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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之赛龙五斑驹从前初识从前初识全文+后续+结局
从前初识著小说《战马之赛龙五斑驹》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从前初识”,主要人物有从前初识从前初识,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小说集中讲述了一匹被战争赋予了深邃意义的战马,其名唤做“赛龙五斑驹”。这匹马是如此不同:骨髓里流淌着铁血,既拥有珍贵高傲的血统,又有着优秀军人的天生觉悟、对主人的忠贞不二和对战友的赤诚情义。在风起云涌、世事动荡、雄杰辈出的隋末天地间,它从千万匹战马中脱颖而出,与其亲爱的主人、亦生死战友天宝大将宇文成都一道,共同用血铸的美艳、镏金的巨镗、铿锵的蹄声、大地的鼓点,奏出一首高亢、雄浑、壮阔、忧伤的绝唱战歌……...
来源:cd 主角: 从前初识从前初识 更新: 2025-02-22 18: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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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简介
军事历史《战马之赛龙五斑驹》,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军事历史,代表人物分别是从前初识从前初识,作者“从前初识”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王顺气得转身要走,忽见门卫来报:“知府大人求见!”“这紧要关头,他来做什么?”王顺瞧向兄长。“许是防务上的事,让他进来吧。”成都道。不一会儿,知府带着俩随从进了厅...
第7章
“大哥!”王顺急匆匆闯进屋:“听说大军明日就去南阳关?”
成都点点头。
“可月儿妹妹要来看你,此刻正在路上。咱们一走,她岂不要扑空?”王顺着急道。
“国事为重,只好委屈她了!”成都叹气道:“半年来我生死未卜,连封家信都未来得及写,让爹娘与她都没少牵挂。我宇文成都——不孝啊!”
“哎呀,什么孝不孝的。”王顺笑道:“爹娘是爹娘,她是她。现在,明摆着是两个问题!”
“什么两个问题?”成都听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说的是月儿!你就没看出来,她喜欢你吗!?”王顺一语道破。
只见成都的脸,瞬间羞成一块大红布!虽说他哥俩从小一起玩到大,可谈到男女之事,成都终究抹不开面子:“这……”
“哎,不许闪烁其辞!”
“可是……”
“不许搪塞敷衍!”
成都皱眉道:“眼下应以国事为重……”
“国事!”王顺打断他话:“有国也得有家啊!”
“军人就该……”
“军人怎么了?”王顺又插道:“军人就不结婚了?”
成都顿时恼了:“你到底还让不让人说话?!”
王顺不服气道:“你想要说什么,我都知道,全是托词和借口!你就不为月儿想想,人家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地来看你,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是多么不容易?!她从小像跟屁虫一样四处跟着你,还不是因为她喜欢你!你倒好,成天跟木头人似的,枉费人一片苦心!”
“你别说了。赴南阳前,除了打仗,我不想考虑太多。感情之事,我自有把握。”连日作战,成都疲倦已极,聊不几句,便手拄额头,在桌前闭起眼睛。
王顺气得转身要走,忽见门卫来报:“知府大人求见!”
“这紧要关头,他来做什么?”王顺瞧向兄长。
“许是防务上的事,让他进来吧。”成都道。
不一会儿,知府带着俩随从进了厅。见到成都,立即满脸堆笑,连躬带揖:“天宝大将辛苦!下官听说大军明日启程,特来送行。”
“知府公务繁忙,竟劳烦大驾相送,实在搅扰,搅扰了!”成都拱手致谢,请他就座。
哪知府执意不坐,只是恭敬地站着,眼睛一直在王顺身上逡巡。“娘的,这是要赶我走啊!”王顺心说。
成都赶紧介绍:“这是我的贴身侍卫王顺,也是在下的结拜兄弟。王顺啊,快见过李大人!”
“瞅他的谄媚相,打进门就觉得恶心。”王顺心里讨厌,悻悻地一拱手:“知府大人!”算是马马虎虎应付过去。
李知府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显然也对他无好感。两人客套一番,便都不再理对方。
“大人,”知府话题一转,道:“常言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军明日就出发,仓促间物资难免不足,本地虽然穷困,今日特备一点儿路资,略表心意。”
回头一使眼色,俩家丁跑也似的,从门口挑进来一口厚重大箱。知府俯身掀盖,随意从里面抽出两屉,摆到成都桌上。
王顺瞅见屉上覆着红布,下面凸凹之物码放得整齐。不用猜,内里除了金锭银锭之类,概无其它。“难怪想撵我走!”他心道。
成都眉头微蹙:“大军作战物资,已在运往南阳关途中;至于生活用度,自有朝廷拨款,末将不敢擅收地方恩惠。知府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还是拿回去吧!”
