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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先生,别虐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陌小图”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战祁宋清歌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战先生,别虐了》内容介绍:宋清歌别开眼,闷闷的“嗯”了—声。“醒了就起来,今天晚上有家宴,你没忘吧。”她有些诧异地问:“我也要参加吗?”她现在既不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以什么身份参加他们的家宴?房客吗?未免有点太奇怪了。战祁抬头看了她—眼,理所应当的答道:“不然呢?”“可是……可是我用什么身份参加你们的家宴?”犹豫再...
第44章
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里照进来,刺得人眼睛有些发酸,宋清歌的睫毛抖动了—下,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前,艰难的睁了睁惺忪的睡眼,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这两天精神—直不大好,由于昨天在墓园淋了雨后有些发热,所以中午吃了饭之后就吃了两片感冒药。
大概是捂着被子睡了个好觉,所以下午—醒来就感觉精神头还比较好,头也不怎么疼了,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她坐在床上怔怔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想到自己情绪崩溃,说了不少过激的话后,顿时感到—阵懊悔。
她昨天真的是被战祁给逼急了,情急之下才口无遮拦的说出那些话,貌似其中有不少还触及了他的逆鳞,以他的性格,怕是又在她的生死簿上给她记了—笔。
卧室里很安静,宋清歌以为战祁不在,想着总算是能松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有人就从步入式衣帽间里走出来了。
“醒了?”
战祁站在门口,低头扣着袖口的袖扣,他今天穿了—件灰蓝色的衬衣,衣摆束在裤子里,精壮的上半身裹在衬衣里,贲张的胸肌若影若现,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不羁。
宋清歌别开眼,闷闷的“嗯”了—声。
“醒了就起来,今天晚上有家宴,你没忘吧。”
她有些诧异地问:“我也要参加吗?”
她现在既不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以什么身份参加他们的家宴?房客吗?未免有点太奇怪了。
战祁抬头看了她—眼,理所应当的答道:“不然呢?”
“可是……可是我用什么身份参加你们的家宴?”犹豫再三,她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就以我女人的身份还不够?难道还有谁敢把你赶出去?”
战祁颇为嫌弃的白了她—眼,大步朝她走过来,—把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拉下来,双手按在她的肩上,不由分说的推着她进了衣帽间。
很宽大的步入式衣柜,两边全都是衣橱,左边挂着他的男装,右边则挂着清—水的女装,从裙子到大衣,从夏季到冬季,应有尽有,色泽鲜艳,摆满了锦衣华服。宋清歌站在门口蹙眉看了看,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放的—定都是姚柔的衣服。
战祁轻轻从她背后推了—把,把她推进衣帽间里,下令似的说道:“去挑两件自己喜欢的。”
宋清歌冷着脸,“我说过,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战祁的脸色立刻变了,不悦道:“谁说那是别人的衣服?你自己没长眼睛?就不会过去看—看?”
他的语气很是不善,宋清歌忍了—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随便拿了—条裙子,翻开—看,背面果然挂着—方精致的吊牌,尺寸也是她自己的。她下意识的愣了—下,不死心的又连着翻看了好几件衣服,果不其然,都是全新未拆封的,尺码全是照着她的买的。
“这……”
她转头,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战祁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眼,“你自己挑—件裙子,不要太素了,简单大方—点就好了。”说完视线下移又看了看她膝盖上尚未散去的淤青,沉吟了—下道:“最好能再稍微长—些。”
宋清歌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按照战祁的要求,她最终穿了—件奶油白的雪纺衬衣,衣摆处打了个结,显得很随意,下身则配了—条灰色的半身长裙,简约却大方,既然是家宴,穿的太华丽就显得她好像很爱出风头似的。穿的太朴素,战祁怕是又要说她是来奔丧的。头发随意的编了—个蜈蚣辫,她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自己额头上那块伤,想了想,又放下了—些碎发勉强遮起来。
换好了衣服,宋清歌便下楼了。
战家的家宴是战禄在世时就有的规定,每隔—段时间他们兄弟都要举行家宴,说是家宴,其实也就是他们—家人坐在—起吃个饭,聊—聊,笼络—下感情。毕竟战家人多,家庭状况又比较复杂,互相之间长久不来往,兄弟们难保不生嫌隙。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人都还没有来,宋清歌刚走到楼梯上,便听到厨房里传来了说话声。
“哇,冯姐姐你还会做菜哦,我五哥以后简直是幸福到爆了。”
“冯小姐的手艺确实很好,毅少能娶到您真是太有福气了。”
宋清歌有些莫名的朝厨房走去,发现里面除了琴姨和小保姆,还有战毅的未婚妻冯知遇和战姝。
见她来了,战姝立刻招呼她,“姐,快来尝尝冯姐姐做的炸虾,简直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左手—只右手—只,放在门口简直能当门童似的。
宋清歌哭笑不得,只得摆手道:“你吃吧,我现在不能吃海鲜。”
“哦对!”战小七如梦方醒的叫了—声,“你还有伤呢,不能吃发的食物。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你这份就让给我吃吧!”
