷洒在墙壁和两侧的,就在死亡现场痕迹固定线的一旁。
“那个改装的木工锯台!”老雷看了我的手指方向瞬间敏锐的明白了。
“既然凶手是先死亡,后被锯掉的双手,那就说明这个木工锯台完全是凶手制造的。”老陈也敏锐的察觉说道。
我点了点头,摆出了现场木工锯的多角度特写照片。
果然,在木工锯连接锯机的连接处,电线有着拆除的痕迹,并非原配线直达锯机内部。
我把照片分给其他人查看。其他人似乎都才恍然大悟。
“这个锯机呢?!”老雷望了一眼便抬头问林川。
“锯机被作为物证,很早就收回警局了。”
“所以线索消失了……”
“需要我现在回警局鉴定吗?”老陈望向老雷问道。
“不用急着现在去查,凶手做到这地步,锯机不太可能会留有指纹的重要痕迹。”老雷接过话头。
“那么凶手又是怎么走出去的。这里面不可能出得去。”林川看完全貌照片又开口问道。
“我们思路一开始确实错了。”我回望向林川,随后往窗台走去,仿佛瞬间思路被打开。
“这里的窗台隔着地面近十米,就算能从窗台出去,也没有落脚点,根本不可能出得去。”
老雷望着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们一开始就不该想凶手怎么出去的,”我环视了一圈屋内所有房间和空间。
众人沉默起来,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们应该想的是凶手只有从哪里,可以完成这场犯罪并逃脱。重点是犯罪和逃脱。而不是地点。”
我眼神闪烁带着锋芒,望向各个房间内的不易察觉的角落。
“意思就是,我们应该想的是……”
“凶手只有哪里可以出去!”
“在这些地方里,一定有什么我们不易察觉到的线索。”
“都打起精神来,一鼓作气!把所有能够出去的地方,仔细排查。”老雷听我一说完,急忙冲着大家拍着手。
“任何微小的异样不符合原始现场的东西都要记录交接!一鼓作气!动作快!”
我们又忙活了半小时。
“基本只有卧室的窗台,厨房的通风管道。还有阳台……”
“但是都没有发现异样痕迹对不对?”龙阳被我突然抢过去的话头,有些诧异。
“还是一样,凶手设法让线索消失了,或者说让能够帮他逃脱的工具,消失了……”
“阿非!和你说的一样!!!”
林川打着强光手电,大喘着粗气从楼道外跑了进来。
几人疑惑的来回在我俩身上张望。
“有翻新的痕迹!”
林川此话一出,我便迅速的冲向立于两个房间和客厅之间的狭窄厕所。
“那就是这里了!”
“这里?!”龙阳挤了进来,拿着强光手电筒四处照着厕所狭窄的空间。
其他人看到我和林川的一唱一和也是满脸惊讶,不知所云。
“凶手如果从阳台,和窗台逃走,他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留痕迹。”
“这内镶式铁窗,他更不可能做到把窗台拆除并从外面重新安装上。”
“但这窗户恐怕只有小孩才出的去吧。”龙阳照了照厕所上的小窗。
“不是窗户……”我拿着手电筒一转,看了一眼身后的师父和老陈。
“是这!”手电筒的强光扫到洗脸盆左侧水泥墙上。
整个厕所没有多余的装修,只有洗脸盆那面装了瓷砖,其余全是毛坯房的模样。
而左侧下面的墙体明显比其他墙体更新。
“这面墙比其他两面墙都新,其余两面坑坑洼洼,只有这面墙光滑整齐,凶手就是从这里离开密室的。”
“然后用了某种诡计从外面进行浇灌。”
“你的意思是凶手先从这里离开,然后他从外面把这个墙封上,然后里面这面墙还合了水泥,而且如此光滑。这可能吗?”老陈对我的话表示怀疑。
“李光明隔壁中间的这间住户,好几年就已经搬走,这间空房租卖了大半年也没人去过。”雷文说道。
“相比其他,确实从这里逃离更加合理。”
我拿着手电筒四处张望,老陈说的话不无道理。
可以在外面把墙封上,但是还能把里面的墙面合上水泥,就像水泥工拿铲子敷的一样。
这根本不可能!
