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里画外前文+番外
牧歌著《画里画外前文+番外》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贺立华马兵是作者“牧歌”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小说主人公“我”一心想上浙江美术学院成为画家,但是却鬼使神差般地来到鲁南当上了富楼村一名给生产队喂牛的饲养员,并且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因豁嘴哥哥而走进陈家的“我”的搭档陈兴旺的儿媳妇田玉英;田玉英也有意以身相许……但是“我”最终离开了富楼村,并因为硕士毕业论文《画里画外——以〈父亲〉为例,罗中立与米勒农民形象比较研究》得以留校任教,且成长为一名作家和美术界学者。若干年后,“我”因一部作品将被搬上银幕而被邀请到离富楼村不到三十公里的外景地拍摄现场。“我”打算借机到富楼村去看看,并顺便告诉陈兴旺,当年他惋惜投错了胎的那个“小子”——“我”,已经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小说以田玉英命运悲剧和“我”的逆势成长为两条主线,陈兴旺一家的悲欢离合为辅线,陈家为生子与田玉英之间的矛盾和“我”与田玉英之间的感情纠葛相互交织。通过陈兴旺一家的酸甜苦辣及知识分子的跌宕起伏命运,透视出传统文化在现代社会中的双重作用,同时也歌颂了伟大的改革开放新时代。故事穿越、离奇、曲折,但整体精神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作者以艺术思维,把伦理的东西艺术化,透过复杂人性,引发出对生...
来源:ygxcx 主角: 贺立华马兵 更新: 2025-05-03 12: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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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简介
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画里画外前文+番外》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牧歌”大大创作,贺立华马兵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作者简介牧歌,女,原名于翠荣,枣庄学院副研究馆员,九三学社社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60 年代出生于山东枣庄,工科毕业后又就读于枣庄学院(原枣庄师专)中文系,山东大学作家研究生班。1994 年开始发表作品,创作小说、散文、诗歌等 100 余万字,作品曾入选多种选集。著有小说集《无边的丝雨》。名家推荐语作家牧歌饱含着痛苦的泪水,在书写有阳光、有温暖、有爱、有希望的小说。小说通过写 77 级、78 级...
第8章
“哎哎,你说他是童男子,你见了?”
“就是,说的就跟她亲眼看见过似的。”
“亲眼看见过也没有用,男人的这玩意儿和女人的不一样,用过的和没用过的没啥区别。”
他们插科打诨。见我仍不回应,又拿我下赌注,赌谁能把我给逗笑了,弄说话。
“老胡,就看你的本事了!成了,你的活儿我全包了。”
“真的?”
“真的。”
那妇女便做了个朝手心里吐唾沫的动作,然后撸撸袖子,撂下家什走向我,“哎,老黑!你看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没娶上媳妇,也没个姐和妹的,你说,人这一辈子要是连女人都没碰一下,不就等于白活了吗?要不,你就摸摸我吧!”说着就去解褂子的纽扣。
惹得大伙儿一阵又一阵的哄堂大笑。把我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概是队长同情我,趁陈兴旺搭档生病的档口,把我调到牛栏院喂牲口的吧。要知道,在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像我这样的地、富、反、坏、右四类分子是不允许靠近近乎于人的生命一样金贵的牲畜的。过后我才得知,为这,队长还在大队书记那里下过保证的。