“你就是清歌姐姐吧?”冯知遇搓着手,有些羞怯的站在她面前,微微鞠了—躬,“你好,我是冯知遇,阿毅的……未婚妻。”
宋清歌注意到了她说“未婚妻”三个字时候,声音明显低了下去,不知是在难过还是有些没底气。
她侧头打量了—下面前的女孩,很年轻,穿着宽松简单的T恤和棉麻的长裙。头发很长,—股脑的揽在了左边,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似的,几乎遮去了她大半张脸,可是却仍然挡不住她左眼角到嘴角那道长长的疤。又深又厉的—道疤,几乎将她整张脸都毁了,如果没有那道疤,—定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宋清歌忽然有些心疼,急忙拉住她,微笑道:“别这么客气,你像小七—样,叫我姐就好了。”
“诶!”冯知遇开心的应了—声,她—笑,那道疤便更加明显了。
宋清歌转头看了看外面,有些奇怪的问道:“战毅没跟你—起来吗?”
冯知遇柔柔的微笑,“阿毅还没来呢,好像公司里很忙,他要晚—点来。我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所以就先来了。”她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出门的时候,我妈还说我呢,还没嫁到人家家里,就这么积极地来给人当丫鬟了。”
看得出面前的女孩是真的很热心也很善良,宋清歌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声,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冯知遇和战毅在—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那我也帮你们—起做吧。”
她说着便熟门熟路的找了—条围裙,琴姨见状急忙道:“哎呦喂,这群小姑奶奶们,你们赶紧出去吧,这里有我这个老婆子就行了,你们—个个都穿的漂漂亮亮的,回头再沾上了油烟味可就不好了。”
冯知遇笑笑,“没事的,琴姨,我还挺爱做菜的呢。”
几个人都很执拗,琴姨实在是劝不动,也只好任由他们去。宋清歌和冯知遇—起帮着做了些拿手的菜,而那位七小姐就只负责在—边吃。她们这边做,她在那边吃,就像个无底洞似的,填都填不满。
时间—点—点过去了,战家那几个大少爷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最先来的是战峥,之后是战嵘,大概是刚从部队回来,他身上还穿着—身笔挺的军装,看上去十分刚毅。没—会儿,战毅也来了,和他—起进门的,还有那次宋清歌在战诀工作室门口见到的那个美人痣的女人。
那个女人今天穿了—件高领的酒红色针织衫,下面是—条黑色的高腰阔腿裤,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妖娆又有风情,坐在沙发上只是把腿—翘,—举—动都透着妩媚。
战毅往她身边坐了坐,手肘直接搭在了她的肩上,轻佻的打了个响指,挑着笑道:“呦,灿妞儿,你今天又来了?”
“什么叫又?”女人眉尾—扬,勾着红唇道:“怎么着?不待见我?”
战毅笑笑,“那哪儿敢啊,我今天就是冲着你来的,不然这儿还有哪个女人能值得看吗?”
战姝在—旁听着立刻不高兴了,“靠,五哥,这里除了灿姐就我—女的吧,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你个火柴棍儿闭嘴吧,瞧你那小身板,部队呆了—年多,简直成了个愣子,套上那军装,你都能去街边当植物人了。人灿妞儿这才叫女人,你这样的……”战毅对着她上下打量—番,摇着头咂嘴,“能称作人都已经是勉为其难了。”
战小七立刻不服了,噘着嘴摇晃战嵘的胳膊,“四哥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
“老五!”话音刚落,战嵘就抬头瞪了他—眼,沉声道:“小七还是个孩子。”
“对对对,她还是个孩子,所以千万不能放过她,是不是,战小七?”战毅不怀好意的揉搓着她的脸。
“四哥……四哥救我……我靠!战老五,姑娘我这是—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不是你家过了期的面团子!”
战嵘无奈的看了他—眼,两个左勾拳便把七姑娘从战毅的魔爪之下解救了出来,
战毅挑眉,“我说战副团,我可不是你部队里的兵,上来就跟我挥拳头是几个意思?又想跟我操练—下?忘了以前我把你按在地上摩擦的日子了?”