“这……”知府愣怔片刻,眼睛骨碌一转,笑道:“将军误会了!这绝非本府的钱,这些可都是百姓的心意……”
成都有些生气道:“百姓的钱?那我更不能要了!边患连年,多少百姓穷困潦倒,我宇文成都,怎能干雪上加霜的事!”
王顺在一旁揶揄道:“我见这周围百姓,脸上多有菜色;这么多的钱,他们临时哪能凑得出?怕是你,平日搜刮来的吧!”说完呵呵笑着,瞅知府的脸,几乎快羞成红布。
“不敢,不敢!”知府躬身连连摆手,那帽沿下额头,明显沁出汗来。王顺更加得意地大笑,彻底把他弄得没了颜面。
“没大没小,怎好和知府大人开玩笑?”成都假意嗔怪道。
王顺稍稍收敛。知府才得以放松,趁机把汗擦了。
“你回去吧。”成都冷冷地道。
“这……”知府犹豫着,欲言又止。
“还有别的事?”成都问。
只见对方吭哧半天,嗫嚅道:“大人回京后,请一定在皇上与宰相面前美言几句。下官任职已六年,可否,可否——给调个位置?”他手使劲儿往高处比划着,脖颈却谦卑地尽量下探,那样子既可气,又好笑。王顺背过身去,忍不住捂嘴直乐。
成都灼灼地看着他,盯得他脸上如针刺一般。突然听成都厉声喝道:“你送钱来,原来是想收买我!
知府匆忙跪倒,连连摆手:“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说话间,已是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成都见他这副模样,更加坚信不疑,于是一把掀开红布,拿起一锭金子,仔细察看——不看则已,看后便怒不可遏:“挪用公款,贿赂上级!带上你的狗粮,快给我滚!”
知府吓得一哆嗦,赶紧收拾东西,连滚带爬地带随从跑了。王顺捡起桌上落的那锭金子,甩手掷出:“你忘了根骨头!”门外“哎哟”一声惨叫,引得他和成都放声大笑。
轰走不速之客,王顺又回到先前话题:“大哥,即便军情紧急,可月儿这么远来看你,总该给她留点什么,也算有个交待!”
成都琢磨一番,从墙上摘下宝剑,递给王顺道:“替我转交给她。”
王顺噗嗤一乐:“哪有送女儿家这个的!”
成都瞪眼道:“我身边除了弓就是箭,哪还有别的东西,总不能把镗送给她吧!?”
“早知道那锭金子不扔了,还能给月儿打个首饰。”王顺吐舌道。
“就你贫!”成都照他肩膀一杵道:“整天油嘴滑舌!”
“哎哟哟!”王顺故作疼痛地道:“我战场上没死,差点被你打死啦!”
二人疯闹好一阵,待成都冷静下来,将身边几样东西又认真琢磨一遍,忽然有了主意:“去,把我的镗取来。”
“干嘛,真要送镗啊?!”王顺急着摆手:“我可抗不动!”
“不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成都严肃地道:“那镗毕竟是镏金的,你让人从上面卸下一块,给她打只镯子。”
“那能行吗?镗不锋利了,你还怎么杀敌?”王顺吃惊地道。
“不需要锋利,你只管做就好。”成都吩咐。
“那好吧,打仗不好用可别怪我!”王顺就立即去找工匠。
深夜里,铁匠铺炉火熊熊。
“王大人,您看从哪截取好?”工匠问。
王顺端起镗,从上到下端详一番。当瞅到镗翅处时,立时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不解间,他忽然想起当日兄长在突厥阵前,用镗挑着刀,割断绑绳,救下自己的情景,似乎隐约明白点什么。
“大人?”工匠一旁提醒。
王顺回过神来,哑然笑道:“就从镗翅截取吧!”
第二日清晨,大军收拾停当,准备启程。成都在马上观望,终于等到王顺风尘仆仆赶来。
“大哥,成了!你的主意真不赖!”王顺把镯子给他,一边不住称赞。
这只铁镯颜色黢黑,十分粗朴,其上刻着一匹马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成都攥在手上,珍视地看着,心中一片温暖:“希望月儿能喜欢!
“这样才好嘛,半年没见,总算给她留个念想。”王顺道。
成都缓过神,问他:“镗呢?”
“好着呢!”王顺叫侍卫,把缺了一角的镗抬来。
成都接过镗,仔细瞅了瞅,又摸了摸:“嗯,不耽误杀敌!”。
“是不耽误!”王顺突然故作神秘地道:“我昨晚才发现,你这镗有个秘密!”
成都抬头看着他,严肃地道:“莫对外人讲!”
王顺调皮地眨眼道:“知道!国之重器,不可示人,我懂!”
寒暄几句,大军便出发。王顺捧着粗朴的铁镯,目送兄长消失在地平线上——忽然敛住笑容,眼里涌出了泪花:“大哥,您不怕死,也不爱财,真是好样的!”