“整个居室只有厨房和这里这一面墙连接着旁边的空房。而厨房摆着炉灶根本出去不了。”林川接过话头。
“这个小孔,隔壁房间上没有。”林川拿着电筒照了半天,打断了我们的讨论。
我蹲下身向着林川指的墙面底部看去,确实有一个不为人注意的手指大小的小孔。
而这小孔旁边有着一些黑色焦黑的东西。
是灰烬!
我伸手一抹,灰烬在手上化成了粉末。
我起身急忙向旁边的空房走去,师父几人也迅速跟了过来。
我抬起手电筒,这间空房什么都已经搬走。这面墙确实,下面没有小孔。
我抚摸着墙面,蹲下身去。
下面在里面小孔的位置上有很新的水泥。
“墙外面的小孔,应该是凶手在外面用水泥封住的,但他无法封住内侧的孔。”
“但就算如此,按你说的那凶手是怎么站在外面向内浇灌水泥的?”龙阳问道。
“就算用了某种工具,那现场根本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凶手又是怎么用了工具又在外面把工具带走的?”
我站起身来看着墙面沉默起来。
“一样的……”
我迅速的转过头,望了一眼众人。
“什么?”
“没有带走,凶手只是让这种工具消失了。”
“我们并没有在厕所带走证物啊!”林川确信的说道。
“百叶窗!!”
“百叶窗?”
我拿起手中的手电筒往这堵墙沿途往上照。
龙阳有些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拿起手电往上照。
“这上面墙应该是原体墙吧?墙体比下面的老旧。”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的手电筒定住了。
我手电筒光亮照着的老旧墙面上,有一个和厕所里面下方新的水泥同样的小孔。
这个小孔也被合上了新的水泥。
“这上下两个小孔,就是密室制作的关键!”
我此话一出,众人便纷纷打着手电筒往两侧看去。
“小孔?”众人更是云里雾里。
“就算是百叶窗,百叶窗的斜下设计是能往内浇灌水泥,可是里面的墙面是光滑平整的。龙阳追问道。
“是什么东西让墙面塑型的?而且塑型完成后又消失的?”
“我唯一能想到的是硬木板。”我冷冷回应道,回头望了一眼众人。
“硬木板?这不可能吧?”林川说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眯了眯眼,轻轻抚着新建的墙面。
“凶手首先在硬木板后面和绳子全部涂上煤油或者汽油……”
“然后他在硬木板的上下套好两根绳子。连接墙面的上下。”
“然后在凶手离开屋子之后,固定好墙面下方的绳子……”
“随后他把等大的百叶窗放进墙面,然后再拉动上方的绳子,使硬木板完全贴合墙面。”
“接着凶手再通过百叶窗一层层往内沿着硬木板浇灌水泥,直到水泥完全覆盖住百叶窗。”
“这样房间内的水泥便是光滑平整的。”
“最后凶手再放火点燃下方的绳子,引起硬木板的燃烧,就完成了整间密室的制作。”
“可就算凶手等到水泥稍干之后,再点燃绳子……”龙阳低头想了想。
“但是燃烧是需要氧气的,凝固的水泥可能会包裹住绳子让绳子无法燃烧到木板,而且就算燃烧到木板,上方不是始终会有一个缺口无法封堵住吗?”龙阳问道。
“不会有缺口,水泥也不会包裹到绳子,只要木板和小孔超过新建的墙面就可以了。”
我说着又抬手指了指上下两个在旧墙体上面的小孔。
“凶手离开的这面墙是在旧墙体之间挖出来的,而不是整面墙,这就是为什么凶手要在旧墙体上钻两个小孔的原因。”
“凶手用的硬木板,比他的新建墙更大,你还不明白吗?”老雷解释道。
“对!而且凶手根本不用等到水泥稍微凝固之后再点燃绳子,他填满水泥后可以直接把绳子点燃。”
“那这样木板燃烧起来,绳子烧断,墙体不就无法固定了吗?”林川插上话问道。
“答案就在汽油上面,因为整个木板都涂满了汽油。导致木板不会由下而上的燃烧。而是火焰迅速传递整块木板的同时燃烧。”
“虽然水泥凝固是放热过程,但是燃烧产生的高温,会迅速蒸发水泥里的水蒸汽,让水泥产生速凝和假凝现象。”
我回望众人一眼。
“表层接触燃烧的硬木板的水泥会迅速凝固!”