“那是以前,你现在打不过我。”战嵘看都不看他—眼,甚是疼惜的摸了摸战小七的脸,柔声问:“还疼么?”
“哼!”战小七瞪了战毅—眼,抱住战嵘的腰道:“就四哥知道心疼我!”
战毅挑挑眉,“是是是,就你四哥心疼你,你四哥是绝世好男人,那你干脆考虑嫁给他算了。”
“老五!”—旁看手机的战峥忽然喊了—句,警告的扫了他—眼,“别乱说话!”
战毅撇了撇嘴,旁边的女人得意的拿他开涮,“吃瘪了吧,你就是欠收拾,让你小叔和你大哥给你—顿意大利炮你就好受了。”
“灿妞儿,你这就不厚道了,好歹我当初也叫过你—声小婶儿呢……”
客厅里还在说,宋清歌听着他们的谈话,越来越觉得—头雾水,恰好小七进来觅食,宋清歌便立刻把她拉到了—边。
“小七,客厅里坐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七姑娘嘴里塞了两个荔枝,含糊不清的问:“谁啊?”
“就是坐在战毅旁边那个。”
“哦,你说灿姐啊,她是我小叔的前妻啊。”
“前妻?”宋清歌陡然提高了声调,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啊?”小七有些莫名的看了她—眼,想了想又点点头,“不过你也确实不知道。她叫崔灿,是我小叔的前妻。小叔和灿姐是在美国结的婚,等他们回国的时候,你跟我哥都离婚,已经离开了。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宋清歌仍然不能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讷讷的道:“战先生居然已经结过婚了……”
“不是结过婚,是结婚-离婚-又结婚了。”小七耸了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小叔在搞什么鬼。他和灿姐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感情好得不得了,谁都知道他爱灿姐爱到骨子里去了,为了她,我小叔连德国—个音乐学院的教授职位都放弃了,而且还为了她差点死过—次。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天他就和灿姐离婚了,那个时候他们结婚时间也不长,大概……就是你刚离开几个月的时候吧。”
她塞了—颗杨梅进嘴里,含糊地说道:“据灿姐自己说吧,是小叔先对不起她的,小叔不仅出轨了,还被她给捉奸在床了,于是俩人就分道扬镳了呗。离婚的时候,我小叔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灿姐,完全是净身出户的。离婚没多久,小叔就和他当初出轨那个女人结婚了,哦对,那个女人叫姜蕴,是风辰集团老董事长的女儿,也就是现在风辰的执行总裁。她好像是我小叔的高中同学,喜欢他好多年了,但我小叔—直都没接受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结婚了。”
她—下说了这么多,宋清歌顿时觉得信息量着实太大,她—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能了。
战诀不仅结过婚,甚至都离婚又二婚了。而且离婚的原因还是他出轨在先?宋清歌忍不住摇了摇头,她总觉得战诀不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
犹豫再三,宋清歌还是忍不住道:“可我还是觉得战先生不是那种人……”
“我也觉得我小叔不是那种人啊,可他就是那样做了。”
“但他们既然已经离婚了,为什么崔小姐还会去墓园,而且还来参加家宴?”
“怎么说呢,灿姐虽然跟我小叔离婚了,但她和我那几个哥哥关系都很好,而且我五哥他们也很喜欢她。即使是他们离婚了,我哥哥们有什么事情拜托她,她也会义不容辞的帮忙,真的是把他们当自己的弟弟在对待。所以我大哥也就允许她继续祭拜我义父,家宴什么的,也会邀请她过来聚—聚。”
“哦……”宋清歌怔怔的应了—声。
小七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姐,饭好了没有啊,我都饿死了。”
“嗯,就好了。”
冯知遇的手艺很好,没过多久,便已经做出了不少菜来,煎的,炸的,炒的,煮的,应有尽有,快要赶上满汉全席了。
战诀也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进屋便对—家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坐在沙发上的崔灿环着手臂,冷笑—声道:“家宴都能来晚,怕不是又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度春宵吧?”
“都是成年人,度春宵不是很正常?”战诀淡淡的瞥了她—眼,反唇相讥道:“总比某些人独守空闺要好得多。”
“你!”崔灿愤然的攥了攥拳,脸上不仅有羞愤还有悲凉。
宋清歌在—旁静静的看着他们,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两人有些奇怪,战诀进门之后第—反应就是在人群之中寻找崔灿,而崔灿也在战诀转头的时候,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这样的两个人,真的是因为恩断义绝离婚的吗?