大军在途中,被成都分成两拨:一拨携辎重,行大路和闹市区,浩浩荡荡,貌似异常散漫;另一拨皆由轻骑组成,他亲自率领,从隐蔽小路昼夜疾进。第四日夜间,先头就已秘密抵达南阳城外。
这些天,天宝大将要来平叛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夜阑人静,城中最大的府第里,一派肃然紧张气氛。
灯火通明的正堂上,一个面如紫玉的年轻人正襟危坐。这人身约八尺,着一袭蟒龙白袍,正是南阳侯伍云召。说起他的反叛,还要从其父被杀之事说起。
杨广夺权篡位,害兄图嫂,欺娘戏妹,满朝大臣皆不敢言语;唯独忠孝王伍建章,在登基那天,披麻戴孝,手执哭丧棒,上殿骂君。昏君恼怒之余,将其满门抄斩,只有马夫伍保逃出生天,到南阳关报信,才引出伍云召反叛之举。
“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还是走吧!您可是伍家仅剩的一脉,切不要和宇文成都硬碰硬。”伍保劝道。
“走?往哪走?走哪都是大隋的天下!没了南阳城作庇护,我们岂不要跟流寇一般?”将军炎烈道。
“是啊,侯爷挺枪跃马,一气斩杀二十多隋将。朝廷围剿过三次,全被我们打败了!那宇文成都,还能是天神下凡不成?”副将丙山不服气道。
“副将军可听说过,潼关总兵魏文通?”一直沉默不语的军师,幽幽地问。
丙山眨巴眨巴眼睛,将目光投向炎烈;炎烈又将目光,投向侯爷。到底是伍云召见多识广,只见他把头微微一点,露出微微赞许之色:“此人武功极高,有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之力,故人送绰号‘八马将’。”
“这么厉害!”丙山和炎烈两位将军听说,皆瞪圆双眼,不约而同地赞叹。
军师却忽然语气一转,叹气道:“可这么厉害的人物,对阵宇文成都时,竟一筹莫展,输得毫无颜面!即使是银锤太保裴元庆,号称“神力无敌”,也未能嬴他!”
伍云召面色铁青,沉默不语;满堂噤若寒蝉,众人皆沮丧地垂头。
“怕他个鸟甚!”丙山骤然起身,大步迈向堂中央三尺高的铜鼎。只见他右手抓鼎耳,左手抵住腰,一声“嗨!”,竟生生拖动大鼎走起来!那鼎重约八百斤,至少需六人合力方能移动,此刻见鼎脚划得砖石吱嘎作响,却被他自个儿一气拖到伍云召近前。
“侯爷,那厮敢来,俺让他有如此鼎!”说着,他双臂一较力,骤然将鼎推翻在地!
第二日晌午,南阳关前,一辆牛车正待入城。
“拉的什么东西?”守卒指着车板上问。
“报告官爷,是粮食。”
守卒转到车后,照俩大麻包中的一只,用刀尖一戳,顿时渗出涓涓稷谷。
“放行!”
入城后,牛车溜溜达达,一路游逛散漫。不经意间,竟至侯府门前。
“哎,你怎么把车停这呢,快走快走!”门口洒扫的家丁很快来撵。
“小爷,对不起啊!您瞅瞅,这牛老车破,实在是走不动了!”赶车老汉一脸愧疚,不住拱手致歉。
家丁一瞅,这车确实破的可以——车轮都歪歪扭扭,快要散架。“那也不能停这儿,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家丁喝道。
老汉央求再三,家丁顿时来了火气:“再不走,我可找人替你走了!”
说着又喊来俩家丁,一人在前牵牛,另两人在后面推车,想一下弄走了事;谁承想,大伙稍一用力,车厢板就杵到地上,一只车轮滚了出去。
“你们毁我的车!”老汉急了,揪住推车的两人就不撒手。那两人奋力撕扯,却始终挣不脱,于是情急中大叫:“快去找伍大人!”前头牵牛的家丁,立即跑回府中。
不一会儿,伍保小跑着出来。见眼前老汉须髯皆白,料也生活不易,不如赔些钱了事,少生摩擦。“这样吧,五两银子,赔你的车钱。”
哪想老汉分文不要,只是有个条件:“帮我把车上的货,卸下来。”
“可以啊!原来是通情达理之人。”伍保暗道:“刚才差点小瞧了老汉。”立刻唤来几个家丁,围到车前就要往下搬。
“慢!”老汉用手一挡:“就这俩麻包,哪需这么多人?不嫌丢人!”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动手。其实每个麻包分量不小,若非五六个人合力,恐怕谁也抬不动。
伍保心里一笑:“原来是在这为难我!”当下冷笑着捋起袖,露出一双浑圆粗臂,赳赳走到车前。
“他自己能行吗?”一旁有家丁小声道。
另一家丁赶紧用手掐他,偷偷挤眼道:“别看他出身马夫,力量却是百里挑一;心里没些底气,自然不敢上前。”
可惜这话,说得太早。
伍保努力半天,麻包却纹丝未动!面红耳赤地退下,自己一时恍然不知所措。郁闷间,恰逢丙山将军来府。伍保如获至宝,立刻求他下马,一番解释后,就请到了车前。
“里面何物?”丙山问。
“稷谷。”伍保回道。
“这有何难!”丙山把肚儿一挺,往手里啐口唾沫。只见他马步扎稳,凝神聚力,“嗨——”,一只麻包应声而起!他摇晃着侧挪几步,双手一松,便把货卸在地上。
“好——”,家丁们高声喝彩,引来不少行人驻足。
伍保赶紧找人搬来椅子,递上茶水,又是捶背,又是拭汗。待其喘息稍定,切切地央求他将另一只麻包卸下。
丙山重又振作,来到车前。另一只麻包刚一上身,忽然吃惊地问:“里面何物?”他凸着眼问伍保。
伍保顿时怔住,迷茫地又瞅老汉。
只见老汉漫不经心道:“土!”