“我还记得我下午我到达案发现场时……”
“案发现场的厕所关着门,但窗口和洗手台的通风口,全都最大程度开着。全都是为了利于燃烧。”
“我刚刚看了通风口的外侧的室外遮雨台上也有灰烬的痕迹。”
“说明木板燃烧的大量灰烬都已经通过自然风循环,往外吹散了许多。”
“老雷。你徒弟真厉害啊。”老陈带着惊叹,拍了拍老雷的肩膀。
“难怪连夺三届最佳警察奖。是有两把刷子呀。”林川似乎也理解了其中原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
龙阳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表情也是带着几分肯定。
“难怪电视台那些漂亮记者老是给你专访。”
我笑了笑,林川此话一出我笑容凝固了起来。
专访……
我突然恍然大悟,难怪凶手会单独找上我!!
在我之前没有人连拿过三届最佳警察!
“都别开心太早了!!我们现在依然一点凶手线索都没有!一个两个就开始嘻嘻哈哈得意忘形。”
老雷说也许是发现大家刚缓和下的性子被他当头一棒,又做了个比较搞笑的表情,挤着眉毛。
“难道他师傅不厉害吗?”
众人哈哈大笑。
“我现在就拆了这墙。”林川刚开口我手机就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在裤口袋带着铃声吵闹的震动不停。
“小涵……”我看了一眼手机,冲着老雷喃了喃。
“你先去接,我守在这。”老雷点了点头。
“小涵。”我特意走在楼道才接通电话。
“还没回来吗?”夏涵的声音带着疲倦,透过手机传了出来。
“在开紧急例会,你先休息,不用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我低声喃了喃。
我本不想骗她,但是如果我说我还在现场,她又会很担心。
这说明案子非常棘手。
我们有的没的聊了好一会,楼道昏黄的声音感应灯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夏涵沉默了一会。
“你又在抽烟……”
我没有应声,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的烟草在昏暗中闪烁了片刻。
“你不是答应我,我怀孕期间不会再抽烟嘛?”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辩解,我把烟摁熄在窗台,我发现烟草似乎也不能让我放松。
“我知道了……我开完会就回来……”
“来我们家的警员被我叫走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被你叫走了?!”
我像是被一道电流激过全身。
小涵像是被我突然激昂起来的声音吓到了,愣了片刻。
“这么晚了——”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你怎么——”
我话声还没落定。
“阿非!”
“阿非!!”
“阿非!!!”
林川突然从隔壁屋里冲了出来。面色带着还未消散的惊慌。
我快速的撇了林川一眼。
嘴上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涵你把门窗反锁好,我现在马上回来,我到门口我会打给你,其他任何人敲门,打你电话,听到不是我,你都不要开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回来再——”
“小非!!!”我话还没说完,老陈又慌忙的从阴影中钻出身来。
老陈的面庞和林川如出一辙,带着惊慌,引得我心头一跳。
“到底怎么——”
“我马上回来!”我飞快的走下楼,还没等小涵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我飞速的撇了两人一眼。
“水泥墙里……”
我看着两人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开口。
似乎惊慌还未让理智占了上风。
我快步从他们身边跑过,冲向刚刚发现的水泥墙。
我刚一跑进。
眼前的画面就让我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瞬间头皮和后背涌起麻木的触感。
我的呼吸止住了。心狂跳。
凿开的水泥墙带着混泥土倒在地面。
在旁边竟然是一个……
是一个……
是一个……
被割砍下的——
女性头颅!!!
这颗头颅脖颈带着凶狠伤痕,染着凝固的刺眼鲜血。
头颅上的长发因腐烂而有些脱落。
变得全白的眼睛角膜混浊,甚至没有闭上!
她的双眼大睁着,仿佛要撑破眼角!
仿佛带着不灭的怨气,狠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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