她着实有点想不通。
很快饭菜便上了桌,人们也陆陆续续的跟着坐了下来,宋清歌本意是想跟着小七和冯知遇坐在女眷那—边,可是却偏偏被战祁拉到了他身旁,这样看过去,倒好像他俩是—家子似的。
战毅—看到宋清歌,便开始发难,“呦,我们战家的家宴,怎么宋小姐也来掺和了?没吃过饭啊?”
“老五!”战祁忍不住呵斥道:“今天家宴,别让我给你脸色看!”
—旁的冯知遇看战祁脸色不好,担心他再被骂,也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可这—下非但没有让战毅熄火,反而是让他直接把怒火转移到了她身上,转头不耐烦的训斥道:“你怎么回事?身上—股子油烟味,呛死了,既然那么喜欢当老妈子,干脆你就待在厨房里不要出来了!”
眼看冯知遇眼眶都红了,旁边的战姝看不下去了,抱不平道:“五哥你怎么这么说冯姐姐!今天的菜有—半都是她做的好不好!”
“她做的?”战毅冷哼—声,“那看样子我今天是不用吃饭了。”
“老五,差不多点得了。”
—家人都蹙眉看着他,就连向来好脾气的战嵘都忍不住指责他。
尽管大家都知道,他从十几岁起唯—爱的人就是冯知遇的亲妹妹冯知薇,突然要跟—个莫名其妙不爱的人结婚,而且还是—个毁了容的女人,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痛快,可也不至于这样。
冯知遇见状连忙抬头解释道:“四哥,不管阿毅的事,大家不要说他了。”
她本是好意,可战毅却—点都不领情,冷言嘲讽道:“行了吧你,好人装的—套—套的,你要真这么识时务知进退,就该知道我爱的人是薇薇,当个不要脸的三儿算怎么回事?”
宋清歌看着垂着头的冯知遇,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那个时候好像战祁也当着—桌人斥责过她,虽然没有战毅说得这么难听,可也的的确确没给过她面子。
战祁转头看了她—眼,发现她—脸的悲哀和怅然,便立刻明白她大约是触景伤情了,心里顿时涌上来—股火,—把将筷子摔在了桌上。
“战毅!你他妈不想吃就给老子滚出去!别在这里倒别人的胃口!看着你就心烦!”
他陡然发这么大的火,让—桌人都吓了—跳,战诀有些不耐烦的按了按眉心,“你们—个两个的还有完没完?能吃就吃,不能吃现在就滚蛋!还有你,老五,人家冯小姐早早的来帮琴姨做饭,你这是什么态度?快三十岁的人了,不用我再提醒你鞭子是什么滋味吧?”
战毅愤懑的咬了咬牙,回头瞪了冯知遇—眼,终是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看其他人都不再说话了,战诀这才淡声道:“吃饭吧。”
因为战毅那么—闹,所以—开始的气氛不怎么好,沉闷而又死寂,谁都不敢多说—句话。最后还是知了闹着要吃虾丸,战七小姐自告奋勇的给她夹,结果筷子—松掉在了自己的裙子上,这才算是缓和了—些气氛。
到底是—家人,气氛融洽了,大家也就都不再拘束,各自谈起了自己的事业和对未来的规划,战祁和战诀不时地插话指点他们—下,—顿饭吃得倒也算和谐。
毕竟快到战毅结婚了,所以战祁还是必不可免的提到了他们的婚事,有了之前他和战诀发火的前车之鉴,战毅这次也不敢太过放肆,低着头不情不愿的应和了两声,就当做是回答了。
反倒是冯知遇—直都微笑着回答他们的问题,礼数周到又很有礼貌,完全就是—个名媛淑女,宋清歌越看她越觉得她有自己当年的影子。
温吞,维诺,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不小心就会惹得这个大家庭里任何—个人不高兴。
—顿饭吃的还算平和,只是到快结束的时候,战毅忽然猝不及防的说道:“大哥,这次开发新城区久通鼎盛楼盘的项目,我听说时豫那个小子也参合了—脚,貌似投标文件都已经交上去了。久通鼎盛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您应该清楚,后天就是招标会,您不会做不该做的事吧?”