“啥?土?”伍保不免有些生气:“好好的装恁些土干啥?”
丙山听到这,气得几乎要咬碎牙齿!可千钧分量在身,不比那铜鼎拖在地上——此刻他马步晃得厉害,正欲上不得欲下不能时,陡然间支撑不住,一下被压垮在地上;待家丁们七手八脚帮挪开麻包,已经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伍保摇头叹惜道:“仗还没打,就折损一员大将。”
“都跟没吃饱饭似的!”老汉不屑地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一只胳臂夹起车上的麻包,另一只胳臂夹起地上的麻包,轻快利落地一遭堆放到府门前的台阶上。
“好神力!”路人齐声喝彩。
丙山在俩家丁搀扶下微微坐起,茫然地瞅着他问:“你——究竟是何人?”
“俺就是一种地的!”老汉拾掇着车子,毫不理他,喃喃自语道:“稷谷、土,谁能负其重?唯普通百姓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不如弃剑拾犁,回家种地,岂不逍遥自在?”
丙山满脸通红,羞愧万分,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老汉拾回车轮,把车修好,便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开;只剩下伍保等人,久久呆立在原地。
等军师和炎烈将军回来,已近中午。听完伍保讲述,两人顿感蹊跷。
“稷谷倒也罢了,可无缘无故,为何要拉一包土?”炎烈始终无法理解。
“稷谷、土,谁能负其重?唯普通百姓耳!”军师反复叨念这话,觉得里面有文章。“稷谷与土——社稷与江山?”他忽然眼睛一亮:“莫非那人在暗指国家?”再一琢磨后面几句,立即恍然大悟——这些话表面冲着丙山,实际上是说给侯爷听的!
听军师仔细地解释一番,炎烈愤怒捶掌道:“此乃朝廷奸细,特来惑乱我军心!”
军师感到事态严重,立即去禀报侯爷。
伍云召正给父母上香,听完事情经过,当即沉下脸道:“应该是他,该来的还是来了!”
“谁?”军师有些迷惑。
“天宝大将——宇文成都。”伍云召深知他的能耐,凭那人展示出的本领,定然不会错。
“扮成老汉?冒那么的大风险潜入城中?!”军师始终不解。
“就是为了跟我说那些话。”伍云召深叹口气:“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劝降的。”
“劝降?”
“就是劝降!”伍云召点头道:“国家如果乱了,承受痛苦的必然是百姓。他在提醒我以江山社稷为重,莫使百姓受苦。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伍家满门冤魂,难道就这么算了?!”
“是,大隋兵多将广,凭我一人之力,确实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可我想弃剑拾犁,回家种地,朝廷会放过我吗!?”伍云召悲愤地道。
“若能将宇文成都除掉,或许可以化险为夷。”军师道。
伍云召摇摇头:“想杀他谈何容易,‘天宝大将’可不是白封的!”
“只要能防住他的兵器,估计就有机会!”军师出主意。
“凤翅镏金镗?”
“是。”军师点点头:“隋营里我安插了奸细,刚才送来情报,他的镗缺失了一角,据说还有个什么秘密,不可示人。”
伍云召听后冷笑道:“那一定是镗坏了,怕别人知道!”思忖片刻,随即吩咐:“你去唤伍保和炎烈将军。”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祭堂。
“伍保,你去把传家宝取来。”伍云召吩咐。
“侯爷!”伍保有些犹豫。
伍云召又说一遍:“快去!”
伍保一咬牙,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见两个家丁,吃力地抬上一副铠甲。
这铠甲幽然而立,散着凛凛寒光,稍近的两只烛火,不知何故,竟倏忽熄灭!伍云召从腰间摸出两枚飞刺,扬手打去——分明是直冲面门和肋下,谁想空中竟拐了弯,全被吸到胸前的两面护心镜上!
