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边缘
花田错没错著《窒息边缘》是作者“花田错没错”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小说推荐,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泰宝雷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剧情流(生存倒计时-压迫感十足) 多主角 冒险 动作 情爱 无系统 不无敌 非爽文】罕见的传染型肺癌幸存者尤礼回到她死气沉沉的家乡,她害怕回到父母身边,尤礼很难活下去。但当镇上的人都疯了,开始互相攻击时,尤礼被切断了与任何人的联系,留下了越来越少的氧气供应。 苦难和心痛,流血和暴力,当她度过了这一切,她是否还能继续呼吸?...
来源:cd 主角: 泰宝雷恩 更新: 2025-01-17 18: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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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简介
《窒息边缘》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泰宝雷恩,讲述了过了一会儿,我们进入了谢里登镇的市中心。我说的“市中心”,其实就是三条与河流平行的街道,最中间那条街道上有谢里登镇最大的公园,公园对面就是小镇的市政厅,我对这个地方挺熟悉的。从我们休息的那个加油站出发,沿着主街一直走就能到奥布赖恩家,路程相当直。在尤礼跟我讲了阿佳的事之后,我把对去那儿的担忧和抱怨都...
第18章
2019年5月22日——晚上10:50
李傲凯
离桥大约一英里的时候,尤礼需要休息一下。我很惊讶她之前一直状态还不错,不过鉴于她昨晚突然改变了氧气摄入量,我本该有所预料的,但她现在的样子还是让我吃了一惊。和昨天相比,她明显更加没精打采,呼吸也更困难了,行动迟缓得就像在齐腰深的泥沼里行走一样。我只希望我之前说的话能说服她把氧气流量调高,免得她昏过去或者出现更糟糕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我们进入了谢里登镇的市中心。我说的“市中心”,其实就是三条与河流平行的街道,最中间那条街道上有谢里登镇最大的公园,公园对面就是小镇的市政厅,我对这个地方挺熟悉的。
从我们休息的那个加油站出发,沿着主街一直走就能到奥布赖恩家,路程相当直。在尤礼跟我讲了阿佳的事之后,我把对去那儿的担忧和抱怨都咽了下去。我知道如果我处在她的位置,也会想知道自己朋友发生了什么事的。但一想到那晚在那儿经历的血腥场面,而且是亲眼所见,我可不想急着回去。
从奥布赖恩家再走几个街区就是诊所了。如果我们正常步行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但我们既要保持安静,又会被每一点声响吓得心惊肉跳,而且我们当中有个人——我就不点名了——只有一侧肺能正常工作,还不肯多用氧气,所以我们走得并不快。我回头看了看尤礼,她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慢了下来,最后停住了。我们刚避开几个睡在马路中间隔离带上的“怪人”,重新回到主街上。看到他们在睡觉还是挺奇怪的。刚开始那几天,他们在街上游荡的时候,看着根本不像人类,在深夜里那模样真是吓人得要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他们看起来更像人类了一点,有点像无家可归的人那样更正常了些,尽管要是我不小心把他们吵醒,他们还是会把我撕成碎片的。我朝尤礼走回去,想看看是什么引起了她的注意。像她那样朝河那边望去,即便有零星的月光,我也看不太清楚什么。天上有云,这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我们穿着深色衣服,几乎可以隐身,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同样也不太能看清恶心可怕的感染者们。
我轻轻地拍了拍尤礼的肩膀。她慢慢地把目光转向我,就好像她的反应速度只有平时的一半似的。我本想试着比划手势问问她怎么了,但看到她眼神呆滞,我觉得还是算了。
我凑近她,几乎把嘴唇贴到她耳朵上,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了?”我等着她回答,等不到回应后,我便退开了。
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明显看出她在哭,脸颊上还残留着些许泪痕。身处这样的环境,很明显这个世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经过这件事之后再也不可能了。就算一切不知怎么地恢复了正常,我们又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昨晚轮到我情绪崩溃,现在轮到她了。我伸出手抱了抱她。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让我抱了她——至少抱了几秒钟——然后她就挣脱开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你没事吧?”我又问了一遍。