我是趁队长和记工员他们在牛栏院里过秤收鲜草的功夫,才解下牛缰绳、牵着大黄慢慢儿地溜达出村庄的。
四
人间的四月天应该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在这江北偏僻小镇,工业文明还不曾渗入和染渍的乡村,一切都还保持着原始的风貌。太阳光既不热烈也不冷漠;天空一碧如洗,云彩朵朵洁白,一如湛蓝的大海和大海上飘游的浮冰。温煦的空气中混杂着草的清香和花儿的芬芳,大地在静静地吐着温脉脉的气息。天地间,到处都是鲜润的绿、宁静的绿、凝重的绿、浓墨重彩的绿,就像巴比松派的名画。
麦子已经开始衍花。大片的麦田从道路两旁一直铺展到远方的天际线上,像绿色的地毯,而那些绽放在道路边、沟渠旁的各种野花就像点缀在地毯上的花边儿。
偶尔有轻风吹来,从极目处渐次压弯麦梢,滚滚绿浪便瞬间驰遍原野。燕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南方飞回来了;这些黑色的小精灵,在碧波万顷的麦田上闹够了、唱足了,不时从身旁倏地飞掠过去,“啁啾”一声又不见了。
“嘿,老黑!”杨红旗拽着一头毛驴老远就冲着我叫喊。毛驴似乎不愿意配合,仰着头把脸随着缰绳的牵动一忽儿向左一忽儿向右地摆动,挺直了两条前腿不肯向前迈步。
“走!”杨红旗又转身用树条子抽了一下毛驴的屁股,毛驴这才拧着脖子向前挪动几步。
“我到牛栏院儿去牵牛兮,你早把牛牵走了。”杨红旗眯缝着眼睛,把黑黑的脸蛋儿笑成了一朵向阳花。他的声音里还夹带着稚气未脱的金属质的清亮,听上去非常乐耳。
“所以队长又叫我去南园浇水兮啦。今天陈奶奶家娶儿媳妇,不能出工了。叫我替的她。”
杨红旗的衣服袖子撸到了胳膊肘上,两只胳膊又黑又瘦,芦柴棒一样;说蓝不蓝说灰不灰的裤子,裤脚吊得老高,又细又黑的大长腿把裤管映衬得空荡荡的,倒显得裤腿异常的肥阔。他冬天常常借住在牛栏院,所以彼此间厮混得很熟。
“一会儿去看新媳妇兮吧?人家都说新媳妇长得可好看了!”
杨红旗从我身边经过时说。他所说的看新媳妇是指的闹洞房,向一对新人讨要糖和烟。在当地婚俗中,有吃喜糖抽喜烟不害腰疼一说,再加上生活窘困,谁若是能讨得到一块糖或一支烟定会高兴好长一段时间。
我既摇头又摆手,然后目送着他渐渐地远去,消失在路的尽头。但没料到,几乎与此同时,路的尽头又涌现出一辆披红挂彩的马车来。不用猜也知道,马车里一定装着陈兴旺家的新娘,眼下正从村庄方向驶来,赶往一个叫庙台子的地方。
当披红挂彩的马车卷着烟尘从我身旁驶过以后,我的心里立马无端地升起一股说不上悲凉抑或失落的感觉。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这位和我年龄相仿,同为生产队饲养员(他是猪倌),只进过两年半学堂,且患有癫痫病的男人陈传玉在婚姻与爱情上也会和我相同——我一向视他为同病相怜的伙伴,即使不打光棍,纵然能勉强讨到老婆,那女人也一定是非瘸即瞎,抑或憨傻痴呆之类,并且,那也得是很遥远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他立马就要结婚了,而且娶的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而导致这样结果的原因是:在婚姻这件大事上,他还有个可以帮助他成其好事的妹妹。
“哼,老-黑!”我自嘲地卷了卷嘴唇,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杨红旗简直幼稚得可爱。亏你想得出!这凑热闹、图新鲜之类,哪里还会是一个年近三旬的老男人的兴趣点所在呢?难道我是你的同龄哥们儿吗?但是笑过之后我又感到了自己的可悲。哼,“老黑”!没想到这样的称呼竟然能从一个黄口少年的嘴里吐出来,而且还喊得那么轻松、那么自然、那么的随意,这该是件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啊!
自从被打成黑帮以后,我的姓名逐渐被“老黑”这个称谓给替代了。若不是时不时地写检查,填政审表格之类,也许,我恐怕连自己姓字名谁都忘记了。
唉!我对着虚空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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