大家惊愕间,见侯爷走上前,仔细抚摩着宝铠的甲叶,噙泪道:“当年父亲穿它驰骋疆场,为大隋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被昏君冤杀,儿一定为您讨回这个公道!”
伍保一旁解释道:“这宝铠乃西域罕物,向不轻易示人。它乃玄铁千锤万锻所造,无惧刀箭和各类暗器,可保身着之人性命无虞。”
伍云召哭罢回身,目光灼灼地对炎烈道:“以后它归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炎烈匆忙跪下:“侯爷,使不得!”
伍云召淡淡地道:“只要能杀死宇文成都,我另有重赏!”
“这……”炎烈看看伍保,仍有些犹豫。
伍保虽心里不舍,仍顺水推舟道:“将军神勇过人,算是和宝铠有缘,不如就收下吧!”
炎烈这才勉强收下,当即对天起誓:“末将定用宇文成都的人头,祭奠王爷的在天之灵!”
当天晚上,炎烈穿上宝铠,率四百精骑,从城门悄悄而出。他打算趁敌不备,夜袭宇文成都!
第二日清晨,家丁匆忙来报:“侯爷,不好了,炎烈将军,他……”
众人跑到前院,只见地上一尸首被斩成两截,模样甚惨。伍云召心头一揪,当即痛哭失声:“炎烈,好兄弟,是我连累你!我——对不起你呀!”说罢,拔出宝剑就想自刎。
大家急忙拽住,好说歹说,才劝侯爷放下宝剑。“兄弟,你的命不会白丢,我定要让宇文成都,血债血偿!”立即传下命令,所有将领议事厅集合,共商杀敌之策。
那沾着血污,被斩成两半的铠甲,就摆在地中央。众将讨论了许久,都一个劲儿摇头叹息。
伍云召怒道:“你们是被敌人吓破胆了么!”
李文将军起身,拱手道:“侯爷您误会了!宇文成都虽然力大无穷,但我们并不怕他。大家所担心的,是那柄凤翅镏金镗!”
“镗?”伍云召眉头一皱。
“是镗!”李文肯定地道:“他再厉害,众将只要一拥而上,纵是好虎也架不住群狼。”见大家都点头认可,他继续道:“但他手中的镗,却极难对付。侯爷的宝铠坚固无比,天下罕有,可在那镗前竟同纸糊一般,着实令人费解。镗究竟是何材质,为何如此锋利,我等始终琢磨不明白!”李文言罢,众将皆附和称是。
另一将起身补充道:“传闻他与突厥作战,一镗将碗口粗的旗杆斩断。那镗定然是能工巧匠千磨万砺,才锐不可当。”
“看来,要杀宇文成都,唯有先破了他的镗!”伍云召瞅向军师,征询他的意见。
军师思忖片刻,转而问众将:“你们有谁仔细看过他那镗?”
大家皆摇头。一副将起身,抱怨道:“那宇文成都根本无法近身,如何看清他的镗?我从远处看,那镗似已缺失一角,想来不该那么锋利!”
“这就对了!”军师点点头:“劳烦将军出来一下。”
那副将站出来,不明所以。
“可否借侯爷宝剑一用?”军师望向伍云召。
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伍云召还是将剑给了他——又一样家传之宝,但此宝伍云召从不离身。
“侯爷这把剑,比起那镗,锋利如何?”军师问。
众将皆说宝剑削铁如泥,断然比镗锋利得多,伍云召也赞同地点头。
“若能解开凤翅镏金镗的秘密,侯爷可会心疼此剑?”军师问。
伍云召粲然一笑:“此剑切金断玉,从未遇对手。你若能伤之毫厘,我送你也罢!”
军师拱手谢过,转而将剑交与副将:“请将军务必用全力,砍那宝铠!”
众人大为震惊,不明白军师为何这样做。可每个人都好奇:最锋利的宝剑与最坚固的宝铠,到底谁更强?于是所有人都瞪大眼,看得仔细。
这副将抡圆宝剑,全力砍向宝铠。“喀嚓”巨响后,只见铠甲安然无恙,剑刃却崩掉一小块。宝剑破损,大家皆傻眼,一齐瞧向侯爷。伍云召丝毫没想到,竟是用剑与那宝铠硬碰硬!虽然万分心疼,但有言在先,不好反悔,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听军师安排。
“大家看到了,锋利无匹的宝剑,依然砍不透宝铠。”军师指挥副将:“有劳您多砍几次。”
剑既已破损,副将便再无顾忌,使全力连砍了十数下;直到额头出汗,军师叫停才住手。而此时宝剑锋刃全毁,彻底沦为一柄废剑。
“现在用它上阵杀敌,将军以为如何?”军师问。
副将把眼一瞪:“那不开玩笑吗,无刃的剑怎能杀敌?上阵岂不白白送死!”他非常生气,以为军师故意捉弄他。
军师一拱手:“多有得罪,将军请回。”
待对方入了座,军师从容不迫道:“凤翅镏金镗身经百战,莫说锋利不及宝剑,即便它同样锋利,刃口也难免损毁严重。无刃的宝剑无法御敌,而缺一角的镗,依旧削铁如泥——足见其所依靠的,并非‘锋利’二字!”