她紧紧抿着嘴唇,然后点了点头。我们便继续往前走了。
当我们走到奥布赖恩家旁边的碎石停车场边缘时,我感觉脚下有点不稳了。停车场里还有一半停着脏兮兮的小汽车和卡车,这让我想起了那晚的混乱场面。我要是闭上眼睛,还能一帧一帧地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不知怎的,那家破旧的、摇摇欲坠的酒吧看上去比以往更加破败了,往常门廊上闪烁的黄灯现在都不亮了。虽说已经过去了快一周时间,但外面基本没什么变化。自那晚以来唯一改变的,恰恰是我原本希望我们能避开的事。那天晚上我从那个保镖身上爬起来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他的尸体了。相反,在那老旧的木质门廊的台阶上,原本他所在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格外显眼。
小拉车在碎石上嘎吱嘎吱的响声太大了,所以我把它留在了分隔停车场和酒吧的土堤旁。我拿起御锋剑,尤礼则双手紧握着拨火棍。我把制氧机的背带在胸前拉紧后,我们就准备进去了。我警惕地环顾四周,穿过了停车场。走到这儿一路上出的冷汗,随着每一步变得更热了,而且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弄出很大声响,引来别人的注意,这让情况变得更艰难了。当我们走近门廊时,我感觉自己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一些。
我刚把脚放到门廊上,门廊就发出像被激怒的猪一样的吱吱声,我和尤礼当场就僵住了。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没有任何回应。奥布赖恩家里面没人吗?我微微松了口气,周围很安静,我们可能暂时安全了。
我上次来这儿的时候,上周五那次,可完全不是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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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8日——凌晨12:40
走进那家汽车旅馆那透着病态的绿色大堂时,我不禁感到很尴尬。前台接待员那目瞪口呆的眼神也没让我感觉自在一点。他看上去也就刚满十八岁,脸上长满了粉刺,就好像泡在披萨油里似的。
“嘿,”我说,“我……在找人。”
干得好啊,李傲凯,这话说得可太可疑了。
“这可没什么用啊,哥们儿。”他说着,又低头看向那闪个不停的电脑桌面。
“这儿有三个人,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都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的眼睛又从电脑桌面抬了起来,脸上明显露出了认出他们的神情。“好吧,不过我可不能就这么告诉你他们在不在这儿。”
可你这不已经透露了嘛,蠢货。
我脸上挤出一个友好、礼貌的微笑,说:“听着,我认识他们。我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们了,他们不在收容所,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还活着,没烂在哪个下水道之类的地方。”
“那又怎样?你是警察还是什么?去弄个搜查令来呀,哥们儿。”他说着,又低下头去了。
“我不是警察,他们也没惹什么麻烦,至少不是那种麻烦。我只是想确认他们没事。”
“好吧,但是——”
“让我猜猜,他们还没付今晚的房费,对吧?”
“他们……”那小子的目光移到了他桌面旁边的一张纸上,“好吧,是没付。”
“是啊,而且他们也不会付了。所以,与其叫基夫警长过来,不如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怎么样?”
前台接待员盯着我,权衡着我的提议。他大声地咂了咂嘴,然后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行吧。”他答应了,但听起来可没多乐意。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大串钥匙,又从身后拿了一根棒球棒。
我跟着他来到汽车旅馆那被霓虹灯照亮的停车场。这个接待员从桌子后面弓着身子站起来后,看着比我想象的要高大得多。他以前肯定是个橄榄球运动员,或者是个举重运动员之类的。现在想来,他满脸的粉刺可能就是服用类固醇导致的。他每走一步,左手拿着的那串钥匙就叮当作响,而且每隔一步,他右手拿着的铝制棒球棒就会碰到地面发出叮当声。
“你可能用不着那个。”我对着他的后脑勺说道。
前台接待员耸了耸肩,说:“这是规定,哥们儿。”
“规定就是用棒球棒威胁客人吗?”
“规定就是用它来威胁那些不付账的客人,没错。”他说完,就不想再聊下去了。
我们在6号房门前停了下来。“你把门打开后,能不能先往后退一下?让我先跟他们谈谈。”我请求道。
“行吧,随便你,哥们儿。”前台接待员在那串有几十把钥匙的钥匙环上翻找着,直到找到了正确的那把钥匙。
“你不该先敲敲门吗?”