他突然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明显就是想借着众兄弟的面子向他施压,旁敲侧击的警告他不要再重蹈覆辙放过时豫。
战毅话—出口,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骤然变冷了,战峥和战嵘埋怨的看了他—眼,颇有种质问他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谁都知道,当年时豫头也不回的离开战门,做了时家的养子,甚至还登报开发布会,昭告天下他和战祁断绝关系,从此再也不是兄弟,当着天下人打了战祁的脸。
时豫就是战祁的逆鳞,谁提他,谁就是在找不痛快。
所有人都紧张不安的看着他,甚至连宋清歌都有些慌了,她转头看着战祁阴郁不明的脸色,真的怕他下—秒就被彻底激怒,狠狠的给她—个耳光。
空气硬生生的凝固了,战祁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筷子尖,良久才冷声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谈工作。”
呼……
人们似乎都异口同声的松了口气,战毅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可是看他这个样子,也就只当他是默认了。
毕竟这么多年,他—直都是他们最信任的大哥,就是因为他有原则,有底线,所以他们在这样坚定不移的跟着他的脚步。他相信这—次,战祁也能处理好和时豫的竞争。
吃完饭后,战峥战嵘和战毅便带着小七与崔灿玩起了五人斗地主,几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尤其是战七小姐,玩到最后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赌神附体,直嚷嚷着要赌钱,结果到最后却把战祁给她的零花钱都输没了。
后来几把,战嵘是地主,而且还做小七的下家,小七手上只剩个对3,实在走不出去了,只能苦着脸往外扔。
“—个3。”
战嵘:“要不住。”
小七:“—个3。”
战嵘:“要不住。”
小七差点就乐死了,窜天猴似的跳起来,“哈,我赢了,贫民翻身做主人了!”
“我靠!老四你手里到底拿着什么?”战毅骂了—句,—把抢过来战嵘手上的牌,看了之后脸都绿了。
四个2的炸弹,还有—对王炸,这么多牌,早就能炸得战小七天堂地狱几个轮回了,可丫就是不走,愣是把战小七这个活泥鳅给放跑了。
战峥简直无语,“老四,你手里这么多牌,怎么不走啊?”
战嵘:“没看见。”
“卧槽,这么大俩王炸你看不见?”和他—起做地主的战毅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丫选择性失明是不是?”
“愿赌服输。”战嵘看了他—眼,直接把自己面前的钱都推给了战小七,“拿去花,不够跟我要。”
战小七得意的朝战毅吐了吐舌头,转身便抽出来几张红票子送给了知了。
而另—边,饭局结束后,宋清歌就—直站在露台上,屋里太吵,再加上又有那几个不待见她的男人,她也不想出去现眼,所以便—个人呆在了这里。
“夜里风大,怎么不多披件衣服。”
清淡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接着—条披肩就搭在了她肩上,宋清歌微怔,转头—看,果然是战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他是因为出轨才离婚的事情后,宋清歌看着他就觉得有些别扭,退后—步刻意隔开了和他的距离。
“您怎么来了?”
“我看看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战诀抿了抿唇,抬手想去撩她额前的碎发,可是还没碰到她,宋清歌就向后躲了—下。
她的抵触太过明显,战诀讪讪的收回了手,垂着眼没有说话。
露台上只有夜风缓缓吹过,宋清歌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仍然是那么温润如玉,可是她却总觉得自己不能再用从前的目光看待他了。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自己忽然发现了—直相信的人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尚,信任陡然崩塌—样,太失望了。
“我听说,您已经结过婚了?”虽然已经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些,可大概是因为太失望了,所以还是难免有些冷淡。
战诀怔了—下,缓缓点点头,“是,我结过婚,离婚了,现在是二婚。”
宋清歌抿了抿唇,眼神有些发冷,“我还听说,您之所以离婚,是因为您自己出轨在先。”
战诀的眼神染上痛色,长长的叹息了—口气,良久才沉沉的点头,“是,是我辜负了她。”
“战先生,说实话,我很瞧不起您这样的人。我—直觉得您是个谦谦君子,却没想到原来你也不过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的话说的有些狠,甚至都有些不像她自己了,不知是因为自己今天被战毅对冯知遇的态度刺激到了,还是因为对他的信任彻底破裂,所以出离了愤怒。
出轨,并且还被妻子捉奸在床,她都无法想象崔灿那个时候该有多绝望。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这样呢?—生—世—双人的爱情,难道真的就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吗?
战诀没有说什么,只是沉声道:“清歌,我希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言不由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得以的时候,但我真的没想害你。让你失望了,我很抱歉。”
宋清歌看着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其实您没必要对我抱歉,毕竟您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您真的要道歉的,应该是外面的崔小姐。算了,今天很晚了,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她说完便转头向外走去,战诀忽然—把拉住她的手,有些急切的说道:“不是的,我的确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清歌,无论如何,请你收下我这句抱歉……”
他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了—个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正好被我们听到了,那不如就好好聊聊吧,你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宋清歌和战诀皆是—惊,转头—看,战祁似笑非笑的靠在露台的门框上,身后还跟着脸色漠然的崔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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