“也就说,那镗其实并不锋利?”众将面面相觑,仍然疑惑。
副将似乎醒悟道:“难道全凭力量?”
军师默然点头。
伍云召轻叹口气,恍然大悟:“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对于数百斤的铁镗,哪还用得着锋利!”
众将这才明白,那镗绝非锋利无比,皆因成都力大无穷,方能切金断刃,所向披靡。
“看来这镗没法破了,天宝大将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有人小声嘀咕。
李文随即震怒:“谁?谁说这么没骨气的话?给我站出来,我现在便斩了他!”
“将军稍安勿躁!”军师安慰道:“他的镗,确实无法破解。要想打败宇文成都,命门绝不在镗上。”
李文一听,登时来了精神:“那在哪?”
“马!”军师吐出一个字。
“马?”众人不解。
“就是马!”军师肯定地道:“你们忽略了他的坐骑——赛龙五斑驹。”
大家更是惊诧。
军师缓缓道:“我打探到,此马奇异非常,力量、速度、耐力和胆量,都远超想象。你们与对方交战,切勿忽视那马,否则必吃大亏!”
伍云召道:“我还奇怪,前阵宇文成都一直和突厥人交战,怎么不日即到南阳?开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与他的坐骑脱不了干系。”
李文忧虑地道:“中午得报,隋军主力和辎重,已经到达南阳。没想到这宇文成都,独自提前把城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伍云召冷冷道:“那人的确很狡猾。看来要想打败他,着实需要一套策略。”
军师胸有成竹道:“欲打败宇文成都,必先破其镗;欲破其镗,必先破了他的马!”
李文不解道:“即便杀了他的马,再换匹马不就行了吗?”
军师摇头:“并非想象那么简单!你想想,宇文成都的镗重三百余斤,人马铠甲又二百斤,弓、剑、鞍等物件,再加上他自己,重量近千斤——普通马驮都费力,更不用说还要千里跋涉,驰骋疆场了!只要能除掉御赐宝驹,宇文成都必定战力大减;即使再换别的马,一时也难以适应。”
伍保点头道:“军师说的在理。不是什么马都能给人骑,更不是什么马,都适合主将骑;杀死坐骑,等于斩断敌人的腿脚,咱们才有可乘之机!”
一副将仍有疑虑:“可马奔跃不定,得想个具体的办法才好!”
军师点头道:“我暂时想出三种方法:一是挖壕沟、设鹿柴,限制马的行动;二是设伏地兵,以刀斧专砍马腿;三是用弓弩,远程射杀。”
“这三招,纵使天马下凡,量也难逃!”众将一齐兴奋地道。
伍云召一拍桌案道:“连夜布置下去,明天我要迎战隋军!”
等众人散去,已是后半夜。担心侯爷饿着,伍保吩咐人熬了碗八宝参汤,亲自端上来。
“放桌上吧。”伍云召道。
伍保转身去找人,打算将铜鼎归位,却被伍云召摆手阻止。只见他走到鼎前,两臂托住底,一下便将鼎搬离了地面;抱鼎稳稳当当连走十几步,铿然将其放回原位。都说侯爷是天下英雄,有万夫不当之勇,伍保今日才得见。
其实寻常人哪里知道,伍云召乃天下第五好汉!
回到桌前,他将汤一饮而尽,大气都未喘一口。“等我将宇文成都拿住,定斩不饶!”
山谷里,成都连打三个喷嚏。
“大人,您这是受风了吧?”副将进帐后关切地问。
成都歉意地摆摆手:“大概是有些着凉。有事吗?”
“刚来一封朝廷急信!”
成都接过密信,解封细看,竟是父亲宇文化及亲笔。他指示自己不准放走一人,否则严惩不贷!语气之严厉,好似全无父子之情。成都摇摇头,轻叹口气。
执信走出账外,仰望满天繁星,追忆起儿时,父亲的那份疼爱——倏忽间发现,已如星云般杳渺!
“父亲,您究竟是怎么了?”自己伤心喃喃道。
翌日开战,成都如约率军而至。他哪想到,对方早已布下重重陷阱,他与战马都将性命堪忧!
军师曾反复提醒:“对阵时要提防宇文成都的马!”伍云召不敢轻视,偷眼打量起赛龙五斑驹:身形健美,筋强骨壮,锐目机敏——果然是罕有好马!