“抱歉,这是规定。”他把钥匙插进锁里,轻松地一转,然后把门打开了,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是经常这么干。这也不奇怪,这家汽车旅馆是镇上唯一便宜的住宿地方,也是那些吸毒的人常去的地方。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屋里黑漆漆的。百叶窗拉上了,灯也关着。唯一的光亮来自头顶雨篷下那昏暗的灯泡,以及前面那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招牌。
“喂?”我朝着黑暗中喊道。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出于本能,我就是不敢往屋里迈一步。“喂?”我又提高了点音量喊道。
前台接待员靠在门旁边,说:“也许他们不在这儿。”
“嘿,李斯,你在这儿吗哥们儿?”没有回应。“嘿,兄嘚们——”
“行了。”前台接待员走到我前面,按下了那盏陈旧、昏黄的灯的开关,“你已经试过了,我都要冻僵了,他们显然不在——”过了一会儿,屋里的灯闪烁着亮了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一下子闭上了嘴。
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全是红色的斑点,那血迹又厚又暗,看上去就像一罐黑色油漆炸开了一样。而这“爆炸”的中心就在床上。
我没法确定床上的那东西就是他,但我认出了李斯那长长的金色脏辫,就在床上那原本是他脑袋、现在却成了红黑一团的东西旁边。在那下面,他的胸膛好像被撕开了,里面的东西都被吃光了。
我踉跄着往后退,远离那扇门,而接待员却呆呆地站在原地。
“什么……”接待员结结巴巴地说。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那恐怖的景象深深地印在了我的眼皮底下,我把晚饭都吐到了人行道上。“这他妈的是什么呀?”接待员继续说道。
一阵带着哭腔的呻吟声从敞开的门里传了出来。
“退后!”接待员突然说道,他的语气从震惊变成了颤抖的恐惧。
我稳住身形,转身面向门,正好看到接待员往后退了几步。接着,毫无预兆地,一个浑身是血、病恹恹的男人扑向接待员,把他撞倒在地。我冲过去想帮他,这时一股可怕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泰宝?哦,天哪,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放开他!”我猛地撞向泰宝,把他撞到了汽车旅馆的板条墙上,把他撞懵了一会儿。我转身看向前台接待员,不禁往后缩了缩,他的喉咙从泰宝在他脖子上撕开的大口子里不断往外冒血。“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恐慌笼罩了我。
我往后退,泰宝慢慢地站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房间后面有东西动了一下。
在房间后面,一个头发花白、稀稀拉拉的瘦弱女人从浴室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她比泰宝身上沾的黑血还要多。我们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我认出了她。我当然认得她,我曾经还爱过她呢。
她一看到我,雷恩的下巴就脱臼了似的张得老大。从她那被血覆盖的深深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格外响亮、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那声音把我脑子里的所有想法和感觉都清空了,只剩下一种。
恐惧。
她朝我飞奔过来,灵活地避开了汽车旅馆房间地毯上的呕吐物和秽物,这时充斥着我大脑的肾上腺素终于驱使我的双腿动了起来。我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径直朝着谢里登镇周五晚上最热闹的地方跑去。
奥布赖恩家,在那儿肯定有人能帮我。
2019年5月18日——凌晨12:54
2019年5月23日——凌晨12:02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奥布赖恩家的门,有意识地避开去看雷恩打倒保镖的那块血迹。我往昏暗空旷的酒吧里窥探着,一边往里走,一边把那晚的记忆使劲往心底压。门在尤礼身后轻轻关上了。我僵住了,仔细听着有没有什么动静。幸运的是,时间安静地一秒一秒过去。尤礼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吹到了我的耳朵上。
“开灯。”尤礼说道。
我按亮了手电筒。每次进入一个新地方后总会随之而来一阵轻微的恐慌,我迅速用手电筒扫过空荡荡的酒吧。入口处和第一个座位区没什么太吓人的东西。然而,地板就不一样了。地板上满是呕吐物、血迹和胆汁的味道,熏得我直犯恶心。我捏着鼻子,想挡住这气味,不过是徒劳之举,这和那晚的气味一模一样。
“我草”
我猛地转身面向尤礼。借着手电筒的光,从我们离开那家店后,我这才第一次清楚地看到她。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泪光闪闪。
“她死了。”尤礼小声说道,但她的话却像高音喇叭对着我的耳朵喊话一样冲击着我。
“谁死了?”我又迅速扫视了一遍房间。尽管那晚这儿有很多人——很多人受了伤——但周围一具尸体都没有。我离开后这里无疑发生了疯狂的事,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阿佳。不可能……看看这一地的血。”
“而且周围连一条断肢都没有,也没有尸体。”我转身看向她,“她有可能还在诊所呢。所以在我们有确凿证据之前,先别妄下结论,好吗?”