他虽然暗暗赞许,却也没太放心上。毕竟久经沙场,侯爷什么马没见过?况且自己的坐骑“照夜玉狮子”,也称得上万里挑一。
“凤翅镏金镗果真缺失一角!”伍云召看完心里有底,就催马上前,同天宝大将打起来。
哪知一交手,心中便吃惊不小:“自己千斤膂力,全力劈枪刺去,竟被对方轻易拨回,连马都倒退两步!”而对方人和马,却好似大树生根,岿然不动。“我俩差距不小!”伍云召幡然醒悟,再不敢和对方硬碰。
枪绕镗走七八合,伍云召料难取胜,回马便逃。成都纵马追上,伍云召只得又战二十余合。气力不济时,虚晃一枪,拨马又走,成都纵马再追。须知天宝大将面前少有三合之将,南阳侯作为天下第五好汉,眨眼间已对抗数十招,属实不易;若换作其他人,恐怕还未看清镗就一命呜呼。
这样停停走走,伍云召彻底被对方缠住,几乎绝望;坐骑也气喘如牛,遍体汗湿。军师在后方忧心忡忡道:“这宇文成都和他的马,怎么不见丝毫疲惫?”大家看去,赛龙五斑驹在前方引领,百余隋骑紧随冲杀过来,顿时众心惶惶。
“还不快快投降!”成都举镗大叫。
“马儿你可快些走!”伍云召急得把枪往马屁股上一戳,坐骑“嗷唠”一痛,猛地蹿出老远。卫兵瞅准机会,立即合上鹿柴,总算把成都截住。
“跃!”成都一声令下,五斑驹刚要跃起,躲在鹿柴后的铁槊长矛,瞬间一齐扎向马颈。
“啊!竟有此埋伏!”成都大惊失色。好在五斑驹反应迅速,将前身扬起两丈多高,敌人纷纷刺空。可当它回旋着落下前蹄,还没来得及转身,矛槊又一齐扎向臀尾。
“卑鄙!”成都看出,这伙人是专冲马来。愤怒抡镗猛扫,把矛槊统统打断。
“伏地兵!”军师在车上蓝旗摆动三下,阵中土里骤然钻出一群矮人。他们皆背负木盾,缩头藏腿,贴地匍匐疾行,如猴儿般敏捷。成都见其皆持钩刀,必是专砍马腿,急忙下令“快退!”可为时已晚,十几骑霎时人仰马翻,血溅沙土。
五斑驹冲在最前,身下敌人最多,眼见四蹄被钩刃拢住,成都也没了办法。
宝驹不愧有着天生的灵性!主人虽未下令,已然开始自救——神奇舞步再次发挥作用:只见它四蹄交替蹦跃,踏着一个个“龟壳”,几番蹬蹈,竟成功跳出包围圈。
成都此时再看,四下已残肢遍地,伤亡惨重!听倒地的人和马不断哀号,他悲愤地一声怒吼:“伍——云——召!”肝胆欲裂,震天动地。
军师大骇,只见他蓝旗一指,厉喝道:“伏地兵!”敌人又蜂拥上来。成都跳鞍冲进去,抡起金镗,为骑兵杀出一条血路……
“最终还是拦不住他!”军师忧愤间五内俱崩,猛然口吐鲜血。
伍云召刚逃回府,喘息未定,忽然伍保来报:“隋军开始四面攻城!”
“宇文成都,我跟你不共戴天!”伍云召暴怒间,一掌拍碎桌案。
伍保苦劝道:“少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赶紧走吧!”
“我不走!即便死,也要死在南阳!”伍云召挺身道。
见他如此执拗,伍保生气道:“你现在可是伍家唯一的血脉,难道不想为老王爷报仇了?”
一句话戳中了疼处,伍云召不免忧虑起来。
“别犹豫了,再不走就没机会了!”伍保催促道。
“你再派人手,把后路留好。”伍云召吩咐下去,旋即又补充道:“记住,叫他们把箭都煨上毒!”
伍保刚走,军士就来报:“侯爷,东门、南门和北门皆已失守!”
听周围喊杀声震天,伍云召面皮失色:“我知道了!”遣走了军士,旋即去找妻儿。妻子担心拖累他,只将儿子交出,就投井自尽。伍云召用布裹上孩子,恸哭中飞马出西城门。
一口气跑出数里,听城中喊杀声渐远,伍云召才稍放下心来。就在这时,背后隐约传来马蹄声,他不禁心里疑惑:“我跑这么快,谁能追上来?”回头望去,竟是宇文成都!