“不,我……我没跟你说过她最后发的短信。”
“最后一条短信?”
“我……我觉得她……”尤礼每说一个字,情绪都在努力将她击溃。
“也许她只是躲在某个地方,就等着——”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注意安全。对不起。”
“什么?”
“那就是她发给我的最后一条消息:注意安全。对不起。所以,走吧……我们走。”
“等等,尤礼,”我说着,抓住了她氧气罐的背包。她转过身,用力把背包从我手里拽开,但没吭声。我把手电筒的光放低,不想暴露自己内心的不安,我知道这不安是藏不住的。“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先等一下,我们得谈谈这事。”
“我着急是因为我本以为回到这儿能给我点希望,或者能帮我弄明白正在发生的这些事。但结果,它反而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抽走了。”
我咬了咬嘴唇。我想再强调一下去诊所的事,但我知道这不是时候。在最初那几天被困在市中心?那无异于被判了死刑。这就是我当初那么快过河去郊区的原因,郊区有更多可以藏身的地方,人也少些。人少意味着发疯的人也会少些。其实就在第一晚,很明显除了雷恩和泰宝之外,还有很多那样的人。
“我们现在就走。”
我脑子里突然涌起一阵合理的焦虑。我绝不能让她这么情绪激动、行为反复无常地离开,她得先冷静下来。虽说奥布赖恩家不是让人冷静下来的最安全的地方,但肯定比外面强。“尤礼。”我又叫了她一声,再次抓住了她。她立刻想把胳膊抽走,可我抓得很紧。
“放开我!”她的声音稍微有点大了,所以她又压低声音说,“放开我,现在就放开。”
“你不冷静下来我们就不走。”
“冷静下来?”我低头看了一眼她微微举起的拨火棍,“说‘冷静下来’这话什么时候起过作用啊!”她用力地在空中挥了一下拨火棍,劲儿大得让我往后缩了一下,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滚开,李傲凯。我要走了,不管你跟不跟我一起。”她朝门口走去,每走一步,手里的拨火棍就在身侧甩一下。
“等等。”我说着,跟在她后面,“尤礼,停下,现在就停下!”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她在离门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转身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的夹克下面胸口剧烈起伏着,动作急促又不规律。我举起手电筒,照出了她那糟糕透顶的状态。
她的皮肤湿冷,满是汗水,眼皮沉重,在脸上显得很迟缓。泪水从她那几乎没什么生气的眼睛里流下来。而她的嘴情况最糟,就像一条被困在岸上的鱼一样,疯狂地一张一合。
“李傲凯,我感觉不太——”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尤礼的话。
她伸手用手捂着嘴咳嗽时,拨火棍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咳嗽稍微缓和一点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脸色比刚才更加毫无生气了。她像是想让我帮帮她,徒劳地把满是鲜血的手伸给我看。
突然,她身后的门砰地被撞开了,把她撞到了一边。我只看到一个大块头男人滚了进来,然后就消失在了奥布赖恩家的黑暗之中。
我慌乱地用手电筒四处照着,紧张地过了一会儿,听着他那拖长的呻吟声和杂乱的拖沓脚步声,我终于找到了他。
他弓着身子趴在尤礼失去意识的身体上,双手紧紧掐着她的喉咙,张开的嘴离她的脸只有几英寸远。
“嘿!放开她,你这家伙!”
他那野兽般的目光从尤礼身上移开,看向了我。我的手电筒光照在他身上,从他那只明亮的白色眼睛里反射回来,而另一只像毫无生气的黑色石头一样的眼睛,仿佛把光整个都吞了进去。看到我,他下巴一张,冲着酒吧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号。
2019年5月23日——凌晨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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