“不好!”伍云召连甩数鞭,又加快速度。
成都厉声喝道:“反贼休走!”坐骑径自提速,霎时像飞起来。照夜玉狮子哪是对手,未跑出十几步,镗已触及伍云召肋下。
“啊!”侯爷把眼一闭,准备赴死。
成都本可一镗杀之,却猛然发现其怀中裹着一婴儿,心念一软,登时卸了全部力气,镗只是轻轻擦过。婴儿被触碰后受惊啼哭,他更觉歉疚,不禁降下了马速。
就在这时,路旁一棵大树忽然劈头砸下!成都赶紧迎镗,把树打成两段。伍云召趁此机会,反身放箭,正中其腕。
成都剧痛钻心,差点栽落马下,幸亏五斑驹及时收住速度,否则不摔死也要被马镫拖死。“一下子被甩开这么远!”忍痛咬牙追赶,哪料前方又推倒好些树木,横七竖八拦住去路。
伍云召勒住马,回头讪笑:“我的马虽然跑不过你,可你那‘赛龙’再厉害,总不会飞吧?哈哈……”已然得意忘形。
成都恨恨地道:“你老实等着,现在就飞给你看!”一抖缰绳,五斑驹当即领意,奋然跃起。
伍云召瞠目结舌,眼见那马腾空飞起,再高障碍都拦不住,便匆忙狠抽几鞭,再不敢一丝松懈地舍命奔逃。
成都怒火中烧:“只要五斑驹在,势必生擒活捉你!”
可世事难料。过最后一个障碍时,路旁草丛中冷不防射出三箭。成都打落两支,但仍有一支不知去向。他愤而摘弓,三箭齐发,将三个伏兵杀死。等下马查看,见那一箭伤到马腿!
须臾间,五斑驹轰然倒下,奄奄一息。
成都蹲下,仔细察看伤情:箭只是破皮而过,并未累及筋骨,可马怎就如此不堪?心中疑惑,便捡起落在一旁的箭。只见那箭头黑白斑驳,用鼻子一嗅,不禁大骂:“无耻!”当即伏下身,给马吮吸伤口。待他将毒血吐尽,勉力撕下战袍,给马包扎好,却耐不住自身毒发,栽倒在路旁。
“这是哪里?”成都捂着头,昏昏沉沉走在一团漆黑中。“这真是个奇怪异境,天凝地闭,寒气逼人,莫非我在走向鬼府?”他感觉全身骨节酸痛,乏得连眼都睁不开了。就在即将睡去的一刹那,忽然传来扑鼻奇香;他蠕嘴一尝,竟如泉水般甘洌,还有股清草味道。“吃吧,管它是什么,我可不当饿死鬼!”成都敞开心,索性大嚼海咽下去。他哪知,这是五斑驹在路边寻来的救急草药,嚼碎了喂给他。
“吐噜噜……”几声响鼻,骤然把他拽回光明世界!朦胧中,见马在用厚嘴唇舔舐自己。阳光从树荫间,斑驳地落在他脸上,那么温柔,那么宁静;远离世间的喧嚣,远离战场的厮杀,倏忽间感觉似回到童年——一切都还那么纯真美好,如临梦境!
“我们都没死!”抚摩着爱驹脸庞,自己欣慰地笑着,简单快乐得像个傻瓜。有心挣扎着起身,两腿却软得如面条一般,咫尺边缰绳,只能眼睁睁看着。忽然见马慢慢地伏到地上,将鞍靠向他;成都闭眼深吸一口气,勉强爬上去。
硝烟散去,南阳城刚恢复平静,月儿便不顾安危,在城中四处寻找:“都都哥,你在哪?月儿在这,你听见了吗?”
王顺拉住她道:“别在城里找了,看来他根本不在这。”
“那他在哪里,不会出事了吧?”月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怕她心急,王顺赶紧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铁镯儿,塞到月儿手里安慰道:“大哥前阵子专门为你打的,还说‘见镯子如同见他!’”王顺从没说过慌,这会儿可是连哄带编,可把汗都急出来了。“你放心,大哥他本领高强,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不如我俩再去城外找找。”
可到了城外,望着没有尽头的林间小道,月儿更加焦急。听说有人曾见将军追出了城,可一拨拨兵士回来,都未寻到他人下落。
“那两匹马太快,我们全跟不上;等后来赶去,发现路都被树木堵死,还有不少尸首!”回来的裨将,不敢隐瞒地向王顺汇报。
月儿在一旁听到,眼圈瞬间通红,手抚铁镯道:“都都哥,五斑驹,如果你俩不在了,我断不苟活!你们——都要好好地回来!”
望眼欲穿时,遥远的林中隐然传来一声马嘶。
月儿眼前一亮:“是五斑驹!他们回来了!”她判断得异常坚决。从小到大,那声音早已深烙于心,绝不会辨错。
“天宝大将,天宝大将……”将士们翘首企盼,唤声响彻幽林。
随着蹄声渐近,月儿忽然热泪盈眶,嘴角绽放出笑容——只见赛龙五斑驹驮着哥哥,安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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